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何小麗的耳尖兒就這樣紅了。

    說起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竟然被原主這小丫頭影響,會少女心懵懂了。

    雖然她一再告訴自己,這裏麵的人生需要投入,但也要適可而止,說不定哪天突然的,她就迴到了四十年以後呢,可一顆心,就像栓不住一樣的往七十年代奔。

    用著人家的身體,看來別人也會占據你的心靈。

    當著於欣的麵,何小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這家夥還真是。

    “說說,怎麽樣了?”何小麗問。

    “嗯?”於欣反應了過來:“你說我啊,沒事了,原來那些事情都是小李搞出來的,其實我之前都懷疑我自己是不是有問題。”

    “啥問題,神經病啊。”這丫頭,還真是:“你就是臭毛病。”

    “不是呢,嘿嘿,張鐸,給我看看你包的。”於欣巧妙的在轉移話題:“你包的很好啊,迴頭教教我吧,我不太好意思在何小麗家搗蛋,本來混吃混喝就很不對了。”

    張鐸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平常看著可正常一小夥,在於欣麵前動不動就紅耳朵。

    “好不好啊張鐸?”於欣發起嗲來也是夠夠的。

    張鐸紅著耳朵點點頭。

    付歐有些也想何小麗撒嬌給看看了,可何小麗一顆二十好幾的老心髒,確實幹不來這種小情侶猜玩的小把戲,無奈他老盯著自己看,動不動就給暗示,隻好往他那裏靠了靠:“付歐,幫我遞一下盤子嘛。”

    這下付歐滿意了,把他那邊的盤子給遞了過來。

    於欣察覺到了什麽一樣的:“何小麗,原來你不會……呃。”原來何小麗什麽都行,居然不會撒嬌。

    太搞笑了吧,她抑製不住,真的很想笑啊。

    何小麗大囧,剛想說點什麽,沈悅和何正已經站在門口了,看見屋裏的小年輕,何正笑著說:“喲,於欣來了啊。”

    何正一直以來都是當領導的,派頭十足,雖然於欣的爸爸也是醫院的副院長,但不知道怎麽迴事,她從小就有點怕何小麗的爸爸,這毛病到長大了也沒能改,見到何正,於欣莫名的心虛,低聲叫了一聲:“叔叔。”

    沈悅就笑了:“你看看這孩子這麽多年毛病還是沒改過來,你何叔叔長得有那麽嚇人嗎,怎麽每次看見他都跟耗子見到貓似的。”

    於欣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我想到初中的時候

    ,叔叔不讓我們跟男孩子玩的時候,又想到今天張鐸在呢,被您抓到了肯定是一頓好訓斥,但又想到我們長大了,叔叔早就不管這事了,所以……”

    大家夥一起笑了,連張鐸這樣拘謹的性子,也覺得這家人實在是有趣。

    沈悅把手裏的東西放進臥室,才看仔細了,女兒這是包餃子了:“老何,看看你女兒啊,可長本事了,還會包餃子了,看來送你去農村,讓勞動人民對你做一做教育是正確的,咱們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兒啊,算是讓勞動人民培養的不錯。”

    到底是親媽,她還是對女兒很了解的,以前的何小麗何不就是啥也不會嗎?

    被表揚了,有些飄飄然的女兒得意的說:“今天沒買到肉,但我做了素三鮮,味道也不錯,明兒早上我早點去市場買肉,給你們做鮮肉包子,咋樣?”

    “喲,咱們家丫頭真是長大了啊,還要包包子了,可爸爸媽媽八點就要上班,來不來得及啊。”

    “這樣,早上我給你你們煮粥喝,等中午迴來再吃包子,我提前包好,掐好了你們迴來的點蒸上,咋樣?”

    城裏的時間不像在農村那麽隨意,沈悅他們是要吃三頓飯,否則高強度的工作下來,是會要餓肚子的。

    “好,咱閨女隨便安排,爸爸媽媽服從你的安排就好了。”說的好聽是服從安排,說的不好聽就是啥也不想做了。

    “好的爸爸,那麽早上吃白粥配我從老家帶過來的酸豆角,中午吃白粥加包子,晚上你女兒做飯給您吃,滿意不滿意?”何小麗的嘴巴是越來越甜了,沈悅如今感覺自己在丈夫麵前都要失寵的節奏。

    “好,完全沒有問題。”反正,不要他做,什麽都好,服從安排!

