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田空重和田空流就飛到了這邊,停在了姚文靜等人邊上。


    “殺這小子,算我們兩個一份!”那田空重一臉嚴肅地說道,說著轉頭看了看我,眼裏閃過一絲異色,還哼哼了一聲,似有些得意。


    那姚文靜眼睛一亮,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點頭說道:“好好,有空重和空流兩位前輩加入,更加好!”


    那元吉真人也是哈哈笑了幾聲,點頭道:“不錯不錯。“


    那元利真人則又冷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悅,看著田空重二人,說道:“你們也隻要那小子的性命?其它一概不取。”


    “不錯!”田空重立刻點點頭,說道,他轉頭看向我,眼神中滿是怨毒之色;“我田家此次來這懸空境的八個人,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其餘八人,包括田中法等宗室高手,都被這小子所殺,再加上當初和姚家姚文峰一起被他殺的田中黃,我們田家和這小子之間仇深似海,我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將其抽筋剝皮,碎骨粉身!”


    看他那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顯得頗是激動。


    姚文靜等人,包括那元吉真人和元利真人則又都是一副驚詫萬分的樣子,甚至那姚文清還長吸了口氣,眼睛也瞪得老大,呆呆地看著我,神色怪異,倒是沒有了先前那叫著喊著要給她弟弟姚文峰報仇的那股潑辣架勢。


    那元吉真人則是露出一副嚴肅的樣子,看了看我,說道:“沒想到這人年紀輕輕,居然做了這麽多的殺孽,殺了我們這麽多同道,果然是隻有蠱門中那種邪門歪道中人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田空重則哼了一聲,說道:“我還沒說完呢,他殺的可不止我們田家和姚家的人,據說他還殺了下世家幾家家主,你們也該聽說了,前陣子下世家幾家家主,那周清揚、李乘風還有黃元帥三人被人所殺,再修行界鬧得沸沸揚揚,很多人還懷疑是我們幾家所為,其實他們三人,也是被這小子所殺!”


    姚文靜等人都是身子一震,再次露出驚訝之色。


    而後他們紛紛轉頭看向我,神色都是頗為複雜和怪異。


    姚文靜咬了咬牙,說道:“這小子年紀雖輕,卻分明是一個邪道的大魔頭。我修行界數千年來雖然一直爭端不斷,但也不過都是一些小衝突小矛盾,我們上世家四家和下世家三家,開宗立派至少千年之久,除了那……可都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也沒遇到過這麽邪性的魔道中人!我懷疑他傳承的也絕不是什麽仙人秘傳,而很可能是魔門之道。”


    頓了頓,他的臉色也變得異常的嚴肅,甚至都有些凝重,“這讓我想起千年前我修行界那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當時那王家是何等聲勢,就連我們幾家也是……咳咳,誰曾想,就在王家如日中天之際,結果卻被一名不見經傳的魔門中人覆滅,當時那件事對於我修行界來說,也絕對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我們幾家也受到牽連,損失頗大,甚至到現在都還未完全喘息過來。”


    說著他歎了口氣,神色也變得怪怪的,似有所向往一般:“經過千年積累,當時我修真界是何等的繁榮,且不說那王家,就連我們上世家,每家都有數位至真先天高手,甚至有人據說摸到了新境界邊緣,極與可能得道飛升,重現傳說中仙人飛升的神跡。結果如此大好局麵,卻被那魔門中人生生毀去,我修行界到現在也未完全恢複往昔榮盛。”


    那元吉真人也是點了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說道:“確實如此,當年我去全清一門也是損失很大,我們掌教紅陽真人不到五十就已是至真先天境界,當年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已經九十多,也已趨近悟道,極有可能再衝新境界,得證仙道,結果和那魔頭一場大戰,兩敗俱傷,紅陽真人受傷極重,修為幾乎全毀,最終含恨而逝,我全清教……唉……”


    說到最後,他長長地歎了口氣,臉色也有些暗淡。


    按元利真人則是重重地哼了一聲,臉色也是極其難看,眼神異常冰冷,嘶聲說道:“魔道害人不淺,可恨,該殺!”


    姚文靜等人則立刻點了點頭,那田空重還指了指我,說道:“大家有沒發現,這小子和當年那魔頭可是有幾分相似之處。那魔頭本也是外道中人,不知從哪裏傳承了魔道秘法,不過他到底是什麽來曆,傳承何處,又為何跟那王家交惡,到現在仍是一樁懸案。“


    眾人又都一齊點頭,看了看我。


    不過隨後他們都看向了我旁邊的陳慶豐。


    那田空重哼了一聲,說道:“陳家的,這小子可是魔道中人,是個大魔頭,在我修行界造了這麽多殺孽,殺了我這麽多正道中人,難道你陳家還想和他沆瀣一氣,讓同道唾棄嗎?”


