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臉色變了,我的心跟著漏跳了一拍。


    艱難的滾動了下喉頭,我順著她傾斜著的視線往一旁看去,這一看,我的臉色也跟著白了。


    隻見剛才湯蓉踢過的草叢裏的一棵樹上,緩緩滑下來了一條很粗的黑色蟒蛇。


    那條蟒蛇揚著頭,左右搖擺著吐著蛇信子就往樹下遊動。


    不等我看清楚那條蛇身上的花紋,分辨一下,站在我不遠處的湯蓉突然就尖叫了一聲,而後伸手就在我的後背上狠狠的推了一把。


    我神經正緊繃著,突然被她這麽一推,一個措不及防就被推的摔進了草叢裏。


    這一摔摔得特別狠,我往前一躍,便狠狠的跌在了草裏,肚子磕在了一根躺著的木頭上。


    肚子上明顯就傳來了一陣劇痛,求生的本能令我下意識就想從地上爬起來,逃走。


    可我的雙手才剛剛撐著地麵,就見麵前不遠處的草叢突然就像是被斧頭劈開似的,朝著兩側歸攏了過去。


    緊接著,一陣窸窸窣窣的爬行聲就傳了過來。


    頭皮發麻的感覺莫過於如此,我嚇得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裏掉出來了,驚恐萬分的抬頭,入目就是不遠處的一顆碩大的蛇頭。


    蛇頭上麵稀稀拉拉的印著不少紅褐色的斑紋,蛇眼黑漆漆的,尖尖的蛇頭在行進時,不時的吞吐著猩紅色的蛇信子,仿佛下一刻就要猛地張開血盆大口,將我一口吞進肚子裏似的。


    說實話,哪怕以前我看動物世界,都沒有見過這麽大的蟒蛇。


    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就如同一棵活著的樹在爬行似的,非常的恐怖。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伸手就在地上不停的摸索著。


    很快,我就摸到了一根粗樹枝。


    將樹枝拿起來的那一刻,前方突然就傳來了一陣液體噴射聲,滋的一聲輕響,一股腥味兒頓時撲鼻而來。


    我一迴頭,就見那蟒蛇猛地張開了巨大的嘴巴,露出了兩顆尖銳的毒牙就朝著我咬了過來。


    心跳如擂鼓,在它朝著我咬過來的瞬間,我腦海裏第一個閃現的人就是霍致遠。


    求生的欲望刺激著我的身體技能,我從地上蹦起來的同時猛地就將那根樹枝撐在了麵前蟒蛇的大嘴裏。


    霎時間,棍子就將它的嘴撐住了。


    棍子為我求得了逃生的時間,我後背上登山包太沉了,我逃跑根本就不現實。


    眸光淩厲,我摸出那支手槍,迅速的上膛,俯身就朝著它的七寸腹部狠開了兩槍。


    充滿腥氣的液體四濺蟒蛇疼得搖擺掙紮了幾下,用力就將那根木棍給硬生生的咬斷了。


    我擔心它會咬我,趕緊又咧著身子在它的頭上猛開了兩槍。


    就在我打它的同時,身後也傳來了幾聲槍響。


    很快,距離我咫尺間的蟒蛇便成了篩子,搖擺著就狠狠的摔在了草叢裏。


    劇烈的聲音過後,我心往肚子裏一落,這才驚然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


    席萌幾個箭步跑過來,將我扶了起來。


    雙腿不住的發軟,我整個人都有點懵逼。


    雖然之前受過三個月的魔鬼訓練,可那畢竟隻是練習,根本沒有實實在在的遇到過這種生死危機。


    這才兩天,我就已經差不多死了三迴了。


    抬手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我冷冷的掃過那兩個已經呆若木雞的女人,卻是沒有找到湯蓉的身影。


    我看向蘇北,蘇北朝著我搖了搖頭道:“剛才情況緊急,讓她跑了!”


    該死的!


    在心中咒罵了一句,我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氣的直想罵娘。


    席萌的臉色也很難看,她抬手指了指夫妻樹的方向,說湯蓉往那邊的方向跑了,一邊跑,她一邊放了個冷煙花,應該是跟人對信號。


    我臉色陣陣發冷,起身就打算往那邊走。


    席萌拉了拉我,示意我等等,然後就拿出刀子朝著那條蟒蛇走去。


    她氣勢沉沉,手起刀落,很快就割下來不少的蛇肉,還有蛇膽,將東西都裝好,她這才迴來,將我扶起來。


    紅葉夫妻樹距離這裏還有很遠的距離,重新規劃了一下路線,席萌帶著我們往林子的深處走去。


    下午的時候,我們已經離紅葉夫妻樹很近了。


    走近了,才發現那紅葉夫妻樹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上。


    山路很崎嶇,我們往上爬的時候,遠遠就聽到山上麵傳來了幾聲槍響。


    經曆過好幾次生死一線,驟然聽到槍響聲,我的心頓時懸了起來。


    席萌順著聲源處看了看,沉聲道:“是不同型號的槍發出的響聲,上麵可能發生槍戰了,看來有不少人得到了這裏的線索。”


