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洞的事件視界內，此時的炎黃號已經越來越接近光速，母艦外圍的引力場越來越接近零和。
艦隊預定的遷躍點，是黑炎經過長期演算找到的引力場零和點。這個點因為多個引力核心的相互作用，引力合場作用力並是整個時間界限內最小的點，當然也是最安全遷躍端口開啟位置。
之前一直在前方航行的球形飛船，終於完成了它的使命。飛船內部裝載的能量在預定的坐標點內撕開一個恩約尼爾通道。
經過十多年的高速航行，當頭的炎黃號距離剛開辟出來的遷越點大概有兩百光秒的相對距離。這個距離讓炎黃號有足夠的時間對航行姿態進行微調，以便安全進入遷躍點。
但是超高的速度和質量與遷躍能場碰撞，也讓炎黃號發生劇烈震動。
莊璧挽住司馬芸的腰身，雙腳牢牢釘在地地板上。等震動過後，他看她臉上都有點蒼白，心疼地說：“我們暫時安全了，你先去休息一下。”
剛才的震動炎黃號沒有遭到什麽破壞，但是也產生了一些次聲波，那對人體還是有很大影響的。現在他有點後悔過早地司馬芸進行極限基因改造。
科斯特和他說過，文明的生命載體遺傳信息越完善，進化上限越低。而司馬芸的基因經過改造之後，作為地球人類，她的基因已經相當完善，現在她的基因對她的身體來說，是最佳的組合，想要再有大的改變，幾乎沒有可能。也就是說她已經沒有多少的進化空間。
而他自己，卻因為沒有接受那樣的改造，可以通過自身對生命的理解不斷進化，他的生命本質在不斷發生進化，他的基因也能一直有相應的進化空間。沒有完美的生命，但是可以盡可能完善生命的本質，隻要他不斷提高對生命本質的理解，他的基因便永遠不會達到完善程度，永遠有缺陷，可以永遠進化下去。
如果科斯特說的是真的，如果當初司馬芸沒有進行基因極限改造，也許她也也可以修習暗能體係。而現在，已經晚了。這讓她對一些外來的影響有更高的抵禦能力，但遠遠比不少修習了暗能體係的人，甚至比不上普通的人造人。剛才能級稍稍大了一些的次聲波，都讓她感覺不適，這就是一個明證。
司馬芸想拒絕，但胸腹之間的嘔吐趕讓她支撐不下去。隻好讓莊璧凡抱著迴到房間。
莊璧凡將她放到床上，說：“我們需要在恩約尼爾空間航行超過五十年，你可以好好休息。”
司馬芸點頭說：“那你陪我一會。”在恩約尼爾空間內航行，隻要不偏離直線就可以，也無法和其他戰艦通訊，她這個副官完全可以放鬆一下。而莊璧凡這個艦長也沒什麽可以做的。
莊璧凡也沒有拒絕，和衣鑽進了被窩，將她抱在懷裏說：“睡吧。”
司馬芸夜也許是真的很不舒服，很快就在他懷裏睡了過去。莊璧凡卻沒有睡意。
當炎黃號成功進入恩約尼爾空間之後，他就再沒了迴頭路。按照黑炎的演算，艦隊將會在遷躍三千兩百億光年的距離後就不得不遷出，因為艦隊的能量消耗將會達到安全臨界點。
當艦隊遷出後就不得不進行長時間的休整。如果遷出端口位於虛空，那無話可說，但是如果在某個星域內部或者附近，那他需要視情況而定該怎麽辦了。
不過還好，時間還長。
五十多年的時間相當地球人大半輩子，在這樣的幾乎完全封閉的空間內航行五十多年，是一種折磨，但幸好炎黃號足夠大，而且莊璧凡i安和司馬芸都有自己的事情可做。
…………
就好像是眨眼之間，炎黃號就已經越過三千多億光年的距離。當炎黃號再次強烈震動過後，就已經遷出。
