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君以最快的速度打開車門發動車子。毛猴子,肖海波,都跟著上了車。王海波留在河邊看守他們的衣物。肖海波說,要去醫院嗎? 毛猴子說:你是不是把她掐在水裏淹了?鄧軍說:是不是接吻太猛啦 你這個……(我的諢名)。我看著懷裏的女孩。臉色蒼白。才沒心情跟他們說笑。去哪呢? 還是到她家裏給她換上衣服才能去醫院吧?

    但是我說不出她家的地址。

    隻好叫鄧君先把車開到我們剛才吃燒烤的地方,我就能找到她家了。我在她裙子腰間的口袋裏摸到了鑰匙和一百多塊錢——當然是濕透了的。(朋友,你能告訴我她是在什麽樣的心情下跟著我步入水中的嗎?)

    很快就到了她家。 該死的是我竟然怎麽也打不開她家的門。我看著她安詳如在夢中的美麗麵容。“做人工唿吸啊”鄧君說,臉上總是那樣吊兒郎當的笑。 我慢慢的想把她放在地上,才發現她其實一直都在抱著我。我滿是疑惑的看著她:這丫頭,怎麽迴事呢?

    她恰逢其時的睜開雙眼。還好,眼神清澈明亮。隻是臉上的笑容是非常的虛弱。她說:鑰匙有齒的一端要平放向上。門就開了。 縣巴老,土了吧?我汗顏,但是嘴裏說出來的話卻溫柔的令我自己都難以置信:“你沒事吧?我的小天使。”毛猴子立馬就哈哈大笑起來。我覺得自己好象在學電影裏的對話。很有一些不認真。但是她好幸福的把臉紅了。在打開她家客廳豪華的吊頂燈的時候,她臉上還是幸福的紅著。

    美極了。

    接下來?

    她輕輕的說:你叫他們去遊泳吧。完了再去吃東西喝酒,等下我們去買單。可我說:你們去遊泳吧。完了再去吃燒烤喝冰啤。等下我就直接來喝酒哦。記得幫我把我的衣服帶過來。鄧君說:好的。該你請客哦。毛猴子說:……(我的諢名)不要搞得太久哦。隻有我能確定他的壞意。有機會我一定踹他一腳狠狠的。好在天使沒有聽懂魔鬼的話語。她說:我全身濕透了。你把我往那放呢?

    “你能站一會嗎?”我很認真的問。

    “你抱我到樓上”她說。

    我一直注意到她的口氣在微妙的將我們的關係遞進。

    到了她的臥室。她的衣櫃前。把她放下來。但是還得一隻手攬著她的腰。打開衣櫃門“我要穿……這件……還有……這件……還有……”

    知道女孩子是怎樣認真的麵對穿著了吧?

    我一一幫她取下來。一共四件。令我麵紅心跳的精美內衣。我想放開她的腰,說:“我到外麵等你啦”

    可是我的手剛一鬆開,她似乎踉蹌了一下。“你真是溫室裏的花朵啊。”我笑著說。

    “我身體不好”她咬著下唇笑起來,臉上非常的紅。眸子裏閃爍著勇氣的光芒。“現在,你能幫我抹身子嗎?”然後是伸出了舌頭傻笑,有一點掩飾著什麽的傻笑。

    我腦袋裏嗡的一聲。呆了。

    “你要到我後麵去解開拉鏈。知道嗎? 穿著這濕濕的衣服好難受。”說完她費力的走了一步。麵貼著衣櫃上的鏡子。於是這工作變得正義而又神聖。我用粗短的手指相當笨拙的解開裙子的拉鏈。隨著把幾乎是貼在她身上的濕裙從她身上剝下來。所有男孩子都夢想的潔白和赤裸出現在我眼前。她的身體非常清晰的呈現了少女的純潔,優美和完整。什麽叫完美?

