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別墅內的場麵一度沉默了起來。


    原本宋玄還擔心如果索隆的二弟子來了,恐怕要出什麽亂子,但是此刻聽到閻京的話,不由得產生了一些興趣。


    索多隆這個人宋玄還算了解,原本就是八旗遺族,從小練習就是祖傳的拳術,一身武藝深不可測,而他門下的幾名弟子除了烏滿和管冰之外,其餘三人的真實實力據傳說和索多隆也相差不遠。


    而他的二弟子,也就是烏滿的二師兄,更是眾多弟子之中唯一實力直逼索多隆的一位天才,沒想到竟然在這看似偏僻的青海,被一個老道士給攔了下來,而且這麽長的時間沒有傳出一絲風聲。


    當然,這件事還是跟閻京有莫大的關係,如果不是觀音門對閻京產生興趣的話,恐怕也不會鬧出今天這一出。


    “你還知道其他的什麽?”閻京想了想,對著烏滿開口問道。


    烏滿先前鎖骨被小猴撞碎,再加上閻京這麽長時間的問話,早就牽動了傷口,此刻正強忍著疼痛,根本說不出話來,也隻能夠點了點頭。


    閻京看著烏滿的樣子,斟酌了半晌,對著宋玄開口道:“這個人我看還是放他迴去吧。”


    “哦?閻醫生你認真的?”宋玄聽到這話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道:“他可是索多隆的小徒弟,本身也是遺族人,你要是把他扣在青幫,說不定日後還能保你一命,你就白白錯失這個機會?”


    閻京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開口道:“這個人要是留在青幫,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麽好處,而且照你說的,他身受重傷我把他送迴去,索多隆說不定也要承我一個人情,到時候說不定開一麵呢。”


    “閻醫生,你想的真的太天真了。”宋玄很認真的看著閻京,頓了頓道:“不過我讚同你說的話。”


    其實無論是閻京還是宋玄,兩個人都很清楚,即便他們真的把烏滿控製在青幫的範圍內,索多隆親自來他照樣還是隻能放人,與其這樣的話,倒真的不如親自把他送迴去,反而讓索多隆受閻京一個人情。


    “小猴。”宋玄對著小猴揮了揮手揮了揮手,吩咐道:“你把他丟到單於的門口就行了。”


    “是!”


    聽到宋玄的吩咐,小猴也不敢怠慢,不過仍然十分粗暴的直接上前,一掌把烏滿拍暈了過去,然後像是來時一樣,直接抗在肩上,便朝著門外走去。


    “等等!”閻京突然叫住了小猴,皺著眉頭道:“你順便去診所,把你地上那堆東西處理了,我可不想明天被清潔局罰款。”


    “毛病。”小猴白了閻京一眼,大搖大擺的走出大廳。


    大廳內,隻留下宋玄和閻京兩人相視一笑,不得不說小猴的性格確實是大大咧咧的北方漢子,做起事來講究的就是簡單粗暴,遠遠沒有閻京和宋玄的心思來的細膩。


    此時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兩個人又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閻京才替宋玄找了個相對安靜的房間,然後才迴到了書房。


    一進到書房裏,閻京就看到白潯仍然坐著等候,看著她一臉擔憂的模樣,閻京的心裏不由得一暖。


    “老婆,你先去休息吧。”閻京露出了微笑,打趣道:“女人要是不好好休息,可是會長皺紋的。”


    “哼,皺紋?老娘遇到你這個惹事情都不知道長了多少條皺紋出來了。”白潯白了閻京一眼,猶豫了良久才繼續開口說道:“閻京,這件事是不是很麻煩?”


    閻京點了點頭,開口道:“確實很麻煩,我也沒想到這次不僅是觀音門,現在還有遺族和四個隱世門派,每一個勢力都是龐然大物,不是我們這樣的常人能夠染指的。”


    “不然我們聯係一下皇甫謐,或者傾城?”白潯也有些緊張,開始出起了主意。


    按照現在華夏的局勢,遇上索多隆這樣的高手,聯係地方的警察局恐怕一點用處都沒有,真正能起作用的也就隻有炎皇,所以白潯首先想到的,就是借助皇甫謐的勢力,來對付單於。


    “沒用的。”閻京搖了搖頭,開口道:“前段時間我去通天島的時候,傾城就有任務要執行,現在離組建了陰司殿炎皇相當於少了左膀右臂,就算是戰神親自來,恐怕也幫不了我們。”


    話已至此,這次就連白潯也沉默了。


    以前即便是麵對公儀廢,閻京的身後有炎皇的幫助,也根本沒吃過什麽虧,可是自從公儀廢死後,炎皇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現在的閻京就像是一個孤家寡人,而站在他身後的青幫也不過就是一葉孤舟,不一定能夠經得起這麽大的風浪。


    “實在不行,我們逃吧……”白潯猶豫了很久,然後很認真的看著閻京道:“在國外養傷的時候,我和爺爺看上了一座小島,不如我們到那裏去,青幫在國外也有據點,我們照樣可以過現在的生活。”


