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完,“追魂鬼使”錢正威與“玄清鬼使”陸文廣遂向“黑心張良”司馬庸微一抱拳,轉身對著“人皮庫”門走去!


    “黑心張良”司馬庸雙眉一挑,怒聲喝道:“且慢!”


    “追魂鬼使”錢正威停步迴身,冷冷問道:“司馬先生,你是絕頂聰明人物,應該知道陸文廣、錢正威兄弟的身中劇毒已解,不會再接受你所發號令!”


    “黑心張良”司馬庸厲聲獰笑說道:“陸文廣、錢正威,你們莫要癡人說夢,司馬庸能夠整治你們的手段還多,休想安然脫出‘黑地獄’外!”


    “玄清鬼使”陸文廣冷笑說道:“司馬庸,若論智計謀略.自然推你傲視江湖,獨步宇內!但談到武功,陸文廣卻未必多讓!何況‘黑地獄’中的一切機關布置,我們均已了然於胸……”


    “黑心張良”司馬庸曬然說道:“你們想得未免太以天真,慢說這‘黑地獄’內,尚有七處足可令人骨化形消的特殊埋伏,連‘幽冥主宰’均所不知,便是司馬庸隨身攜帶,寸步不離的‘修羅神雷’,與‘修羅化血神針’,也足夠你們消受的了!”


    “玄清鬼使”陸文廣訝然說道:“陸文廣忍辱含辱地,在這‘黑地獄’中,執役多年,仔細留心察看之下,對一切出入道路,各種布置機關,俱已記得爛熱,我就不信你還保留著七處秘密埋伏機關!”


    “黑心張良”司馬庸得意地笑道:“反正你們今日原形已露,想活萬難,我便把這項秘密說出,亦自無妨,那七處特殊埋伏,三處便在這‘人皮庫’中,一處在‘地獄門’左近,一處在‘鬼影峰’腰的枯井以外,另外兩處,則均係特為‘幽冥主宰’而設,一處他寢宮地下,一處則在‘森羅殿’的‘森羅寶座’頂上!”


    令狐元聽得好不驚心,暗想這位“黑心張良”司馬庸果然智計絕頂,歹毒無倫,安排得太以周密了!


    “追魂鬼使”錢正威與“黑心張良”司馬庸共處已久,知道司馬庸從不虛言,故在聽完之後,失驚說道:“連這‘人皮庫’中,也有三處特殊埋伏?”


    “黑心張良”司馬庸笑道:“你們既然想走,怎麽還不開門?順便也可試試這兩扇石門,是否還像平時那般聽話?”


    “玄清鬼使”陸文廣半信半疑地,按照平時啟開“人皮庫”石門之法,覷準門下左邊離地尺許的一圈暗影,凝足真力,虛空彈出一指!


    指風到處,石門寂寂,果然不像平時那等應手“呀”然開啟!


    “黑心張良”司馬庸目中微閃兇光,向“追魂鬼使”錢正威獰笑說道:“你也不妨試上一試!”


    “追魂鬼使”錢正威,一時未曾體會出“黑心張良”司馬庸言外之意,聞言冷然答道:“我便試試又有何妨?”


    話音了後,右掌猛揚,凝足罕世神功,向那“人皮庫”的兩扇緊閉石門,淩空劈去!


    “追魂鬼使”錢正威的淩厲掌風出手,“黑風張良”司馬庸的森厲怪笑也發,怪笑聲中說道:“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玄清鬼使”陸文廣被這兩句話兒.聽得悚然一驚,知道“黑心張良”司馬庸機謀絕世,所作所為,玄秘莫測可能“追魂鬼使”錢正威的這一掌,會打出些什麽滔天大禍?


    陸文廣既起戒心,一身絕世武功,自亦立即提聚丹田,分注在四肢百穴,凝神警備!


    說也奇怪,“玄清鬼使”陸文廣適才彈指發力,“人皮庫”門隻是寂然不動,別無異狀,但如今“追魂鬼使”錢正威這猛力一掌,卻把自己送進了枉死城內!


    隻見掌風到處,“人皮庫”門之上,突地閃動一片慘碧精芒,並飛射出百十條腥臭暗綠光線.直向“玄清鬼使”陸文廣,及“追魂鬼使”錢正威,當頭罩下!


    “玄清鬼使”陸文廣因早有警覺,遂在腥臭暗綠光線才射之際,一麵雙袖齊拂,拂出大片罡風勁氣,一麵施展絕世輕功,向後猛縱!


