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料想的不錯,第二日蘇容語從展藍那裏出來之後,就談定了嫁衣的價格是三千兩,先付了定金一千五百兩,同樣,所需要的金銀玉器以及陪嫁丫鬟的喜服也同樣都由天宏布莊接手。


    蘇容和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臉色又變得鐵青起來,見了蘇容語就繞路走,整日的愁眉苦臉。


    蘇錦途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十分高興,直接將大權交給了蘇容語,一切全憑她做主,如此的放權讓蘇容嬌跟李豔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平城迴來後,蘇晚就去見他了,對方也跟蘇容語一樣,看到她臉上跟手上的傷直嚷嚷的要去殺人,隻不過平城的殺氣可不是蘇容語可以比擬的,就連蘇晚都被他嚇到了。


    平城看著她有些發白的小臉兒,這才猛地反應過來,連忙收了自己的殺氣,衝著蘇晚訕訕一笑,“抱歉,晚晚,沒嚇著吧。”


    蘇晚翻了一個白眼,“城叔,事情棘手嗎?你走的時間好像不短。”


    “恩,那邊出了點事兒。”平城點點頭,“不過還好都解決了。”


    “那就好了,我還以為城叔你不想要你的酒了呢。”蘇晚也鬆了一口氣。


    “酒?釀好了?”平城眸光一亮。


    “當然弄好了。”蘇晚挺直了身體,“城叔要嗎?”


    “隻要質量過關,不要的那是傻子。”平城咧嘴笑了,“我可是聽說你那種美容酒了,怎麽樣?還想不想搞?當然,不是在寧城,而是去長陵。”


    “長陵啊。”


    要說不向往那個地方是不可能的。但蘇晚也知道,自己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去那裏發展,“還不行,我沒那個能力掌控。”


    平城見狀也就不說什麽了,隻是跟蘇晚說了一聲讓她將酒拿過來看看。


    “你跟羅銘走的很近嗎?”


    “其實也不算很近,聽他說,我父親對羅家有恩。而且我現在是在他那裏做事。怎麽了?”蘇晚一直都好奇羅銘的身份,“城叔知道他嗎?”


    平城是跟著陳良的人,而陳良的身份也應該不簡單。所以他應該是羅銘的吧。


    “恩,曾經的羅家十分顯赫,開國功臣,位及相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羅家女曾有數人做過後宮之主。你說羅家如何?”


    蘇晚已經被驚呆了,就算她什麽都不懂,也應該知道後宮之主跟位及相位代表著什麽,她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唾沫。“那麽說……羅老爺子是當朝的丞相?”


    “不,那隻是曾經的事情,現在羅家在朝中的勢力已經弱下去了。也無羅家女在後宮為妃,羅銘有一個哥哥。坐的位置也不過就是大理寺少卿罷了,羅老爺子是當今陛下的恩師,但他卻已經隱居多年,雖說朝中的人都會給他幾分麵子,但也終究不再是當初那個令人畏懼的太子太傅了。”


    “羅銘在經商,如果我所料不錯,寧城的這個茶館不過就是他的一個玩具罷了,他真正的產業,還是在長陵城中。晚晚,羅銘這個人,喜怒無常,雖說他這一兩年的脾氣收斂了點,但狼終究是狼,永遠都變不成狗,與他相處,你需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城叔,我曉得。”蘇晚點頭,她本也不認為羅銘真的會對她掏心掏肺的好。


    “不過有公子在,他終究會收斂點,也不會跟你動手。”平城怕她緊張害怕,又笑著說了一句,“是誰傷的你?”


    蘇晚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說。


    “你若不說,我就直接去問羅銘要人的,我不信這件事跟他無關。”平城作勢就要往外走。


    “哎,城叔城叔,我說,我說,你可不要去找羅銘。”蘇晚擔心平城會在羅銘那裏吃虧,即便陳良再厲害,平城也不過就是陳家產業中的一個掌櫃罷了,有什麽底氣去跟羅銘鬥呢?更何況事情鬧大了,最後牽扯出的還是陳家。


    “是一個叫墨池的人。”


    “墨池,你怎麽會惹上他?”平城皺起了眉頭。


    蘇晚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就這樣,其實這也是無妄之災吧。”


    “那人就是一個瘋子,他為了這種理由殺的也不是一兩個了。墨池找人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但卻不知他要找的到底是什麽。晚晚,你盡管放心,他差點廢了你的手,自然會有人去他的爪子。”


    平城心中殺意頓現,不過怕嚇到蘇晚,所以臉上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


    連白衣的人都差點幹掉,他還真的是膽兒肥了。


    “手還有事嗎?”


    “就是偶爾有些疼,傷口有點癢,我師父給我留下的藥比普通的藥藥效好多了,估計再有幾日就會完全好了,隻是疤脫掉還需要很久。”


    手背上一條,手心一條,還真是對稱。


    “隻要人沒事就好,就算是疤痕留下了,我們的晚晚也是一個小美人兒。”平城摸著她的頭安慰道。


    蘇晚臉色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城叔我就先走了,明日把酒給你送過來。”


    “行。”平城點頭,抬腳就想送她。


    “城叔留步,這裏我怕是比你還熟,您趕緊去忙吧,我走了。”


    蘇晚衝他揮了揮爪子,然後小跑著離開了。


    她放小豬的屋子裏空蕩蕩的,隻有矮桌上淩亂不堪的碎糕點。


    豬呢?


    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就去找李大了。


    “李哥,你看到我家的豬了沒有?”


    “你不是將它放房間了嗎?”


    “沒有,估計是跑出去玩兒了吧。”蘇晚撓了撓頭,“我再找找吧。”


    將整個茶館都找遍了,蘇晚還是沒有找到小豬,就在她想要去找羅銘的時候,髒兮兮濕漉漉的小豬從一個角落跳了出來,她的腿上還有沒有幹涸的血跡。


    “豬?”


    蘇晚擰起了眉頭,看著小豬露出憤怒的神色,臉色徹底的黑了下來。


    脫下了外麵的罩衣將她裹了起來,“迴去再說。”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然後就若無其事的到了廚房。


    廚房的人都忙碌著,沒有絲毫的異樣,蘇晚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掃過了那些人,有幾個人在她的目光下忍不住慌了,手中拿著的東西紛紛掉了,然後又一個個的去撿。


    “看什麽看!別以為少爺罩著你,在後廚,你就是老大了!”有人衝著她吼了迴來。


    蘇晚冷笑一聲,什麽都沒有扭頭就離開了,敢欺負她的小豬,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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