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出於一個醫生的天性,還是閻京自身的征服欲,他對公儀家族的這種遺傳性活死人病都十分感興趣。


    但是他沒有想到公儀薰會做出這麽大的讓步。


    公儀家的藏書閣平時就連公儀家族內的族人都不能涉足,他這個外人卻享有每天待一個小時的權力,這種感覺,讓閻京體內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


    “等一下……你不會讓沈蘇……”閻京想到一個可能,尷尬的問道。


    公儀家的藏書閣肯定不會讓他一個人待在這裏的,這裏麵四處都是玄機,閻京一個人也不太敢待在這裏,萬一這裏麵有機關什麽的,他被關在裏麵可就死定了,但是公儀薰肯定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不會也不可能和自己在這裏耗著的。


    “這裏除了爺爺和我之外,你是第一個進來的,以後你每天替爺爺治療之後,我都會親自帶你過來。”公儀薰說道。


    閻京喜出望外,他沒有想到公儀薰會過來陪自己。


    “這裏有這麽多的記錄,我想大概得需要花一些時間才能看完。”閻京瞄了一眼族譜,說道。


    “我會幫你記一部分。”公儀薰說道,指尖輕輕滑過一堆書籍,從中隨意抽取了一本,然後認真的看了起來。


    閻京先是看了公儀薰一陣,接下來也開始認真的看著公儀家的族譜。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公儀薰放下手中的書,對閻京道:“今天就到這裏吧。”


    族譜閻京也看了小半本了,他不得不佩服公儀家的嚴謹,族譜上記載的人員,每個從出生到死亡都記載得很清楚,那些死於活死人病的人又單獨用紅色標過,所以能一目了然的看出來。


    從藏書閣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我讓沈蘇送你迴去。”公儀薰道。


    “這個……昨天的事,我很抱歉,實在是朋友家裏的事給耽擱了……”閻京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有必要把昨天的事給解釋一下。


    “這是閻醫生的私事,不用跟我解釋。”公儀薰平靜的說道。


    閻京愣了下,覺得自己尷尬得都想找條地縫鑽進去了,但公儀薰說完已經向前麵走了,閻京隻好跟了上去。


    上了車,閻京這才放鬆下來,就好像剛才打了一場仗一般。


    沈蘇照舊沒有說話,隻是冷冰冰的坐著,閻京今天沒有想要主動和她說話的心思,所以就閉上眼睛休息了。


    車子很快開到閻京家別墅,閻京下了車,發現白潯在樓上看著他。


    “你吃飯了沒有?我還沒有吃,下來一起去吃飯啊。”閻京喊道。


    白潯放下手裏的書,下了樓,拉開門,道:“你急匆匆的趕迴來,就是為了她?”


    “你想什麽呢?她是我一個病人的……嗯,應該叫手下吧,我剛剛去那邊給她家主人看完病迴來,累死我了,你以為錢就那麽好掙?”閻京一邊說,一邊在前麵走著。


    “隻要我想。”白潯硬邦邦的迴了一句。


    閻京差點被白潯這句話給噎死,迴頭瞪了白潯半天,沒辦法,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隻好自認倒黴咯。


    “對了,冷血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傾城讓我幫她轉達一聲謝意。”白潯說道,心想這小子到底用了什麽手段,居然讓傾城主動開口說謝謝了。


    傾城,那可是青幫出了名的軍師,就連白潯平時都對她禮讓三分,還沒聽說傾城跟誰說過半個謝字。


    “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九霞觴,我答應了要送她的,迴頭我給你,你幫我帶給她。”閻京一拍腦門,這才想起當天答應了給傾城九霞觴的事。


    “你自己怎麽不去?”白潯懶洋洋的說道。


    “我一個良家……嗯,少男,去那種打打殺殺的地方多不好,而且朱雀堂裏全是女人……我還是不去為好。”閻京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朱雀堂裏美女如雲,萬一他要是把持不住,那豈不是太丟人了。


    “那為了報答我,今晚你請客吧。”白潯道。


    “我可是幫你的忙!你還好意思要我請客?”閻京不服氣。


    “那你自己去朱雀堂給傾城。”


    “……你!”


    白潯心情頓時好起來,走路也快了起來,迴頭對閻京道:“你還吃不吃?”


