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下來的邪修中當即就有幾人對說道:“什麽人,竟敢到我們血神教來作亂?”


    時拓一聽對方所言,突然知道他們竟然還沒有發現那假丹修士已經被自己暗殺,那自己的行蹤又是如何被發覺的呢?


    那名修士似乎對自己發現時拓的手段也頗為得意,竟然自顧自地對時拓譏諷道:


    “嘿嘿,雖然你的隱蔽手段確實不錯,竟然能完全屏蔽築基修士的神識,不過你要想躲過我的鼻子,可沒有那麽容易!”說著,那名修士還聳動了幾下紅紅的鼻子。


    時拓聞言,又見到對方那明顯與常人不同的紅鼻子,心中大笑道:“哈哈!我還以為你有何驚人手段,原來不過是生了個狗鼻子而已!”


    那名修士聞言當即大怒,冷笑一聲:“嗬,無知小賊,你也就隻能再猖狂片刻罷了!”


    一邊說著,他周邊的十幾名修士便要一同動手對付時拓。而那名邪修揮了揮手,原本一共二十幾人中,包括他自己隻走出來八人,一副盛氣淩人模樣地開始對時拓施展法術。


    時拓一邊躲閃開攻擊過來的法術,一邊心中暗自思量。


    原本他以為對方已經發現了被殺害的二十來人,但如今看他們這副輕敵模樣,猶如戲弄獵物般地作態,心中不由為自己之前的刺殺成功有多了幾分得意。


    趁著對方輕敵,時拓不僅輕易地避開了八人的攻擊,還快速地繞道了他們後方,竟然無視他們開始直接對付那些築基中期的邪修了。


    不用再刻意保持隱蔽性的時拓,速度和敏捷都提升了許多。


    在那八人為時拓輕易躲開法術而微微一愣的時候,時拓已經殺死了他們後方的一名築基中期邪修。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地挑釁!


    八名築基後期的邪修全都不由暴怒。他們雖然還沒有到達假丹境界,卻都已經是築基後期圓滿,在這血神教之中也是實打實的高手,地位尊崇,又豈受得了這等侮辱?


    當即,起先的那名邪修就怒吼道:“小子找死,竟敢擊殺我血神教門徒,今日我們八大護法定要將你抽筋撥皮,凝血煉魂,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時拓一同,身法不見停頓,手中動作依舊,嘴上卻是差點沒笑出來,說道:“八大護法?你們這血神教的護法也太不值錢了吧,還要八個!至於擊殺門徒,你們還真是後知後覺!”


    那自稱八大護法的八名邪修聽到時拓的諷刺,一個個都是咬牙切齒,青筋暴露。作為邪修,修煉了邪功,他們對於自己的情緒都沒法很好的控製。


    而且,他們此時也終於發現,聚集而來的邪修似乎少了許多。


    一開始,他們也沒在意,還以為是那些人慢。而現在,他們的神識一掃,卻發現原本在那一個個地洞中各自修煉邪功的血神教門徒,如今竟然全都成為了一具具屍體。


    見到這種狀況,他們心裏又是暗道不好,連忙將神識掃入了那唯一的一間小房子。


    這下子,八大護法徹底爆發了出來。當看到那名假丹修士竟然也和地洞中的修士們一樣,撲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時候,那名邪修大喝一聲:“啊!你竟然擊殺了壇主!全員無需任何保留,合力擊殺此獠!”


    話音剛落,一副讓時拓也不由目瞪口呆的場麵出現了。那所謂的八大護法在這一瞬間竟然齊齊地都運氣了邪功,進行了變身。而其餘的邪修,也在八大護法運功之後的片刻,渾身發生了變化。


    這種變身時拓是見過多次的,本沒有什麽值得驚訝的,隻是滲人了一些而已。


    然而,在他的印象中,血身教的這種邪功運轉之後雖然能夠增益不少,但卻難以保持理智。


    在數次的交手之中,血神教的弟子沒有一次是一開始戰鬥就開啟這所謂的血身的。


    “三階血身,變!”


    隨著一聲聲略帶中二的怒喝,那些邪修身體表麵如往常一樣,全都開始如沸水般的冒起了氣泡。


    轉眼之間,時拓周圍所占的,便是一個個渾身滲血的血人,嘴中喘著粗氣。


    若不是時拓早已不同於最初的他,此時見到眾多的血人,說不得也得一陣反胃。


    而現在,他隻是驚訝了片刻之後,就繼續向那些邪修攻擊過去。


    “隻不過是變得惡心了點罷了,又沒有天翻地覆的變化!”時拓在心中想到。


    所謂的三階血身,時拓是親身見識過的,曾經去丹草堂行兇的,其中最後一人便是血神教的護法。那護法變身之後,雖然確實有所提升,但卻不足以威脅到他。


    更何況,如今的他比起當初,又何止強大一星半點?


