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兒子難為


    “皇上!”她嚇得驚唿一聲,更加奮力的掙紮開來,他乃一國皇帝,怎能娶一個毫無影響力沒有任何背景的女子為妻?


    天旋地轉間,她隻覺得身下堅硬,竟然被按在了池水中央的高台之上。


    “皇上!”她再次尖叫一聲,身子驟然一涼,身上竟空無一物了。


    猛然抬頭,對上洛南硯微涼的目光,她一下子怔住,是了,以他的身份想要一個女子何其簡單,她這應當叫做不識抬舉吧?


    洛南硯目光大剌剌的在她身上掃過,口中語氣更涼,“這幾年,朕已經讓人將你們閣中所有的人、你父親的朋友兄弟全部查了一遍,你說的未婚夫,查無此人。肖雪,你竟然欺君!”


    她身子劇烈的一抖,幾乎要手軟腳軟的從高台上爬下來,磕頭賠禮了,可是一動才發覺,她身無寸縷,何其難堪。


    捏起她的下巴,洛南硯又問:“你說朕該如何罰你?”


    “皇上?”


    “隻會叫著一句了嗎?”洛南硯被她叫的心煩,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些,下巴上立刻多了個紅印。


    她淒然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洛南硯卻哼了一聲,“朕說朕要你!”


    “皇上……何必為難奴婢。”


    “為難?”洛南硯冷哼一聲,“朕今日便要讓你看看,什麽叫做為難!”


    他猛然抓起一旁的一隻玉壺捏開她的嘴巴便朝她灌了起來,肖雪被嗆得一陣咳嗽,洛南硯的語氣依舊冰涼,十八歲的少年已然抽條長成成年男子的模樣,修長、有力!如何是 她能反抗的了的!


    “知道這裏麵是什麽嗎?肖雪你不是跟著張壽和江鷓鴣學了許久嗎?把一身所學用在朕和子蘇的身上,險些讓她沒了性命,今日你也好好辯一辯這裏麵究竟裝了什麽藥!”


    肖雪心裏咯噔一下。


    不錯,在他和長公主身邊服侍的那幾年,雖然長公主因為她父親險些害死了太後娘娘屢屢不待見她,但後來還是對她很和顏悅色的,她也因著這個身份而倍得張壽和江鷓鴣的提點,對各類藥也算小有研究。


    所謂此藥,她自然也是有一絲了解的,藥效霸道,讓人欲罷不能,卻在藥效之中能仍保持神誌,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聽說這藥是前朝的某個皇帝為了一個求而不得的女子所製,每每令人欲罷不能,做盡難堪之事。


    而今日,今日他卻將此藥用在了她的身上。


    肖雪連番掙紮,一壺藥仍是被灌進去大半壺,剩下的全被灑在了高台和水裏。


    洛南硯晃了晃玉壺,發現沒有之後就隨手丟在一旁,一把扛起她走了出去。


    “滾!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洛南硯喝道,於是,乾泰宮宮門緊閉,大殿之中隻剩下兩人。


    洛南硯隨意將人往床上一丟,自己卻解開了衣袍,指了指那件幹淨的,說道:“給朕寬衣。”


    肖雪顫了一下,那藥效來的極快,便是這短短時間,她已經感覺到渾身燒燙了,再去到他麵前,肖雪覺得自己怕是要被燒的灰都不剩。


    不肯赤著身子到他麵前去,肖雪隻好抓了錦被裹在身上,跪在床上搖頭,“皇上,請您放過奴婢吧。”


    洛南硯禁不住笑了,“你當初跟著江鷓鴣學,他自然也該告訴過你吧,這藥無解,呃不,有,便是與男子在一處,肖雪,你還是要告訴針朕,便任何人都行,就是朕不行?”


    他說這話時雖然笑著,戾氣卻是極重,當真應得一個喜怒無常。


    她縮在錦被裏,隻覺得身子越來越燙,目光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他的身上,不能轉移。


    聽著他的話,她下意識搖搖頭,洛南硯又問:“那你到底想要如何?”


    他堂堂一國之君,竟被逼得要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灌下催情之藥,若是傳揚出去,他身為國君的臉麵也不要了。


    肖雪再次垂下頭,不知該要如何,身上的熱意源源不絕而來,她渴望一絲涼快,想要將被子拿掉,可是,遇到他灼灼的目光便再也不能忍受自己這樣做。


    她靜靜的等了一會兒,洛南硯往前走了幾步,男子常年練武身子健碩,身材完美,她看著一時有些癡了。


    洛南硯在龍床邊坐下,與她隔著一臂之距。


    他閉了閉眼睛,待睜開時眼睛裏的焦躁一掃而空,他看著緊緊裹著被子的肖雪說道:“今日,朕也不勉強你,若你實在不願,朕為你叫兩個侍衛,你身上的藥也可解了,日後你去留隨意,如何?”


    她身上燒的有些渾渾噩噩,理智卻十分清明,“不要!”