    他臨變機敏,僥幸脫身。


    但“追魂鬼使”錢正威,卻被那蓬自“人皮庫”門上射來的腥臭暗綠光線,整個網住!


    “黑心張良”司馬庸森然一笑說道:“錢正威,你且嚐嚐我這‘修羅絕滅神網’之中的無窮滋味吧!”


    “追魂鬼使”錢正威出於不意地被網罩下,尚圖倚仗一身絕世神功,加以掙紮。


    但一聽網住自己的腥臭暗綠光線,竟是“修羅絕滅神網”,不由萬念皆絕的長歎一聲,嗔目叫道:“司馬庸,你好狠的手段,及好辣的心腸,錢正威與你這段冤仇,留待來生再算便了!”


    “了”字方出,迴手自拍天靈,厲吼懾魂地,便在“修羅絕命神網”之中死去!


    “黑心張良”司馬庸因阻止不及,見狀略一皺眉,冷笑幾聲說道:“算你知機,否則我這‘修羅絕滅神網’的滋味,任憑是銅澆羅漢,鐵鑄金剛,亦難消受!”


    話完,舉手一指,也未見他有任何其他動作,那蓬“修羅絕滅神網”的暗綠光芒,微一幻閃便自消失不見!


    令狐元目光注處,不禁心中一顫,暗暗搖頭。


    厚來適才自拍天靈身亡的“追魂鬼使”錢正威,就在“修羅絕滅神網”暗綠光芒微變之下,業已全身骨肉盡化,隻剩下一堆袍服,及一灘血水!


    “黑心張良”司馬庸以眼角餘光,微瞥“追魂鬼使”錢正威所化血水,絲毫無動於衷地冷笑幾聲,便又向那“玄清鬼使”陸文廣看去!


    誰知這一看卻把“黑心張良”司馬庸嚇了一跳!


    原來這位身負內家絕藝,一身功力幾已登峰造極,出神人化的“玄清鬼使”陸文廣,正在麵無人色的全身急劇顫抖!


    雖然“追魂鬼使”錢正威全身骨肉均為“修羅絕滅神網”所化的死狀太慘,但也絕不會把已對“黑地獄”的各種酷刑,司空見慣的“玄清鬼使”陸文廣,嚇成如此模樣!


    故而“黑心張良”司馬庸一看便知道事有蹊蹺,愕然走前幾步,發話問道:“陸文廣,你並末被我‘修羅絕滅神網’網住,為何突然如此痛苦?”


    “玄清鬼使”陸文廣似已忍受不住什麽奇異痛苦,要想效法“追魂鬼使”錢正威那等自拍天靈,但偏偏連手腕都無法翻轉,隻得緊咬鋼牙,目內射出兩股獰厲兇光,覷定“黑心張良”司馬庸,以一種微帶哀求的口吻說道:“司馬先生,陸文廣在當世武林之中,也算一代奇客,你不必對我如此折磨,能否見賜一掌,使陸文廣早早解脫!”


    “黑心張良”司馬庸點頭說道:“讓你早早解脫不難,但你必須先行對我說明怎會如此痛苦的原故!”


    “玄清鬼使”陸文廣一麵痛苦得冷汗直流,一麵顫聲叫道:“司馬庸!你何……何必明……知故……故問?”


    “黑心張良”司馬庸怒道:“我哪有心情向你明知故問,你若不說,我便袖手旁觀,看你熬盡無邊痛苦,屍體縮成三尺嬰兒而死!”


    令狐元旁觀至此,忽然覺得腦後吹來一縷冷風,仿佛有人暗對自己發動襲擊?


    “人皮庫”內,除了已死的“追魂鬼使”錢正威,將死的“玄清鬼使”陸文廣,及自己與“黑心張良”司馬庸以外,別無他人,這種冷風,卻是從何而至?


    令狐元疑思尚未廓清,身形尚未閃開,便被背後來人,悄無聲息地,點了“麻”“啞”二穴!


    那人舉動怪異已極,點了令狐元“麻”“啞”兩穴之後,竟將他夾頸一把抓起,罩在一張假人早被取走的人皮之內!


    這些動作,處理得決無聲息,“黑心張良”司馬庸又是專心一誌向“玄清鬼使”問話,故而毫末發覺!


    令狐元被那怪人罩入人皮之後,對方即替他解開穴道,並在人皮上點破一個透明小孔,使他便於觀看一切!


    令狐元這才知道此人是友非敵,心中不禁好生佩服此人,竟能神鬼不覺地,在“黑地獄”中一展身手!


