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設,你看見你沈阿姨沒有?”沒有理由把孩子放在這裏人不迴來啊,當然現在有很多女人,把孩子扔在別人家就跑了,但沈娟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娟姨,吃完晚飯不是跟你說著話嗎,怎麽了?”何建設從外麵進來,探出來個腦袋看了一眼:“不在屋裏哦?”

    “廢話,她要是在這裏,小月兒會哭嗎,快去村裏找找她去哪裏了。”何小麗沒好氣的說。

    何家的響動驚動了隔壁的劉彩,她自己頭發頂著跟雞窩似的,還不忘挖苦別人:“喲,瞧瞧,肯定是看你們老何家人都好唄,索性把孩子丟給你們了,她這不就利利索索甩給你們了,我早就看出來這個女人不是什麽好貨色了。”

    “劉嬸,你要是看到了就吱個聲,別隻會嘰裏呱啦的說,就算是把娃丟下了,也沒丟你家啊。”何小麗沒好氣的說。

    從公社匆匆趕迴來的何直聽到沈娟不見了的消息,嚇了一大跳。

    “叔,你看看咋辦,小月兒一直在哭呢。”

    這些天,沈娟在何家跟何家的三個孩子相處的都很好,但何直,還是有意無意的避開了她,隱隱約約的覺得,這個女的對他雖然不至於有好感,但起碼沒有像排斥其他人一樣排斥他。

    他一個快四十歲的漢子,家裏還有五個沒娶媳婦的孩子,而沈娟剛剛才三十歲,怎麽著都不會找他這樣一個快做爺爺的人吧。

    所以總覺得輩分上差了一截,他有點後悔是不是自己剛開始表現出來的善意,讓沈娟有什麽誤會,這要是耽誤了人家一輩子,可咋辦。

    “叔,你倒是說說話啊,難道你也跟其他人一樣覺得她把小月兒丟下就跑了嗎,我覺得不會,她一個當娘的,多疼小月兒大家都看在眼裏,當初別人給她做媒要她再嫁,她怕別人虐待小月兒,所以才不肯。”看著發呆的何直,何小麗簡直是氣死了,現在天都黃昏了,再不去找沈娟,天就黑下來了。

    晚上那後山上可嚇人了,上麵有可多的墳。

    就是白天,單槍匹馬的去後山,膽小的都不敢。

    所以何小麗從不去山上撿柴火。

    就連何家的幾個小子,去撿柴火也是起嗎兩個人搭伴。

    她一個女人家真是不容易,平常要下地掙工分,還感激著何直的那點恩情經常過來幫幫忙看看幾個孩子,這段時間在何直家吃飯,柴火就用他家的了,想到明天開始要開火,忍不住著急,所以從前幾天

    開始,就在慢慢囤柴火。

    “找,趕緊召集隊裏的年輕漢子們,去後山找。”何直哪裏是發呆,就在剛剛那一分鍾,他心裏經曆過千迴百轉的心思,有後悔,有害怕,還有……難過。

    沈娟這女人確實挺好的,可她萬一在後山碰上野獸或者歹人……

    何直覺得不敢想,不管是野獸還是歹人,他都不能接受。

    隊裏青壯年漢子很快被組織了起來,一共有四十多個人,都是腿腳利索,對後山的路又很熟悉的,大家知道沈娟不見了,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是不是跑了啊,把女兒丟下來跑了唄。”

    “這個女人長得好,又年輕,怎會是個安生的?”

    “不見得,她看起來很疼她閨女,怎會像你說的那樣。”

    “知人知麵不知心,你跟她很熟嗎,人家搬過來才多久,你就這樣向著她了,老實說,她是不是勾搭你了。”

    這話一出,即便想為沈娟說話,都不敢多講了,自己家還有個惡婆娘,也真沒幾個人有何直這麽決絕,說離婚就離婚。

    家裏有娃,有老人,怎可能不要女人呢?

