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偷偷地潛伏離開?”血紗試探性地問道。


    時拓聞言,皺眉沉思了片刻,說道:“嘿嘿,沒想到這血神教和金劍門聯係如此緊密,我還以為這樣的正邪聯合隻是金劍門門主的一時興起呢!


    既然來到了這裏,不惹點麻煩總是過意不去的。再說了對於後麵那兇殘的屠夫,我們也得迴敬迴敬不是嗎?”


    血紗看到時拓先是被眼前所見震驚,接著便陷入了思考,過後便換上了如今這副略帶興奮的神情。


    看到時拓眼中閃過的驚喜之色,血紗就知道她自己是阻攔不了時拓的決定了。於是,血紗隻得站在一旁不作聲,聽著時拓之後的計劃安排。


    “估計屠夫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找過來,我們可以趁著這段時間為他準備一份大禮!”時拓略帶興奮地對血紗說道。血紗點了點頭,聽著時拓繼續將自己的計劃道出。


    不久之後,兩人便出了密道的洞口。時拓披著匿沙披風,而血紗則施展著匿影步,兩人無聲無息地向山腳下的金劍門潛伏過去。


    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一座宏偉的建築物之後,這建築物赫然就是時拓曾經進入過的金劍門煉丹閣。


    時拓望著煉丹閣,心中暗道:“當初看到這裏堆積如山的藥材之時,就想要將它們全都帶走了!


    隻是當時實力不夠,也沒有很好的隱匿手,如今正好圓了這個願望,也好讓這金劍門傷傷筋骨。”


    兩人來到了煉丹閣的門口,憑借著巧妙的隱匿手段,輕易地穿過了門口那兩個練氣弟子的守衛防線。


    而在大堂之中,雖然有築基期修士存在,不過對於時拓和血紗來說,卻根本算不得什麽。


    時拓的匿沙披風對於金丹期以下的修士,幾乎相當於無解的存在。而血紗的匿影步,當初施展出來就能夠瞞過金劍門門主的感應,如今施展出來自然是更加地無影無形。


    兩人鑽空一直來到了煉丹閣第五層。時拓知道,這一層中收藏著金劍門所有的藥材資源。當然,不包括門內弟子,或是高層自己珍藏的稀有藥材。


    時拓來過這裏一次,自然知道這第五層是有人看守的。他一上來,就將看守在這裏的修士打暈。


    說來也巧,此時負責看守的,正好還是時拓上次遇見的那位叫作木脾的修士。


    時拓還記得這修士是前閣主侯誌的心腹來著,怎麽侯誌都已經死了,他還能守在這裏呢?


    對此,時拓也不會過分在意。如今遇上了這位算是有些矛盾的故人,也隻能說是木脾自己倒黴了。畢竟,時拓可不是為了報複他才故意前來的。


    從木脾身上取出開門的鑰匙,時拓飛快地將所有房間一一打開。雖然時拓當初猜測這裏麵有法陣監控,不過現在他對此是毫不顧忌。


    兩人將整個身體隱藏在隔絕神識探查的灰袍之中,分頭行動。不一會兒,那一個個房間裏麵的藥材就被兩人掏了個空。


    不過,有幾個房間裏麵的藥材裝在自帶空間的木箱之中,血紗的儲物戒指沒法將這些木箱收起。隻有等到時拓過來,一並將這些箱子都收到了嫩芽空間之中。


    血紗見到時拓連自帶空間的箱子都能輕易收起,更是覺得時拓神秘莫測。當然對於這些秘密,她是不會隨意去探查的。


    時拓知道不久之後,對方金劍門的修士就會發現這裏的事情。他也不在意自己這邊有兩個人,而屠夫隻有一個人。


    時拓心想反正自己就是赤裸裸地栽贓陷害了,金劍門要想彌補損失?嘿嘿,隻要找不到自己,以金劍門的霸道,自然也會寧枉。不過,自己這次找來的替罪羊,可是塊硬骨頭。


    離開之前,時拓堂而皇之地在煉丹閣五層的入口刻下了一行大字“屠夫到此一遊,有種來抓老子!”


    “雖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這是陷害,不過像金劍門門主這種死要麵子的人,碰上屠夫那種猶如癲狂的性格,定然不會讓自己失望。”時拓看著自己在牆壁上留下的字,心中暗道。


    輕輕而來,悄悄而去,這就是時拓和血紗兩人的狀態。此時,時拓和血紗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雙方擦出矛盾的火花。


    兩人的剛才的行動用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時拓估計著屠夫如今也應該已經找到石壁上的按鈕,進入到密道之中了。