    陳慶豐臉色一變,變得十分難堪,也顯得有些焦家,說道:“各位,話不能這麽說。焦大出身蠱門,蠱門雖是外道,但並不是魔道,他的傳承也非魔道,而是蠱門蠱術。”


    說著他倒漸漸冷靜下來,掃了眾人一眼,“另外大家其實心裏應該清楚,焦大雖然確實殺了不少我們修行界中人,但他並不妄殺,都是被逼無奈,才出手殺人,不管是你們田家田中黃還是田中法,或者是你們姚家,可都是你們要殺他,甚至要滅他滿門再先。”


    說到這裏,陳慶豐的臉色也變得頗是嚴肅,“還有,大家也該知道,當年王家和那個人之間的衝突,也是源於王家對那人的種種欺淩和壓迫,還殺了那人全族,最終逼得那人幾乎走投無路,卻機緣巧合得到秘傳,最終迴來報仇雪恨,反殺王家全門,雖然他的行事確實有些偏激,可也是事出有因,不能把責任全賴那人頭上。”


    “胡說八道!”


    隻是陳慶豐這一說,卻立刻激得姚文靜等人開口駁斥起來,有說我和田家姚家恩怨的,有說當年所謂那魔頭和王家以及整個修行界之間恩怨的,都顯得很是激動。


    最後那姚文靜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讓大家安靜下來,隨即一臉鄙夷地盯著陳慶豐,說道:“你們陳家一直自命清高,總喜歡標新立異,但說出這中話來,還是不應該吧?陳慶豐,你說的這些話,可能代表你們陳家?你這分明是想替當年那大魔頭背書,你們陳家當年是沒受多大損失,但你知道你說這話可是得罪了我們修行界的所有同道?這個責任你可負得起?”


    陳慶豐愣了一下,隨即幹笑了幾聲,嘴裏卻說道:“我的話就可以代表陳家,如果你們有什麽不同意見,自可以找我陳家理論。但我還是那句話,焦大是我陳家客卿,現在受我陳家所托,才來這懸空境,我陳家也要竭盡全力保證他的安全,不管你們說什麽,我們陳家也沒有放任你們傷害他的道理。就算你們人多勢重,我陳慶豐也不懼分毫!”


    說到後來,他臉上雖然帶著笑,笑容卻有些冷,也一臉堅毅和正色,一副凜然模樣。


    姚文靜等人倒好像是被其氣勢所懾,都一時沒了話,在那裏麵麵相覷。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大笑聲:“說得好!慶豐,以前大哥我總對你有些成見,覺得你心胸有些小,做事不夠大氣,不像我陳家人,但今天大哥真是對你刮目相看!你也不愧是我陳家子弟!”


    一人快速飛了過來,正是那陳展。


    陳展飛過來後,看著陳慶豐,還朝著陳慶豐抱了抱拳,又大笑了幾聲:“以前大哥我看你不大順眼,有些地方也故意為難你,或者對你不是很尊重,今天大哥正式跟你道歉。”


    陳慶豐的臉卻變得有些紅,麵露尷尬之色,苦笑了笑道:“大哥,你就別埋汰我了,你這麽說,我倒不習慣了。”


    陳展則又一陣大笑,擺擺手,說道:“好好好,咱們就不矯情了,心裏明白就行。”


    說著,他轉頭看向姚文靜等人,嘿嘿笑了幾聲,臉色則是有些冰冷:“剛才慶豐的話就是代表了我陳家的意思。你們很多人應該都知道我陳展的性格,我再說一遍,焦大是我陳家的客卿,在這裏,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他。就算我陳展力有未逮,但也會誓死而為!”


    他又盯著那姚文靜,冷笑了幾聲,眼神中則滿是鄙夷之色,“姚文靜,不說其他的,就說剛才。你故意把我引走,想讓姚文遠殺了焦大,結果姚文遠本事不夠,反被焦大所殺,這全是你姚家咎由自取,也是你姚文靜太過愚蠢,你自己臉這點覺悟都沒有嗎?”


    姚文靜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冷哼了幾聲,說道:“陳展,跟你這種粗人沒什麽道理可講的,不過算上你,算上那小子,總共就兩個半步先天圓滿境,而我們卻有四個,你真以為你能護得住那小子嗎?”


    陳展則是冷笑一聲,有些無所謂的樣子,說道:“護不護得住我不管,總之你們要殺焦大,就得先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姚文靜重重地哼了一聲,臉色更冷,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們撕破臉皮,和你們陳家不講情麵了。”


    說著,他轉頭看了田空重等人,“這小子是個禍害,如果再讓他橫行下去,遲早會成為我修行界的心腹大患,千年前那場浩劫又會再次重演。”


    那田空重也是重重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今天必須殺了他,以免後患,陳家……哼哼。”


    元吉真人和元利真人則都點了點頭,一臉正色道:“除魔衛道,正是我等本分!”


    姚文靜也點了點頭:“那好,元吉真人,元利真人,陳展就交給你們了,你們隻要拖住他即可。那小子則由我和空重前輩來收拾!”


    他說完後,四人一齊點頭,便朝著我們這邊飛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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