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長掃了一眼屋內的這些人,以退休了的老年人為主,還有幾個中年婦女,應該都是無業的,趁著周末撈點外快,這些人也很好瓦解,一旦內心崩了,很容易就招了,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小李並不是主謀,他還想挖出來更深的東西出來。

    “民警同誌,到底還有多久才能迴去啊,我還有高血壓呢,我的藥放在家裏沒帶,再說了,商店開著門營業賣布,也沒說誰能買誰不能買,我們好端端的,怎麽就被揪到這裏來了?”終於有人沉不住氣了,怎麽當初拿著小板凳在外麵排隊的時候,不考慮到自己有高血壓了?

    陳隊長歎了口氣:“告訴我你子女的單位,我派人去通知他們,如果您還覺得不舒服,可以拿個枕頭墊在身後靠一會兒,許經理,麻煩您開一下吊扇。”

    當然,沒人敢把自己子女的單位地址報出來,自己沾染到這種事情也就罷了,如果把子女牽連出來……

    其實讓人不舒服的不止是天氣,更重要的是這種氛圍,這裏麵的老年人,大部分是經曆過戰爭時期的,要說身體素質,那可是一個比一個強,否則也不敢接這種排隊的活,但要說心裏素質,也是一個比一個弱,被關了這麽一會兒,就有人沉不住氣了。

    頂上的風扇開了起來,開始唿拉拉的響著,屋內除了風扇的聲音,沒有其他的聲響了。

    再過了一會兒,有個老太太“唉喲”一聲:“不行啊同誌,我腰疼。”

    陳隊長看了一眼手表,說:“那好。”

    就這兩個字,大家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樣,紛紛把目光投向他。

    按照心理學分析,這個時候是大家看到希望的時候,也是最輕鬆的時候,如果他再投下來一個重磅□□,這些人會在心態上崩了。

    “那好,許經理,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陳隊長站起身來,對許經理說:“你這裏地方太小,我怕人關久了身體會出問題,我們派出所的地方大,把他們移到派出所來吧,順便叫張醫生過來,就說這裏有七八個老年人,我怕他們身體承受不住,叫她帶一些藿香正氣水,十滴水,這些降暑的藥過來,另外還要帶上血壓計,還有什麽,你叫她自己想一想。”

    旁邊那小夥子不是別人,正是於欣的對象張鐸,他就是那位張醫生,也就是陳隊長愛人的侄子。

    張鐸對於欣使了個顏色,意思是沒事了你。

    於欣這才明白原來剛才就是設了個局,將這一群人給網進來,她又羞又

    惱,剛才在前麵出了個大醜,張鐸知道這件事,居然不說。

    也難怪張鐸剛才在前麵看著老太太耍賴,生氣的不行了。

    聽見要去派出所,已經有人受不了了,叫道:“我不去派出所,我死也不去。”

    他這一叫,人堆裏麵像丟了個□□似的,立馬就亂了起來。

    ****

    “我不去派出所,我這輩子清清白白,怎麽能到了老了,還進派出所這種地方,我打死也不肯去!”人群裏麵炸出來這樣一個聲音以後,剩下的人都開始惶惶不安起來。

    “我也不想去啊,我家裏還有孫子要照顧呢。”一個老太太不安的念叨著:“同誌,我不過就是幫人買了幾次布,一次賺她一塊錢而已,這也不是什麽大罪,我買了三次,賺了三塊錢,這三塊錢我不要了,都交給政府,你說過的坦白從寬,一定要對我寬大處理。”

    一旦有人“招”了,就猶如洪水決堤了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我也是,我也才幹了兩次,我要迴家,我不要去派出所。”

    這完全在林隊長意料之中,他大手一揮:“就是嘛,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誰說的多就先放誰走,政府是寬大為懷的,不會為難老人家。”

    他這話一出,人人都要求先對政府交代,生怕自己落在人後。

    小李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她也沒有料到會這樣齊齊落網,一下子抓到這麽多人,那個於欣,平時看上去毫無心計,怎麽會突然有這麽好的計劃!