    蘇北搭話道:“難道這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不然的話,也不至於發生槍戰。”


    我點頭:“肯定是很有價值的東西,我們不妨在這裏等一會兒,等她們的戰爭結束,我們再上去。”


    找了個落腳處,席萌將登山包放下,然後裝好槍對我們說道:“你們在這裏等著,我上去看看情況。”


    跟著我們的那兩個女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盡管她們累的筋疲力竭了,見席萌要上去,連忙道:“我們也上去看看。”


    說著就跟著席萌往上走。


    說實話,我有些佩服她們倆的勇氣,這種時候,竟然還敢上去看看。


    正想著,蘇北就拽著我的衣角道:“姐,我懷疑她們都知道上麵是什麽東西,並不是就咱們知道這裏。”


    被蘇北這麽一提醒,我猛地想起在那個棄權女人身上找到的那串數字來。


    皺了皺眉頭,我莫名就想起了之前老佛爺給我的那個信息來。


    難不成,這贔屭石碑,就在這夫妻樹的旁邊嗎?


    可這串數字又是幹什麽用的?


    我跟蘇北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注意到槍聲漸漸停了,不由對視了一眼。


    席萌不知道怎麽迴事,突然沒動靜了。


    心裏正有些擔心,頭頂上方突然就傳來了一陣尖叫聲。


    我和蘇北同時驚得往上方看去,就見一個女人突然從上麵狠狠地摔了下來。


    我和蘇北所在的地方是半山腰的一個長出來的長條懸崖上,那個女人摔下來的時候,狠狠地就砸在了我們麵前的石頭上。


    一聲悶響震得我們腳下微顫,那個女人的肚子處穿過了一塊尖利的石頭,石頭尖子刺破她的皮肉,將她的脊梁骨頂了出來。


    很快,無數鮮血就在她的身下蔓延,與此同時,她的肚腸也流了出來。


    我雖然殺過人,可我卻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


    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就以悲慘殘酷的姿態死在了你的麵前,死狀恐怖,雙眼還瞪著。


    我隻看了一眼,無數的惡心就從胃裏升了起來,捂著嘴,我咧著身子就吐了。


    蘇北顯然也不好受,臉色發白的抬手拍了拍我的後背,趕緊提著登山包拉著我往山上走。


    走了會兒,我冷不丁才迴想起來,剛才死了的那個女人,似乎是跟著席萌上去的女人之一。


    心中的害怕代替了惡心,我連忙攥緊了蘇北:“剛才那個女人……”


    蘇北也想到了,她臉色難看道:“姐,席萌是不是出事了?我們現在上去,可能是送死。”


    蘇北的話令我渾身發冷,我抬眸望著前麵崎嶇的道路,腦海裏不由迴想起了跟席萌相處的點點滴滴來。


    蘇北有些緊張的攥緊我的胳膊,思忖了會兒,有些無情道:“姐,要不算了,我們別上去了,上麵的人物一定很厲害,我們上去也是送死,這次比賽,你不能輸。”


    咬了咬牙,我堅定道:“反正遲早都得遇上,上麵的線索一定非常重要,我們上去看看,我們不能不管席萌的死活,她救過我的命。”


    蘇北臉色發沉,她想了會兒:“好,姐,不管你去哪兒,我都陪著你,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


    她說著就將包背了起來,拉著我往山頂上走。


    上山的路很崎嶇,很艱險,我們兩個人背著三個登山包,一直到天色暗下來,我們才堪堪上去。


    躲在一塊巨石的後麵,我們往山頂上麵看了看。


    從我們上來,上麵就是一片寂靜,根本沒有任何的人聲,也沒有任何的槍聲,除了風的吹動聲,什麽都沒有。


    我觀察了一會兒,甚至沒有看到任何的光線,一切都詭異的可怕,給人一種濃鬱的不祥之感。


    蘇北攥著我的手,緊張道:“這山頂很窄,一眼就可以望到頭,怎麽沒人呢?剛才槍聲那麽明顯,不可能沒人,而且,席萌呢?還有剩下的那個女人呢?”


    “姐,不對勁,我們還是在這裏等一會兒,看看情況再出去的好,你看,天都快黑了,這上麵竟然沒有人打開燈。”


    蘇北的聲音都有點發顫了,她比不過席萌的膽量,手心裏出了好多汗。


    我也很緊張,滾動了下喉頭,我讓她一個人先待在這裏,我出去看看。


    蘇北搖頭,也跟著我從石頭後麵走了出來。


    山頂上的風很大,隱約還透著絲絲的血腥味。


    我們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蘇北就驚叫了一聲:“姐,你看哪兒,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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