此時的炎黃號依然擁有接近光速的速度，以如此高的在宇宙中航行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但炎黃號並沒馬上減速，因為後麵的母艦將會不斷遷出，如果它減速很可能會造成追尾。
“正前方，發現紅超巨星，建議馬上進行規避。”
莊璧凡抬頭看到大屏幕上的3d影像，一個巨大的紅色恆星正快速逼近。大屏幕上有這個巨星恆星的半徑、質量和溫度等等基本數據，雖然不是很準確，但也差不離實際。
他看到炎黃號的航線示意圖竟然是正正地要撞到這個恆星，他幾乎是馬上接受航行控製組的建議：“馬上進行機動。通知後麵母艦。”
他話剛落，主控室內一片忙亂，航行控製組需要計算需要多大的能量輸出才能保證炎黃號的航線偏離這個恆星。而通訊組則要不斷提醒剛遷出的母艦進行機動規避。
炎黃號發出輕微的震動，這是母艦進行極限機動對艦體造成的扭曲造成。
像這些超級母艦如此大的質量，在超高速的航行想要拐彎，需要極大的能量輸出，而且角速度不可能大。炎黃號要極限機動，不得不加大能量輸出係統的功率。
還好，炎黃號發現異常還算比較及時，堪堪避開了這個巨型恆星的噴射流。
艦隊的機動不僅僅是對紅超巨星的規避，同時也對艦隊隊形的整編。大概一個小時，艦隊所有母艦才全部從恩約尼爾空間內遷出，又花了十幾個小時的時間，艦隊將航行速度降低到安全範圍，並且完成分艦隊的整編。
而這個過程是圍繞差點撞到的紅超巨星航行完成的。莊璧凡和司馬芸都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觀察紅超巨星。炎黃號一萬五千六百公裏的長度，在這個巨星麵前根本不足一提。
炎黃號距離這顆恆星隻有不到三百光秒的距離，在這個距離可以用肉眼清楚看到恆星表麵的大氣對流和渦流。
炎黃號的一處艦體的裝甲外翻，形成一個凹入艦體一公裏深的窗口。這裏是一個艦內的觀測站。莊璧凡和司馬芸肩並肩站在一起，望著外麵幾乎占滿了整個視野的巨大恆星。
“紅巨星，好像是恆星的末期階段了吧。”司馬芸握著他的手，透過打擊在炎黃號防護牆的恆星風引起的光暈看著這個巨型恆星，聲音好像有點傷感。“人們總說恆星是近乎永恆的星星。可是它馬上就要死了。”
莊璧凡笑著說：“相對普通人來說，恆星確實是永恆的。但對我們來說，恆星從出生到衰老，就像是一個壽命長一些的壽星一樣而已。”
司馬芸扭頭看他，笑著說：“星星的壽命也是不一樣的。太陽有一百億年的壽命，有些恆星卻隻有幾百萬年甚至不到一百萬年。”
她理論上隻有一百萬年的壽命，有可能更短。雖然那比她之前的理論壽命不知道長了多少倍。但莊璧凡有無限的可能，她隻能陪莊璧凡一百萬年，她不甘心！
莊璧凡握著她手稍稍用力，說：“那不一定。基尼普人就能將一顆原本隻有三百萬年的恆星的壽命延長到兩百萬年。”
司馬芸吃吃笑說：“嗯。時間還長著呢。”她不想讓自己的感傷影響到他，問。“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我計劃先讓艦隊以正常速度航行一段時間，一邊儲備能量，一邊試著和黑炎空間聯係。”
她知道如果黑炎發生位移速度速度越快，計算參數就越複雜，想要和黑炎空間重新取得聯係就隻能緩慢航行。
雖然艦隊裝載不少的資源，但是麵對無限的宇宙，那點資源未必夠用。當然，艦隊在航行過程中也可以采集資源，但那會浪費太多的時間。
在宇宙中別說正常航行，但就算是以光速航行也相當於蝸牛靠自己完成環球旅行。
