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拓身上有了足夠的補給丹藥,心中更有了幾分底氣,沒有叫出還在閉關之中的血紗,就自己出了殺神殿。


    出了殺神殿之後,時拓便直奔著情報玉簡中的地點飛去。


    小半天之後,時拓禦劍飛行了約莫千裏,這才來到了一處荒涼的山穀外。


    若是沒有從殺神殿兌換得到血神教所在的地點,時拓覺得自己是絕對沒法找到這裏的。


    在進入山穀之前,時拓便已經披上了從金劍門得來的“匿沙”披風。


    這次的時拓可不會向上次那樣意氣用事。做了將近兩個月的殺手,時拓在手段變得更加狠厲的同時,行事也更加注重其目的。


    對於這樣的大門派,他不會再隻顧著快意恩仇,直接殺上門確實能解一時之恨。然而,如今的他需要的是更切實的報仇。


    而這種隱蔽低調的行事作風,也讓他想起了自己曾經做小偷時的情景。


    同時,他也想起了自己曾經玩過的遊戲,遊戲中的盜賊不也常常代表著刺客嗎?一時間,時拓有種重操舊業的感覺,雖然在意義上有所不同。


    隱匿了身形後的時拓向穀內前進,這件搶來的披風個了他很大的自信。多次的實踐使用中,從沒有築基修士能夠識破他的。


    不過,對於用這件披風去欺瞞金丹修士,他倒是不敢輕易嚐試,特別是金劍門門主,畢竟這是別人的寶物。


    萬一因此敗露,他自忖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在已經去金劍門打草驚蛇過一次的情況之下,門內弟子協力攻擊,他逃跑的機會會極其渺茫。


    這也是時拓至今仍然沒有去再找金劍門麻煩的原因。


    進入穀內,時拓並沒有看到什麽大型建築,隻看到了幾具零星擺設著的棺材。


    時拓並沒有因此而表露出多少驚訝,因為他從情報玉簡之中對此早已得知。


    時拓推開了其中的一具棺材,跳了下去。此時對於殺神殿的情報網,時拓是愈發驚奇了,如此隱蔽古怪之地,竟是愣生生地被他們找了出來。


    也許是這個在地下構建門派的做法,殺神殿本身也在使用吧。


    時拓跳下之後,那棺材就自動的蓋上了,似乎有什麽自動觸發的機關。


    不過三個唿吸的時間,時拓便沿著下麵的一條滑行通道落到了地底。對此,他不禁腹誹道:“這血神教的人,竟然還喜歡往滑滑梯,真是奇葩。”


    不過剛一落地,時拓就看到了守在這條通道一邊的一名修士。


    準確的說,是一名邪修。這名邪修打扮古怪,形容枯槁。他的身形猶如一根竹竿,臉上蒙著一層灰霧,看不太真切。


    透過灰霧,時拓隻能隱約看到他那已經皺巴巴的焦黃臉皮,聞到他周身彌漫著的一股血腥味。


    時拓打量了一下,這看守的邪修也有著築基中期的修為。強忍住擊殺他的願望,時拓隱匿身形繼續往裏麵摸去。


    走了四五步,時拓迴頭看了一下,那名邪修如今還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看來外麵開棺材的聲音並沒有影響到他,而他如今的潛入也更是未被察覺。


    時拓對此頗為滿意,小心翼翼地去接近自己的第一個目標,那名假丹修士。


    一路貼牆而行,但時拓將目光投向那些邪修時,偶爾會有一些修士用略帶疑惑的目光迴望過來。


    那時,時拓便會快速地收迴目光,待在原地不動,改用餘光觀察。當看見對方隻是掃了幾眼,隨後又投入到了自己的事情中,他才繼續前進。


    時拓發現,這血神教雖說是門派,但這地底下卻遠遠無法與殺神殿相比。


    隻見這些邪修的所謂修煉室,隻是自己挖了一些地洞而已。別人金劍門的承包了幾座山挖洞做弟子的洞府,好歹還有個門麵。殺神殿更是像模像樣地大興地底工程。


    這血神教建設的則極為偷懶,整個偌大的地底空間之內,並沒有感受到特別濃鬱的靈氣。


    看到那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小地洞。時拓心想:“這些邪修估計也很少使用常規的打坐修煉方式吧?”


