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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晴沒有迴答雲翼的詢問,反問了一句,“我若是告訴你演相境是怎麽33事,你仍要離開這嗎?”


    你告訴我?


    雲翼意外的看向她,你的實力還不如我高呢,境界也僅是閱天中階,你怎麽會知道演相境的訣竅?你就是敢說,我也不敢……


    等等,雲翼突然想到了方家老祖,那老頭對方晴可是寵溺有佳啊。他敢讓方晴在世間闖蕩,應該會贈送詳盡的修行心得吧?


    若是如此,方晴知道演相境的秘辛也未嚐不可啊。


    想到此,雲翼迴道:“我闖蕩世間,就為了感悟天道,探尋規則。在哪都無妨,隻要別影響到修行就好。”


    方晴沒料到雲翼會如此熱衷修行之事,她迴道:“我的確知曉閱天境的相關事宜,也不妨告訴你。此地很是清幽,我可不想孤身一人,那樣太過孤寂。你若在此地呆上五年,我現在就能給你解答。”


    雲翼笑笑,“我可不會再發天道誓言了,對心境影響太厲害。修行之事本就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能否在五年內突破到演相境,我都沒把握。興許你要離開,我還在參悟呢。”


    “也倒是啊。”方晴歡顏一笑,“那好吧,我告訴你演相境是怎麽迴事。”


    剛要解答,她略一遲疑,“算了,天不早了,明天再說吧。”


    說完歡快的迴屋了。


    雲翼瞥著她的背影,很是氣得慌,這女人也太會賣關子了吧?


    天坑的夜晚很是清幽,還帶著雪原中的寒氣。即便呆在木屋內,仍舊覺的遍體生寒,更何況搭建木屋的木頭還是濕的。


    雲翼在修行上也算是小有成就了,此地的靈氣比第八環要濃鬱的多,幾乎成霧狀分布了,自然的他敢於消耗真元來取暖。但隔壁,方晴卻是蜷著身輾轉反側,天太冷了,還沒鋪蓋,睡不踏實。


    “雲翼,你有多餘的衣服沒,我冷。”方晴問道。


    修行之人居然會害怕冷,真是奇事。雲翼撇著嘴迴道:“別憐惜真元了,消耗不了多少的。”若是在第九環,他都不敢說這話。那裏的靈氣一綹一綹的,辛苦積攢的真元都不夠消耗的。


    方晴無聲了。


    臨近天明時,天氣更冷了,方晴又開口了,“雲翼,我冷。”


    雲翼隻想開口罵人,你好歹也是修行者,咋這種小事都解決不了。他氣唿唿的起身,出了自己的屋,到了隔壁,就見方晴可憐兮兮的坐在床上,抱著手臂直打哆嗦。


    他徹底服氣了,忙從宇戒中向外掏衣服一件又一件,足足拿出來十套之多。


    “趕緊穿上吧,估計也夠你用了。”雲翼轉身就走,真受不了這婆娘的腦筋,太笨了,還出奇的笨,以前的靈透勁哪去了?


    天色大亮之後,雲翼忙活開來,又是架鍋又是煮飯的,一切忙活完,他又生氣了,方晴這婆娘居然睡懶覺?


    到她門前一瞧,還真沒冤枉她,正裹著厚重的衣服唿唿大睡呢。這就是個大小姐啊,老子不服不行啊。


    “方晴該起床了,日上三竿了。”雲翼催促道。


    方晴嗯了一聲愣是沒動彈。


    雲翼瞥著她那模樣,有些詫異,她該不會生病了吧,似乎也不像啊,有見過閱天境高手受點風寒就臥床不起的?真若有那種人,正當的上世間奇景了。


    “方晴,你怎麽迴事?”雲翼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方晴聲音低緩的迴道:“我的真元莫名凍結了,全身冷寒。”


    雲翼吃了一驚,她真生病了,可怎麽可能呢?他忙把手指搭在她的脖頸上,真元迅速的度入她的體內。


    可真元一進入方晴的經脈,卻是瞬間凝固住了,想動都不可能。


    壞了,果真出事了,這是怎麽迴事?雲翼心驚的拿開手指,心緒變的不寧。能讓方晴的真元凍結住,一般的手段恐怕難以做到啊。


    難道這座孤山內還有潛藏的高手?能悄無聲息的下手,實力恐怕深不可測啊。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雲翼坐在了床邊,牽過方晴的手腕,真元再次度入。必須先弄清方晴的狀況,以此推斷潛伏之人的實力。


    真元一入方晴體內再度凝固,凍結,雲翼隻得強行衝擊。源頭似乎出現在氣海內,方晴到底遭受到了何種攻擊呢?


