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趙乾救下了紀筱初,軍營裏又更盛傳兩人如何如何,甚至有人開始懷疑紀筱初的性別,雖然紀筱初盡可能的粗聲大氣,可仍掩飾不住舉手投足間的女兒態。諾大個軍營也不乏好事者,爭相想證明她的性別,首先就是想趁洗澡的機會弄清楚,可每次都沒見過紀筱初,於是大家的好奇心就更強了,後來有人出了主意,據說軍營裏養了一匹怪母馬,隻是喜歡服從男人,對女人一概是狂踢亂踹,於是大家紛紛打賭,要用這匹馬一試紀筱初。

    趙乾覺得這也是無稽之談,於是閑談中就和紀筱初說了,

    “兄弟,那些混小子又要拿你尋開心了,說什麽要用能分辨男女的怪馬捉弄你,你到時可別生氣,別跟那幫王八蛋一般見識。”

    可誰知道紀筱初一聽臉色大變,推脫不舒服趕緊走了,心裏一直忐忑不安。實在沒辦法了,隻好硬著頭皮去找盧伯,先探聽探聽再說。

    進了盧伯的軍帳,紀筱初拱手俯身,“盧伯,小初子給您請安了。”

    盧伯坐在帳內的軍案後,在油燈淡黃的光暈下輕輕摩梭著那條馬鞭,紀筱初不禁心裏一陣哽咽。

    “盧伯?”紀筱初又輕聲的喚了一下。

    盧伯抬起瞬間有點迷離的眼,但看到筱初的一瞬間又馬上精神熠熠,

    “哦?原來是小初子?進來吧,有事嗎?”慈祥中又帶著幾分迫人的氣勢。

    “盧伯,呃,是這樣的,小初子聽說咱們營中養了一匹能識男女的怪馬,隻是十分好奇,想來請教盧伯而已。”

    盧伯眯起精光灼灼的眼睛,“恩,確是有這麽一匹母馬,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呀!”

    “盧伯,這麽說,這是真的了?那馬當真能識別出男女?”媽呀,不是那麽神吧。

    “是呀。”盧伯輕輕一笑,不動聲色的看著她。

    “但,真的從沒有女性接近過它嗎?”

    “倒也不是,那馬隻是嗅覺非常靈敏,又聞不了女人身上特有的味道,所以才會傳的那麽神奇而已。”

    “那,怎麽才能不讓它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呢?”

    “哦!”盧伯聽後從袖口裏取出一個十分精致的荷包。“看,這裏邊裝的可是雄鹿的麝香,嗬嗬,帶上它呀,別說一匹母馬,就算是母老虎也會對你刮目相看的。”

    紀筱初不禁眼睛射出希望的光芒,對了,就是它了。

    “盧伯,小初子聞到這股麝香倒也有些特別,能否借小初子幾日,小初子也好研習研習。”

    “好說,但是,你可要盡快還來呀!”盧伯很爽快的答應了。“這是自然。”隻要先對付一下那些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人和那匹母馬就行。這邊又閑聊了幾句,紀筱初就迴帳休息了。

    第二天,信心十足的懷揣麝香來到馬棚,她還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在那管理她的一百匹馬,一會壞小子們派來一個代表,

    “兄弟,我們棚裏出了一匹好像有病了的馬,聽說上次你們這也有這種情況,所以,勞駕跟咱們跑一趟,給咱們看看,是不是得上什麽疫病了。”

    紀筱初沒事人一樣,一拱手,“小弟自當全力以赴,大哥前邊帶路。”

    那人興衝衝的引紀筱初來到了他們負責的馬棚,果然,地上躺著一匹馬,看上去好像也確是一副垂死的模樣,紀筱初搖搖頭,“這位大哥,這馬跟小弟棚裏出的不是一迴事,恕小弟也沒什麽好辦法呀。”

    找她來的那人在旁搔了搔頭,無奈的說,“真的嗎?那我也隻好如實稟報了。兄弟,既然來了哥哥這個棚,倒不如也看看咱們養的馬吧。”

    哼,肯定是要領她到那匹怪馬的地方。

    果不其然,轉過兩排馬棚,那人邊領紀筱初走邊口若懸河的在那滔滔不絕,走到最後一排的時候,紀筱初感覺那人有點不似剛才那般自然了,就了然肯定要見那匹馬了,雖還是有點心裏沒底,但此時此刻也沒選則的餘地了,上吧------

    “兄弟,你看這匹馬,通體純黑,十分漂亮,毛發柔弱,兄弟你摸摸看------”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拉過紀筱初的手就往她身邊的一匹純黑的高頭大馬的身上放,紀筱初心想,肯定是這匹馬,隻見馬兒很享受紀筱初的愛撫,在那低著頭悠閑地吃著馬槽裏的草料。那人頓時笑逐顏開,“兄弟過也是愛馬之人呀,哈哈哈------”紀筱初知道,這說明自己終於蒙過了這一關,不禁暗暗感激起盧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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