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潔笑嘻嘻湊上前看著他。


    我可以把你送出國,順便幫你找個心理醫生。嚴格平靜的說出這麽一句。


    我沒病!一瞬間她像被抓到了七寸,惡狠狠的盯著嚴格。我才不要什麽心理醫生。


    我知道,但是你,吸毒了。嚴格迴頭看了她一眼才繼續開車,一瞬間的時間也足夠他看清楚童潔臉上的錯愕。看心理醫生隻是幫你緩解壓力,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不離開。童潔又坐迴了原位。


    你一直躲在我車上?嚴格看著她不說話就主動找話題。


    嗯。


    即便我喜歡的人是你,你也會找她的麻煩對不對?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嚴格猛地將車停下,轉頭看著童潔,用極度誘惑的聲音對她說,你過來。


    童潔乖巧的將身子探了過來,嚴格一把掐著她的臉然後重重的吻了上去,粗暴的接吻讓她不斷掙紮,片刻之後嚴格放開了她,看著立刻縮迴後座上的童潔,他邪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對這明顯受驚了的童潔說,這樣的我,你也喜歡?有什麽感覺?還覺得滿意嗎?


    明明期待著他的迴應,可心在這一瞬間卻被陰森的笑容撕得粉碎,她一下撲了上來,剛好被嚴格順利的截住。


    這一刻雙手被困,她卻隻能無助的嘶喊,騙人,騙子,你這麽殘忍,你就隻會傷害我。


    嚴格看著她卻覺得可悲,之所以幫助她,是因為聽到文婧的話後,覺得童潔和自己都是如此可憐的一類人。


    突然,童潔的掙紮停止了,她癡笑著看著嚴格,表情也變的諷刺。


    她努力一甩手掙脫束縛,對,你說的沒錯,自始至終,我恨得隻有朱小諾。嚴格,我是恨我得不到你,可我更恨她擁有著你。


    嚴格卻為她的話無動於衷,童潔也覺得沒有說下去的必要。


    嚴格,你肯定舍不得讓朱小諾也體會這樣的感覺,但是,總會有人償還這一切的。童潔在心裏默默地說著。


    童潔,去警局吧。嚴格對麵前這個女人瘋瘋癲癲的舉動沒有任何把握,她是個演員,而他已經分不清楚真假。


    為什麽,我可沒有殺人。不過,其他人就不一定了。童潔做出一份鬱悶愁苦的樣子。


    什麽意思?


    你怎麽不給朱小諾打個電話通知她我在你手裏,然後提醒她給家裏打個電話。


    真無恥!這幾個字被嚴格硬生生從嘴裏擠了出來。


    他立刻鎖上車門掉頭往迴開,同時撥通了朱小諾的電話。


    小諾,你給叔叔阿姨打個電話,不行,你派人去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嚴格迅速沉穩的交代著,但是隻有他自己才清楚那種緊張的壓迫感。


    那邊出乎意料的平靜,朱小諾隻是輕輕的告訴他,嚴格,童潔已經背上了殺人未遂的罪名,警方現在正在追捕她。我這邊沒事,你帶她去自首吧。。


    朱小諾還沒說完,嚴格就掛掉了電話。


    他凝重的表情看的童潔揪心。


    你還要帶我去自首嗎?不對,現在應該是自投羅網。童潔笑嘻嘻的問他。


    嚴格猶豫了,他現在腦子裏一片混亂。


    不過,也是這片刻的猶豫,讓童潔這麽久以來掙紮的內心得到了救贖。


    她猛地上前緊緊捂住嚴格的雙眼,看著嚴格開始手忙腳亂的打方向盤,一下車子就衝進了旁邊的綠化帶,童潔強忍著被靠枕猛烈撞擊產生的嘔吐感,手忙腳亂的拿起車上的煙灰缸朝嚴格的頭上砸了過去。


    看著瞬間被染紅的十指,童潔打開車門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對不起啊,嚴格,你不能被我連累。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真的愛你。


    可是你最後的猶豫,救了我也救了你,知道嗎,我的靴子裏就藏著匕首,我來找你,是想帶你走,不論生死。


    童潔一路奔跑一路流淚,路就這麽長,可是空無一人,世界這麽大,她又該何去何從。


    嚴格掛掉電話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行動失敗了。朱小諾捉住了她派過去的人,她是想對朱小諾的父母下手的,就是因為他們,朱小諾這個禍害才來到了這個世界。


    可惜,她的野心終究隻是幻影一場。


    現在,一切都破碎了。


    我是你路上最後一個過客


    最後一個春天,最後一場雪


    最後一次求生的戰爭


    看,我們比以往都低,也比以往都高


    我們的火堆裏什麽都有


    有鬆果、有葡萄枝


    還有賽過流水的鮮花


    有泥漿也有露滴


    我們腳下是火,火上也是火


    昆蟲、雀鳥和人


    都將從我們腳下飛起


    飛著的也即將降落


    天空清朗,大地陰沉


    但是黑煙升上蒼穹


    天空失去一切光亮


    火焰留在人間


    火焰是心靈的雲彩


    火焰是血液全部的支流


    它唱著我們的曲調


    它驅除我們冬天的水汽


    黑夜可厭的憂愁燃燒起來了


    灰燼變成了歡樂美麗的花朵


    我們永遠背向西方


    一切都披上了曙光的色彩保羅.艾呂雅


    朱小諾接到從醫院打來的電話就帶著文婧過去了。


    來的次數多了接待台的小護士都認識她,小諾,傷者在308,頭部受創,不過沒有大問題。


    朱小諾還沒開口,小護士已經微笑著告知了。


    謝謝。


    看見嚴格的時候,他已經醒了,頭上裹著重重的紗布,安靜的一聲不哼盯著地板發呆。


    文婧走上前給他道歉,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


    嚴格不說話,隻是抬頭看著朱小諾。


    朱小諾走過來拍拍文婧的肩膀,你先出去,我和他談談。


    兩個人看著文婧關上房門,朱小諾才開口,上次出賣我的那個人是童潔,半個月前才查出來的。也是那時我才意識到童潔原來喜歡你。


    所以你把我推了出去。嚴格懨懨的說道。


    自始至終,我不想傷害任何人,甚至我也原諒了她,但是為了我的家人,我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朱小諾看著嚴格自暴自棄的樣子有些生氣。


    你們所有人都把我當成傻子。嚴格譏諷的看著依舊理直氣壯的朱小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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