    閻京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然後溺愛的看著白潯,搖了搖頭。


    他知道白潯的心思,這次遇上單於這種勢力,說不定青幫這艘大船真的可能會沉,而白潯執掌青幫這麽多年,肯為了自己主動放棄青海的一切,到一個國外小島上隱居下來,不得不說這是真愛。


    “我現在不能走。”閻京歎了口氣,把白潯攬在懷中輕聲道:“阿潯,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如果我走了,剛剛才起步的中醫恐怕又不了多久又要被人遺忘了,而且你還忘了,你老公我現在還是軍方的人,恐怕還沒有出境,就被攔下來了。”


    “好吧,我知道你放不下的東西太多了。”白潯此時像是小女人一樣,依偎在閻京胸口,開口道:“不過你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遺族的事爺爺已經告訴我了,我看宋玄那個人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人。”


    “其實宋玄這個人,我也看不透。”閻京同樣點了點頭,開口道:“他第一次跟我通電話,我就覺得這個人神經有問題,哪有人在飛機上打電話的?可是這一夜遇到的事又讓我對他有所改觀,我覺得單論智謀隻有一個人能夠跟他相比。”


    白潯有些意外,疑惑道:“你是說傾城?”


    “不。”閻京搖了搖頭,開口道:“公儀薰。”


    白潯聽到這話連忙坐了起來,很顯然對於閻京的迴答有一些意外。


    說到公儀薰,那麽不得不提的一個人就是公儀廢,這個活了兩千多年的怪物親手教導出來的弟子,絕對是青出於藍,單論計謀後期迴到華夏的公儀薰已經勝了公儀廢太多。


    可是如今閻京拿宋玄和公儀薰相提並論,白潯覺得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我看你是想那個女人了吧?”白潯忽然警覺了起來,一把掐上閻京腰窩冷哼道:“你說你是不是出軌了?”


    “老婆大人,疼……”閻京被白潯掐的死去活來,趕緊求饒道:“我哪敢,泰山之後我跟公儀岸都沒聯係了好不好。”


    “算你識相。”白潯這才消了氣,鬆開手饒了閻京一命。


    閻京這才鬆了口氣,按按揉了揉腰,一把攬住白潯道:“老婆,不如我們做點有趣的事?”


    “你想得美吧你,今晚你睡書房。”白潯對著閻京翻了個白眼,一路小跑離開了書房。


    蒼天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閻京這一刻真的欲哭無淚了,緊張了那麽多天,好不容易想放鬆放鬆,誰知道白潯這妮子又一盆冷水把自己從頭澆到腳,這個夜還真的挺涼。


    隻不過涼的,當然不止閻京一個人。


    同在青海的單於的心,就比閻京還要涼的多。


    原本單於以為,閻京隻不過一個有名的醫生身手不錯,但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閻京竟然和青龍門也扯上了關係,這樣一來,情況就比想象中的還要複雜了。


    “你說你佟巴被一個道士擋在城西,現在還毫無音訊?”單於麵色陰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烏滿,寒聲道:“那個道士究竟是什麽來頭?”


    烏滿不敢怠慢,趕緊開口道:“閻京說是他的仇人。”


    “仇人?放屁!”單於怒不可遏,陰狠道:“要真的是他的仇人,會主動攔住我們的人?好一個閻京,沒想到背景這麽不簡單,管冰,我讓你查的資料查的怎麽樣了?”


    “根據資料上顯示,閻京是後來才學會的醫術,之前二十年的資料隻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完全沒有任何有用的價值。”


    穿著職業裝的管冰站在烏滿的旁邊,她的手中拿著的卻是一疊有關於閻京的資料,上麵竟然有閻京從小到大所有的照片,甚至上過的學校,坐過的同桌,都記錄在其中。


    “一夜之間成為神醫?我不信。”單於冷哼一聲,再度轉頭對著索多隆開口道:“索老,那個青龍門的山主,你有沒有辦法對付?”


    索多隆聽到單於的問話,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迴答道:“青龍門隱藏在山裏,所以現在的門人都自稱山裏人,這麽多年我們追蹤四大門派都徒勞無功,這次宋玄出山,恐怕身邊帶的高手不弱於我。”


    “四大門派,四大門派就是個屁!”單於一臉不屑,冷哼道:“要是我遺族盡出,四大門派也不過就是一群小醜罷了,索老無論如何你也要想辦法把宋雲薇和玄武令帶迴來!”


    “主人,我不是很懂,玄武令的重要性我倒是知道,可是為什麽一定要把宋雲薇帶迴來?”管冰有些不解,開口疑惑道。


    單於神秘一笑,開口迴答道:“因為想要真正掌握玄武門,首先就要解開玄武令的秘密,其實玄武令在光緒年間,曾經落入到我們遺族手中,當時我們宮內的祭祀便解開過一次其中的秘密。”


    “什麽?”管冰大驚,趕緊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靠著祖宗傳下來的秘密,再解一次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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