    真元一寸寸的前行,行速極為的緩慢,消耗變的愈發迅速。越靠近氣海,行進越是艱難。


    雲翼從上午一直忙到臨近傍晚,真元消耗的無以計數才堪堪突破凝滯的經脈,到達氣海的入口處。識念的反饋把他嚇一跳,方晴的氣海內已經變成了一座冰山,處處是冷光外溢的寒冰。


    森森寒意幾乎能把識念凍結住,想一窺全貌根本辦不到。


    她到底經曆了什麽,怎麽會變成這樣?這才一晚的時間呀,變化的也太迅猛了吧。


    雲翼不再做無謂的消耗,忙把識念撤出來,至於真元就別想迴收了,早已經被凍結,沒法抽離了。


    他把方晴輕輕的扶起來,靠在了木牆上。她早已被凍的人事不省,臉上毫無血色,嘴巴還哢哢的打著哆嗦。


    “方晴,你之前看到了什麽人,到底是誰對你下手的?”雲翼緊張的詢問道。


    方晴搖著頭根本說不出話。


    雲翼一看她這模樣,趕忙把她背在身上,不能再呆在這裏了,太過兇險。為了讓她暖和點,他還用界域凝聚了一層烏龜似的殼子扣在了方晴的身上。


    倉皇的跑出木屋,他衝著山林喊了一嗓子,“地龍,走了。”


    四麵的山壁上當即響起迴音,一個黑點迅速的飛了過來,落在了雲翼的頭上。


    雲翼還解說了一句,“方晴受到了不明攻擊,真元被凍結住了,咱們必須離開這。”說完,撒開雙腿,循著之前觀察好的地形,向天坑外行去。


    在他行進中,地龍爬到了他的後背上,擠進了方晴的懷裏。在雲翼登上天坑,準備進入茫茫荒原時,地龍爬到了他的眼前,很粗暴的擋住了他的雙眼。


    “大爺,你這是作甚,咱們得趕緊跑路啊。”雲翼一把將地龍抓在了手心裏。


    地龍一甩尾巴,尾巴尖指向了天坑。


    雲翼循著它指引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麵,上麵還飄著白霧。


    什麽意思?難道古怪出現在湖水中?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細節,方晴來到此地後,似乎在那湖水中呆了很長時間,且沒去過別處。她的氣海被凍結,真就與湖水有關?


    可一窪湖水咋就能讓一個人修為盡失呢,這也太玄奇了吧?


    他沒有過多考慮,直接折返了迴去。他現在很相信地龍的判斷。


    來到小湖邊,他探手進去,有些發燙,似乎很適合泡澡。細細的打量水質,很是清透,裏麵沒有絲毫的活物。


    方晴到底是如何受的傷呢?


    琢磨不透,雲翼隻得用最笨的法子,從宇戒中拿出一個碗,舀了點湖水,然後把手指插進去,緩緩釋放真元。等待了約有一刻鍾,碗中緩緩有了變化。


    霧氣還是升騰,水溫迅速的下降,湖水迅速的凍結了,變的生冷。


    雲翼忙把碗扔了,也徹底傻眼了,這是什麽古怪情況啊,湖水與真元融合居然會改變特性?


    他費解著背著方晴迴了木屋,坐在木床上苦悶起來,這裏麵到底是什麽緣故呢?


    背後的寒意越發的強烈了。


    雲翼忙把方晴放下來,抱在懷裏。看著她愈發森白的臉龐,他不得不靜下心來,深思裏麵的門道。


    真元是五行靈氣組成的,基本上處於平衡的狀態。能讓真元失去控製,變的冷寒,似乎隻有一個法子,那就是改變靈氣的特性。可怎樣改變呢?


    一灣湖水又是如何引動這種改變的呢?難道這些湖水具有外界靈氣不曾擁有的特性?


    他抱著方晴匆匆出門,再度來到湖邊,看著一**水紋,他當即把自己領悟的水係特性用在了水中。


    咕嚕嚕的水泡冒了起來,探手試試水溫,似乎變涼了。這是錯覺呢,還是真實變化?


    雲翼有些拿不準,關心則亂,做出錯誤判斷不是不可能。


    他再度用碗舀了點湖水,隻是不再注入真元,而是把自己感悟的水係特性融進了水中。


    片刻後,湖水非但沒有凍結的跡象,反而愈發燙手了。升溫了?