    “安靜一下。”何直發話了:“大家不要再議論了,再過一會兒天全黑了,她一個女人家,要走也不會不帶走任何東西,所以也不要說什麽了,肯定是在後山走丟了,一個女人家也不容易,後山什麽樣你們也知道,要她一個人過夜,隻怕沒有踩到捕獸夾子,也會被嚇死的,在這裏的各位,都是大河村跟我一塊長大的,知道我何直是什麽人,今天走丟的,不管是沈娟,還是各位家裏的人,隻要是我大河村的村民,我就有責任去找到她。”

    他這話一出,大家都安靜下來了,要別人不敢說,何直當隊長這一年來,從沒有謀過私利,將心比心,如果是自己家走丟了人,當然也希望有一個這樣靠譜的大隊長,給幫幫忙。

    “好,何直,你就說怎麽做,我們就照著幹就好。”底下說話的是跟何直一起長大的人,大家都知道何直這人沒有架子,所以都不叫他何隊長。

    “好!”何直說道:“大隊有火把,大家拿著打,各人自己家有手電筒的拿出來用,迴頭給拿了手電筒的人,各發一對新電池,大家分成五隊,從五個地方上山,一旦找到了,就放一掛鞭炮,大家聽到鞭炮聲音,就可以迴來了。”

    這個方法好,手電筒雖然很多人有,但愛惜電池,很少拿來用,發一對新電池,就

    不怕沒人有手電筒不肯拿出來了。

    另外古人鳴金收兵,他何直響鞭炮為號,這麽安靜的地方,響一掛鞭炮,隻怕整個山頭都能聽到。

    何小麗暗說叔叔這個大隊長,真是越來越有頭腦了。

    村裏人多,大家夥燒火做飯燒水,都要用柴火,隊裏還有規定,除非樹木枯死,是不能做柴火的,到了這種草木繁盛的夏天,村民就要格外的節省柴火,因為打柴不容易,隊裏前幾年還有壯年漢子在山上跌下去摔死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柴火太難弄到了,何小麗才不敢讓何建設自己做飯,倒不是建設不會做,隻是這些孩子沒輕沒重的,怕他們一不小心,幾天就把一個月的柴火給用了。

    這些都是後話,現在何直真真是後悔極了,沈娟是個好女人,長得也好看,但別說有想法,他可是想都不敢往那裏想啊,他忘記了一個女人要活下來,多不容易,她還有個小月兒。

    現在後悔哪裏來的及,隻能快點去找迴來,否則入了夜,山上陰氣重,嚇壞了也不是沒可能。

    看見何直臉色難看到發青,心說何必呢,叔叔一定還是在乎沈娟,否則也不會在聽到她不見了的第一時間,臉色都變了。

    她跟付歐兩個在何家,帶著狗蛋和小月兒,小月兒晚上要找媽媽,哭的都要打嗝了。

    這下就連狗蛋都哄不住了,小孩子從未離過媽媽的,因此更加堅定了沈娟是去砍柴,才消失的推測,沈娟再怎麽混,不會把小月兒丟到一個連女人也沒有的家裏。

    月兒哭著哭著也沒了力氣,何小麗趕緊打了一盆水,給兩孩子洗了。

    狗蛋肉乎乎的小手揪著月兒:“小月兒別怕,我媽也跑了,可我姐還在呢,你還有我啊。”

    這臭小子,何小麗沒被他氣死,怎能這樣安慰人。

    果然小月兒聽到狗蛋的話,本來不哭的,又哭起來了:“不要不要,我不要狗蛋,我要我媽媽。”

    “你媽迴不來就迴不來了唄,你看我也沒媽媽。”狗蛋又是神助攻,果然月兒哭的更厲害了。

    這個狗蛋,沒他孩子本來都不哭了的。

    “好了月兒,你媽沒跑,何叔已經去找了呀,過一會兒就迴來了,你先睡覺吧。”何小麗把她和狗蛋放在床上,本來以為有狗蛋陪著好一點,誰知道狗蛋三言兩語的讓人哭的更厲害了。

    “是嗎,何叔真的會幫我把媽媽找迴來嗎?”月兒已經困

    死了,又想媽媽,就睡不著,這會兒在鬧瞌睡了。

    “當然了,何叔很厲害的對不對?”

    “對,何叔很厲害的,我要何叔當我爸。”何叔還是大隊長呢,當然厲害了!

