懵逼著,劉攀收斂著自身的氣息向著山腰處而去。很快,他就更加傻眼了。


    隨著逐漸臨近山腰,又一股熟悉的氣息逐漸被他感知到。那是一個人的氣息,雖然因為陣法禁製隔離的緣故已經變得微弱不堪,但由於感知力真的已經太過於變態的緣故,他還是切切實實的感知到了。“蕭寒衣?他怎麽會在這?!”


    劉攀頓住腳步,倒不是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往前,而是因為這一刻他腦子裏所翻騰出的思緒真的太多了。


    蕭寒衣,自己那個便宜師兄。當初在雲流門第一次相遇,而後分開,再見麵的時候就直接到了北原極寒之地裏麵對冰聖的時候。


    “冰聖的奪舍成功了嗎?蕭寒衣還保留著原本的脾性嗎?他來中州了嗎?若是他來了中州會去到哪裏……”


    劉攀是不止一次思考過這些問題。甚至在萬寶樓的時候,他還讓徐小湛盡可能的調查了整個中州的蕭姓人士,想要以此找到一些有關蕭寒衣的線索,然而最終卻是毫無所獲。


    劉攀是有考慮過蕭寒衣可能會在冰之極致的地界裏。畢竟是冰係修士,若來中州,最有可能的也便是在冰之極致裏邊。所以與葉清在冰之極致地界遊曆的時候,劉攀是走得格外緩慢仔細。


    可現實,誰能想到一個冰係修士不在冰之極致裏待著,反而是到了土之極致的地界,甚至還跑到了土宗的山頭裏邊待著?


    這到底什麽情況?蕭寒衣怎麽會和土宗扯上關係?


    一個擁有冰係極品靈根的修士,追其根底難不成會是土宗的人?


    這一刻劉攀想了很多。有關蕭寒衣的身份,他還記得當初與蕭寒衣在雲流門時兩人之間發生過的種種。蕭寒衣偷看過他的儲物袋,他也偷看過蕭寒衣的儲物袋。


    在當初翻完蕭寒衣儲物袋的時候劉攀就對蕭寒衣的身份有所懷疑,因為在蕭寒衣的儲物袋最深處的玉盒裏藏著幾塊修煉用的元石。


    如今這個時代,元石這種東西在南郡那種“貧瘠之地”是幾乎不可能找到的。


    而除開元石,在蕭寒衣的儲物袋裏還有北原荒城顧氏一族的印記。


    有關顧氏一族是很複雜的存在,因而蕭寒衣有可能出生於任何地界,土宗勢力範圍自然也在其中。


    如此,若是蕭寒衣本就是土宗的人,是被土之極致故意安排在南郡,再結合後續所發生的一切,那就意味著土聖很可能是在打著冰聖的主意。


    聖者各懷鬼胎,暗地裏誰打誰的主意都不奇怪,劉攀是與雷聖私下聊過一下有關各大聖者的事情。可問題在於土聖憑什麽覺得單靠蕭寒衣就能夠打到冰聖的主意?還是說土聖在暗中還有其他什麽隱秘的後手?


    如今的蕭寒衣,他到底是誰?


    如果他依舊是蕭寒衣,以他的資質水準以及氣運,劉攀真不覺得他會是任人揉捏的主。


    要知道,在冰域的時候,蕭寒衣可是得到了完整神器天蒼劍的認可,並且隱忍著差點就越好幾個大境界直接幹掉了冰聖。


    能夠跟小說主角媲美的存在,若是低頭哈腰低聲下氣一輩子。這且不說這現實的玄幻世界,即便是在虛構的小說中也幾乎不可能存在。


    然而,若他現在不是蕭寒衣,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冰聖“潛進”土宗了?


    一大聖者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待在另一位聖者的眼皮子底下?土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若是土聖不知道,那一切的問題就隻是在蕭寒衣與冰聖身上。可若是土聖知道,那這背後的問題就多了去了。


    思忖片刻,劉攀繼續邁步,他倒是不擔心自己會被誰發現。


    因為服用過大量幽冥魔蛟血液的緣故,劉攀的肉身早就與空間之力徹底融合。


    現如今,隻要劉攀能夠徹底收斂住自身氣息,除非是有心人時刻不停的用感知力掃描著他所在的空間,或是他與人直接打了照麵,否則暴露的可能性幾近於無。


    對於蕭寒衣,劉攀是真的好奇。至於那道精神印記,劉攀心中也有了些許底。


    說到底,也就是因為有這道精神印記存在,劉攀此刻的心中才會忽的生出諸多的念頭,而這也就使得他更加好奇目前的蕭寒衣究竟是個什麽狀態了。


    很快,抵達山腰。


    舉目是四下無人,事實上在決定上素青峰探查的時候劉攀就已經發現了。素青峰此處的山腰似乎是一處禁地,有好幾條通往山頂的山路都繞開了此處,並且很明顯的,這裏有禁製隔絕的氣息。