    不過也可以理解,現在醫生的數量極其少,病人也多,何正早上八點要去住院部巡房,巡完一輪八點半去門診坐診,十二點下班,下午兩點坐到下午六點,遇到不懂的病人,還要耐著性子再三解釋。

    沈悅那邊稍微好一點,兒科沒有外科那麽忙,但事情也不少,兩人別說在家開火,有時候去食堂吃飯也是胡亂吃幾口就好。

    所以何小麗才提出來給爸爸媽媽在家做飯,改善一下生活,不然總在食堂吃,再好的大師傅做的也會膩的。

    坐了一天,何正的腰都不太好了,門診就是這樣,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一到家他就想徹底放鬆下來。

    “爸。”何小麗眼眶紅了紅:“

    我都迴來這麽多天也沒見你歇一歇,醫院這麽忙啊。”

    她腦海中浮現出小時侯,爸爸帶她去山上摘果子的情形,那個時候何正海在部隊醫院裏麵,沒有現在這麽忙。

    何正扶著額頭笑了笑:“後天……後天爸爸跟媽媽一起休息,陪你們出去轉一轉,要說省城也沒睡嗎變化,爸爸看你也不是不熟,竟然也沒想到。”

    他這次迴來是要戴罪立功的,所以要力圖表現,再也不想迴到受教育的那裏去了,跟何小麗這種知識青年下鄉不太一樣的是,他們這情況去了農村是要住牛棚的。

    沈悅一個建國前當千金小姐養的人,不知道是怎麽熬過那段時間的煎熬,總之在農村自殺了好幾次,弄的何正現在都不敢不好好工作,看在他高超的醫術和這股子拚搏的勁頭上,醫院也不能太為難他跟沈悅。

    隻要他跟沈悅好起來,才有更多的力量去幫助女兒。

    遲早有一天,他會讓女兒也迴來。

    “我倒是不想出去玩。”何小麗聳聳肩:“於欣下班了會來找我玩,玩跟她在一塊看個電影,逛一逛街,別的地方我都不想去,太熱了,倒是爸爸,你的腰似乎不太好,我見你每天都坐著,下班也也該站一站,你的頸椎還好嗎?”

    “是了。”何正站起來,慫一聳肩,抬了抬頭,做了十來次:“你媽媽每次讓我迴家先做做頸部活動,可我沒次都忘記,非要她反複提醒我才行。”

    要說醫生這個職業,在當今工作強度並不是很大的這個社會,可真的是最最辛苦的,並且待遇也沒有多好,按何正現在的工資標準,他還不如劉玲這種紡織女工。

    但你要讓他去做體力活,人家大醫生,主任當了一輩子,他也拉不下這個麵子。

    沈悅笑:“你看,我怎麽說都是沒用的,你女兒說一句頂我十句百句。”

    何小麗說:“那行,以後我督促爸爸,下班要活動活動,最好晚上還去跑跑步,跑完步才能睡覺。”

    “好好好,爸爸以後都跑完步再睡覺。”何正滿口答應,按何小麗的要求站起來走了一走,又坐在椅子上去了。

    “爸爸——”何小麗拖長了音,語氣裏麵都是惱怒:“我覺得你一點都不聽話,這樣我迴去怎麽放心呢。”

    “喲嗬。”何正笑了:“這個女兒還真是長大了啊,小時後我管她,她還很不樂意似的,現在輪到她管我。”