    “給你這個”她把一條毛巾搭上了右肩。“還有內衣也要解開啊……”聲音由高漸低,世界上最輕柔最動人的一個“啊”字被創造了。

    我的大腦越來越空。手就越來越笨。一急,身體就由涼變熱,額頭上沁出了汗。我還是沒解開她背上的那兩顆至今我也叫不出名的扣子。“拿個小剪刀來剪斷算了!”我大聲的說。有些故意想把氣氛衝淡來。我根本已是緊張得手足無措。她“噗哧”一聲笑了。話也說得很自然的:你真沒用!然後把頭抵在櫃子上,有些吃力的把手挽到背上,手指隻那麽輕輕一搭。原本緊繃的內衣豁然鬆開。她再輕輕的從肩上取下。隨手放在了濕裙子上。

    我再一次呆住。不是驚豔她的身體(鏡子裏一個小圓弧之外,我沒能看到更多,是吧?)而是感歎這屬於女人的妙手絕技。她再一次用捏人心魄的輕柔驚醒了我:“我怕我不能低頭彎腰啊 真是不好意思……”

    意思是,

    我咬著唇是為了不讓心從嗓子眼裏蹦出來。短粗的手指做蘭花狀,捏著那一縷淡黃色的世界上最具生命力的紡織品,極力抵製著它傳到指尖的電流並將它緩緩地褪到她腳下。

    她好象知道我會忘了要做什麽似的。及時的把毛巾遞過來。其實這時她的身子已經被風幹了。但我還是把毛巾寬寬的遮住了五指,輕輕的把她的背,臀,腿,都拭了一遍。我停下來後她似乎想了很久,說:“好了,把毛巾給我。現在你去衝洗一下吧。浴室在樓下,對了,裏麵有我老爸的一條馬褲。你可以換上啊。我現在好一些了。”

    我如釋重負,說:“你小心別摔倒啊”匆匆下了樓。洗完澡才發現,有馬褲可以換。內褲可沒有啊?想了想“我的小天使”她不會想到這麽多的。 於是掛上空檔(裏麵沒穿內褲)並且把泳褲和內褲都淖洗了一下,晾在浴室裏。 天這麽熱,一晚上能幹了吧?我可不能把她老爸的褲子穿走啊。

    “天使,你好了嗎?”樓上沒有聲音。

    我走上去推開門一看。她閉著眼睡在床上哩。身上蓋著有很多小動物圖案的小被子。

    她選取的衣服還在那裏沒穿。可以想象她扶著櫃子爬到床上躺下了。而被子裏麵的她還是赤裸著。我伸了伸舌頭。看她臉色好多了,不是害羞的潮紅。而是很自然的和潤了許多。

    “我還是離開吧?”“等下還迴來嗎?”我正無所適從。她睜開眼看到我了,並且笑了,說:“麻煩你把燈關了,我要休息一下,好嗎?”

    我關了燈,她在黑暗裏說:“你過來陪我坐一坐。等下我們就出去。”

    我憑著窗外透過紗窗微弱的光慢慢向她的床前走近。說:“嗯 你到底是怎麽迴事嘛”

    她想了想:“沒什麽啊,就是身體太弱了。”

    我走到她身邊坐下。看到她閉上眼睛,我知道不要再說話了。頓時感覺到好累,真想倒在這舒適的床上睡一覺啊。但是我不能輕舉妄動一下,惟恐驚擾了她。誰知黑暗裏我突然感到臉上有濕熱傳來。扭頭看時,她正匆匆的把被子蓋上自己的唇。眸子裏閃爍喜悅害羞期待的光芒。我知道了怎麽迴事,刹時間全身電流亂闖,手腳都軟了。

    但我為了掩飾窘迫,故意說了一句:“嗯。好濕。”並用手抹她剛才親過的地方。

    她的神情突然就低落了。垂下眼簾,無比的委屈湧上來。似乎眼淚很快就要掉落。 我趕緊和著被子象征性的擁抱她。說:“我逗你的。我好幸福啊。”

    她的笑容恍然如鮮花般綻放,說:“是真的嗎?”

    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並且表示想親她了。

    誰知她一扭頭,說:“我才不想親你哩。你的鼻子那麽大很醜。臉上那麽多坑!象是被冰雹砸了!!”

