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她。


    修長的手指穿過柔軟的發,輕輕的扣在她的後腦,俯身低頭的剎那,髮絲如墨,帶著溫泉水的濕潤,夾雜在白檀初盛的氣息裏,頃刻間將她包裹。


    他吻她。


    唇齒相依的瞬間,仿佛是荼蘼初夏裏還未散盡的芬芳,被五月的風吹著飄蕩而來;仿佛毫端筆尖從青花端硯的濃墨中滾過,在如雪的宣紙上落下筆筆草字;又仿佛,月光初上的夜晚,照著那千山冰雪,反射出粼粼波光,最終纏綿成詞人筆下的歷歷詞行。


    咫尺間有了溫度。


    是風,是月,是夕陽臨晚,是春水初生。


    他扣著她,卻極盡溫柔,少女的身子極盡柔軟,在這樣的溫柔裏幾乎快站不住,卻被男子的另一隻手穿過纖腰,扣在懷裏。


    她顫抖,驚愕,無法唿吸,卻被他勾勒的寸寸生輝,最終隻能用手指無意識的抓著他的衣服,然後,陷落。


    小狐狸小心翼翼的從泉水裏冒出一個自己小小的腦袋,然而看到眼前的場景卻再次撲騰一聲紮入水中。


    它,它,它看到了什麽?!


    那是他主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它的主子你太不要臉了!人家姑娘哪裏是你的對手!主子你可以再不要臉點嗎?!


    主子,你都沒有這樣親過我……


    小白從水中露出一雙小眼睛,內心崩潰。


    主子你還在親……


    嗚嗚嗚嗚……主子你太不要臉太偏心啦……


    而在溫泉旁邊一棵巨大的花樹上,上麵的鳥兒齊齊伸長了脖子,然後,眨也不眨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山野無聲,唯有兩顆心在跳動。


    等到男子的唇終於移開,少女已經徹底的軟倒在她的懷裏,腦袋一片空白,隻有心跳如雷,輕輕喘息。


    而她的手,卻還緊緊的拽著男子胸前的衣服,忘了鬆開。


    蘇夢忱一偏頭,將自己的唇落在少女的發上,聲音低啞,輕輕纏綿:「晚致。」


    兩個字吐出,久久不落。


    蘇夢忱將她抱起,然後輕輕一躍,便落到了旁邊的那棵大樹上,又輕輕的道:「晚致,太陽出來了。」


    宋晚致聽了,迷迷糊糊的腦袋方才有了點點的迴神,然後順著他的話語看向遠方,才發現,太陽破開了雲霧,露出了大半張臉,此時的太陽不耀眼,又大又紅,周圍的雲霞都被裹著,染成紫的紅的藍的黃的,堆簇在一起,無盡的散開,而幽穀也在這樣的陽光下開始恢復生機,千萬隻雪白的鳥兒排列成行飛起來,無數的聲音再次湧來。


    霧氣蒸騰,萬物崢嶸。


    在這樣的景色下,宋晚致隻覺得整個人再次放空,然後,慢慢的平靜下來,神智也在慢慢歸攏。


    但是神智一歸攏,便立馬想到在剛才那一瞬間,「蘇夢忱」三個字仿佛天崩地裂般的陷落,她頓時全身一僵,而後,幾乎以為後來發生的一切是夢,但是唇齒間還瀰漫著男子的氣息,讓人舌尖發麻,而現在,她還靠在男子的懷裏,白檀般的氣息籠罩著她,他修長的手指正輕輕的落在她的腰間,貼著的胸膛隔著單衣感受著那熱力和一聲聲心跳。


    瞬間,她再次從頭燒到尾,全身一僵,然後手下意識的一握,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揪著男子的衣服,而那衣服甚至被她扯開一道口子,露出男子的一點胸膛和精緻鎖骨。


    宋晚致頓時鬆開了手,然後急忙從他的懷裏坐直,手緊張的抓著樹枝,幹巴巴的道:「對,對,對不起。」


    蘇夢忱輕輕的看著她,看著眼前的姑娘粉嫩雪白的臉泛著剔透的紅,有著從未見過的緊張,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下麵的泉水。


    宋晚致腦海裏有哀嘆:天啊,她到底在幹什麽?


