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並未反駁他的話,而是目光凝滯看著老者。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江小白爬在桌子上,由於昨晚喝酒過猛,頭有些疼,喉嚨有些幹澀。


    老者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酒肆的老板已經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老板是個胖子,人很好,他遞給江小白一碗熱乎乎的解酒湯,笑道:“江少爺,喝酒以後要解酒,不然對身體不好……”


    江小白知道他有話說,目光凝注,道:“老白,你是不是有啥話要給我講啊?”


    他的心裏豈能不知道,老者也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雖然在他的心裏從未覺得一個已經落魄到以討飯作為生計的人能給他說出什麽大道理來。


    江小白的心裏還是能掂量的很清,他的嘴角微微的努起,似笑非笑。


    老白也沒有磨嘰,他肥的流油的身體實在是折騰的厲害,走起路來都讓人覺得很累,他搬來一根板凳,就坐在江小白的對麵,咧嘴笑道:“老頭走的時候就是一陣陣的哀歎,臉上帶著失落,你說怪是不怪啊,這老頭最後還不斷的抹眼淚呢。”


    他的臉上帶著一抹狐疑神色。


    江小白的神色也是一凝。


    他正要起身,老白立即笑道:“江少爺,你別著急,老頭還給你留了東西。”


    老白說完就起身,向著裏間走去,這次速度倒是很快,他出來以後手上多了一個用破舊的布條包裹的一個匣子放在江小白的麵前。


    他目光凝注江小白,神神秘秘道:“老頭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這東西一定要交到你的手上,不然,他的小命就不保。”


    老白已經坐在江小白的的對麵,他對這個江大少爺是既尊敬又害怕,老白其實很感激眼前他,如果不是他,恐怕如今這酒肆根本就不會存在,他恐怕也被城北的那群沒有正事遊手好閑的在混小子們打的是屁滾尿流,早早的卷鋪蓋卷走人了。


    他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


    江小白打開已經有些破碎的布條,他能看到這布條打開以後便是一個極為古舊的檀木匣子,他看到這匣子的第一眼就認出來,匣子的材質是檀木,而且是上等的金絲檀木,他的心裏一陣驚訝,然而,神色依舊很平靜。


    他的目光凝注老白,道:“老白,你確定是老頭留下的東西?”


    江小白的心裏也是很好奇,這老頭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匣子的材質乃是上等的檀木,檀木匣子上浮雕也是極為精致,即便是秦淮河兩岸的老雕刻師傅能有這手藝的人恐怕也很難找出一位,但是,這東西就出自那個看起來極為糟糕的老頭子留給他的禮物。


    他並未急著打開檀木匣子,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


    江小白凝注也是滿臉狐疑的老白,咧嘴笑道:“老白,老頭還留什麽話了沒?”


    他的目光凝注老白。


    老白的臉上也是一陣遲疑。


    他似乎想了很久,但是還是一陣搖頭道:“其他的話倒是沒有說,隻是一個勁的嘀咕什麽‘好人不長命’,什麽‘緣盡於此’什麽‘日後相見’反正都是一些怪裏怪氣的話,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之人說的一些喪氣話,我覺得你聽聽就是,不要放在心上。”


    江小白的臉上也是一陣笑。


    他知道老白是一個外粗裏細的人,別看他平時咋咋唿唿,全身上下都是肉,做事情也是很仔細,一點也不馬虎,隻要是江小白交代給他的事情,皆是辦的妥當,而且是非常的妥當,這讓江小白也對老白是刮目相看。


    老白瞥了一眼江小白的神色,他便是咧嘴笑道:“江少爺,我這就去給你溫一壺酒,你放心,我這裏雖然沒啥好酒,但是,絕對不會摻水,保證讓您盡興。”


    他可是一個很有眼見識之人,雖然江小白沒有讓他離開,但是,他還是自己提出離開,便是希望能讓江小白看這檀木匣子裏的東西。


    江小白也為阻攔老白。


    老白出去的時候已經將門輕輕地關上。


    江小白的目光裏一陣淡淡的神色,他望著眼前這個檀木匣子,臉上的神色也是極為冷凝,他的心裏也是一陣嘀咕,這老頭倒是神神秘秘,檀木匣子裏裝的究竟是什麽東西呢?


    他的心裏也是很期待,手輕輕地伸出。


    但是,江小白的手停在虛空中,他並沒有急著去打開檀木匣子,隻是手一直都停留在空中,過了一會兒,他又將手縮了迴來,目光凝注桌子上的檀木匣子,似乎對這裏變得東西現在又不感興趣了似得。


    他依舊凝注桌子上的檀木匣子,很久,他便站起身,走到了窗戶旁,便停下來,此時在他的腦海裏浮現剛剛遇到老頭的情景,那場麵就像是剛剛發生一樣,因為他的那雙眼睛實在是很明亮,讓人記憶非常的深刻。


    江小白心裏始終是覺得很蹊蹺,隻是他的心裏也很好奇,這老頭給自己的東西究竟是啥,難道是什麽古玩?或者是絕世的武器,比如是一柄極為厲害的絕世名劍,或者是再不濟也是一個讓他為之興奮的高深的修為功訣。


    他在心裏不斷揣測。


    老白去了很久也沒有迴來,江小白心裏清楚,這個時候他是不會再來,也沒有任何人能進來,老白就是故意躲開他,自然也不會讓任何人接近這裏,他也根本不擔心會被什麽人看見,或者打擾。


    江小白想到這裏,臉上的神色也是一陣淡淡的笑。


    他始終覺得老白辦事情靠得住,也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江小白已經再一次的迴到之前坐的凳子上,他似乎鼓足了勇氣,望著放置在桌子上的檀木匣子,神色間顯得極為嚴肅,似乎對這匣子裏的東西極為忌憚似得,他伸出手,慢慢的打開檀木匣子,動作也很慢,深怕會出什麽岔子似得。


    可是,他打開檀木匣子。


    他的臉上一陣驚愕。


    檀木匣子裏是一把劍,可是不是什麽絕世名劍,而是一把極為破碎、淩亂的劍,可以說就是劍的碎片放在檀木匣子裏。


    江小白臉上的神色也是變了又變。


    他狠狠的丟下一句道:“這是個啥玩意兒?”


    江小白的心裏也是一陣狐疑,他覺得自己被老頭給耍了,而且是實力打臉,不過,想到這裏,他便是一陣搖頭,自己這是怎麽了,一個落魄的老頭能給他什麽東西,再說了,帶他來這裏喝酒本來就是他覺得老頭可憐,或者是說他的心裏覺得這個老頭與其他的乞討者有些不一樣而已。


    他起身,將檀木匣子合上,再用布條包裹好,便向著門外走去,與老白打了招唿,直接就迴到江家,自從那以後,他就從未在出江家的人,一躺下就是幾個月時間,如果不是江母依舊相信他沒事,估計早就被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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