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阿夙的臉可有治?


    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楚澈麵色蒼白,略顯疲憊之色。


    可他的淡眸卻是格外的柔。


    嘴角流出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夙不悔的額頭上,昏迷之中的她好似感覺到了什麽,不安的皺了皺眉,睫毛劇烈的顫了顫。


    因著他的內力強大,左肩早已止了血,他為夙不悔輸送內力之後,夙不悔滿身的傷口也止了血。


    “啊啊啊我湊!青風你這個死變態,能不能不要拎著本公子飛?本公子都說了!要做個安靜的美男子!”


    帳篷外傳來了梁玉聒噪的聲音。


    楚澈卻是唇角一勾,輕輕的笑了,淡淡的抹去嘴角的鮮血。


    梁玉還準備繼續破口大罵,一個猝不及防被青風給推了進來,然後極其不雅的摔了個狗吃屎,梁玉的臉都黑了。


    “呸呸呸!”梁玉吐了吐嘴裏的泥土,臉黑的都要滴出水了。


    梁玉吐完嘴裏的泥土,目光陡然一轉,看著楚澈抱著夙不悔。


    梁玉好似看見了極其驚悚的一幕。


    什麽?楚王這個不近女色的人居然會抱著那個醜女人?


    啊呸呸呸!不對不對!是楚王妃!


    楚王不是不近女色嗎?


    梁玉在楚王府多年從未見過楚澈接觸過任何女人!


    看了看昏迷的夙不悔,梁玉頓時明白了青風這麽火急寥寥的把他拎過來的緣由了。


    梁玉眼珠子轉了轉,上前忙忙為夙不悔把脈。


    頓時,梁玉的神情有些怪異,時而沉重時而慶幸。


    “她的身體很奇怪,好像是封印了一股內力,然後被她強製衝破了封印……”


    “她一時無法承受這麽強大的內力,氣息紊亂,幾股內力亂串,導致她體內虛空,造成了極大的破壞。”


    “加之,她之前的內傷並沒有完全好,傷上加重啊。”


    梁玉看了看夙不悔神色的外傷,“更何況,她又受了這麽重的外傷……”


    “離死不遠了。”梁玉神色嚴肅。


    但下一秒,他又笑開了花,“但小爺我是誰啊?本公子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麵神醫,治好她還是有把握的。”


    “不過……你是不是派你的暗衛輪流給她傳光了內力啊?”梁玉疑惑的問道。


    他能看出夙不悔的傷勢很明顯被穩住。


    作為醫者,他一眼看出,是有人傳輸了內力。


    但夙不悔受的可不是輕傷,加上她體內那幾股紊亂的內力,首先必須得比她體內的內力強勢,而且更得大力傳輸內力。


    但大力傳輸內力是一件極其損壞身體的事,基本沒人願意幹。


    梁玉覺得估計是楚澈找了暗衛來給夙不悔傳輸內力的吧。


    梁玉隻知道楚澈的暗衛很強,但強到哪個地步他就不知道了。


    他心裏為那個傳輸內力的暗衛默哀,照夙不悔這個情況,估計那個暗衛內力全失了吧,還傷亡慘重吧……


    不過好在穩住了夙不悔的傷勢,不然梁玉可沒有這個把握能治好夙不悔。


    梁玉掏出一粒定神丸先給夙不悔服下,道:“先穩住她的身體情況了,哎,這荒郊野嶺的,讓小爺怎麽熬夜。得了,小爺我讓青風把我拎迴楚王府熬了送過來。”


    說完,梁玉發現楚澈麵色格外的蒼白,梁玉皺了皺眉,伸出手便想要為楚澈把脈:“誒?你怎麽臉色這麽差,我先給你把個脈。”


    楚澈不動聲色的躲開梁玉的手,凝視著夙不悔,她臉上疤痕交錯,他抿抿唇,淡聲道:“阿夙臉上的傷疤可有治?”


    梁玉愣了愣。


    這是……嫌這醜女人醜了?所以要治?


    “可是可以治,但是有一味藥材不好找的,基本等於沒戲。那味藥,隻有晉國皇族才有。”梁玉老實迴答,證明這絕不是他醫術的問題,而是藥材不夠啊喂。


    楚澈沒有說話,隻是專注的凝視著夙不悔。


    晉國皇族獨有的藥材?蟬花?


    梁玉吐了吐舌頭,又道:“喂,你那個幫你家王妃傳輸內力的暗衛在麽?要不要我給他把個脈看看?就按照那傳輸猛勁,估計現在不死也殘了……”


    楚澈眼瞼微抬,“不必。”


    梁玉也不再堅持,反正又不是他的暗衛,然後有史以來第二次對青風提議帶他輕功飛。


    青風:“……”然後依言,將梁玉拎起來,趕迴楚王府。


    楚允看著風風火火的兩人,眨巴眨眼,磕巴道:“意思是,是,醜……夙,夙不悔沒沒死嗎?”


    “六皇子,你這人怎麽迴事呢?盼著我家王妃死是不?”青雲不悅。


    梁玉剛走,楚澈的嘴角再度溢出鮮血。


    可嘴角的鮮血沒有止住的跡象,反而愈來愈多。


    “噗”的一聲,楚澈連吐幾大口血。


    染紅了一地。


    他的麵色愈是蒼白。


    他拿出方巾,擦拭嘴唇上的鮮血。


    “青雲。”


    帳篷外的青雲一聽到自家的爺在唿喚,便不再理睬楚允,然後走進了帳篷裏。


    見青雲不理睬,楚允不想自打沒趣,然後灰溜溜的跑去楚王府,打算問一問梁玉,夙不悔的身體狀況。


    察覺到帳篷外沒有了一人,楚澈望著青雲,眸光幽深:“啟動晉國的棋子,取迴蟬花。”


    青雲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他震驚道:“爺,您埋了十年的棋子,就為了蟬花而不惜暴露?”


    十年前,還年齡尚小的爺便是深謀遠慮的派了兩枚棋子過去晉國埋伏。


    如今十年已過,那棋子早已深埋紮根。


    若是一夕暴露,豈非十年的埋伏都費了?


    楚澈唇瓣緊抿,隻是涼涼朝青雲看清。


    對上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青雲靈魂深處顫了顫。


    那雙眼睛裏蘊含的不是簡單的冷冽淩厲,不是外露的霸氣,不是傲然的氣勢。他就像個主宰,眸底是無盡的深邃黑暗,隱藏的是絕對的強勢。


    青雲哪裏還敢說什麽?


    不過,爺要取蟬花作甚?甚至不惜犧牲埋藏十年的棋子……


    “是。”青雲恭敬應道,然後退出了帳篷。


    楚澈從棉穂上站了起來,將少女摟在懷裏,憐愛的吻了吻她臉上的鞭痕,柔聲喃喃:“你值得這世間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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