    蘇夢忱含笑輕聲問道:「你對不起我什麽?」


    宋晚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慢慢的轉過頭去看他,觸及到那張容顏,還有容顏上的那紅唇,頓時腦海裏炸開:「孟,不,蘇,蘇……」


    蘇夢忱含笑道:「蘇老先生?亦或者,蘇老頭子?」


    宋晚致簡直恨不得跳到下麵的泉水裏去不要出來,是誰告訴她的蘇家人要到那個年齡才出來?!


    宋晚致咬著自己的舌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夢忱。


    誰都無法知道這三個字對於她來說是什麽,是年少時期做過的最為膽大妄為的夢,而她自己竟然在之前當著他的麵說要打敗他?


    而眼前的人容顏太盛,她又是懊惱又是緊張,腦海裏卻又是剛才他唇齒吻來的模樣,舌尖蔓延勾勒,一寸寸包裹著她,他的喘息,他的溫柔,他的髮絲,他的氣息,他的一切。


    宋晚致再次緊緊的抓住樹葉,然後,閉上了眼。


    剛才……都發生了什麽……


    她閉上眼平復心底那荒謬的感覺,然而卻發現,越想平息,卻又無論如何都平息不了。


    他是蘇夢忱,他竟然……


    而這個時候,她便感覺到一梭微冷的手指輕輕的落到她的臉頰邊,然後,男子好聽的聲音低啞的響起:「晚致,睜開眼,看著我。」


    宋晚致輕輕的咬著牙齒,然後,慢慢的睜開眼,看一睜開眼,便落入對麵男子深深的眼眸裏。


    蘇夢忱深深的看著她,慢慢地道:「晚致,在你麵前的這個人,叫蘇夢忱,年廿二,出生不見父母,唯一狐相伴,孤獨行客至今,有求而不得之苦,有力所難及之憂,有無能為力之痛,有顛肺流離之傷。這個人,不過這大千世界一凡夫俗子,遇見一人,心心念念,若有沉淪,心甘情願。」


    遇見一人,心心念念,若有沉淪,心甘情願。


    宋晚致頓時唿吸頓止,耳邊,隻有那十六個字在耳邊迴蕩。


    她咬著嘴唇,低低的道:「蘇,蘇相。」


    蘇夢忱道:「他姓蘇而已,叫夢忱。」


    夢忱。


    這兩個字,全天下間,還有誰能喊出來?這兩個代表著最高高在上和遙不可及的名字,就那樣被她含在舌尖,但是,卻無論如何都吐不出。


    他是,蘇夢忱呀。


    那個,她以為此生再也沒有辦法見到的名字,但是,卻就在旁邊。


    蘇夢忱看著她這模樣,隻是含笑輕嘆一聲,不再逼她。


    小白小小的身子從溫泉裏麵冒出來,尾巴甩了甩。


    它的主子,到底是成功了呢?還是沒有成功?


    哦,太複雜,爺如此聰明的腦袋,搞不懂。


    它說完,又將自己鑽入了溫泉水中,嗷嗷嗷,溫泉水,真舒服。


    兩個人就坐在樹上,看著太陽越升越高,越升越高。


    蘇夢忱道:「要離開嗎?」


    宋晚致勉強平靜下來:「嗯。」


    蘇夢忱一伸手,然後帶著她一躍,落到旁邊的土地上,然後剛剛一落地,宋晚致猝不及防之下,腳猛地一痛,然後忍不住腳底一軟。


    蘇夢忱見了,眉頭一閃,然後,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宋晚致急忙道:「我自己可以走。」


