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拐角的沙發上坐下。這一坐就是一個下午。我看外麵天光已經暗了下來。這時才看到了些人有說有笑地從一間屋子裏走出來。我的目光並沒有去關注這來來去的人，而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外麵昏暗的光線，華燈已經一個接著一個地亮了起來。有一片掛在枝頭的葉子，在暗淡的光影裏，它可憐地搖晃著它那脆弱的身體。堅持地牽著枝頭不願脫開。而我的背景也就同這片葉子相象。我們都是抱著一線的生機，使出一絲的氣力。我們都不敢使出太大的力量，一旦用力過大了，很可能就斷了與枝頭的聯係，就什麽也抓不住了。
這時我聽到接待的小姐說：“鄭主任，有位先生等了你一個下午了。”
我這才迴過神來。我轉過臉，看到接待小姐在與一個年約30多歲的一個女人說話。我想這應該就是我要找的人。我趕忙起身。走了過去。
她瞪大眼睛看我。這個女人有著漂亮的臉形。大波浪的卷發。幹淨的皮膚，鮮紅的唇。外相與鄭校長有些相象。
她問我，“你找我有事嗎？”
我說：“您就是鄭麗嗎？”
她說：“我是呀，你是？”
我說：“我是你姐姐學校的同事，我姓王。”
好說：“哦，我知道了，姐姐跟我說過了，這樣吧，我一會還有一個應酬，你先住下。明天一早我們再談。”
她又對接待小姐說：“小李，你把王老師安排到報社的招待所住下。就說是我讓這麽辦的。”
小李說：“好的，放心吧鄭主任。”
鄭麗又對我說：“那就這麽著，明天見。”
小李帶我去了樓上一層的招待所。一路上她還問我是鄭主任的什麽人。我隻說是她姐姐的朋友。再多的話我並沒有說。因我還不知道鄭麗會不會接受我在這裏工作。她並沒有向我說明。這讓我的心裏多少有點忐忑不安。
我在一間單室裏住下了。我放下我的簡單的行李。也許是坐了一個下午的原故，我覺得特別的累。我衣不解帶就在床上躺下，很快就睡去了。睜開眼睛的時候都已經是早上了。我洗漱了一下。又出去吃了碗麵條。這就到了八點半了。我重又迴到了報社。小姐說：“鄭主任交待了，你來就請你到她的辦公室裏。她在等你呢。”
在小姐的引領下，我來到了鄭麗的辦公室。我看了一眼門上的牌子，上麵寫著“新聞部主任室”。小姐敲門，裏麵傳出鄭麗的話聲，“請進。”
我們推門進去。這間辦公室布置得很漂亮。寬大的粟殼色的辦公桌，還有橙黃色的高檔沙發。淡藍色的彈塗工藝的牆麵。掛著幾幅精致的藝術畫。
見我們進了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後的鄭麗笑著說：“王老師，過來，坐這兒。”
鄭麗指她辦公桌前的椅子。我走過去，聽話地坐下。我很禮貌地半個屁股落坐，挺直著身子。小姐出去，關上了門。
鄭麗說：“王老師，不要這麽緊張。難道你麵對全班那麽多的學生也是這樣嗎？”
我說：“這不同的。”
鄭麗說：“你這麽緊張，弄得我都不自然了。放鬆一點吧。”
我說：“好，我不緊張。”
鄭麗說：“王老師，不知我能幫得上你什麽忙。”
聽她這麽一說，我這心裏就是“咯噔”一下。難道鄭校長沒有向她說明白我的來意。我的來意就是希望能在她這裏謀得一個工作。可是我又不好這麽說。
我說：“不知道鄭校長有沒有跟您說明白。”
鄭麗說：“王老師，你不要這麽稱我您您的。還是自然一點好，我也大不了你幾歲吧。我姐跟我說了，說是讓我給你安排一個工作。那麽你想找份什麽工作呢？是做老師嗎？”
我說：“如果可以的話，您能讓我在您的手下工作嗎？”我這人從沒有求過人辦事的。說出這樣的話我是鼓起了我認為的十二分的勇氣了。
鄭麗說：“又來了。不說您這個字了。你是說在我這裏工作嗎？”