    噗——何小麗簡直都要笑出聲,何叔很厲害要她做她爸?

    “這話可不能出去講,你媽媽會不高興的。”

    “劉嬸跟我說的,我以後要叫何叔叫爸爸的。”小月子眼睛腫腫的,帶著未知的懵懂:“何叔真的可以當我爸嗎?”

    這可難倒何小麗了,她怎麽知道何直願不願意當別人的便宜爹啊。

    “小月兒喜歡何叔?”如果小孩子都喜歡她叔叔,沈娟那裏也好鬆口一些。

    “我喜歡何叔,何叔人好,不像別人都罵我。”以前那些想娶沈娟的,個個都當小月兒是拖油瓶,隻有何直,他沒存著這心思,自然對小月兒好一些,有狗蛋一口吃的,就不會隻給小月兒半口。

    “那好,等你媽迴來,你自己去問她,願不願意何叔做你爸爸。”她自己都要困死了。

    ******

    付歐在旁邊看書,陪著她,其實也心猿意馬。

    看見何小麗抱著小月兒的模樣,他就羨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已經開始幻想,以後他跟何小麗要是有個女兒……

    何小麗哪裏知道他的這些心思,她滿腦子都是,小孩子真的太難搞了,她那個不想生孩子的噩夢又開始做了。

    當然,剛才句話,何小麗是帶了點惡作劇的心思,故意逗小月兒的,她想知道沈娟到底怎麽想的。

    小月兒想了想:“我可以跟我媽媽說嗎,我媽知道了會打我?”

    小娃娃兩排小銀牙美美的,很漂亮,白白淨淨的小臉,讓人多看一眼就萌化了。可以說這個山村裏麵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水好山美的原因,這裏的姑娘小時候長得都好看,要說變黑,也是長大以後下地幹活給曬的。

    偏沈娟兩母女白的,似乎都曬不黑一樣。

    何小麗看見她哭的慘兮兮,摸了一把她的頭頂:“等你媽媽迴來你自己跟她說啊。”

    也不知道沈娟到底什麽時候迴來,左右這小姑娘是不困了,一大一小就在這裏聊著天,好在小姑娘的思維比狗蛋的要成熟,講話也不像狗蛋那樣東扯一句西扯一句,有條有理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姐妹兩,仔細看你兩長得挺像

    的。”其實付鷗想到的是,如果這是自己的閨女,說不定也會長得這麽可愛。

    當然,他不敢說的這麽露骨,如果這樣講,何小麗該不樂意了。

    “瞎說,我再怎麽嫩,也不會跟個三歲多的孩子長得像吧。”

    “嘿嘿。”付鷗傻笑,他已經開始yy以後生個閨女的美事了,隻是何小麗不知道:“你說這麽小的孩子,是不是很好玩。”

    “不好玩。”何小麗捏著小月兒的小肉手,肉手上麵還有深深的嬰兒才有的窩,很可愛:“小孩子很煩人啊,剛才哭的時候你怎麽不抱了,還不是要我哄?”

    付鷗被她這句話噎住,他也頭疼啊,小孩子哭起來他還真是沒招哄。

    不知不覺,時間都到了晚上十點多,何小麗困的,抱著小月兒都要睡著了,天氣燥熱,付鷗在旁邊給她扇著扇子,兩人這才舒服點睡著。

    眼看著能陪著她身邊的日子越來越少了,縱使有千般舍不得,也要走,他一個大男人,要是長期待在礦山裏麵,何小麗的人生就更沒有指望。

    反倒是何小麗經常安慰他,叔叔現在是大隊長,隻要有迴城的機會,這個村子裏麵第一個輪到的必然是她。

    大概到了晚上十點半,山上響起來鞭炮的聲音。

    何小麗在夢裏也不甚安穩,聽見鞭炮聲音,乍一下就醒了。

    這麽晚了,不會有人半夜跑去上墳,所以一定是何直他們找到沈娟了。

    她一動,小月兒也醒來了,抬起頭來,迷迷糊糊的問:“媽媽迴來了嗎?”