    然而蘇夢忱哪裏會放開,她抱著她,然後沿著溫泉湖走了一段路,然後將她輕輕的放在旁邊一塊幹淨的大石頭上。


    接著,他在她麵前半跪下來,輕輕的握住她的腳:「晚致,我看看。」


    宋晚致一時之間忘了反應,隻看到眼前的男人半跪在地,那細小的石頭磕在他的膝蓋下麵,就這樣輕輕的握住她的腳,然後將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仍憑那殘留在溫泉中的水滴下來。


    等到宋晚致反應過來的時候,對麵的男子已經輕輕的脫下了她的鞋子。


    她白玉一般的腳落在他的掌心裏,修長的手指輕輕拖著她的,他低頭,沾著水的髮絲一絡絡垂下來,水滴到旁邊的地上。


    仿佛以他的身份,這樣半跪下來似乎並沒有大不了,或者全天下的事,也不如她腳上的小傷來的要緊。


    宋晚致心底說不出什麽滋味,待低頭看到他修長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腳上,卻又忍不住臉一紅,輕輕咬著嘴唇,然後腳趾頭一蜷,那細嫩的指甲仿佛一朵粉嫩的小花一般一收,帶著露,沾著香。


    然而,蘇夢忱的目光卻隻落到她腳尖的一點傷口上,破了皮,出了血,周圍卻都是一片青紫。


    宋晚致急急忙忙的道:「我沒事。」


    蘇夢忱抬起頭來看她,那眼神中的東西深深淺淺看得她心裏一滯。


    而後,便聽到蘇夢忱帶著自責的聲音:「對不起。」


    定然是剛才下來的時候被飛落下來的小石塊砸的。


    宋晚致聽了,卻忍不住眼角一熱,她的目光落到他因為半跪而俯身的的背上,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他的的衣服,卻早就被刮開了,而露出的肌膚,卻都是被砸落刮傷的痕跡。


    他護著她,根本不會受傷的一個人,卻因為她而這樣,但是,卻因為她腳上那個小小的傷口而自責。


    宋晚致想開口說什麽,卻發現自己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所有的言語堵在喉嚨裏,梗塞著。


    蘇夢忱扯下自己的一角衣衫,然後放下來,輕輕的將她的腳放在上麵,然後,這才站起來,道:「晚致,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宋晚致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抬起眼,看著蘇夢忱轉身而去的時候那軒逸的身子,看著他背後那傷痕,然後,又將目光看向了墊在自己腳下的那衣襟。


    夢忱。


    夢忱。


    夢忱。


    她將自己的下頜放在了膝蓋上,輕輕的嘆了一聲。


    一會兒之後,蘇夢忱便迴來了,他的手裏拿著許多種草藥,然後來到她麵前,道:「論醫自然你懂些,我不過略知皮毛。你看看,哪個對你腳上的傷好些。」


    宋晚致低頭,這幾種草藥都是止血化瘀的藥物,但是藥用還是有細微的差別的,分的細些,身體各部分都有些差別的,宋晚致目光滑過蘇夢忱的背,然後撿起一種草:「這種好些。」


    蘇夢忱聽了,點了點頭,然後便將那些草放入自己的嘴裏,待苦澀的藥汁出來了,然後才再次撕下自己的一小片衣襟,然後包在裏麵,對著宋晚致道:「可能有點疼,你受著些。」


    什麽痛彼此沒受過,然而此刻,他在意的,卻是這點點的細微。


    他再次半跪下,然後輕握住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


    那藥汁順著布料滲透出來,然後在她的腳尖滾落,那傷口處仿佛便起了一陣清清涼涼,隻是在這細微中,才有了丁點的疼,卻幾乎可以忽略。


    宋晚致隻是愣愣的看著眼前半跪的男子,想起初見時候那個風雪之夜,想起再見時的長橋之傘,想起幽穀中他的「閉上眼,跟著我」,想起後來在昭都的日日夜夜裏他的陪伴,那渡過來的眼眸,那每早的一碗粥,那黑夜裏在大街**同的行走。