    好在民警也多,不到兩個小時,這些表達能力有問題的及沒有問題的,都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最後一個輪到的就是小李。

    她被帶到了派出所。

    “李雙,今年十八歲,a市人,現在在a市國營商店任售貨員。”陳隊長和另外一個民警在給小李做記錄,張鐸因為要避嫌,去外麵安慰於欣去了。

    “是臨時售貨員。”小李低聲狡辯,語氣裏麵充滿了戾氣。

    其實從小到大,她生活的環境都不好。

    她的父母,一直對生兒子這件事情挺執迷的,生了七個姑娘,才得了個兒子,自從那一天開始,這七個姑娘就跟沒了爸媽似的。

    因為生了一個兒子的爸媽,還想再要個兒子,還想生,結果她媽確實是生不出來了。

    也不知道她爸是怎麽想的,居然跟外麵的一個女人好上了,還是想生兒子。

    這件事情被揭發出來的時候,她爸和她媽廝打在一起,熱鬧了一整條街。

    從那天開始,李雙就不在自己家住了,她的一個姑媽收留了她,當然,姑媽也不是真的多好心,她家有三個小的沒人照顧,她收留李雙,無非是想讓李雙做一個免費的保姆。

    而且聽李雙媽媽講這個小姑娘確實很能幹,一個人能挑很多活來,小姑娘個子小小的,看上去吃的並不多。

    這才是李雙的噩夢了。

    跟父母住在一起的時候,至少是能上學的,但自從去了姑媽家裏,多吃幾口就會遭姑父白眼,她上麵還有兩個哥哥,還有兩個老人,大家對她的看法不是來家裏幫忙幹活的,而就是一個吃幹飯的而已。

    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每天要洗十來個人的衣服,吃不飽飯,沒有新衣服穿,就連學校,也漸漸的不能去了。

    好在她為人乖巧,知道怎麽去討好姑母,她騙她,說工作以後工資也給她,這樣就被安排到這個商店來上班。

    但上了班以後她就翻臉了,自己一個月才二十五塊錢,本來就緊緊巴巴的,姑母還想拿走二十塊。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對這一家的敵意,和想擺脫他們的這種想法,徹底的在她腦子裏麵蔓延開來。

    她開始留意有沒有賺錢的機會,因為她實在是太需要錢了。

    很快她發現商店正在銷售的“人造棉”實在是一個很好的賺錢途徑,她收了很多的“人造棉”,做成了成衣在私底下兜售,利潤是翻倍的賺。

    存了一點錢,但是心裏還是很不安,她又想到,如果自己有於欣那麽幸運就好了。

    於欣是過年前轉正的,那會兒她也才來,看見同樣收入不多的於欣出手闊綽,加上她平時也很愛打扮,在人群裏麵也是拔尖兒的姑娘,她很羨慕。

    很快她發現打扮和花錢,根本不是她羨慕的終點,於欣轉了正,成了一名正式工,工資一下子就加了二十塊錢。

    二十塊錢啊,她羨慕的眼睛都綠了。

    她也想成為正式工。

    但打聽了一番,發現轉正這事,挺難的,雖然臨時工也不多,等著這個名額的人也寥寥無幾,可要有人退,才能有人頂上去。

    觀察了大半年,她盯上了年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於欣。

    她粗心大意,而且沒什麽心機,隻要把她名聲搞臭了,商店也就不敢讓她留在

    前麵賣貨了。

    反正她家境好,不稀罕這二十塊錢的工資,小李當時就是這樣想的。

    說完這些,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時間。

    外麵還很亮堂。

    院子外麵的知了,有氣無力的叫啞了嗓子。

    陳隊長還是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能夠想出來這麽周密的計劃來。

    “有沒有人在幫你,這樣,我說的透徹一點,你有什麽把握,在於欣被單位調走以後,會讓你頂上去。”陳隊長的破案直覺一直都是很好的,他這話一出,小李目光裏麵有東西在閃。

    他的直覺告訴他,猜對了,有人在小李身後幫助她,否則這個傻姑娘哪裏會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幹出這麽大一樁事情出來。

    “還是那個原則,坦白從寬,你要是老老實實的招了,我們也不會為難你,畢竟你這件事情涉及到的性質實在是惡劣,你一個小姑娘,要坐多少年的牢房?”