“黑炎需要多長時間？如果需要的時間長，我們找個可以改造的行星住下來等。”
莊璧凡想了一下，說：“好！”他頓了一下，“黑炎。”
“元帥，請問有什麽指令？”
莊璧凡對司馬芸笑了一下，才問：“黑炎，艦隊的損傷情況統計出來沒？”
“可見部分損傷已經統計出來，艦體不可見部分仍需要大概三天時間才能確切判定。”艦體的外裝甲和主體隻加都非常厚實，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能判定內部是不是出現損傷。
“各艦的損傷嚴重程度多大？有沒有人員損失？蓄能需要多久時間？聯係黑炎空間需要多長時間？”莊璧凡一連問了四個問題。
黑炎也是古板的：“艦隊所有母艦全部安全完成遷躍，各母艦損傷程度不一，但大多是裝甲和外置武器被剝落。一艘戰將級母艦艦體發生輕微扭曲，暫時無法判定能否修複。各艦無人員損失。儲能裝置需要約三十年時間才能蓄滿。黑炎空間坐標演算第一次約需要三十三年，之後每次平均約需要六年，目前已經模擬出十六個不同的參數組。”
莊璧凡心算了一下，如果運氣不好，僅僅是演算黑炎空間的坐標就需要演算十六次，而且也無法演算出來，隻能再次計算參數組，然後重新演算，或者直接放棄。
運氣好，也需要三十多年的時間才能演算出來一個基礎值，還要多次演算才能將這個坐標的誤差計算到安全範圍內。但他運氣從來不算好。也不敢奢望黑炎能一矢中的。也許那需要上百年時間演算之後，結果隻是發現之前的計算參數有錯。
“偵測一下周圍星區，看有沒有還沒產生文明或者可以改造成宜居行星的行星。”
他下達的命令，其實並不是一個合適的命令。在未知太空中主動偵測很容易暴露自己。但緊靠宇宙背景下的微弱射光波，要偵測出附近的星圖不知道需要多長的時間。
艦隊預定的遷躍點，是黑炎經過長期演算找到的引力場零和點。這個點因為多個引力核心的相互作用，引力合場作用力並是整個時間界限內最小的點，當然也是最安全遷躍端口開啟位置。
之前一直在前方航行的球形飛船，終於完成了它的使命。飛船內部裝載的能量在預定的坐標點內撕開一個恩約尼爾通道。
經過十多年的高速航行，當頭的炎黃號距離剛開辟出來的遷越點大概有兩百光秒的相對距離。這個距離讓炎黃號有足夠的時間對航行姿態進行微調，以便安全進入遷躍點。
但是超高的速度和質量與遷躍能場碰撞，也讓炎黃號發生劇烈震動。
莊璧挽住司馬芸的腰身，雙腳牢牢釘在地地板上。等震動過後，他看她臉上都有點蒼白，心疼地說：“我們暫時安全了，你先去休息一下。”
剛才的震動炎黃號沒有遭到什麽破壞，但是也產生了一些次聲波，那對人體還是有很大影響的。現在他有點後悔過早地司馬芸進行極限基因改造。
科斯特和他說過，文明的生命載體遺傳信息越完善，進化上限越低。而司馬芸的基因經過改造之後，作為地球人類，她的基因已經相當完善，現在她的基因對她的身體來說，是最佳的組合，想要再有大的改變，幾乎沒有可能。也就是說她已經沒有多少的進化空間。
而他自己，卻因為沒有接受那樣的改造，可以通過自身對生命的理解不斷進化，他的生命本質在不斷發生進化，他的基因也能一直有相應的進化空間。沒有完美的生命，但是可以盡可能完善生命的本質，隻要他不斷提高對生命本質的理解，他的基因便永遠不會達到完善程度，永遠有缺陷，可以永遠進化下去。