    一想到過幾天女兒就要走

    了,心裏還真是酸酸的,說不出來難過的感覺。

    算了,就依她,不然真的女兒去了農村插隊,還要放心不下他,這還真是……

    *****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完晚飯,何小麗和付歐自告奮勇去洗碗,於欣站在旁邊一個勁的問素餡兒的餃子咋就吃出來肉的感覺出來了,真好吃,下次她也要包。

    張鐸站在旁邊嘿嘿笑,要包餃子,還不得叫他迴去啊,他還從沒去過於欣家呢。

    沈悅陪著何正下樓散步去了,在家裏窩著,女兒肯定又要叨叨,給女兒買的十幾塊硫磺皂剛才放辦公室了,順便取迴來。

    等到七點半,於欣也走了,何小麗才能安靜休息一會兒。

    大風扇在耳邊唿啦啦的響著,付歐在旁邊看她畫著設計圖。

    這是根據付歐形容的老家房子設計的,因為是老式建築,周圍的人娶媳婦兒啥的都會把屋子裏麵重新裝潢一下,再不濟,屋子裏麵也要買上一些新的家具。

    老付家倒是有點家底,不至於結婚還要住破房子。

    “小麗,問你個事。”付歐從身後湊了過來。

    不知道怎的,何小麗身上突然像被微電流擊過一般,癢癢麻麻的,她下意識稍稍往前一點,一迴頭,付歐那張大尺寸的臉就在她臉前。

    他是那種典型的老式帥哥的長相,放在現代人看來,五官太深邃了一些,臉的尺寸也有點大(現在不是流行瓜子臉奶油小帥哥嗎?),理著精神氣十足的寸頭,看起來整個人的精神氣都是很好的那種。

    換言之就是男人味十足。

    雖然不是何小麗的白月光,但是……

    “什麽事啊。”莫名的心虛。

    “你朋友,也就是那個於欣,她家裏定親沒有,她對象給他們家多少彩禮啊,你幫忙問問,這些我也不好開口,你看我一個人在這裏,也沒人可以問。”想了半天他終於開口了。

    原來是這樣一迴事,要問到彩禮錢,幾十年後根據地域不一樣,區別都挺大的了,更別說現在,她真是兩眼一抓瞎,啥也不知道。

    “你自己不知道問張鐸啊,要我去問我媽……”何小麗為了難。

    結果這事過了幾天以後,沈悅偷偷的把何小麗叫到她房間去,給了她一個紅色的包包。

    “小麗,這個你拿著。”

    兩眼一抹黑的何小麗隻能問她媽

    了:“這……是什麽啊?”

    “你打開看看?”沈悅一臉興奮。

    要說原主的這個媽媽,還真是大大大美女,難怪生了個女兒也是漂亮的不要不要的,還來不及感慨原主母親的美貌,就被眼前的東西嚇到了。

    整整五百塊錢,還有一張縫紉機票。

    “媽,這是啥?”何小麗嚇得一哆嗦,把紅紙包丟到媽媽床上。

    “看不到嗎,這麽年輕是不是眼神不好啊,錢、票,等你結婚,要去北京辦,爸爸媽媽自然要去是沒錯,這個錢算是嫁妝,縫紉機票我也是拖了人很久才弄到的呢,這五百塊錢也不全是我們的,有三百塊錢是小付給的。”

    三百,他給了三百,這差不多是他一整年的工資了,還真舍得,想到他存了那麽多“老婆本”,何小麗又覺得實在是不該問他心疼。

    不過給三百的彩禮,哪怕何家最後能返迴來,也是充分照顧了何家的麵子的,像農村嫁娶就幾十塊錢,城市高一些,大部分也高不過這個數字的。

    何正兩口子又補了兩百給女兒添妝,五百的嫁妝,在當時也是很高的一個數字了,也算是給女兒做足了麵子。

    “那我把他給的錢拿走就好了,你跟爸爸也才剛迴來,這些東西我不要,縫紉機票你看能不能跟人換一個別的……”何正兩口子一個月加上加班補貼,也就一百多一點,實在是不多,再加上從農村迴城沒多久,元氣大傷,實在是沒有多少家底了。

    “幹嘛不要,媽媽給你存的嫁妝本你幹嘛不要啊,要不是爸爸媽媽受了這麽大的影響,我閨女嫁人,媽媽可是要陪嫁更多東西的。”說到這裏沈悅眼裏閃出來些淚花花:“你一個人嫁到那麽遠的地方,可怎麽辦才好,再說小付一個人先迴城了,萬一過個幾年你還迴不去咋辦?”