    不過時拓不得不承認,這血神教修煉邪功,確實升級要比一般修士要快上許多。


    從他一進入這血神教的地底空間,無論是最初看守的邪修,還是後來見到的那數十名邪修弟子,無一不是築基期的修士,而且大部分都是築基中期,或是後期的修為。


    數十名的築基期修士,這數量比起金劍門都還要多上一些。若是說練氣期的邪修都不在此的話,那麽算起來,這血神教比起金劍門,也就是落後在了金丹期修士的數量之上。


    時拓沒有因為其餘的邪修停下自己的腳步,盡管有些邪修此時正在他的眼前肆意折磨著捉來的修士,或是進行著其他令他心有不快的事。


    耗費了將近半個時辰的工夫,時拓總算時間血神教的地底空間給逛完了。


    一圈下來,他總算是看到了一間單獨隔開的小屋子。這小屋子十分簡陋,然而與那些隻能挖地洞修煉的普通邪修相比,這顯然已經是一種特權了。


    而且這種特權是如此的獨一無二,時拓此時不由感歎對方這種秀優越的心理了。


    正因為這樣獨特的存在,時拓確定有資格在裏麵修煉的應該就隻有自己的目標了。


    擒賊先擒王,而且最好是能將對方偷偷地解決了,這是時拓如今對待敵人的方式。


    當時拓悄無聲息的進入到這件小屋子當中的時候,他發現裏麵果然是自己要找的假丹修士。


    而對方此時正在聚精會神的“修煉”,與其說是修煉,其實說是發泄**更加貼切一點。


    隻見那邪修此時正赤裸著身體,在一名昏迷女修的身上拚命蠕動著。


    女修嘴角溢血,臉帶烏青,似乎昏迷之前已經經受過一陣虐待。


    時拓此時早已不是修仙菜鳥。他知道邪修有一種所謂“采陰補陽”的方法,十分血腥暴力,對女修極其殘忍。


    不過此時的他沒有功夫去為感歎那名女修的不幸。


    趁著那名假丹修士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時拓悄悄地移步過去,他將自己的殺意隱藏得很好,並沒有因為眼前所見而輕易發生情緒波動。


    五步,四步,三步……


    當時拓的匕首露出他的獠牙,他的殺意才隨之釋放。假丹修士為之一愣,卻已經為時已晚,一把彎刀已經將他的氣管割開,讓他無法發出任何聲音,隻能捂著自己的脖子。


    為了做到絕對的隱蔽,時拓甚至連爆裂都沒有附帶,僅僅使用了最原始的刺殺技巧。


    一擊得手,時拓沒有就此退離,又對著那假丹修士的大腦袋來了幾下,將其捅成了一個馬蜂窩。


    看著假丹修士沒有任何反抗地躺下,時拓籲了一口氣,心中暢快了不少。


    看來無論過程,隻要能手刃仇敵,那種解恨的感覺,都沒有多大的不同。時拓再次為自己直接殺上金劍門的行為感到一絲好笑。


    他看了看那名還赤裸著身體的昏迷女子,沒有做什麽為其披上件一副的事情,而是直接收起了假丹修士的儲物戒指,又恢複了隱匿狀態。


    不是他不懂得憐香惜玉,隻是他接下裏還要盡量多地刺殺其他邪修。這樣,他才能更加輕鬆地將血神教中的修士一網打盡。


    至於這名女子,自己若能夠成功殺死這裏的全部邪修,對於她來說,便是她此番不幸中的最大幸運了。


    更主要的,還是因為這“匿沙”披風,一旦要發起攻擊,就必須要解除隱匿效果才行,這讓時拓略微有些苦悶。


    神不知鬼不解地解決了那名假丹修士,時拓沒有理會在地底空間四處晃蕩的邪修。


    小心翼翼地避開他們,時拓來到了一個個地洞旁邊。比起在四處晃蕩的邪修,時拓先殺了這些修士,被發現的幾率要小上很多。


    沒有任何猶豫,時拓悄悄地摸進了一個山洞。這個邪修也沒有盤坐修煉,反而背對著時拓搗鼓著一壇不明液體。


    隨著時拓的不斷接近,那壇子顏色暗紅的不明液體,散發著刺鼻的腥臭味傳入到他的鼻子當中。


    時拓略微分辨了一下,就發現這些不明液體竟然是來自許多不同修士的血液,心中頓時又是一陣惡寒。


    不過和之前一樣,時拓在得手之前依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直到自己的匕首切實地收割了對方的生命,他的殺意才短暫地爆發了一會兒。


    在時拓極為隱蔽又幹脆利落的刺殺技術之下,一個個在地洞中前行修煉著的“邪修”被時拓逐一擊殺。


    等到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死於時拓彎刀之下的邪修,已經達到了將近二十人。


    就在時拓要進入下一個地洞的時候,突然幾個火球扔了過來,落在了時拓的身旁。準度有些不足,但明顯那幾名修士已經察覺到了時拓的存在。


    一瞬間,血神教裏還活著的邪修就全都竄了出來,圍在了時拓周邊。


    時拓見狀,也不再遮掩行跡,收起了披風。眼前所戰的邪修還有二十幾個。


    不過這又如何,比起之前那些存心暗算他的門派弟子,這點人對時拓來說並不算什麽。


    況且,最為棘手的假丹修士,早已被他不費摧毀之力的解決。而其他邪修也被他暗殺了近半,他的潛入作戰已然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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