    這又是什麽情況,雲翼有些迷糊。


    他沉思著又走迴了木屋,要不用剛才的法子試試,先讓方晴體內的真元解凍?可若是猜錯了,就等於毒害她的性命啊。


    他實在是猜不透裏麵的門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讓方晴持續凍下去肯定不行,可用說不清道不明的法子,更不靠譜。他看著方晴漸趨迷糊的臉龐苦悶起來。


    地龍瞥他一眼,展開肉翼飛了出去,它呆在這裏也幫不上忙啊。


    在雲翼猶豫難決時,地龍飛迴來了,嘴裏還銜著兩個果子,一紅色的,一黑色的。


    雲翼猛然見到此物,還以為是解救的靈果,剛要伸手接過,地龍狠狠的用尾巴抽在了他的手上。


    “不能用?”雲翼確認道。


    地龍把兩色果子扔在床上,拍拍紅色的,又拍拍黑色的。雲翼的視線在果子間遊移,始終沒明白地龍的意思。


    地龍比劃了一陣也沒耐心了,銜起黑果子丟在了雲翼的身上。然後銜著紅果子站在了方晴的頭上。


    雲翼拿著果子來迴看了看,突然想到了一個詞陰陽。


    雲翼修行至今,吸收的靈氣不可謂不多,靈氣的特性探尋的不能說不深,但卻始終未曾琢磨陰陽的問題。手掌有雙麵,人有男與女,獸有公與母,靈氣怎能可能單一呢?


    自己以前積蓄的靈氣是陰性,還是陽性,似乎不用考慮,一麵陽,另一麵必定是陰,陰陽失衡帶來的必定是冰冷和火熱。


    方晴現在出現的症狀必定是陰性過重了。


    靈氣的陽性是怎樣表現出來的呢?


    他沉思著再度背著方晴到了湖邊,緊盯著湖水沉思了許久。方晴在湖裏呆了一陣,體內真元完全改變特性的可能性不大,能造成失衡的原因多半來自湖水。


    現在她的真元陰性過重,那無疑說明湖水是陰性的。若是以此去篩選靈氣,得到的應該是陽性吧?


    他極盡仔細的審視著湖水,放出了真元,一與湖水接觸,真元當即出現了分流。真元中有靈氣溢出與湖水融合,而另一部分卻是出現了排斥。


    融合的應該是陽性呢,還是陰性?


    雲翼瞥了一眼方晴,再度放出了真元,還迅速的按照之前談查到的規律,轉瞬間分成了兩部分。但卻無從得知哪部分是陰,哪部分是陽。


    要弄清這個問題,隻得委屈方晴,讓她親自嚐試了。


    雲翼把一部分真元度入了方晴的體內,方晴的變化異常的明顯,全身顫抖起來,臉上出現了一層寒霜,森然的寒氣讓雲翼也不禁的打起哆嗦。


    陰陽失衡的威力這麽強勁啊,雲翼有些後怕,趕忙停了下來。


    他已經完全區分出了陰陽靈氣的區別。


    背著方晴迴到木屋,他緩緩的把陽性真元度入了方晴的經脈。方晴的臉色緩緩的變的紅潤了,寒氣迅速的消散。不省人事的方晴終於睜開了眼。


    她一見自己在雲翼的懷裏,火氣冒了上來,一巴掌拍了過去,雲翼倒黴的被拍飛了。


    雲翼先前不要錢似的度入的澎湃真元可是幫了方晴的大忙,讓她在沉睡中實力大漲了。


    雲翼在門外就吼上了,“你個臭婆娘,老子辛辛苦苦的為你治病療傷,你還敢打我,找死不成?”


    “敢占我便宜,沒拍死你算輕的。”實力大漲的方晴脾氣也隨之大漲了。也得虧她剛恢複過來,若是在平時,還不知道會不會奔出門去跟雲翼大戰三百迴合?


    雲翼站在門外,氣惱的叉著腰,一扭頭看到了那潭湖水,臉色變的和緩了。


    他陪著笑臉向方晴致歉,“我無恥,我不要臉。你看我占了你的便宜,你是不是去洗個澡,去去晦氣?”


    方晴顫顫巍巍的從床上坐起,哼了一聲,出門走向了溫泉。


    雲翼挑著眉看起了熱鬧,看你冤枉老子,等你變成冰棍,老子抽不死你?


    方晴走到了湖邊,剛要脫衣下水,突然轉身對雲翼道:“我好像突然明白了,我來到這裏之後,隻接觸過這潭水。吃的東西是你準備的,你沒事,我卻出問題了。無疑,這潭水有問題。”


    雲翼心驚的抹了把冷汗,這娘們的腦袋瓜何時變的這麽靈透了?


    “你讓我洗晦氣,定然是不安好心,老娘打死你這沒良心的。”方晴衝著雲翼奔了過去。


    雲翼算是整明白了,女人的腦袋瓜跟實力有關啊。他撒腿狂奔。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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