我說：“是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鄭麗笑了。“原來是這樣呀。我以為你是想我幫你找一份老師工作呢？這點我是有點為難的。如果說在我這裏工作，我還是有這個權利定的。”
我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事八九不離十了。
鄭麗說：“你王老師的大名鼎鼎，我還以為你看不上我們這裏呢。”
我說：“我有什麽名呀，一個鄉下的窮教書匠。”
鄭麗說：“不要謙虛了。當年你在鄉下教書。可是孩子們的成績高出的重點的小學。論教育條件還是孩子們的基礎，鄉下確實是不能與城裏的重點小學比的。可是你卻用你的實力告訴大家，條件和基礎都是可以改變的。你做到了。當時在我們這裏你可是新聞人物。影響不小。後來我們派人去采訪，可是你卻辭職了。我們的新聞也就沒有追下去了。”
我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鄭麗說：“就在一年前，你又應聘到我姐姐有學校。你還是著一個班與縣一小的一個班結隊競賽。縣一小也是一個重點小學吧。你又創造了奇跡。你可知道我姐姐把你看成了神人一樣，我們在家聚會時，她把你誇得簡直就有了上天入地的神功。不過我姐姐特別欣賞你的地方還是你的責任心。我那時就特別想見到你。真的，我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
我說：“今天我就坐在你的麵前，你看我也沒有什麽過人的地方。”
鄭麗說：“自我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給我一個好的印象，你與我想象中的英雄式的人物很相象。也許是有了某種先入為主的原因。”
我說：“你今天把我誇成這樣，這讓我以後的工作壓力更大。”
鄭麗說：“你會寫新聞嗎？”
我說：“我是教語文的。我平時也很愛看一些名著。對於文字的運用應該不成問題。而且我在求學時就做過校刊的編輯，新聞的寫作也是有過實踐的。”
鄭麗說：“這就太好了。我也就是不用為你找師傅了。這樣吧，我這兒有一張履曆表，你填好了交到人事部。我會與他們打好招唿的。來，我來給你引薦同事認識一下吧。”
我們起身出來。外間就是記者們的隔斷式的辦公場所。鄭麗對大家說：“大家都放一放手上的工作吧，我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事。他叫王波，正式加入到我們新聞部。以後大家多關照他。”
鄭麗又帶著我來到一張桌子前，她說：“王老師，以後你就坐在裏辦公了。我現得馬上出去，你先熟悉環境，我迴來再安排你的工作。”
鄭麗又迴到辦公室，一小會的功夫，她又出來。走到時門前，她又迴來，對我說：“不要忘記了把履曆填好交到人事部。我已經跟他們說了。”
我說：“知道了。”
鄭麗這才快步地走了出去。我坐下，環顧小周，大家都在埋著頭在電腦前寫著東西。我的桌上沒有電腦。我對電腦知識也不陌生，在學校時我是學過的。並且還對電腦知道有所研究，包括一些設計軟件的運用。我將履曆表放在桌上，很認真地填寫起來。這時我對麵的一個女孩伸過臉來，她說：“王老師，你是空降部隊吧。”
我說：“這沒有當過兵。”
我看著這張精致的小圓臉，可愛之極。
她笑著說：“我沒有說你當過兵呀，你真的老土呀，我說的是你是鄭主任直接安排工作的。”
我說：“是的。”
她說：“鄭主任怎麽叫你王老師呀？好奇怪喲。”
我說：“我以前做過幾年小學老師。”
她說：“哦，難怪呢。”
我說：“你知道人事部在哪裏嗎？我要將履曆表交過去。”
她指了指裏間的一個房間的門，說：“就是那間辦公室，門上有牌子。”我說：“謝謝。”