    小李安靜了一會兒:“沒有人指使我,這就是我自己做的。”

    陳隊長不相信,迴想這兩次事情,其實他內心還有懷疑,事情並沒有看到的那麽簡單。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端,有鬥爭,這是很正常的,有些地方,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暗流湧動。

    陳隊長:“我希望你能做一個很全麵的交代,而不是把你叫了過來,聽你說了半天你家裏的悲慘遭遇,然後這件事情就成了一個小心眼兒的姑娘的報複行為這麽簡單的事情,李雙,你知不知道,投機倒把是國家一直都在打擊的,你如果是主謀,要坐很多年的牢你知道嗎?”

    要坐很多年的牢?

    可那人不是那樣跟自己講的啊,他隻說,不過搞一些布而已,那些老年人很分散,沒人能查到她們跟自己的關係,偏偏那麽布湊巧,今天來鬧事的那個老人,跟自己父母還是一個單位的。

    但其實在之前,就查到了上次在商場跟於欣吵架的那個大姐,其實她也全部都招了。

    小李的心理防線還在,她還要硬扛一會兒。

    ******

    何小麗和付鷗兩人迴到家的時候才下午三點,沈悅和何正去上班了,家裏反正白天都沒人。

    晚上有時候還要輪著值班,所以家裏一般都是冷鍋冷灶。

    吃了幾天的食堂,何小麗也覺得有點受不了了,主要是在大河村搞習慣了,每天都是自己做飯

    ,居然把自己的嘴巴養挑剔了。

    反正在家等著於欣也是煎熬,何小麗準備自己包餃子。

    “你那裏有全國糧票不?”她看了一下手表,估摸著時間還夠,買點麵粉,芹菜,還有肉,不知道下午還有沒有肉了,實在沒有可以包些素餡的餃子。

    付鷗翻了翻錢包:“還真有,肉票也有,但我跟你說,這麽晚了,不一定能買到肉啊。”城市裏麵肉類供應緊張的很,他記得前幾年住在北京的時候去買菜,必須要早早的去市場。

    何小麗朝付鷗勾了勾手指頭,一點點的把他往自己這邊帶著:“陪我去一去嘛,你不是老愛吃餃子了?”

    真是小狐狸精上身,先沒吃著餃子,臉都紅了。

    不過男人嘛,都是這樣,嘴上說不要不要,心裏還是挺喜歡的。

    付鷗身上有那種典型的理工男的特質,麵兒上正經的不行,但還是挺喜歡她這樣不正經的樣子的,隻要她稍微聲音嗲一些,也就丟盔棄甲投降了。

    兩個人於是去了市場,果然沒有肉了,但還有雞蛋,買了幾個雞蛋,胡蘿卜絲還有豆腐,又買了兩斤麵粉,興衝衝的迴到家,把從新蔡帶來的香菇和木耳用熱水泡了一些。

    “你真要包餃子?”付鷗還沒吃過她包的餃子,以前孩子們多,她怕麻煩,隻肯包包子吃,給他包餃子吃還是頭一迴。

    和麵付鷗也會,何小麗拿了個鐵盆,舀了半斤的麵,兌了水,他拿到旁邊揉去了,揉的時候還在問:“四個人能吃這麽多嗎?”

    何小麗嫌她囉嗦:“別問那麽多,你看看水少不少,揉到盆子底下光了就好了。”

    揉麵還用她教?