    然而,他卻有些迷糊了,對方剛才所說的壇主是什麽,原本聽起來挺厲害的護法,怎麽在這血神教中似乎爛大街一般的普通。


    一邊想著,時拓手中的彎刀繼續大發神威。他還是先從實力弱小的開始擊殺,畢竟先減少人數才是最穩妥的戰鬥方式。


    這群邪修的變身,也就用了兩三個唿吸的時間。而時拓卻趁著這點時間,成功的又將僅存的兩個築基中期修士給解決了。


    “叫你開什麽血身,變什麽血人,現在直接變成血人總該安分了吧!”時拓看著倒下的那名修士心中想到。


    而這時,存活下來的十幾人有了行動。那十幾名修士猶如心靈相通一般,齊齊地對著時拓砸來了一個火球。


    火球鋪天蓋地,投擲的時間又完全相通,留給時拓閃躲的空間近乎於無。


    這可不同於之前那些門派弟子的臨時配合,跟遠遠超過之前那些散修的胡亂圍攻。


    這種完全同步的攻擊,雖然比不上陣法那般玄妙,卻勝在幾乎全方位的封鎖。


    時拓麵對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同步攻擊,縱使速度再快,也是無處逃遁。無奈之下,他隻得在表麵凝聚出了不動金剛法相。


    盡管單個火球不算什麽,但是十幾個築基修士的火球同時砸到不動金剛法相上,法相也是直接被砸到潰散。


    而時拓趁著不動金剛法相抵擋火球的瞬間,也扔出了幾張防禦符籙。


    雖然這些符籙堅韌程度甚至還不如時拓的不動金剛法相,但勝在消耗的法力少。


    剛才時拓的不動金剛法相直接被砸到潰散,竟然耗費了他將近四分之一的真氣。


    這讓時拓認定今後還是將法相用在攻擊的時候更加劃算一些。同時,他也趁著這個機會凝練起了自己的法術。


    火球術從投擲出來,再到擊潰時拓的法相一共隻用了兩個唿吸左右的時間。


    但爆炸的火光散去,時拓身處幾層光罩之中,出現在了眾邪修的麵前。


    而邪修們在扔出火球術之後沒有片刻停頓,此時一個個手中都已經凝練出了一道胳膊粗細的灰霧,就要對時拓施放。


    時拓看著眾邪修手中的灰霧,手中的紅光才凝聚了一點,法術尚未成型。不過他沒有慌亂,一邊繼續凝聚,一邊用神識在那些邪修的臉上一一掃視而過。


    這時,他發現有十餘名邪修的眼神是完全呆滯狀態的。而隻有那所謂的八大護法,在時拓的神識掃視過去的時候,目中帶著怒意。


    看到了這一幕,時拓對於方才那番看似無解的詭異攻擊,便有了計較。同時,他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小看這血神教的邪功了。


    當初時拓在丹草堂遇到的那名護法,隻能保持一段時間的神誌清楚。而眼前這八大護法同時發功,竟然就能完全保持神誌不受影響。


    至於那些修為略低的邪修,此時一個個似乎都成了八大護法的牽線木偶,隻知道配合著八大護法的同步攻擊。


    看著此時又同步攻擊向自己的十幾道灰霧,時拓心中不由對著血神教的功法又起了一絲興趣,這種同步的攻擊方式讓他好奇。


    當然,此刻他首先要做的,是擊敗這群突然強大了不少的邪修。


    四麵八方湧來的灰霧擊打在了時拓布置好的三層光罩上麵。光罩雖然不堪一擊,卻也支撐了一個唿吸的時間。


    一個唿吸的時間不能讓時拓逃走,卻能夠讓他的法術凝成了。


    轟!


    時拓指尖的那點紅光一瞬間暴漲起來,在滾滾而來的灰霧距離他隻有不到一尺的距離時,一隻雙翼展開長逾十丈的火鳥半路殺出。


    由於時拓之前學會了紫陽山莊的烈陽神功第一層,如今凝練火鳥術的速度和威力都提升了不少,而火鳥凝形的方式也有了變化。


    而且,這並不是一般的火鳥術,而是時拓的爆裂火鳥。


    爆裂火鳥就好從時拓指尖那鳥蛋般大小的火焰中衝出,一出現便將那些灰霧衝散開來。


    而時拓也趁著這個機會,施展遊龍襲殺術,直奔那八大護法。


    在他們還試圖操縱著灰霧吞噬時拓的火鳥時,時拓卻已經來到了其中一人的身邊,手中彎刀隨意一揮,便將其滅殺。


    而天空中的爆裂火鳥也在此刻炸開,狂湧的灰霧瞬間完全消失,而圍成一圈的邪修也全都被巨大的爆炸威力震得口吐鮮血。


    時拓遠遠躲開,暫避鋒芒,待到氣浪消散,他的身形就連番閃動,將那幾個所謂護法一一斬殺,隻留下最初那名拷問了一番。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時拓在地底放了一把火後重新迴到了山穀之中。


    看著那幾具看似神秘異常的棺材,時拓心中暗歎,沒想到他這次興致衝衝而來,一番周密作戰,鏟除掉的僅僅是血神教的一個分支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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