好縮迴頭。我正欲起身時，她又將頭伸了過來。
她說：“你真帥氣。有女朋友嗎？”
我低下頭，表現出不好迴答。
她說：“不方便說吧，不追問你了。我叫魏雪。”
我抬頭，向她點頭。我說我知道了。接著我去了人事部交了履曆。
下午，鄭麗迴來。她沒有直接去她的辦公室，而是來我的跟前，對我說：“履曆交了吧。”
我說：“嗯，交了。”
她又說：“我想過了，以後你的工作就是抓工會口子的新聞。”
魏雪這時站起身來，“主任，工會口子的新聞不是由我來抓的嗎？”
鄭麗說：“我知道，我是想讓你帶帶王老師，他畢竟是新人。”
魏雪開心極了，“好啊，我有徒弟了，還是一位老師。”
鄭麗說：“瞧把你高興的。我剛剛得到消息，說是到了年底了，工會下屬的困難職工幫扶中心正在積極地為農民工維權，討要工資。現在全社會都在關心農民工工資拖欠的問題。我們的報道要緊跟上。下午你們就去一趟工會，那裏將舉辦一個小型記者會。通報今年的維權狀況。魏雪，你帶王老師去吧。”
魏雪說：“主任，不巧，我可能去不了。”
鄭麗說：“為什麽？”
魏雪說：“下午總工會舉辦愛心基金會的成立大會。這是一個重要新聞，已經與我打過招唿了。”
鄭麗說：“這樣呀。也隻有請王老師自己去幫扶中心了。可是王老師認識路嗎？”
魏雪說：“打個車不就得了。”
鄭麗說：“你就知道打車。你上個月的車費那麽高，還壓在我那裏，小丫頭一點也不知道節約。”
魏雪說：“主任，我可都是為了工作才打車，沒有一張小票是因私塞進去的。”
鄭麗說：“你呀，就是嘴皮子不饒人。”
我說：“不要緊的，告訴我乘車路線我可以找到的。”
鄭麗說：“好吧。也不是太遠，出門你就坐35路車，到白上路下來，再走了5分鍾就到了。地址是白上路2號三樓。幫扶中心的主任叫張民。你去了之後就直接去找他。他聽說你是我們報社的，就會接待你的。也沒有什麽大的新聞，就是坐下聽聽，完了，他們會發一個新聞通稿給你。帶迴就可以了。你把稿子交給陶編輯就可以。就是那個戴眼睛的中年人。他會做處理的。你就算是任務完成了。”
我說：“好，我清楚了。”
鄭麗盯著看了我一會。嘴角露出漂亮的笑意。我很害羞地低下了頭。鄭麗這就去了她自己的辦公室。接著我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響了。
這時我聽到接待的小姐說：“鄭主任，有位先生等了你一個下午了。”
我這才迴過神來。我轉過臉，看到接待小姐在與一個年約30多歲的一個女人說話。我想這應該就是我要找的人。我趕忙起身。走了過去。
她瞪大眼睛看我。這個女人有著漂亮的臉形。大波浪的卷發。幹淨的皮膚，鮮紅的唇。外相與鄭校長有些相象。
她問我，“你找我有事嗎？”
我說：“您就是鄭麗嗎？”
她說：“我是呀，你是？”
我說：“我是你姐姐學校的同事，我姓王。”
好說：“哦，我知道了，姐姐跟我說過了，這樣吧，我一會還有一個應酬，你先住下。明天一早我們再談。”
她又對接待小姐說：“小李，你把王老師安排到報社的招待所住下。就說是我讓這麽辦的。”
小李說：“好的，放心吧鄭主任。”
鄭麗又對我說：“那就這麽著，明天見。”
小李帶我去了樓上一層的招待所。一路上她還問我是鄭主任的什麽人。我隻說是她姐姐的朋友。再多的話我並沒有說。因我還不知道鄭麗會不會接受我在這裏工作。她並沒有向我說明。這讓我的心裏多少有點忐忑不安。
我在一間單室裏住下了。我放下我的簡單的行李。也許是坐了一個下午的原故，我覺得特別的累。我衣不解帶就在床上躺下，很快就睡去了。睜開眼睛的時候都已經是早上了。我洗漱了一下。又出去吃了碗麵條。這就到了八點半了。我重又迴到了報社。小姐說：“鄭主任交待了，你來就請你到她的辦公室裏。她在等你呢。”
在小姐的引領下，我來到了鄭麗的辦公室。我看了一眼門上的牌子，上麵寫著“新聞部主任室”。小姐敲門，裏麵傳出鄭麗的話聲，“請進。”