    這是,蘇夢忱。


    一時間,心潮起伏,卻又有些疼痛的無能為力。


    這世間,走來走去,總要遇見一個人,如此邂逅,避無可避。


    蘇夢忱待藥汁慢慢的浸透,方才有從那嚼爛的草藥裏拿出來一點,然後放在宋晚致的傷口上,替她包紮好。


    接著,他才抬起頭來,對著宋晚致問道:「可以嗎?」


    宋晚致看著他點了點頭。


    而宋晚致不再躲避的眼神讓男子的目光停駐在她的臉上,深深的看著她。


    宋晚致在這樣的目光下忍不住心跳加速,耳朵又忍不住微微發燙,然而她隻能努力抑製住,然後道:「你的後背也有傷,我給你敷點草藥吧。」


    蘇夢忱看著她,嘴角的笑意深了,柔聲道:「嗯。好。」


    他說著,便背對著宋晚致坐到她前麵,宋晚致聞著他身上的氣息,然後一伸手,撩起他的鋪散在後麵的發,一瞬間,不知道為何又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覺。


    宋晚致也忍不住想問自己,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但是,她看著男子的單衣卻微微躊躇,若是一般人,她自然能讓他直接將衣服給脫下來,但是麵對蘇夢忱,宋晚致卻還是覺得有些莫名的忐忑。


    大概是察覺到了少女的躊躇,蘇夢忱側過臉來,問道:「怎麽了?」


    宋晚致看著他的側臉,腦海裏不由閃現當初那條船上他躺在自己旁邊的側臉,一般無二。


    她頓了頓,道:「後背的傷,要,除掉衣服。」


    蘇夢忱聽了,點了點頭,從容將自己的衣服給褪到了腰間。


    宋晚致隻敢盯著他背上的傷口,然後撿起旁邊的那草藥,在嘴裏嚼碎了,像蘇夢忱剛才那樣將草藥包輕輕的落在他背上,卻換來男人及不可查的一僵。


    「怎麽了?」宋晚致急忙問。


    少女的唿吸輕輕的噴在他的後背上,蘇夢忱心底輕輕的嘆息一聲:「沒事的,晚致。」


    宋晚致這才拿著草藥將蘇夢忱的傷細細的擦了一遍,然後再進行包紮,因為小傷口實在太多,所以,宋晚致便選擇了進行最大一個傷口進行包紮,然後打了一個結,方才道:「好了。」


    蘇夢忱穿著衣服站了起來。


    似乎一切都平靜了,兩人卻都一時間沉默下去。


    宋晚致卻像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盒子!」


    那個裝著麒麟血的盒子。


    盒子自然不在兩人的手中。


    蘇夢忱輕聲道:「沒事。」


    他說完,目光一掃,而後,旁邊的溫泉水中便冒出來一個小腦袋,小白頭上頂著那個盒子爬了上來,然後用爪子抱住盒子,大尾巴甩了甩,甩出一地的水來,然後才昂起頭走過來,接著,遞到蘇夢忱麵前。


    哼!隻知道親!要不是我,主子看你還敢不敢這麽大意!哼!


    蘇夢忱彎腰拿過盒子,然後便伸手在小白的腦袋上摸了摸,小白頓時諂媚的齜開牙齒對著蘇夢忱笑。


    蘇夢忱拿著盒子遞給宋晚致,你的東西。


    宋晚致接過,看了看,然後鬆了一口氣,放入懷中。


    這件東西,拿出去說不定會引起一國的爭端,但是,也隻有像蘇夢忱這樣的人物,擁有這樣的能力和心境,才能做到視如無物吧。


    她抬起頭,卻不知道怎麽開口,任何的「謝」字都表達不出。


    蘇夢忱看了看天,道:「餓了嗎?不如吃點東西再走?」


    麵對他的話語,宋晚致隻能點了點頭。


    蘇夢忱一笑,然後對著小白道:「去抓幾條魚來,無刺的那種。」


    小白立馬低下頭,扭扭捏捏的不想走。


    人家想躺在這裏曬太陽嘛。


    宋晚致看著小白這模樣,卻是忍不住一笑,這小東西,能跟在蘇夢忱旁邊,真是可愛的緊呀。


    蘇夢忱又對著小白道:「待會兒烤的第一條魚歸你。」


    小白一聽,立馬抬起頭來,精神抖擻的轉身屁顛屁顛跑了。


    宋晚致:……果然利誘是王道。


    想到這裏,不由想起剛才蘇夢忱的話,「出生不見父母,唯一狐相伴」,卻又有萬般說不出來的滋味。


    其間掠過的種種,又是多少人知道?