    “那你要如何?”洛南硯卻是笑了。


    四目相對,她怯然低下了頭,洛南硯再次捏住她的下巴,迫使著她不得不抬起頭來,說:“你要如何?魚和熊掌尚不能兼得,何況是朕與普通男子?”


    “奴婢,奴婢……”她晃了晃頭,極為貪戀的希望下巴上的那隻手能夠存在的時間長久一些。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低低一笑,往她身邊湊了湊,低聲道:“想清楚,朕在,門外的侍衛也在,二選一。”


    今日的侍衛……想到那人,肖雪的麵色就白了白,她這三年再次跟在他的身邊,自然也曉得今日職守的那兩個侍衛,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她這小小身子,怕是那一下就被他們壓死了。


    沉默了半晌,她的眼淚險些掉下來,怎麽選幾乎明眼人都清楚,“皇上何必為難奴婢?”


    “肖雪你錯了,”他捏著她的下巴,再次湊近了幾分,薄薄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帶著幾分魅惑之意,“從來都隻有你為難朕,朕從來沒為難過你。”


    肖雪呆呆的望著麵前的唇,嫣紅如血,集先皇與太後娘娘兩人優點於一身,他的相貌自然是優中之優,人人為之傾慕。


    她呆呆的看著,卻不知為何一下子撞了上去。


    她呆了呆,洛南硯也呆了呆,兩人不約而同的睜大眼睛,接著,洛南硯咒罵一聲,“該死,忍不得了!”


    她身上的錦被騰空飛出,她一下便被壓在了身下,男子的身子因幼時患有寒症頗涼,這樣的涼意於她而言卻是正好,幾乎未等理智做出指示,她的手已然纏了上去,顫顫的喊了一聲:“皇上……”


    一夜癡纏,洛南硯饜足知味,便是第二日上朝時心情也好了許多,以至朝堂之中大臣們紛紛猜測今日皇上可是得了什麽喜事。


    下朝之後,洛南硯想著要先迴乾泰宮去看看,孰料太後娘娘一道旨意將他招去了梧桐苑。


    一路上,洛南硯眉頭微斂,朝著張寶端沉聲問:“昨夜裏,可發生什麽事了?”


    張寶端搖搖頭,“皇上,奴才隻知道昨日下午長公主不甚舒服,太後娘娘招了江太醫進梧桐苑把脈。”


    洛南硯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麽。


    一進梧桐苑卻發現氣氛不對,子蘇在院中蕩著秋千,他那慈父大人正在給公主推秋千,而葉青梧不見蹤影。


    他再次蹙了蹙眉,朝兩人走過去,見了禮問道:“娘親呢?”


    子蘇的目光黏在他的身上,不知為何今日格外熱切,聞言笑吟吟的說:“娘親去廚房了。”


    “這不是還不到午時?”


    葉青梧有做飯的習慣,隻要在宮中便時常做飯給他們兄妹二人,不過也都是午膳和晚膳,這不中午,不下午的去廚房做什麽。


    “還不是為了你?”洛熠宸瞥了他一眼。


    專門給他做的?


    洛南硯不解,以往娘親也沒有疼他到這個程度啊,她是很一視同仁的。


    子蘇嘖嘖兩聲,“爹爹您說錯了,怎麽會是為了哥哥呢,是為了哥哥床上的那個女人,呃……好吧,也是為了哥哥。”


    洛南硯一滯,飛快的看了看洛熠宸,臉色頗紅。


    洛熠宸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繼續推著秋千,子蘇托著她小小的下巴說:“哥哥,我今日可是去看了呢?耶……那叫一個淒慘,日上三竿都沒有醒呢,我還給她號了個脈,可惜,一夜為中,還需你多多努力才是。”


    洛南硯被她說的頗為尷尬,做皇帝以來尤其沒有這般尷尬過了,隻得說道:“你莫要胡說!”


    “我可沒有胡說?我還掀開錦被看了,人家身上沒有一處完好之處呢?以前我偷偷流去花樓的時候都沒有在人家女子身上見到過這些,你也太狠了些。”


    洛南硯一個頭兩個大,格外鬱悶,他今天一定來錯地方了。


    正思索著要如何脫身,遊廊上傳來腳步聲,他轉頭看過去,就見到葉青梧身後有宮女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東西而來,他眉心抽了抽,卻聽葉青梧說道:“老遠便聽到你們在說話,子蘇,不許這樣說你哥哥。”


    見葉青梧神色嚴肅,子蘇便乖乖應了,“是,娘親。”


    葉青梧又擺了擺手,說:“這個拿迴去給你房裏的那位喝了,助孕、養身,平日還可讓你多折騰些時辰。”


    他麵上再度紅了紅,有這樣的娘親,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人生一大幸事。


    洛熠宸去在此時叫起來,“怎麽平時不見你給自己多熬些湯藥?”


    洛南硯:“……”


    洛子蘇:“……”


    兩人紛紛側目,洛南硯原想著娘親定然也會嬌羞一片,孰料她輕哼一聲,傲嬌道:“縱是你再怎麽折騰,老娘我也懷不了孕了,故而你還是少折騰些為妙,免得他日操勞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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