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想到這裏,他的目光凝注老頭。


    在他的心裏實在是有很多的疑惑,這些僅僅是冰山一角。


    老頭對江小白的這些話也是一陣淡然的笑。


    他輕輕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咧嘴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老頭的臉上寫滿:我就是不說,你能拿我怎麽樣呢的表情。


    江小白並未生氣,他覺得能再一次的見到老頭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他沒有失信,因為老頭曾今說過要再見,所以,他對老頭的‘天機不可泄’也是絲毫不在意,隻是端起酒杯,向著老頭示意,然後便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他目光依舊凝注著老頭,隨後又將酒杯斟滿,似乎現在對這裏的酒非常感興趣,他心中的那些疑惑已經變得無足輕重似得。


    老頭也不在意。


    他還是與江小白對飲。


    兩人都很默契,宛如已經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依舊是很默契。


    周圍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寂靜,但是一點也不影響他們喝酒,他們的酒興似乎也越加的濃烈。


    江小白的沉寂,還有他的沉著,以及他現在的這份心態,都讓人覺得不是他這個年齡該擁有的東西,這一切似乎在他的眼裏宛如過眼雲煙,已經成為一種平靜的心態,根本就不在乎他現在所處的環境。


    他依舊沉著的飲酒,臉上神色依舊極為平靜。


    坐在他對麵的老頭有些看不過去了,他目光裏閃過一絲可惜,似乎在可惜他的美酒,竟然被江小白這麽一杯又一杯的猛喝,這哪裏是在品酒,簡直是在糟蹋他的美酒,他目光狠狠的瞪著江小白,似乎在說:小子,你不要再喝了,你這是在浪費我的好酒。


    江小白似乎看透了老頭的一舉一動,將酒杯裏的酒喝完,咧嘴笑道:“老頭,別這麽小氣,好歹我也請你喝酒了,我可是記得你喝了很多,勞資珍藏在老白那裏的好東西都讓你這老東西給糟蹋的差不多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嗔怪。


    老頭也沒有生氣,隻是咧嘴,露出一排老黃牙,一陣咯咯的笑個不停,宛如一個三歲小孩一樣,到了最後甚至是有些手舞足蹈,他的臉上帶著開懷的笑,上氣不接下氣道:“看來,老頭子我倒是看錯人了?還是你覺得你就不是一個標準的紈絝子弟呢?”他說完後,目光凝注江小白半晌,道:“這個人啊,你還真的說不清楚,有些人,你明明隻看了一眼,但是也就是那麽一眼,哎,你就深深的記在了心底,不管他全身是惡臭,還是蓬頭垢麵,但是,你始終要相信,在那汙濁之下必定還有一雙明亮的目光,不是嗎?”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凝注江小白。


    江小白被他的這句話給怔住了。


    因為老頭說的話就是他心裏想的,而且就像那一切就是剛剛發生在他的麵前。


    江小白目光凝注老頭,咧嘴笑道:“老東西,你說的沒錯。”


    他現在沒有必要和這個老頭在繞圈子,他們之間的那種默契似乎已經很久就擁有一樣,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就端起了石幾上的酒杯,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將酒杯放在石幾上。


    隨即四目相對,互相望著,欲言又止。


    江小白現在覺得有些微醺,頭重腳輕的感覺,他眉頭也是一陣緊蹙,臉上的神色也是微微一陣凝滯,心中一陣嘀咕:“我難道醉了嗎?”


    他的心裏也是一陣好笑。


    他江小白何曾醉過,除非是他自己想喝醉酒,不然他是覺得不會因為幾杯酒就醉了,不過,他心裏這麽想著,可是,他隻覺得全身都很酥軟,有些摸不著北的感覺,似乎在這裏的一切已經變得怪異,坐在他麵前的老頭身影也有些模糊。


    江小白立即定神,爭取不讓自己的窘態被老頭瞧見。


    他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眼睛裏已經變得模糊。


    江小白宛如掉進了無盡的夢魘似得,腦海裏閃過無數的畫麵。


    他隻覺得自己的手在胡亂的抓,似乎在抓一根救命稻草。


    就在江小白極度無助的時刻,忽然一聲冷喝:“醒來。”


    江小白如夢初醒,他有些魂不守舍的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老頭,老頭臉上神色依舊很平靜,嘴角微微的翹起,宛如一個看趣事兒的孩童一樣。


    江小白現在的額頭上冷汗依舊涔涔的流下。


    他的目光凝注老頭,語氣有些遲疑道:“老東西,你這酒裏……”


    江小白沒有繼續往下說,他的腹部依舊很難受,宛如有一團火在燃燒,但是,他始終麵部改色,強忍那股鑽心的燥熱感。


    他目光始終凝注著老頭。


    老頭依舊是不斷喝著酒杯裏的酒,神色也是極為平淡。


    過了很久,他方才抬頭,凝注江小白,咧嘴道:“喝酒嘛,切勿貪杯,我這酒與其它的就不一樣,當然了,具體哪裏不一樣……”


    老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臉上帶著柔和的笑。


    江小白也是一陣驚訝的凝注老頭,等待著老頭會說出什麽地方不一樣。


    可是,老頭喝完酒,臉上原本帶著滿足的笑,隨即便是俏皮道:“我不告訴你!”


    老頭說完以後,他便摁了一下石幾上的按鈕,酒壺動了起來,斟滿酒以後又一次迴到原處,他依舊是喝酒,喝的是津津有味。


    江小白翻了一個白眼,差點沒被這個老東西給氣死。


    他實在是沒什麽話可說,不過,他也懶得去理會,而是依舊坐在老者的對麵石凳上坐下,目光凝注石幾上的酒杯和酒壺。


    江小白心裏疑惑重重,他心裏清楚,酒壺他是無法撼動,可是酒杯可以,他摁了一下按鈕,酒壺動了,斟滿他麵前的酒杯,之後依舊迴到原處,宛如未曾發生什麽似得,他的目光凝注石幾上的酒杯。


    這一次他沒有一飲而盡酒杯中的酒,而是慢慢的細品。


    杯中酒水下肚,江小白臉上的神色也是一陣遲疑,他狹長的眉梢微微的翹起,腹部的燥熱感依舊在,隻是沒有之前那麽狂熱而已。


    江小白沒有去深究,隻是覺得好酒當如此。


    他目光凝注著老頭,悻悻道:“老東西,你送給我的檀木匣子裏的破劍是個啥意思啊?我還是第一次見送東西送一把破劍的呢?你說你到底是有多吝嗇啊?”


    老頭似乎根本就沒聽江小白的抱怨。


    他依舊喝酒,隻是在放下酒杯之際,目光凝注酒杯,狠狠冷啐道:“酒杯啊,你說你咋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呢?一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龍劍啊,現在竟然有些有眼無珠的人說他是一柄破劍,你說可笑是不可笑啊?”


    江小白聞言,臉上神色驚變。


    他立即上前,滿臉驚喜道:“老東西,你說的是那柄‘龍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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