我們推門進去。這間辦公室布置得很漂亮。寬大的粟殼色的辦公桌，還有橙黃色的高檔沙發。淡藍色的彈塗工藝的牆麵。掛著幾幅精致的藝術畫。
見我們進了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後的鄭麗笑著說：“王老師，過來，坐這兒。”
鄭麗指她辦公桌前的椅子。我走過去，聽話地坐下。我很禮貌地半個屁股落坐，挺直著身子。小姐出去，關上了門。
鄭麗說：“王老師，不要這麽緊張。難道你麵對全班那麽多的學生也是這樣嗎？”
我說：“這不同的。”
鄭麗說：“你這麽緊張，弄得我都不自然了。放鬆一點吧。”
我說：“好，我不緊張。”
鄭麗說：“王老師，不知我能幫得上你什麽忙。”
聽她這麽一說，我這心裏就是“咯噔”一下。難道鄭校長沒有向她說明白我的來意。我的來意就是希望能在她這裏謀得一個工作。可是我又不好這麽說。
我說：“不知道鄭校長有沒有跟您說明白。”
鄭麗說：“王老師，你不要這麽稱我您您的。還是自然一點好，我也大不了你幾歲吧。我姐跟我說了，說是讓我給你安排一個工作。那麽你想找份什麽工作呢？是做老師嗎？”
我說：“如果可以的話，您能讓我在您的手下工作嗎？”我這人從沒有求過人辦事的。說出這樣的話我是鼓起了我認為的十二分的勇氣了。
鄭麗說：“又來了。不說您這個字了。你是說在我這裏工作嗎？”
我說：“是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鄭麗笑了。“原來是這樣呀。我以為你是想我幫你找一份老師工作呢？這點我是有點為難的。如果說在我這裏工作，我還是有這個權利定的。”
我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事八九不離十了。
鄭麗說：“你王老師的大名鼎鼎，我還以為你看不上我們這裏呢。”
我說：“我有什麽名呀，一個鄉下的窮教書匠。”
鄭麗說：“不要謙虛了。當年你在鄉下教書。可是孩子們的成績高出的重點的小學。論教育條件還是孩子們的基礎，鄉下確實是不能與城裏的重點小學比的。可是你卻用你的實力告訴大家，條件和基礎都是可以改變的。你做到了。當時在我們這裏你可是新聞人物。影響不小。後來我們派人去采訪，可是你卻辭職了。我們的新聞也就沒有追下去了。”
我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鄭麗說：“就在一年前，你又應聘到我姐姐有學校。你還是著一個班與縣一小的一個班結隊競賽。縣一小也是一個重點小學吧。你又創造了奇跡。你可知道我姐姐把你看成了神人一樣，我們在家聚會時，她把你誇得簡直就有了上天入地的神功。不過我姐姐特別欣賞你的地方還是你的責任心。我那時就特別想見到你。真的，我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
我說：“今天我就坐在你的麵前，你看我也沒有什麽過人的地方。”
鄭麗說：“自我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給我一個好的印象，你與我想象中的英雄式的人物很相象。也許是有了某種先入為主的原因。”
我說：“你今天把我誇成這樣，這讓我以後的工作壓力更大。”
鄭麗說：“你會寫新聞嗎？”
我說：“我是教語文的。我平時也很愛看一些名著。對於文字的運用應該不成問題。而且我在求學時就做過校刊的編輯，新聞的寫作也是有過實踐的。”
鄭麗說：“這就太好了。我也就是不用為你找師傅了。這樣吧，我這兒有一張履曆表，你填好了交到人事部。我會與他們打好招唿的。來，我來給你引薦同事認識一下吧。”