    何小麗拍拍她後背:“快了,再等等。”

    小月兒囁喏著:“我要媽媽迴來,我媽媽是不是不迴來了。”

    小孩子最是無心,一定是剛才劉彩站在門口冷嘲熱諷,讓她聽到了,她也怕啊,萬一真的跟別人說的那樣,媽媽嫌棄她是拖油瓶,不要她了怎麽辦呢?

    “不會的,何叔去找你媽媽了,媽媽一定會迴來的。”何小麗鼻子一酸,她想起在二十一世紀的媽媽,不知道自己的本體怎麽樣了,到底是死了,還是成了植物人,媽媽是不是也會跟小月兒一樣這樣傷心。

    “可她們都說,我是拖油瓶,我媽媽就是因為我才過的不好的,小麗姐姐,你說我媽媽會不會不要我呢?”小孩子依戀媽媽,就跟到了老年以後,媽媽依戀孩子一樣,人從小到老,就像是個循環。

    小月兒或許能盼來媽媽

    迴來,但自己的媽媽,是盼不迴來自己迴去了吧。

    不知不覺的,淚水就迷了眼。

    這是她自穿越以來,第一次哭,第一次那麽想媽媽。

    “小麗,小麗。”旁邊的付鷗叫道:“你怎麽了?”

    他是個大男人,情感上沒有女人那麽細膩,即便這樣,也知道觸動了何小麗的某一根神經,她想媽媽了。

    “沒事,你出去看看我叔迴來了沒?”何小麗擦了擦眼角的淚。

    付鷗一邊看著她,一邊往外走,何小麗剛從家迴來就哭,他不多想才怪呢。

    離鞭炮響,都過了一會兒了,聽距離也不是太遠,估摸著沈娟也該迴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就聽見外麵有吵鬧聲,隻見何直背著個人,從外麵急匆匆的走了迴來。

    背上背著的,不是沈娟又是誰?

    小月兒一見到媽媽就跑過去看,沈娟腿上還滴著血,哭哭啼啼的問:“我媽媽怎麽了,我媽媽在流血。”

    她以前聽說她爸爸就是流了血就死掉了,媽媽也流血,是不是也會死掉了。

    “沈娟腿上受了不輕的傷,是被捕獸夾夾到了。”何直把沈娟放在床上,喘著粗氣,一路上背著一個成年女子,他居然都沒覺得累,到家才感覺腿都酸了。

    何建設見爸爸迴來了,拿著一塊幹毛巾給他爸,何直擦了一把臉上的汗,轉身出去用涼水洗了一把臉,他腦子裏麵亂的很。

    以前也經常有人上山砍柴被捕獸夾夾到,所以上山的人都要格外小心些,沈娟一個外來戶,自然不知道。

    被背迴來的女人臉色蒼白,估計也受到不小的驚嚇,別說沈娟,就是一個青年漢子,都不敢在山上過夜。

    “娟姨,你還好嗎,你的傷口我要簡單的處理一下,會很痛,你忍著。”何小麗低下頭輕聲喚著沈娟,她雖然很疼,但想到女兒還在旁邊,沒叫出來,剛才趴在何直背上實在是疼不過,迷糊中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何直當時不知道是怎麽想的,莫名覺得痛,女人的柔軟和眼淚摻和在一起,讓他還起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以前跟李桂花在一起,就是生娃搭夥過日子,從來沒試過什麽時候心砰砰跳的這麽快過。

    好在傷口不是很深,何小麗要給她做簡單的消毒處理,又幸好剛迴家了一趟,沈悅在準備備用藥品的時候,是準備了雙氧水,碘伏,抗菌軟膏,

    紗布這些。

    餘敏也聽到動靜,早就把何小麗的小藥箱拿來了,雙氧水是現成的,在清洗傷口的時候,沈娟沒少受罪。

    就連小月兒,看見媽媽一頭大汗的樣子,也嚇壞了,連哭都不肯哭,餘敏要抱著小月兒出去,她又不肯,非要守在媽媽身邊。

    以前爸爸當過戰地醫生,何小麗對外科急救的小手術有點了解,至於消毒沒什麽問題,但明天一大早要送到縣城醫院去打破傷風,否則會很危險。

    “娟姨,會很痛,你小心別咬到舌頭,你的手,最好找個東西握一下。”何小麗也是一頭大汗,原主雖然以前給別人處理過小傷口,但這樣的傷口,對她來說有點難度,而且現在天太晚了,折騰到縣城醫院,估計人家也沒人,隻能先處理一下,等到明天必須送縣城裏麵去。