    片刻之後,小白便扛著一根樹枝走來,雄赳赳氣昂昂,上麵串了五條大活魚。


    一條魚都比小白大得多,這模樣仿佛一人扛了座塔,然而小白卻絲毫沒覺得異樣,它看見蘇夢忱了,便立馬收起自己那模樣,然後甩開小短腿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用爪子捧著遞了上來。


    爺,給!


    蘇夢忱接過,然後便低頭處理起來。


    宋晚致問:「要我幫忙嗎?」


    蘇夢忱含笑道:「可以幫我削幾根樹枝出來。」


    宋晚致點了點頭,然後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小匕首。


    而小白看著自家的主子,然後便迅速的跑開,十分上道的去捧來樹葉和樹枝,然後自己便規規矩矩的搭了一個火堆,看樣子以前做的十分熟練。


    之後,小白便從旁邊撿起兩塊石頭,用自己的爪子抓著,湊到火堆下麵的幹燥樹葉上,接著,使勁的揮舞起爪子!


    爺擦!爺擦!爺擦擦擦!


    兩塊小石頭髮出碰撞摩擦的聲響,然而隻有點點的星子濺開。


    咦?爺的水平退步了?爺的水平怎麽可能退步?!


    小白又將自己的身子往樹葉中湊了湊。


    爺——擦!


    「嘩」的一聲,火光瞬間騰飛起來,小白還來不及高興,然後「嗷」的一聲,瞬間沖飛了出去,毀了半邊的火堆!


    宋晚致看向它。


    蘇夢忱看向它。


    小白「嗷嗷嗷」的叫著,悲痛欲絕的用爪子捧著自己的大尾巴。


    宋晚致開口,關心的問:「小白,怎麽了?」


    小白立馬捧著自己的大尾巴,然後蹦到宋晚致麵前,扒開自己的尾巴給她看。


    嗷嗷嗷,女主子你看!嗷嗷嗷!好傷心!


    宋晚致左看看又看看,問:「怎麽了?」


    沒什麽呀。


    小白「嗷」的一聲傷心怒吼,然後,用爪子指著自己的大尾巴,使勁的嗷。


    爺絕世無雙的尾巴!竟然被火!燒了一根!毛!


    宋晚致:……


    真的沒有什麽嘛。


    蘇夢忱在旁邊,不鹹不淡的看了小白一眼,小白幽怨的看了看蘇夢忱,然後,抱著自己的尾巴乖乖的到火堆旁邊燒火了。


    主子你太偏心了!主子人家的毛都掉了一根你都不關心!主子你見了女主子就將小白我忘得一幹二淨!主子我的內心受到了無數的傷害!


    蘇夢忱慢慢的開口道:「再給你半條魚。」


    小白眼睛立馬「刷」的一亮,然後齜開牙齒對著蘇夢忱諂媚的笑。


    嗷嗷嗷!主子你最好啦!嗷!主子再燒我十根毛都可以!嗷嗷!


    蘇夢忱看了,眼底忍不住含了笑意,然後拿起宋晚致削好的樹枝,烤起魚來。


    ------題外話------


    雖然少,但是,大家不要嫌棄,寫了很久,表示丸子的小心思好難寫,然後,丸子明天要離開了,本卷要完了,嗯,新地圖要開始了,最後撒一把滿滿的糖給大家。


    謝謝那些沒冒泡一直默默支持阿吹的姑娘們,謝謝一直站出來支持阿吹的妹紙們~然後,再次推廣一下群,要不要進來玩?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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