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姚文靜迴來了,他飛過來的時候哈哈大笑著,顯得很是得意,一副興奮樣子。隻是當他飛近了後,大概終於看出了現場的異樣,頓時愣在了那裏,臉色也變得怪異起來。


    他張著嘴,看著那姚文遠還在噴血的無頭屍體,眼睛越張越大,麵容也漸漸扭曲起來。


    “文遠……”他嘶叫了一聲,渾身急顫不止,瞳孔也是快速縮緊。


    而那姚文清,仍在不停地嘶聲大叫著,就像個瘋子似的。


    姚文遠的腦袋,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片刻後,姚文遠那無頭屍體噴湧血液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那無頭屍身好像也失去了動力似的,終於開始往下麵墜去。


    姚文靜快速飛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姚文遠的屍體,將其拉了迴來,隨即飛迴到了姚文清他們身邊,將姚文遠的無頭屍體丟給了姚文清,冷聲說道:“怎麽迴事?”


    隻是姚文清雖然接住了姚文遠的屍體,卻仍是一副十分激動的樣子,又哭又叫的,一副難以冷靜的樣子。


    姚文靜皺了皺眉,又看向姚文清身邊那人:“到底怎麽迴事?”


    那人看了我們這邊一眼,吞吞吐吐地說道:“應該、應該是、是焦大殺了姚文遠……”


    姚文靜身子一顫,立刻轉頭看了我一眼,一臉震驚,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怎麽會,文遠可是半步先天巔峰……”


    他突然又轉頭緊盯著那個人,問道:“應該,什麽叫應該?他是怎麽殺文遠的?”


    那人卻搖了搖頭,一臉緊張,說自己也看得不是很清楚,隻看到一點白光飛過,姚文遠的腦袋就掉了下來。


    聽他這一說,姚文靜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臉上疑色也是更重。


    隨後他轉身朝著我們這邊飛了上來,停在了離我五十多米遠的地方。他看了看我之後,又看了看我後麵的陳慶豐和洪良忠,臉上仍舊滿是狐疑之色。


    看他樣子,倒好像在懷疑是陳慶豐和洪良忠殺死了姚文遠。


    陳慶豐和洪良忠剛才在我殺死了姚文遠之後,也快速飛了上來,陳慶豐表現得還算平靜,但洪良忠卻也顯得十分的激動,到了現在,臉上仍舊有驚詫之色。


    “是你殺了文遠?”姚文靜死死地盯著我,冷聲說道。


    “不錯。”我點了點頭,平靜道。


    姚文靜眉頭鎖得更緊,眼神更加淩厲,不過臉上仍有一絲狐疑之色,顯得有些將信將疑。


    “你是怎麽殺了文遠的?”沉默了幾秒鍾後,他又問道。


    我冷笑一聲,說道:“我有義務迴答你嗎?”


    姚文靜神色一冷,身上殺意驟放,一副強大的氣勢鼓蕩而出,直接朝著我這邊席卷而來。


    隻是對於我來說,他的氣勢並不會造成任何影響,我也站在那裏一動沒動,甚至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倒是我後麵的陳慶豐和洪良忠兩人,頓時臉色一變,急速向後退去,一下子向後退出了百多米,才停了下來。


    兩人的臉上也閃過一絲驚恐之色,對視了一眼,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甚至額頭上都是流出了汗水。


    他們都是半步先天後期左右修為,但和姚文靜之間,還是有著巨大的差距,不管是修為,還是境界,都有著難以輕易跨越的鴻溝。所以光是姚文靜有意放出的淩人氣勢,他們也難以輕易承受,不得退了開去,避其鋒芒。


    如果他們非要和我站在一起和我一樣直接麵對姚文靜釋放出的殺意和氣勢,雖然身體上應該不會受什麽傷害,但精神上,卻可能會受到巨大的損傷。


    隻不過雖然他們狼狽地退遠了開去,但姚文靜的臉上卻並沒絲毫的得意之意,他看著我,神色非常的古怪,顯得既驚訝又疑惑。


    “小子,難道你也是半步先天圓滿境界?”


    他遲疑了一下後,出聲問道。


    他這一說,後麵那抱著姚文遠屍體,瘋瘋癲癲的姚文清身子突然輕顫了一下,好像終於迴過了神來,轉頭看向姚文靜:“二哥,你剛才說什麽,他真的是半步先天圓滿境界?”