如果科斯特說的是真的，如果當初司馬芸沒有進行基因極限改造，也許她也也可以修習暗能體係。而現在，已經晚了。這讓她對一些外來的影響有更高的抵禦能力，但遠遠比不少修習了暗能體係的人，甚至比不上普通的人造人。剛才能級稍稍大了一些的次聲波，都讓她感覺不適，這就是一個明證。
司馬芸想拒絕，但胸腹之間的嘔吐趕讓她支撐不下去。隻好讓莊璧凡抱著迴到房間。
莊璧凡將她放到床上，說：“我們需要在恩約尼爾空間航行超過五十年，你可以好好休息。”
司馬芸點頭說：“那你陪我一會。”在恩約尼爾空間內航行，隻要不偏離直線就可以，也無法和其他戰艦通訊，她這個副官完全可以放鬆一下。而莊璧凡這個艦長也沒什麽可以做的。
莊璧凡也沒有拒絕，和衣鑽進了被窩，將她抱在懷裏說：“睡吧。”
司馬芸夜也許是真的很不舒服，很快就在他懷裏睡了過去。莊璧凡卻沒有睡意。
當炎黃號成功進入恩約尼爾空間之後，他就再沒了迴頭路。按照黑炎的演算，艦隊將會在遷躍三千兩百億光年的距離後就不得不遷出，因為艦隊的能量消耗將會達到安全臨界點。
當艦隊遷出後就不得不進行長時間的休整。如果遷出端口位於虛空，那無話可說，但是如果在某個星域內部或者附近，那他需要視情況而定該怎麽辦了。
不過還好，時間還長。
五十多年的時間相當地球人大半輩子，在這樣的幾乎完全封閉的空間內航行五十多年，是一種折磨，但幸好炎黃號足夠大，而且莊璧凡i安和司馬芸都有自己的事情可做。
…………
就好像是眨眼之間，炎黃號就已經越過三千多億光年的距離。當炎黃號再次強烈震動過後，就已經遷出。
此時的炎黃號依然擁有接近光速的速度，以如此高的在宇宙中航行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但炎黃號並沒馬上減速，因為後麵的母艦將會不斷遷出，如果它減速很可能會造成追尾。
“正前方，發現紅超巨星，建議馬上進行規避。”
莊璧凡抬頭看到大屏幕上的3d影像，一個巨大的紅色恆星正快速逼近。大屏幕上有這個巨星恆星的半徑、質量和溫度等等基本數據，雖然不是很準確，但也差不離實際。
他看到炎黃號的航線示意圖竟然是正正地要撞到這個恆星，他幾乎是馬上接受航行控製組的建議：“馬上進行機動。通知後麵母艦。”
他話剛落，主控室內一片忙亂，航行控製組需要計算需要多大的能量輸出才能保證炎黃號的航線偏離這個恆星。而通訊組則要不斷提醒剛遷出的母艦進行機動規避。
炎黃號發出輕微的震動，這是母艦進行極限機動對艦體造成的扭曲造成。
像這些超級母艦如此大的質量，在超高速的航行想要拐彎，需要極大的能量輸出，而且角速度不可能大。炎黃號要極限機動，不得不加大能量輸出係統的功率。
還好，炎黃號發現異常還算比較及時，堪堪避開了這個巨型恆星的噴射流。
艦隊的機動不僅僅是對紅超巨星的規避，同時也對艦隊隊形的整編。大概一個小時，艦隊所有母艦才全部從恩約尼爾空間內遷出，又花了十幾個小時的時間，艦隊將航行速度降低到安全範圍，並且完成分艦隊的整編。
而這個過程是圍繞差點撞到的紅超巨星航行完成的。莊璧凡和司馬芸都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觀察紅超巨星。炎黃號一萬五千六百公裏的長度，在這個巨星麵前根本不足一提。
炎黃號距離這顆恆星隻有不到三百光秒的距離，在這個距離可以用肉眼清楚看到恆星表麵的大氣對流和渦流。
炎黃號的一處艦體的裝甲外翻，形成一個凹入艦體一公裏深的窗口。這裏是一個艦內的觀測站。莊璧凡和司馬芸肩並肩站在一起，望著外麵幾乎占滿了整個視野的巨大恆星。