    付鷗從七歲開始就給他媽揉麵了,練的是童子功,功底相當的深厚。

    “放心,交給我就沒問題。”他拍拍胸脯保證,能幹的家務活不多,但凡能幹的,他都保證自己一力承擔。

    何小麗泛著嘀咕,也不知道這種幹勁能堅持到多久,萬一結了婚就不這樣了咋辦。

    看他賣力幹活,也不好打破他老人家的積極性,她自己去廚房忙去了。

    何家的這個廚房,還真是無油煙設計,看來沈悅平常壓根不在家做飯。

    但好歹,油鹽醬醋基本的還是有,砧板也有,但要好好洗一下,也不知道多久沒用了。

    菜刀也有,看起來就很鋒利,估計買迴來就沒切過什麽費刀刃的東

    西,所以也不用磨刀了。

    外麵有個煤爐子,何小麗生了火,加了一些煤球進去,敞開了下麵的蓋子,拚命的扇,她對生火也不是很熟練,這玩意兒要生起來,最好就不要滅了,等到底下那塊蜂窩煤底下一層完全點著,都耗費了十幾分鍾。

    鐵鍋洗了以後放在灶上燒幹,鐵鍋燒熱非常慢,在這中間,她可以利用這個時間準備好切好的胡蘿卜絲。

    做好了這些,就開始準備菜了。

    胡蘿卜切成絲,用油稍微炒了炒,攤開晾涼。

    雞蛋放鹽打散了,也是用油稍微炒了炒,攤開放涼。

    等這些涼的過程中,把木耳和香菇清理了一遍,因為是用熱水泡的,清理的也還算快,洗好以後切丁,切好了,胡蘿卜絲跟雞蛋也差不多放到常溫了。

    等餡兒拌好了,去檢查麵團的時候,發現麵團也醒好了。

    兩人搭夥,做事就快上很多,何小麗找了幾個盤子晾幹了撒了一些麵粉,兩人搭伴包了七八十個餃子,把付鷗看的目瞪口呆。

    “怎樣,你媳婦兒很優秀吧。”何小麗的狐狸尾巴很容易就翹了起來。

    付鷗看了一眼掛鍾:“不錯啊,才兩個小時,等下你爸媽迴來了一定很高興的。”

    原主應該是被媽媽像嬌嬌女一樣寵愛著,如果原主的父母,看到她現在這麽能幹,一定是百感交集的了。

    結果爸媽沒迴來,倒是於欣領著她對象張鐸一起過來了。

    張鐸也就是剛才在前麵堵在老太太後麵的那位人民公安。

    之前聽說兩人還是父母介紹認識的,於欣一直不太喜歡張鐸,她想自由戀愛來著,所以對張鐸有一種排斥感,通過今天的這一番折騰,讓她有了新的認知——或許她可以跟張鐸來一場自由戀愛也說不定。

    這還是第一迴,於欣帶著張鐸來朋友家,張鐸有點不好意思,還買了點時令的水果,杏子,梨子,還有一個大西瓜。

    被於欣拽進去的時候還有點不好意思。

    於欣倒是挺兇的:“快點,有什麽不好意思,跟你說這次多虧我朋友。”

    這小夥在商店的時候還挺生氣的,何小麗還心說呢,這公安哥哥有意思,他氣啥?

    原來是氣那人對付自己女朋友,有點意思了。

    原來之前在腦子裏麵腦補的肥頭大耳“官二代”,以及花天酒地幹部子弟的形象,原來搞

    半天於欣還找了個公安哥哥。

    何小麗遞過去一個眼神,意思很明顯“這樣你還一臉嫌棄?”

