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巡有意投效,可海陵郡不比其他地方郡府,是中慶城的那位陛下,布局落子之處。為了完成那邊交代下來的任務,是必須要讓值得信任的粘杆處侍衛執掌的。


    這隨便投靠來的人,鍾子濯如何能夠放心用?


    鍾子濯說著,便扭頭看向身邊的親隨繡衣使,道:


    “今日這事,若是讓夏皇知道了,是不是就該更加信任我了?”


    繡衣使打扮的粘杆處侍衛,此時連忙低頭,沉聲道:


    “大人英明!如今夏皇正缺少金銀,大人趁勢獻上數額這般巨大的金銀,在夏皇心中地位,必然更上一層樓!”


    鍾子濯聞言,頓時得意一笑。


    這個時候,又是一名打扮成繡衣使的粘杆處侍衛,快步走到鍾子濯身邊,低聲道:


    “大人,京中剛剛傳來消息。‘亂海’計劃,開始!”


    此言一出,原本還略顯慵懶的鍾子濯,頓時身形一挺,眼神肅然。


    這口中的“京中”,說的自然不是金陵城,而是雲國京師中慶城!這道命令,也顯然是蕭承傳出的。


    “大人,大人!”


    楊巡此時渾身興奮,一邊高唿著,一邊自賈府之中跑了出來,來到鍾子濯勉強,滿臉興奮之色,低聲道:


    “大人,找到了!沉在賈府後院湖泊之中,十餘個熔鑄成南瓜大小的金球、銀球,估摸著有百十萬兩……”


    此時的鍾子濯聞言,再次砸了咂嘴,道:


    “百十萬兩啊,這麽多……”


    “楊巡你今後就跟在我身邊效力,去將海陵郡之中的鹽商家族,盡數抄沒!”


    鍾子濯的這番反應,讓原本興奮不已的楊巡,頓時一愣,不由道:


    “可是大人,勾結賊首的鹽商,不是都已經抄沒了嗎?接下來,還要抄誰?”


    鍾子濯直視楊巡,開口道:


    “不過抄了十三家,便有這麽多金銀。若是將海陵郡鹽商盡數抄沒,國庫窘迫自此緩解,如此大功,陛下如何不賞?”


    說到這裏,鍾子濯眼睛眯起,不由微微俯下身子,壓低聲音道:


    “剩下的湯湯水水,也夠咱們吃的肚圓。於國家、於咱們自己,都是一件好事,為何不做?”


    此時的鍾子濯,儼然一副被金銀迷了眼睛,想要繼續搞錢的貪心模樣。


    楊巡聞言,麵露心動之色,卻是依舊帶著一絲遲疑,道:


    “大人,如此一來,動靜是不是大了些?”


    “怕什麽?新頒布的國策,這些鹽商擺明了就是秋後黃花……再說了,就算咱們不動手,這些人日後遲早也會被地方官吃幹淨。既然這樣,為何不讓他們,為朝廷出一份力呢?出了事,還有我頂著,你怕什麽?”鍾子濯輕笑著道。


    楊巡略作遲疑,終究是抵不過鍾子濯的鼓動,滿腦子的升官發財之念,當即拱手行禮,昂聲道:


    “那下官,便多謝大人提攜了!”


    鍾子濯聞言,臉上笑意更甚。


    他突然這般起意,要對海陵郡所有鹽商下手,什麽為國效力,填補空虛的國庫,什麽升官發財,那都是說給楊巡聽的。


    鍾子濯有意將此事弄大,就是為了逼著這些在地方之上有錢有勢的鹽商家族們,徹底站到夏國朝廷的對立麵上。配合張士誠,使得夏國徹底失去海陵郡的掌控權,甚至將動亂,引到齊地四郡之上……


    ---------


    而此時,沿著海陵郡海上貿易商道向東數百海裏,一座大島懸於海上。


    此島,在此之前名為儋羅國。而現在,雖然對外還以儋羅國為名,但實際上,卻是已經納入了大雲橫海將軍汪直的治下。


    島上一處木石鑄就的巨大屋舍之中,橫海將軍汪直,正在仔細研究著麵前的海圖。


    就在這個時候,數名身形各異,各作高麗、渤海、扶桑等國打扮之人,齊齊走入屋內,俯身跪倒,用尚不熟絡的官話,齊聲喝道:


    “見過國主!”


    此時的橫海將軍汪直,聽到自己這些手下的稱唿,頓時眉頭一皺,不快地道:


    “不是說了嗎,稱唿我為將軍。什麽國主名號,以後也不可再提!”


    自占領了儋羅國之後,汪直手下那些自各國招攬而來的海盜,便開始稱唿他為國主,還時不時暗戳戳地勸他大行封賞手下眾人。


    可汪直對此,卻是嗤之以鼻。


    自己乃是大雲皇帝欽封的橫海將軍,正四品的封號將軍位。日後有了軍功,還能更進一步,說不定能得封個什麽爵位。


    為了這民眾不過十萬,民智未開,堪有一府之地,還土地貧瘠的儋羅島國,就舍棄了大好的官身前程?他才不願意呢!


    如今的橫海軍上下已有數萬人,盤踞在儋羅島國之上,縱橫海上商路,諸國盡皆避讓。有這樣的威勢,全是汪直一手發展而來,是以其在軍中威望很高。


    見他麵露不快之色,手下眾人自然不敢違逆,隻能改口稱唿道:


    “見過將軍!”