    沈娟的這個傷口接觸過長期暴露在外麵的鐵器,如果不趕緊處理,會有感染的風險。

    “找個幹淨的毛巾給她塞嘴裏。”何直這會兒清醒了,從家裏拿了一塊幹毛巾,手哆哆嗦嗦的給她擦臉,幹淨的那邊給沈娟塞嘴裏,真怕她把舌頭咬了。

    按照以前見過爸爸處理傷口的模樣,用雙氧水給沈娟塗在傷口上。

    這個雙氧水接觸到創麵,疼的程度,比她受傷的時候還要高,隻看見大顆的汗從沈娟額頭上冒出,臉色變得發青……

    這樣子,何小麗也怕啊。

    還好有付鷗在旁邊給她打氣:“沒事,洗幹淨了已經。”

    她沒有留意到自己額頭也是大顆的汗,流了一臉的。

    付鷗擰了濕帕子一直在給她擦臉。

    其實,原主在處理傷口上麵確實有經驗,但何小麗本人,從沒見過這樣的傷口,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暈血,看見傷口血肉翻飛的畫麵,也快要堅持不住了。

    好不容易清洗完,用醫用紗布包紮完畢以後,已經是半夜了。

    沈娟也疼的暈死了過去。

    “叔,明天得一大早送她去縣醫院,否則有可能感染,萬一要破傷風就不好了。”

    何直臉色有點怪,把手往身後藏了藏,支支吾吾的說:“好……好吧,明天我去送。”

    這迴他沒有推脫,但看起來更奇怪了,以前讓他去幫沈娟的忙,他都是躲避不急的,今天居然提出來自己去送。

    “天晚了,你早點迴去休息,她的事我自己想辦法……”

    什麽叫自己想辦法,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沈娟跟他並沒有什麽關係啊,而且受傷也不是因為他,何小麗覺得她這個叔叔,今天講話特別奇怪。

    不過何小麗自己也困死了,懶得想那麽多,迴到知青點,看見餘敏還給她留了一點熱水,匆匆洗了洗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去何家,兩個大人早就不在家了,問了何建設,就聽說天還沒亮,何直就用板車拖著沈娟去了縣城。

    現在還是夏天的光景,天還沒亮,大概就是四五點,何直這是怕沈娟傷口感染,盡早就去了醫院。

    小月兒昨天跟沈娟一道睡在何家的,孩子覺大,媽媽走的時候都沒吵醒她,這會兒攤成一個“大”字,兩個小手握著拳頭舉在頭頂,這是小孩子從胎裏帶來的睡覺的姿勢

    她在床上睡得可香了。

    怕她醒來找媽媽會哭,何小麗幹脆在她旁邊躺著。

    小月兒是那種很靦腆的孩子,性格跟沈娟有點像,這麽小的孩子,皮膚都是很嫩很白的,讓人看著就忍不住想親上一口。

    也許是看的久了,何小麗竟然覺得這孩子,跟自己在何家看到原主小時候的照片很像,都是大大的杏仁眼,白白的皮膚,肉嘟嘟的唇……

    付鷗說的話,突然在她腦海裏麵閃過,連他這麽糙眼力的人,都覺得小月兒跟自己有點像?

    對於沈悅以前的家世,她提的很少,但兩人都姓沈,仔細想想,長得還真有幾分相似。

    並且,沈娟不是小時候走丟的麽?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要開始存稿了,大概是30號,我要開長途車迴家,那天注定不能碼字,所以存稿才是王道啊,

    後腦勺及右腦疼,後天還要去醫院看神經科,如果折騰一天,也碼不成字,啊啊啊,我要加油存文了,愛追文中的你們,麽麽噠~

    先預告一下,十一爭取不斷更吧,但是日6000估計有難度了,神呐,賜予我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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