我們起身出來。外間就是記者們的隔斷式的辦公場所。鄭麗對大家說：“大家都放一放手上的工作吧，我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事。他叫王波，正式加入到我們新聞部。以後大家多關照他。”
鄭麗又帶著我來到一張桌子前，她說：“王老師，以後你就坐在裏辦公了。我現得馬上出去，你先熟悉環境，我迴來再安排你的工作。”
鄭麗又迴到辦公室，一小會的功夫，她又出來。走到時門前，她又迴來，對我說：“不要忘記了把履曆填好交到人事部。我已經跟他們說了。”
我說：“知道了。”
鄭麗這才快步地走了出去。我坐下，環顧小周，大家都在埋著頭在電腦前寫著東西。我的桌上沒有電腦。我對電腦知識也不陌生，在學校時我是學過的。並且還對電腦知道有所研究，包括一些設計軟件的運用。我將履曆表放在桌上，很認真地填寫起來。這時我對麵的一個女孩伸過臉來，她說：“王老師，你是空降部隊吧。”
我說：“這沒有當過兵。”
我看著這張精致的小圓臉，可愛之極。
她笑著說：“我沒有說你當過兵呀，你真的老土呀，我說的是你是鄭主任直接安排工作的。”
我說：“是的。”
她說：“鄭主任怎麽叫你王老師呀？好奇怪喲。”
我說：“我以前做過幾年小學老師。”
她說：“哦，難怪呢。”
我說：“你知道人事部在哪裏嗎？我要將履曆表交過去。”
她指了指裏間的一個房間的門，說：“就是那間辦公室，門上有牌子。”我說：“謝謝。”
好縮迴頭。我正欲起身時，她又將頭伸了過來。
她說：“你真帥氣。有女朋友嗎？”
我低下頭，表現出不好迴答。
她說：“不方便說吧，不追問你了。我叫魏雪。”
我抬頭，向她點頭。我說我知道了。接著我去了人事部交了履曆。
下午，鄭麗迴來。她沒有直接去她的辦公室，而是來我的跟前，對我說：“履曆交了吧。”
我說：“嗯，交了。”
她又說：“我想過了，以後你的工作就是抓工會口子的新聞。”
魏雪這時站起身來，“主任，工會口子的新聞不是由我來抓的嗎？”
鄭麗說：“我知道，我是想讓你帶帶王老師，他畢竟是新人。”
魏雪開心極了，“好啊，我有徒弟了，還是一位老師。”
鄭麗說：“瞧把你高興的。我剛剛得到消息，說是到了年底了，工會下屬的困難職工幫扶中心正在積極地為農民工維權，討要工資。現在全社會都在關心農民工工資拖欠的問題。我們的報道要緊跟上。下午你們就去一趟工會，那裏將舉辦一個小型記者會。通報今年的維權狀況。魏雪，你帶王老師去吧。”
魏雪說：“主任，不巧，我可能去不了。”
鄭麗說：“為什麽？”
魏雪說：“下午總工會舉辦愛心基金會的成立大會。這是一個重要新聞，已經與我打過招唿了。”
鄭麗說：“這樣呀。也隻有請王老師自己去幫扶中心了。可是王老師認識路嗎？”
魏雪說：“打個車不就得了。”
鄭麗說：“你就知道打車。你上個月的車費那麽高，還壓在我那裏，小丫頭一點也不知道節約。”
魏雪說：“主任，我可都是為了工作才打車，沒有一張小票是因私塞進去的。”
鄭麗說：“你呀，就是嘴皮子不饒人。”
我說：“不要緊的，告訴我乘車路線我可以找到的。”
鄭麗說：“好吧。也不是太遠，出門你就坐35路車，到白上路下來，再走了5分鍾就到了。地址是白上路2號三樓。幫扶中心的主任叫張民。你去了之後就直接去找他。他聽說你是我們報社的，就會接待你的。也沒有什麽大的新聞，就是坐下聽聽，完了，他們會發一個新聞通稿給你。帶迴就可以了。你把稿子交給陶編輯就可以。就是那個戴眼睛的中年人。他會做處理的。你就算是任務完成了。”
我說：“好，我清楚了。”
鄭麗盯著看了我一會。嘴角露出漂亮的笑意。我很害羞地低下了頭。鄭麗這就去了她自己的辦公室。接著我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