    這時,“玄清鬼使”陸文廣幾乎業已泣不成聲地,鬼嚎一般說道:“你……你用毒丹,偽稱解……解毒……靈……靈藥,騙……我……服……食,怎……怎麽還……還不明……明知……故問?”


    “黑心張良”司馬庸聽得悚然一驚道:“你說我給你服食的解毒靈藥,乃是毒丹?”


    “玄清鬼使”陸文廣因發話費神,無力再答,隻得點頭示意!


    令狐元聽得好不詫異,暗想自己從“幽冥主宰”身旁偷來的解毒靈藥,怎會變成毒丹?何況第一粒丹藥,是由“黑心張良”司馬庸服食.至今未見絲毫異狀,為何“玄清鬼使”陸文廣服後,卻中毒如此之重!


    “黑心張良”司馬庸,此時尚不知身後的令狐元,業已神秘的失了蹤,突然哈哈笑道:“令狐兄,我早就知道‘幽冥主宰’詭詐無倫,絕不會把仗以統禦‘黑地獄’的解毒靈丹,讓你輕易偷到手內,故而預加警惕,未敢冒然吞服,如今果然在這‘玄清鬼使’陸文廣身上,試出了端倪,否則豈不是難免要五髒盡裂?縮骨抽筋的身遭慘死!”


    說完,自懷中取出一粒紅色靈丹,托在掌上.又是一陣得意獰笑!


    令狐元這才知道自己在把“黑心張良”司馬庸誤認為“七劍神君”歐古月,所喂他服食的那粒靈丹,司馬庸竟未服下,此人心機,委實深得可怕!


    “黑心張良”司馬庸的一陣得意獰笑,已到尾聲,仍未聽得令狐元答話,不由愕然迴身說道:“令狐兄……”


    三字才出,臉色立變,身上也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寒顫!


    因為“人皮庫”內的暗淡慘綠燈光之下,哪裏還有令狐元的絲毫蹤跡?


    司馬庸一身冷汗,好不驚心,暗想憑自己功力,這“人皮庫”內,縱有任何風吹草動,也所必知,這令狐元卻是如何逃走,及逃往何處?


    心中疑念難釋,目內兇光電射,冷冷搜索著這“人皮庫”內的每一角落!


    但除了一百張人皮,猙獰可怖,四五盞鬼燈,光芒閃爍以外,哪裏有絲毫異狀?


    司馬庸忽然想起適才自己是背對令狐元,致未發現他如何逃脫?但“玄清鬼使”陸文廣與自己相對而立,應該看得清清楚楚.何不問他一問?


    想到此處,迴頭正待發問,卻見那位“玄清鬼使”陸文廣,倒臥在地,七竅溢血,業已慘死,四肢蜷曲,屍身果然收縮得隻剩三尺長短,宛若嬰兒摸樣!


    司馬庸見狀,忽然一絲警兆,侵上心頭,仿佛有點頭皮發炸!


    就在此時,一絲陰森森地冷笑,不知從何發出!


    司馬庸如今戒意極深,聞聲立即轉身麵對右麵壁下,第十三具假人,也就是身上披著“鐵扇先生”東門拓人皮的那具假人,冷然發話說道:“尊駕何人?趕快現身,不必在司馬庸麵前,如此裝神弄鬼!”


    右麵壁下的第十三具假人,聽完司馬庸話後,果然蠕蠕而動,把身外所披“鐵扇先生”東門拓的人皮,慢慢揭落!


    “鐵扇先生”東門拓的人皮揭落,露出裏麵藏人的形相以後,“黑心張良”司馬庸簡直大出意料地,驚訝欲絕!


    原來藏在人皮以後,傾耳聆聽“黑心張良”司馬庸一切言語之人,竟是控製“黑地獄”無上威權的“幽冥主宰”!


    “黑心張良”司馬庸見是“幽冥主宰”,不由暗恨自己適才得意狂言,致把許多機密,都被“幽冥主宰”聽去!


    “幽冥主宰”目注“黑心張良”司馬庸,喜怒絲毫不形於色地,緩緩笑道:“司馬先生,你往日神機妙算,料事如見,但今日‘人皮庫’內的一切變化,大概有點出你意料之外吧?”


    “黑心張良”司馬庸雙眉緊蹙,默然不發一語!


    “幽冥主宰”又複說道:“司馬先生,我也知道你不是屈居人下之人,但你難道忘了我允許你隻等一靜神尼撒手西歸,我對昔日誓言,無所顧忌以後,便贈你解藥,任你自由發展之語,何必如今便生異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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