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有一天全球斷網了會有什麽樣的結果,那肯定是要比我的一台電腦出問題來得嚴重得多吧?可是某些事我還在無謂地堅持著。


    早間本來還想睡個迴籠覺的,可是發現盆裏還放在昨晚洗澡換下的衣服沒有洗,還有前天的兩雙襪子,雖然是絲襪,但也是讓人看不下去的了,雖然我不算有很嚴重的潔癖,但到底是夏天,倘若發出了臭味,那就實在是羞於見人的了。


    夜裏是被淩思給搖醒的,原來她說是有蚊子,且小手指已被蛟得通紅並腫了,我模模糊糊間並沒有顧得上看她,隻是記得昨晚是點了蚊香的,偏就是在睡著的時候,被子掉了下去把靠近床邊的蚊香給砸熄掉了,隻好忙著把蚊香再點起來,然後看看串串,她翻動了一下身子,見燈光刺目又閉上了眼睛,隻是頭上她還是不停地抓,原來是頭上被盯了個大包,淩思埋怨我把蚊帳早早拉開了,說是蚊子都跑了,我說吃飽了又能跑哪去呢,果真不一會在帳外就抓到了一個,再看帳內,原來還有三個,一拍死在掌心,全是一堆血,很惡心人。


    然後想起昨晚的拚多簽到估計是早過了時間了,其實昨晚也就還有半小時可以再簽一遍的,但耽誤淩思休息,便早早上床了,況且淩思說昨天一大早她的班主任就盯著她不下十來遍了,我問怎麽迴事,她又哪裏觸犯她了,她說反正是看她不爽唄,原來是淩思上課不停地打盹,可是在後兩節課又陡然來了精神。搞得老師很是無奈,而況在老師眼裏她本就不是一個多聽話的孩子,又有家長作後盾維護著,老師也是敢怒不想言的了。


    本來我還想在吃過早飯後化個簡單的妝的,誰知在我把化妝盒打開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向鏡子裏望了一眼,卻是發現額頭上部一側竟有兩根白發,是那麽地耀眼,而且像是蟄伏很久似的,因為它們的長度可是沒有一個月絕對長不出來的。我的好心情或者本就這兩天算不上好的心情一下幾乎是崩潰到了極點,然後再像不認識似地在鏡子裏仔細辨別它們是真正的白發,後來又在另一麵亮光好得多的鏡子前再次確認一下,最後找把剪刀很別勁地把它們一根根地從根部剪掉了,但是它的根底是還在的,我是不可能把它們挖除掉了的。


    看著剪下的兩根很短的白發,我的絕望程度可想而知,現在就開始長白發了,如果再多點,是不是就要去染發了,那人生我應該還沒有過半的,那麽接下來的日子我是不是也要每月去染一次頭發了,那樣的日子想起來都覺是可怕萬分的。


    在去往單位的路上我還在一路想著那兩根白發的事,隻是到了單位才發現原來要化的妝也是忘得徹底的了,哎,昨天我記得還是有個美女誇我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得多的,怎麽一夜過來,我就白了發呢?要是再發展下去成了白發魔女,那可就慘了,我不會也成了妖怪了吧?


    隻是看到安芬、鬱沛都陸陸續續地來到辦公室,然後舒暢電話遙控通知大家都整齊著裝後,我再看到他們都似乎是整齊劃一地穿上工作服後,還真顯得是精神了不少。


    點完名後就聽鬱沛在他們的滴滴群裏聊得是熱火朝天的,還有個半老徐娘直接用的是語音,說最近這兩天她都是用的兩個滴滴車主軟件接單,一個專門用來預約,另一個接單就跑,一天跑好幾百,還奇怪單子怎麽這麽多的,殊不知最近路查可是緊得很,對它們也算是專治,結果她也就跑了沒兩天,就被查扣了,聽說是交完罰款還要繼續,不然何以為生?況且這樣的工種不耽誤帶孩子或做其他的私事,時間自由,錢也來得快,雖然車也有磨損,還得耗油,夏天裏還得打空調,但有事做總好過沒事做吧?況且滴滴不是又給報銷的嗎?她也算是好運氣,被查的時候用的是自己的身份信息注冊的滴滴app,不然也是與報銷無緣的,那麽在群裏她也就不會有這麽多的話了,也不會這麽活躍的,聽那聲音好像被查到還是一件多麽榮光的事,一點無所謂的。又可能是因為被罰過,以為下麵更是可以放心大膽地跑一段時間了。


    據我所知,鬱沛最近忙公司的事都是忙得焦頭爛額的了,他在試圖做善後的收尾工作,隻是對於網絡上的東西誰都不敢說絕對性的什麽時候能把那些負麵的影響於短時間內徹底消滅,艾瑤也迴來了,大概卜瑾覺得是該做的事都做了,剩下的事隻有靜觀其變了,所以才要求我們要一律著裝,微笑服務。


    安芬吵吵著,“天哪天哪,聽說還有人舉報咱們服務態度不好,我都不知道我是哪裏不好了,昨天可是忙得連廁所差險都忘記去了。”


    我也說,“是啊,水都沒顧得上喝呢。”


    鬱沛擺擺手,“那都不是別人能體會得到的,隻要有哪一點做得不到位,觸怒了客戶的容忍度,他們就會對我們嚴加指責的。”


    安芬,“隻要一來事,背黑鍋的總是我們這些最底層的。”


    鬱沛又笑著搖搖手機讀著朋友圈的一句話,“總有些人喜歡用聖人的標準要求別人,而用賤人的標準要求自己。”


    艾瑤就跟著笑,“等你爬得高了,有一天就可以讓這句話倒過來寫了。”


    鬱沛,“我倒是希望有這一天啊,可是你們看這還有天理嗎?顧客永遠是上帝,當上帝就是上帝吧,可可怕的是上帝不講理,還要兼職雷母電公的活,是不是就有些不可理喻了?”


    安芬,“如果我們把他們都奉為上帝,在他們眼裏,我們就成了十足的奴隸了,不知領導們為什麽都要這麽教育我們?”


    我說,“這好像有點像耶穌教打入中國的企圖是麻痹中國人的神經,把國人變成愚不可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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