    樹木林立,一切都是翩翩自然的模樣。然而,在劉攀的感知中,這裏的線條與色彩卻實在是有些太多了。


    猶如是有透視一般,諸多的“阻礙”在劉攀眼中變得虛無。


    天地間的冰係元氣不停的匯聚,猶如涓涓細流一般淌入前方的石壁。


    石壁本也就是虛無,複雜的元氣線條紋路讓這裏出現了“石壁”,事實這隻是極為高明幻陣欺騙了感官。


    而在這石壁之後是有洞口。洞口複雜的禁製肉眼不可見,但在劉攀的感官中卻呈現出了色彩斑斕線條。


    洞口再往裏是一片幽深。感知深入三百米之後,劉攀感覺自己的精神有了些許恍惚。


    而後又是片刻,劉攀收迴感知力,揉了揉太陽穴,唿了口氣。


    近乎神的感知力,用起來雖是好用,但在距離上,卻讓劉攀一直有些許的不滿。


    無障礙的情況下自不必多說,數千米夠用。可在有障礙的情況下,感知力雖可以穿過障礙延伸,但範圍卻是會大打折扣。


    穿過重重禁製,感知力隻是深入洞口近五百米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極限,劉攀是連蕭寒衣的影子都沒看見。


    略微皺了皺眉,劉攀抬腳跨過幻陣與禁製進入了山洞。


    行至此處,劉攀是已經完全確定蕭寒衣就在此處。因為這一刻,不止是在感知中有了蕭寒衣的氣息,在僵屍特有的特殊感知中他也嗅到了活物的氣息。


    然而,讓劉攀有些意外的是,這山洞裏除了蕭寒衣的氣息,竟是還有其他好幾個活物的氣息,隻不過這些活物的氣息比之蕭寒衣實在弱了太多,以至於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沒注意到。


    閑庭信步般的穿過重重禁製,在深入了數百米之後,劉攀頓住了腳步,而與此同時,他的眉頭也是忽的皺了起來。


    感知中,前方不遠處似乎就是盡頭。那好像是個空曠的地方,冰係元氣從四麵八方匯聚那處幾乎都快凝成液體了。


    劉攀是不懷疑,若是冰係修士在那裏修煉,必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然而,真正讓劉攀在意的並不是在這裏的修煉效果,而是在那處地麵上擺著的事物——棺材!


    棺材?冰棺?


    土係,在久遠的曆史之上是有養屍一脈,如今天峰大陸最強的土係也便是土之極致。


    按理說,因為有前身分支,在土之極致裏發現幾口棺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劉攀卻依舊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養屍?這怎麽可能?


    思緒翻湧,劉攀腦子裏是瞬間湧出了諸多念頭,不過很快,所有的猜測與懷疑都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這不可能是在養屍!且不說在當今時代已經不滿足養屍的條件,單是冰棺中傳出來的氣息就已經表明了這不是在養屍,因為那是活物的氣息。


    不是養屍那會是什麽?劉攀沉默著,片刻後他似忽的想到了什麽,轉頭四處打量了一番,在確認了自己之前確實忽略了一些難以察覺的細微之後,眼中終是有了些許明了——他忽的有些明白當年的養屍一脈為何會是所有人或勢力都選擇“禮讓三分”的存在了。


    再次前行了一段距離,前方那片空曠的空間終是完全被劉攀的感知力所籠罩,劉攀也終於是找到蕭寒衣的所在。或者,更確切一點的說是他感知到了其中一口冰棺中散發出了蕭寒衣氣息。


    感知力又一次凝聚到了一處,劉攀是小心翼翼的探查了一番散發著蕭寒衣氣息的那口冰棺。而後他的眉頭又是皺緊了幾分。


    這冰棺的材質並不是冰,更像是一種溫潤的玉製品。而讓劉攀意外的是,他的感知力穿過棺壁並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冰棺裏的事物一覽無餘。


    蕭寒衣確實躺在其中。


    劍眉潤目,白衣勝雪。即便是沒有任何表情的躺冰棺裏,也是隱約的能讓人感覺到些許不凡的氣息。隻不過,讓劉攀沒想到的是,蕭寒衣的眼睛竟是睜著的!


    一大帥哥,居然睜著眼睛睡覺?這一搞笑的念頭在劉攀腦腦子裏一閃而逝,不過很快劉攀就知道事實可能並非如此。


    因為在迅速的查探了一下其他的冰棺內的情況後,所有躺著的人都是睜著眼的,蕭寒衣並不是例外。


    心思轉動間,劉攀的感知力是在蕭寒衣的腦部重點探查了一番,而後又注意到了蕭寒衣手上戴著的那枚儲物戒指。


    很尋常的一枚儲物戒指,其上沒有禁製,或者更準確的說,其上能感知到一點禁製被強行抹去的痕跡。


    而那道熟悉的精神印記的波動也便是從這枚儲物戒指中傳出來的。


    “有些意思。”劉攀自語,在探查了一番蕭寒衣儲物戒指的內部情況之後,太多的複雜終是被抹了去,幾條簡單的線路也逐漸清晰明了起來……(再次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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