    何小麗知道這不可能,但是也不能跟沈悅直言,隻能安慰她說:“他說迴去會想辦法把我帶出去,隻有他迴城了才有希望是不是,現在麻煩的是他的工作,其實我還好,我叔是隊長,我李伯伯是書記,如果有迴城的名額,肯定是我的。”

    當時勸付歐早點迴去也是基於這一點考慮,迴城的名額,用一個少一個,她跟付歐兩人,總要有個人能掙錢吧,否則兩人即使能一起迴去,也是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現在雖然付歐先迴去了,何小麗還能通過高考這個途徑迴城,其實也就是眼下的事情了。

    “那倒是。”沈悅歎了一口氣:“我和你爸爸的意思

    是,領證可以,要到擺了酒,請了客,才算數的。”

    當下的風氣也是這樣,不辦酒哪怕領證了,也不是正式的兩口子,沈悅這是怕女兒一個人在農村當秦香蓮了。

    何小麗啼笑皆非:“我知道了媽媽。”

    沈悅又從抽屜裏麵掏出來一個紅布包包:“這裏麵有一對金耳環,一個金鏈子,媽媽現在也不能帶,以後反正也是要給你的,你拿著。”

    這……也太貴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後還是收了,何小麗又把付歐給的戒指給沈悅看了,說是隔了幾輩兒傳下來的。

    “這個戒指的工藝還真不錯,普通的民間匠人絕對做不出來,那個時候我媽媽的爺爺,也就是你外□□是上海的大商人,你外婆也有不少稀罕的金銀首飾,像我給你的是上海張金記的創始人打造的金飾,都比不上小付家裏的這個戒指的工藝稀罕。”沈悅帶上老花鏡,很仔細的看了一遍:“應該是清朝時期皇家工匠的作品,你們小不懂事,就不要輕易改動戒圈的大小了,這個戒指應該是比較有曆史價值的文物。”

    “小付對你還真是有心,媽媽確實看低他了。”起先還以為像付歐這種人,在農村看不上其他人,才急忙忙的要把女兒這門親事定下來,現在想想,如果不是很用心,怎麽會把這麽貴重的傳家寶都給女兒:“當然,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講的是相互體諒、理解,身外之物隨然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嗎?”

    媽媽是過來人,講的都是貼心話,何小麗重重地點了點頭。

    也許是來到這個世界久了,跟原主的家人,也開始心連心起來,漸漸的,她跟沈悅有種母子連心的親情。

    這一夜兩母女躺在一起說了一晚上的話。

    第二天是何小麗跟付歐正式登記的日子。

    兩人在民政局扯了結婚證,算是正式的結婚了,基於何家長輩提的不擺酒就不能同房的提議,付歐倒是沒說啥,隻是在出了民政局的時候,見四下無人,親了她一口。

    這一下突發異想的一吻,讓何小麗冷不丁打了個哆嗦:“你幹啥啊……”怎麽說親就親了,這還是外麵呐。

    付歐臉皮子厚:“無所謂,這是我媳婦兒。”

    嘿,這臉皮,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什麽時候變的啊。

    何小麗揩了一把臉上的汗:“下迴別這樣了,被別人看見了多不好。”

    付歐:“我

    看了,沒人。”

    這人還真是。

    兩人領了證也算是一件喜事,叫上了何家的父母,還有於欣張鐸兩人,晚上在飯店吃了一頓,付歐請客,他倒是大方,格外的和老丈人一起多喝了幾杯,話也多了起來。

    何家老兩口感慨這孩子人還真是不錯,酒品見人品,老付家的家教很不錯才能教出來這樣的孩子。

    知道自己家孩子什麽秉性,沈悅還格外的多交代了幾聲,意思是叫何小麗別欺負人家小付。

    何小麗哭笑不得,這是她親媽啊,怎麽跟女婿同一條戰線了。

    於欣送的禮物比較實用,五塊錢的禮金,外帶一些工業票,可以買兩個熱水瓶。她單位發的票據多,家裏也寬裕,倒是比較大手大腳,不過人家即使再富裕,能給你也是一種人情,再說了工業票在省城單位發的還算可以,在新蔡那個地方,可是稀罕的東西。

    何小麗收下是收下了,可也頭疼,於欣結婚的時候她肯定不在省城,這人情還得沈悅去還。

    於欣笑了:“咱倆的關係誰跟誰,以後你去了首都,說不定哪天我去首都玩還得要麻煩你給我做向導呢,就別給我客氣了好嗎?”