    “吃!怎麽不吃!”氣得都快冒煙了。


    兩人到餐廳坐下,還是閻京喜歡的那家小酒館,白潯點好菜,看著閻京臉色都變綠了,心情真是好得不得了。


    “我們就兩個人,用得著點這麽多菜嗎?”閻京鬱悶道。


    “這還算多?我平時吃飯都是幾十個菜的,大哥還怕我不喜歡。”白潯笑著說道。


    “浪費!簡直太浪費了!”閻京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時,閻京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閻京拿起手機,臉上頓時一片喜色,連忙接起電話,賊兮兮的笑道:“阿璿,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你迴來了嗎?”


    “閻京,你先聽我說!現在的情況非常緊急,我們需要你的幫助!”陳璿在電話那頭,聲嘶力竭的說道。


    “阿璿,你沒事吧?”閻京皺起眉頭,聲音也變得嚴肅起來。


    “我沒事,可是他們就快死了。”陳璿嘶啞著聲音說道。


    “發生了什麽事?你現在在哪裏?”閻京立即問道。


    “我在大渝市人民醫院,這裏……你快來吧。”陳璿無力的說道。


    大渝市緊鄰青海市,閻京之前一直不知道陳璿是去大渝市了。


    “你別著急,我馬上就來。”閻京想也沒想,說道。


    掛了電話,閻京放了兩百塊錢在飯桌上,飛快對白潯道:“我們馬上去大渝市。”


    白潯雖然心中有些不悅,但大事麵前她也沒有計較這麽多。


    路上閻京一直給陳璿打電話,轉彎抹角的安撫著陳璿的情緒,也問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之前陳璿出差並不是偶然,大渝市在半個月突然發現了一起小規模的病源體,得這種病的人和一般的流感沒什麽區別,醫生一開始就當成了流感來治療,時間長了,病情就惡化了,具體的症狀是人枯瘦如柴,就好像身體裏有什麽東西在不斷的吸收他們的營養,已經有三例病人因此喪命,死時屍體幹花就像死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一樣。


    大渝市人民醫院對這種病進行了專門的研究,但是到目前為止,並沒有查出病因,大渝市政府臨時抽調了相關方麵的專家會診,但仍然一無所獲,就在一天前,不知道是誰泄露了這種病的消息,整個大渝市已經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


    閻京昨天在醉酒,今天一早醒來就去了公儀家,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注意這兩天的新聞,沒想到大渝市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閻京問清楚了病人的病症之後,心裏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但是這個猜想必須等到見到病人之後才敢確認。


    “阿潯,你能再快點嗎?我怕他們等不及了。”閻京擔心的說道。


    白潯這個人呢,開車從來都不怕快的,她把車速提到差點爆表。


    大渝市人民醫院,陳璿站在醫院的大門口,焦急的來迴踱著步。


    因為消息外泄,現在整個大渝市已經實行了宵禁,晚上九點之後,任何場所不能開門,所有的交通工具一律關閉,任何人不能在街上遊蕩,否則以危害公共安全罪立即執行逮捕。


    被確診下來患有這種病人,現在全部隔離在大渝市人民醫院接受觀察治療,大渝市人民醫院外麵有武警站崗當值,如果有人想強自進入醫院,武警可以開槍製止。


    吉普車一個飄逸,停在了大渝市人民醫院的大門前,立即就有武警持槍瞄準了吉普車。


    閻京打開車門,陳璿立即衝了上去,道:“閻京,你終於來了!”


    閻京抱著陳璿,輕輕拍著陳璿的背,柔聲道:“我來了,你別怕。”


    白潯跳下車,站在一邊不去看閻京和陳璿。


    陳璿是個很堅韌的女人,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她馬上去跟武警解釋了閻京的情況,武警猶豫了下,馬上用對講機和上司聯係了一番,最後點頭同意了閻京和白潯進入醫院。


    此時,大渝市人民醫院的大會議室裏,人民醫院院長陳堯之急得焦頭爛額了,這病來得如此兇猛,目前已經有上百個病例了,如果再找不到解決的對策,他不但這個院長的位置保不住,隻怕還會成為千古罪人啊。


    “你們都是國內頂尖的傳染病專家,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陳堯之無奈的問道,其實答案他自己心中已經很清楚了。


    在場的專家們紛紛低下了頭。


    這一場災難,是他們任何人都沒有預料到的,假如有人能力挽狂瀾拿出治療方案,那麽他在醫學界的前途將不可限量,人人都知道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可是卻沒有人敢冒這個險,因為機會越大,同樣的,如果治療失敗,那麽他也將成為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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