    我聞言哈哈大笑。她也跟著咯咯的笑。顯然她也被自己這精彩的比喻逗樂了。

    但在我笑聲沒停的時候,她又一把抱住了我。親了我一下然後倒在我懷裏。我忙把被子蓋住她潔白的背。

    “嗯? 熱了啊 !”她又把被子拿開。讓自己的背成為這屋子裏的月亮。“說真的,我沒想到會是你,你真的一點都不帥哩。”

    “哦?……哦!”

    曾經努力壓抑的熱血現在得到許可的四處奔騰。幸福感在迅速膨脹,衝破胸膛,彌滿了屋子,直沿著窗外照來的夜光遍布了整個世界。巨大的幸福感稍靜。欲望不可抑製的洶湧而來。我情不自禁的俯下頭,在她背上深情的一吻。

    她顫了一下,明顯的抑製著顫音:

    “劍心哥哥。”

    “嗯”

    “你叫我天使嗎?”

    “是啊 不好嗎?”

    “好啊 我以後叫你什麽?”

    “……”

    “我想叫你楚雄”

    “為什麽?”

    我突然明白了。她的名字是歐陽楚楚。“那樣好象我是你的親哥哥呀”

    “不怕,知道嗎?哥哥,雖然你的五官很不標準,但你舉手投足之間很有桀驁不馴的王者風範哦。我要跟你親密的永遠在一起。你以後就叫歐陽楚雄! 好不好!”

    好嘛。一個嶄新的我就誕生了!其實愛情的魔力就是為兩個人創造新生並且為他們創造了一個新世界。不是嗎?

    我們靜靜地擁抱著。讓新生的我們和這個新生的世界一起成長,直到定型。

    突然她叫起來:“你兜裏裝了個什麽呀?”坐起來,用手拍了我一下。我痛得吱牙吸氣。她也就明白了。羞答答的抱著被子低著頭再也說不出話來。

    其實那是早就有的變化了。我倒忘了。 一時窘迫得不敢近她。解嘲的站起身來,深深唿吸。

    突然她又遇到了一個驚疑。“我好象要去廁所了。”她感到非常奇怪不由自主的說出來。但身子一動。馬上又明白了什麽。 這一下羞得微風吹過來,她的發稍撫動都仿佛有些怯怯的。

    我看著她。心中情感萬千。最終是愛憐掩蓋了一切。我拿起她選好要穿的衣服,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說:“我的天使,來穿好衣服我們出去吧。”

    她有些不解的愣了愣。然後好象理解我了。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確定了什麽。依舊羞答答的,輕聲說:“不。”

    “……”

    “哥哥 你想要我嗎。”她的聲音幾不可聞。“我給你,我是第一次。”

    我一把抱緊她。在她頭上吻了吻。“天使”

    “……”

    “我覺得第一次應該要鄭重一些。好嗎?我要珍惜你。理解嗎?

    “可是……”

    “可是什麽?怕以後沒機會嗎?”我伸了伸舌頭。

    她認真的想了很久。

    “嗯。好。我聽你的話。你也要聽我的話,為我珍惜你自己。知道嗎?”

    你聽懂她的意思了嗎?我當時可沒懂。但是我答應她了。

    當我們來到燒烤店的時候,鄧君他們都說要迴去了。我也很想跟他們一起迴去,因為第二天要去車站乘車很麻煩的。但是我更想跟她在一起。於是我拿了自己的衣物。主要是一個電腦硬盤。又和她迴到她家裏。我們都累得一塌糊塗。和衣抱在一起,倒在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明媚的陽光照醒我的時候。她已經裝扮得非常漂亮的買了早點迴來。我吃過,就該迴去了。因為她的父母也許很快就會迴來。 我看到她笑著,但似乎總有些心事。就是她刻意打扮出來的美麗也似乎有某種含義。但我沒能意識到什麽。

    臨走時她把一張小小的照片放在我的錢包裏。然後抱著我,抬頭看著我。我輕輕地低下頭,嚐試著吻了她的唇。在感覺到她又柔又挺的舌尖帶著渴望探尋著我的時候,電流隨之酥軟了身軀。

    我們知道了吻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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