    她還有另外那人又都轉頭看向我,神色變得異常奇怪,身子則顫得更加厲害了。


    姚文靜臉上閃過一絲疑色,轉頭看向另一個人,麵露詢問之意。


    另一個人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吞吞吐吐地說道:“剛才,剛才他說他是半步先天圓滿境界,我們、我們都沒信……”


    姚文靜臉色一變,似愣了一下,臉色變得怪異無比。


    “嘿嘿。”他幹笑了幾聲,臉上閃過一絲懊惱之色,隨即卻是麵露一絲怒意,他轉頭看向我,眼神中多了一絲忌憚,也多了一絲怨毒。


    “小子,真沒想到你居然有如此修為,我真是小看你了。”他神色陰冷,哼了一聲,“難為你年紀輕輕,居然隱藏如此之深。”


    那陳慶豐和洪良忠又飛了上來,洪良忠的臉上驚訝之色更濃了幾分,看著我的眼神也是十分的古怪,我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將視線轉移了開去,還幹咳了幾聲,顯得有些尷尬。


    陳慶豐則是笑嗬嗬地說道:“對了,文靜兄,忘了跟你說一件事了”說著他指了指下麵,“不久前,就在這裏,焦大還殺了那田中法和田中宏、田中律等人,另外幾個時辰前,田空重等人遇到焦大,不敵而逃!”


    “你說什麽,田中法被他殺了?”姚文靜頓時臉色大變,渾身一震,一副無比震驚的樣子,死死地看著陳慶豐,“怎麽可能,田中法可是……就連我也……”


    他一臉震驚和錯愕之色,說話都變得吞吞吐吐,一副失神樣子。


    另外姚文清等人,包括遠處全清教那兩人,也都是一副無比震驚的樣子。


    就連洪良忠,也是這麽一副驚詫萬分的樣子,失聲問道:“慶豐兄,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他額頭上的汗水一下子大顆大顆滴落了下來。


    陳慶豐則是哈哈笑道:“焦大就在這裏,我有必要騙人嗎?”


    我卻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陳慶豐年紀也一大把了,這說話倒是有些愛誇張和炫耀,雖說田中法確實是我殺的沒錯,但天空重倒不算是不敵而逃,而是沒和我直接交手,就先退走了。


    以田空重的修為和實力,和我還是有一戰之力,雖然當時結果和陳慶豐說得差不多,但過程終究不一樣,陳慶豐這麽說不僅有誇大之嫌,也有故意炫耀之意。


    當然,此時此刻我也沒有必要去糾正或者說糾正什麽。


    隻是不知道陳慶豐這麽說,是出於什麽緣由。


    而此時在那下麵那森林裏,突然又飛出了兩個人影,快速朝著我們這邊飛了過來。


    這是兩個道士,兩人都是須發皆白,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而且兩個相貌幾乎一模一樣,隻不過一個身穿黃色道袍,一個則身穿青色道袍。


    這兩人竟都是半步先天圓滿境高手!


    兩人一上來就緊盯著我,其中那青色道袍的老者麵露一絲疑色,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隨即朝我做了個揖:“這位施主有禮了,敢問施主師承何處?”


    不過不等我迴答,那姚文靜輕哼了一聲,說道:“元吉真人,這小子是蠱門中人,師父不過是無名之輩,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修煉到此境界的。”


    “蠱門中人?”那元吉真人愣了一愣,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他看了看我,神色變得有些古怪,臉上也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另外那個老道士則冷哼一聲,說道:“估計他有什麽奇遇,得到了仙人秘傳。”


    他這一說,那姚文靜和元吉真人等都是眼睛一亮,神色變得頗是怪異。


    隨即那姚文靜卻突然大笑起來,笑完之後,他對那兩個道士說道:“元吉真人,元利真人,我有一個提議,你們和我聯手,幫我殺了這小子,為我姚家人報仇雪恨,這小子身上有什麽寶貝,盡歸你們所有。”


    說著他還指了指下麵深林深處,哼了一聲,“還有這裏的寶貝,不管是什麽,也都給你們,我姚家一概不要!”


    那兩個老道士都是眼睛一亮,看了看姚文靜之後,又轉頭看向我。


    而後那元吉真人又看向姚文靜,哈哈笑了幾聲:“此言當真?”


    那元利真人則是冷哼一聲,一臉嚴肅:“可別糊弄我們。”


    姚文靜則死死地盯著我,冷聲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姚家現在隻要這小子的性命!”


    “還有我田家也是!”遠處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兩個人影快速飛了過來。


    卻竟然是那田空重和田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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