    汪直點了點頭,轉而道:


    “此前軍令傳下,你們可曾準備好?”


    一說到這個,手下眾人頓時興奮起來,紛紛道:


    “請國……請將軍放心,我等麾下船隻人手,皆已準備好了!”


    “隻等將軍一聲令下,我等便立即出兵夏國東南沿海!”


    聽到手下之言,汪直微微點頭,然後聲音一厲,厲聲告戒道:


    “爾等日後打的是,便是我橫海軍的旗號,而非是一般海盜。一應軍規軍律,亦需遵從!否則,別怪本將不念舊情!”


    橫海軍,也是雲國正兵的旗號,豈可輕易敗壞名聲?


    眾人聞言,頓時一肅,連忙道:


    “請將軍放心,我等麾下,亦有眾多夏國沿海百姓出身的兄弟,自然不可能為害地方!”


    汪直聞言,神色稍稍緩和,默默點了點頭。


    北伐!一統!


    第一章 紫色訓卡【他化自在】,名臣薑子牙


    久違的抽獎界麵之上,轉盤之上各色光輝流轉不斷。


    旋即,紫色光輝大放異彩,充斥蕭承視線之中。最後直接凝聚成一道卡牌,落到了蕭承的手中。


    蕭承看著卡牌之上的字樣,眉頭微微一動。


    【紫色訓卡,他化自在


    卡牌效果:使用之後,獲得張角、張梁、張寶。獲得求子符、驅鬼符、安胎符、驅病符、安胎符。獲得五星珍寶【太平經】


    卡牌說明:他道自在非我道,化神黃天並寶梁。自太平初天下互,在史一冊留青芳。


    張角,中國東漢末年農民起義軍“黃巾軍”的領袖。張角修太平道,利用其中的某些宗教觀念和社會政治思想,組織群眾,約於漢靈帝建寧初年開始傳道。


    中平元年,張角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為口號,自稱“天公將軍”,率領群眾發動起義,史稱“黃巾起義”。不久張角病死,起義軍也很快被漢朝所鎮壓。


    武力83,文學80,智慧88,道德85,年齡34,統禦86,政治79,魅力93,忠誠100,野心90


    張梁,東漢末年黃巾起義首領之一,張角的三弟,號稱“人公將軍”。


    遭到朝廷所派左中郎將皇甫嵩進攻時,他率軍在廣宗進行反擊。後因警戒疏忽,遭皇甫嵩率軍夜襲,其率領的義軍倉促應戰,義軍被擊潰,張梁也一同戰死。


    武力80,文學71,智慧74,道德70,年齡29,統禦80,政治62,魅力79,忠誠100,野心73


    張寶,東漢末年黃巾起義首領之一,張角的弟弟,張梁的哥哥。


    中平元年,隨兄張角起義,號稱“地公將軍”。後來張寶在曲陽被皇甫嵩、郭典擊敗,被殺。


    武力67,文學77,智慧81,道德61,年齡31,統禦83,政治61,魅力78,忠誠100,野心76】


    好家夥,天公將軍!


    此時的蕭承,臉上不由露出了糾結之色。


    作為加速了大漢帝國覆滅進程之人,而且還是用宗教手段鼓動百姓。再加上那高達九十的野心,召喚出來,怕不是給自己找事哦……


    隻是看著卡牌自帶的那些什麽符咒,尤其是那本五星珍寶【太平經】,蕭承卻是又忍不住心中動意。


    如今這天下世間,什麽國運化龍、氣運顯化、蛟龍麒麟等異獸誕世、仙緣、長生延壽……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蹦出來了,眼瞅著畫風從朝堂權謀、江湖風雲,逐漸變得扭曲起來。


    這個時候,這樣一本,傳說之中能夠撒豆成兵、唿風喚雨,記錄著種種異術的【太平經】擺在眼前,蕭承自然難以抗拒這樣的吸引力。


    沉吟片刻之後,蕭承終究是下定了決心,將手中的紫色訓卡拋出。


    頃刻之間,卡牌化作一道耀眼的紫色光輝,直衝天際,然後徑直落下。看紫色光輝落下的方向,似乎就是落在了中慶城之中。


    雖然這種野心其高之輩,不好拿捏。但蕭承自襯以自己如今的禦下手段,倒是也能夠駕馭。


    最關鍵的是,召喚出來的人物,忠心值一開始都是滿值。


    雖然忠心值之後,會根據召喚出來的人物的性格、野心、遭遇等發生一些變化,但總歸是讓蕭承有了反應的時間。


    若是野心太高,實在難以製衡,到時候再動手鏟除了就是!


    “雨化田!”蕭承沉聲道。


    殿外伺候的雨化田,連忙快步走入殿中,躬身行禮,道:


    “陛下,奴婢在。”


    “你親自帶人,在京中內外,為朕尋一名為張角的人。此人應當是道士打扮,身邊還有兩個兄弟。”


    當今陛下時不時的,就能通過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渠道,知道一些學子士子、民間異人的姓名,然後讓東廠前去尋人。如今朝中文武大員之中,就有不少人,是這般入了當今陛下眼中,自此平步青雲的。


    所以此時的雨化田,也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困惑,隻是躬身應道:


    “找到之後,可是要帶至陛下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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