“紅巨星，好像是恆星的末期階段了吧。”司馬芸握著他的手，透過打擊在炎黃號防護牆的恆星風引起的光暈看著這個巨型恆星，聲音好像有點傷感。“人們總說恆星是近乎永恆的星星。可是它馬上就要死了。”
莊璧凡笑著說：“相對普通人來說，恆星確實是永恆的。但對我們來說，恆星從出生到衰老，就像是一個壽命長一些的壽星一樣而已。”
司馬芸扭頭看他，笑著說：“星星的壽命也是不一樣的。太陽有一百億年的壽命，有些恆星卻隻有幾百萬年甚至不到一百萬年。”
她理論上隻有一百萬年的壽命，有可能更短。雖然那比她之前的理論壽命不知道長了多少倍。但莊璧凡有無限的可能，她隻能陪莊璧凡一百萬年，她不甘心！
莊璧凡握著她手稍稍用力，說：“那不一定。基尼普人就能將一顆原本隻有三百萬年的恆星的壽命延長到兩百萬年。”
司馬芸吃吃笑說：“嗯。時間還長著呢。”她不想讓自己的感傷影響到他，問。“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我計劃先讓艦隊以正常速度航行一段時間，一邊儲備能量，一邊試著和黑炎空間聯係。”
她知道如果黑炎發生位移速度速度越快，計算參數就越複雜，想要和黑炎空間重新取得聯係就隻能緩慢航行。
雖然艦隊裝載不少的資源，但是麵對無限的宇宙，那點資源未必夠用。當然，艦隊在航行過程中也可以采集資源，但那會浪費太多的時間。
在宇宙中別說正常航行，但就算是以光速航行也相當於蝸牛靠自己完成環球旅行。
“黑炎需要多長時間？如果需要的時間長，我們找個可以改造的行星住下來等。”
莊璧凡想了一下，說：“好！”他頓了一下，“黑炎。”
“元帥，請問有什麽指令？”
莊璧凡對司馬芸笑了一下，才問：“黑炎，艦隊的損傷情況統計出來沒？”
“可見部分損傷已經統計出來，艦體不可見部分仍需要大概三天時間才能確切判定。”艦體的外裝甲和主體隻加都非常厚實，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能判定內部是不是出現損傷。
“各艦的損傷嚴重程度多大？有沒有人員損失？蓄能需要多久時間？聯係黑炎空間需要多長時間？”莊璧凡一連問了四個問題。
黑炎也是古板的：“艦隊所有母艦全部安全完成遷躍，各母艦損傷程度不一，但大多是裝甲和外置武器被剝落。一艘戰將級母艦艦體發生輕微扭曲，暫時無法判定能否修複。各艦無人員損失。儲能裝置需要約三十年時間才能蓄滿。黑炎空間坐標演算第一次約需要三十三年，之後每次平均約需要六年，目前已經模擬出十六個不同的參數組。”
莊璧凡心算了一下，如果運氣不好，僅僅是演算黑炎空間的坐標就需要演算十六次，而且也無法演算出來，隻能再次計算參數組，然後重新演算，或者直接放棄。
運氣好，也需要三十多年的時間才能演算出來一個基礎值，還要多次演算才能將這個坐標的誤差計算到安全範圍內。但他運氣從來不算好。也不敢奢望黑炎能一矢中的。也許那需要上百年時間演算之後，結果隻是發現之前的計算參數有錯。
“偵測一下周圍星區，看有沒有還沒產生文明或者可以改造成宜居行星的行星。”
他下達的命令，其實並不是一個合適的命令。在未知太空中主動偵測很容易暴露自己。但緊靠宇宙背景下的微弱射光波，要偵測出附近的星圖不知道需要多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