    於欣之前倒不是嫌棄張鐸這個人,她就是吧,特別反感父母安排的人生。

    從小到大,學校也是父母安排好的,那時候她最煩讀書;長大點吧,工作也安排好了,其實她最討厭被人問來問去的,但工作這事兒,她找不到更好的,也不好反抗父母;好不容易自己能養活自己了,對象都讓家裏給安排好了。

    其實人張鐸,也確確實實是看上於欣了,一物降一物,於欣就算再兇,他喜歡就是喜歡。

    填坑俠張鐸還是不錯的,知道於欣碰到這麽大的事情,毫不猶豫的衝到一線。

    這才“稍稍”感動了於欣一把。

    “快坐。”何小麗站了起來,她跟付鷗兩個人在客廳包餃子呢,砧板,擀麵杖,菜什麽的放了滿滿一茶幾,招待人都不好招待了:“今天包了挺多的,你是不是聞著味兒了才趕來的。”

    其實她早就料到了於欣會來,隻是沒想到她連她對象也帶來了。

    “那是,我是什麽人啊,鼻子多靈。”於欣聳聳肩,一臉若無其事。

    何小麗洗幹淨手,給張鐸和於欣兩人泡了一杯茶,並安頓他兩人坐下來了。

    “於欣,你對象啊。”何小麗使了個顏色叫於欣對人家好點,小夥子害羞的一些,可也不是壞事。

    於欣不好意思起來,暴怒的聲音跟撒嬌也沒區別:“快點坐啊,還要人請嗎?”

    小夥子羞澀的說了聲“謝謝”。

    於欣看見何小麗在包餃子,驚喜的說:“何小麗,你之前可是啥都不會做,插隊兩年學了不少了嘛。”

    這人,說事也不看看場合,何小麗有點不好意思的幹咳兩聲,低聲說:“給我留點麵子好不好?”

    南方人很少會去捯飭北方的麵食,於欣也沒在家吃過餃子,覺得還挺好玩的:“那好吧,不說你了,包餃子你也會,來教教我。”

    她洗幹淨手,也學著包了一個,可惜太醜了,軟塌塌的在砧板上。

    坐不起來的餃子不是好餃子,於欣又被何小麗狠狠的羞辱了一頓。

    “看看,這樣捏,看好了沒有?”何小麗又示範了一個。

    不知道是她這個老師太挫,還是這個學生太爛,於欣總是學不會。

    倒是張鐸挺會包的,他

    原來當兵就在北方,那邊人吃餃子,北方的戰友也多,有時間大家就在一起包餃子。

    這樣,於欣又不小心發現了張鐸另一個閃光點:“你居然還會包餃子?”高幹子弟的人設瞬間就崩塌了。

    可能是早就習慣了於欣一驚一乍的性子了,張鐸倒是寵辱不驚:“以前也經常包,你忘了我爸媽也是北方人了。”

    以前於欣倒是沒有注意到張鐸,這會兒才覺得自己對他的了解真的是不足,連他原本是北方人都不知道啊。

    這下於欣不敢說什麽了,生怕自己說多錯多,跟他咬耳朵說瞧瞧話去了:“那你說說你爸媽喜歡什麽,我想去學,萬一他們以後發現我啥也不會咋辦?”

    張鐸耳朵都紅了:“不……不會就不會吧,我爸媽也不會介意的。”

    何小麗瞧著他倆打情罵俏,感覺自己跟付鷗都成了老夫老妻了,居然鬧不起來。

    也是付鷗這性子,天生就老成,她一個二十多歲心態的穿越女,怎麽可能跟於欣這樣的小姑娘一樣,一驚一乍的。

    突然覺得耳朵邊一熱,有人悄悄的說:“我覺得你什麽都好。”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年代的感情戲,其實不太好些,寫的太淡淡了,讀者覺得你這不是言情對吧,全都在走劇情,寫的太膩歪了,明顯不符合時代特色(請腦補作者抓耳撈腮寫互動的樣子);

    大概下個月,我會開始不上班休息一下,目前每天有三四個小時都在上班的路上,感覺有點想吐血。

    所以下本書可能更新會快很多,計劃v後到時候走萬字更模式,所以古言的那本《撿個媳婦》和幻言的《玄學大師》,我都試圖,到時候多更一些,目前這本還是日更6000,愛你們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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