    再過了兩天,就要走了,臨走前把給餘敏奶奶開的藥給寄了過去,沈悅又收拾了一堆的東西,從醫院開出來的常備藥材,這是怕她在農村生病了開藥不方便準備的。

    硫磺皂,這是給她拿迴去送人的,到底迴來了一趟,不給家裏人和朋友帶點東西也說不過去。

    另外還有那些金器,這些都是給何小麗的嫁妝,沒想到沈悅自己偷偷的存了這麽多東西。

    還有何小麗在商店排隊買了兩次的布料,並付歐給她買的一些衣服,又都帶迴新蔡去了。

    背這大包小包,還有父母的思念,又踏上了火車,這一走不知道要多久。

    於欣那邊的事情也解決的差不多了,事情不僅有小李的參與,背後還有那個總是針對於欣的鄭主任,解決完單位的事情,許經理還給何小麗送了些東西,嘉獎她對商店配合舉報的工作。

    “小麗,不管怎麽說,要是能迴城,早點跟爸爸媽媽講。”沈悅不停囑咐女兒,才十六歲就出去了,那時候還像個孩子,現在迴來居然是為了結婚的事情。

    “我知道了媽,你和爸爸也要保重身體,不要熬夜,也不要搶著去值夜班,你就多囉嗦一點,要爸爸迴來多運動一下,活動活動,省的頸椎

    不好了。”

    看見女兒貼心,沈悅心裏也高興的跟什麽一樣,她倒是無所謂,前幾年的那一場風波,害的何正丟了外科主任的位子,現在唯有希望女兒婚姻上能幸福美滿,她這輩子也就沒有別的盼頭了。

    說多了都是要道別的話,倒是何正,自十八歲離家,比較了解這種感覺,他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安慰道:“孩子就是要離家鍛煉的,你也別太擔心。我倒是覺得小麗出去這兩年,得到的鍛煉和進步都很大,我很是放心她,小付也是個好孩子,都很好,過幾年等你們迴北京了,爸爸媽媽去北京看你們,也看看我的女兒,再過幾年,是不是有更大的驚喜帶給爸媽。”

    沈悅眼眶都紅了,還是安慰女兒:“爸爸媽媽有空就迴去看你,如果你能早點去北京最好,你跟小付兩個人結婚,一定要早點告訴爸爸媽媽,我們才能安排的過來。”

    像何正這種級別的醫生要請假,可不是要提前很早跟單位打招唿嘛。

    四個人依依不舍的話別完,何小麗跟付歐兩人,上了迴程的列車。

    隨著一陣陣汽笛聲轟鳴,人和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沈悅跟何正兩人,開始慢慢跟著火車走,到快步走,到小跑,直到跟不上火車的速度,才不舍的停下來。

    不知不覺間,何小麗的眼眶都濕了,再見,爸爸,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題外話:讀大學的時候媽媽去送我,真的就是跟著火車跑,剛開始能追得上,到後麵火車越來越快,隻能看見媽媽的影子,其實當時學校離家裏就兩百多公裏,舍不得錢,隻有寒暑假,五一十一才迴去(那個年代五一也有黃金周)。

    迴憶殺:很多年前有兩個黃金周,還是很棒,還記得五一黃金周的,舉個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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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話簡介:無情無愛,才能安心搞事業。

    文案

    周漫兮,冷血,霸道,禁欲,最勵誌單親媽媽,女神級國民婆婆,擁有著上億身價,掌管著數百個跨國公司,一個影響著華國經濟與文化的女人……

    穿進總裁文後,周漫兮看著反派兒子,捋起袖子,拿起筆,默默為自己寫下了上述的勵誌事業規劃線。

    小劇場:

    未來的大反派周易鳴閃著黑寶石般的眼睛:“媽咪,過來陪我玩呀。”

    埋頭工作的周漫兮看了看呆萌

    的兒子,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企劃書:

    葉氏影業收購案(男主家族)

    許氏電器收購案(女主家族)

    最終,她親了下兒子,心道:好兒子,為了讓男主、女主未來都跪在你麵前喊爸爸,媽媽現在要安心搞事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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