    於是,兩人又迴到了密道出口處,在附近扔下了一顆靈石。做好了這些之後,兩人又迴到了密室之中,提前按照白發修士的玉簡中所記錄的方式,將傳送陣的啟動條件設置好。


    這讓兩人耗費了不少靈石和材料,好在兩人剛發了一筆橫財,對於這些布置倒也不算心疼。


    時拓原本準備在密室中等待自己的計劃成功。然而,轉念一想,他又為自己原來的想法感到可笑。


    既然白發修士手中擁有玉簡,那麽難免其他人的手中也有玉簡,比如說作為與血神教合作的另一方,金劍門門主說不定對這處密室有著更加嚴密的掌控。


    時拓和血紗商討了片刻,最終決定混在金劍門的弟子之中,反倒是更加安全的方法。


    隻是,為了避免金劍門召集弟子進行按部就班的排查,兩人就必須在金劍門中製造一點混亂。這麽一來,時拓和血紗心中便有了計策。


    不久之後,金劍門的煉丹閣就無緣無故地被丹火燒了起來。雖然在修士的法術之下,火焰瞬間被撲滅。


    然而,金劍門的各位高層卻頗為震怒,因為在煉丹閣第五層看管藥材的修士突然衝了出來,大喊著煉丹閣藥材失竊的事情。


    當新任的煉丹閣閣主查看了一下藥材儲存室內的記錄法陣之時,隻看到兩個灰袍修士分工協作,將整個煉丹閣的藥材儲備掠奪得一幹二淨。


    饒是以這位煉丹閣閣主築基後期的修為,看到了兩人在五層入口出刻上的大字之後,也是一陣氣血上湧,身體一個趔趄。


    不過,在金劍門門主知道此事之後,可不管對方趔趄不趔趄了。整個金劍門瞬間被一股強大的氣息籠罩,緊接著便是一道強大的神識掃過。


    時拓和血紗如今身穿著金劍門弟子的衣服,利用血紗的秘法將修為掩飾在了練氣後期。


    這個修為的弟子在金劍門裏極其常見,而且血紗將麵具借給了時拓,而自己則用本來麵目示人。


    這麽一來,盡管金劍門門主的神識數次從兩人身上掠過,卻始終沒有發現兩人的異常。這讓金劍門門主不由猜測兩人是否已經逃離。


    能夠偷偷潛入,又能夠無聲無息地離開?


    金劍門門主不由地想到了一條密道,雖然這條密道已經數十年沒有使用過,被發現的可能性很少,但是他一時卻想不出其他可能。


    而之前記錄法陣中的兩人組合,也讓金劍門門主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時拓,和之前救走他的那名女子,也就是血紗。想到了這,金劍門門主會往血神教的方向考慮,也就不奇怪了。


    隻是,讓他略微有些驚訝的是,如果時拓真是從那條密道而來,那豈不是說時拓已經有了自由出入血神教的能力。


    這也就意味著,血神教如今已經被時拓重創,甚至是覆滅了?


    金劍門門主越想越心驚。至於煉丹閣中刻錄的什麽屠夫,金劍門門主卻是沒聽說過,隻以為是時拓的挑釁。


    所有藥材遭受盜竊,如此大事使得整個門派人心惶惶,眾修士都義憤填膺地要揪出賊人。


    時拓和血紗現在,自然也成為了這些人中的成員,竟然不害臊地幹起了賊喊捉賊的事情。


    門派中的大亂,以致於迴到了門內的兩個金丹期太上長老,如今也聽聞到了此事。


    雖然對於他們這種修為來說,門內庫藏的藥材已不算多珍貴了。但是作為門中資格最老的兩人,他們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


    畢竟,門派的傳承發展都離不開這些資源的供給和補充。


    金劍門門主見到兩位太上長老過來,連忙收迴正在掃視著那條密道的神識,心中暗道:“若是被這兩個老家夥知道自己竟然暗中與血神教勾結了數十年,到時候自己非得身敗名裂不可。”


    三位金丹期修士同時出現在不遠處,時拓不由得倒吸涼氣,心中暗道:“這要是被發現了,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麵對三人釋放出的強大氣息,時拓雖然不至於暴露無遺,但是所承受的壓力卻是十分巨大的。


    此時,他隻能在心中祈禱著那該死的屠夫快些追趕過來,心中暗罵著:“追擊得這麽磨蹭,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殺神殿第一高手,實在是弱爆了!”


    而就在時拓剛罵完這句話時,金劍門煉丹閣後方的山上,就飛出了一團醒目的紅霧。


    紅霧中隱約有個魁梧的人形,那人的手中似乎捏著一顆最低等的靈石,然而他渾身那金丹期的修士的氣息卻暴露無遺。


    這個強大氣息的出現,立刻引起了金劍門三位修士的注意,當即投去如箭般的目光。


    “瞅啥瞅?把那小子交出來!”屠夫淩空而立,用無比霸道地聲音對著金劍門的三人命令道。


    “不知閣下口中的小子是……”


    金劍門門主神色一動,剛想問對方口中的小子是不是時拓,身旁的一位太上長老就厲聲喝道:


    “放肆!何方狂徒?敢來我們金劍門撒野!”這太上長老也是個暴脾氣,受不得別人的質問語氣。


    “費什麽話!快把時拓那小子給你屠夫爺爺交出來!”屠夫冷聲大喝,身體周遭的紅霧愈發濃鬱了幾分,似乎要將一路追蹤時拓感到的鬱悶都宣泄出來。


    金劍門的那位太上長老和屠夫四目相對,兩者之間的火藥味逐漸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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