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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翼和方晴一口氣從連天城的東城跑到了西城,就近找了家客棧住了下30。


    此地距離登天峰已經不遠,出了西城門再走五裏就是。


    雲翼之所以選擇這裏,就是盤算著一旦遇到強敵,從容撤離。


    方晴對雲翼謹小慎微的舉動有些不以為然,不就是城主的公子嗎,他能量再大,能監控一座城池?


    雲翼沒法給她解釋,世間的民眾都有趨炎附勢的特性。周霸道真若發話,城裏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他的眼線。方晴初次在世間行走,他不想讓她認識到人心的險惡。


    兩人剛在客棧住下,周霸道的護衛已然找到了這家家園客棧。他們沒有魯莽行動,直接用城主府頒發的令牌製服了客棧的掌櫃和夥計。然後派出了一名女性手下。


    雲翼並沒有睡下,而是坐在桌前反複的推演著內世界的框架。


    內世界該布置成什麽樣子呢?內中的訣竅到底是什麽?


    方家老祖為何會有仿效外界地形地貌的言論,出發點是什麽?


    他不得不迴想自己曾經走過的地方,從中抽取裏麵蘊含的規律。


    這一琢磨就是半個時辰,但收效甚微。就在他準備上床歇息時,卻聽到隔壁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


    他雙眉一挑,不由的動了怒氣。周霸道膽量不小啊,老子不願跟你鬧騰,居然還敢派人過來,真是不知死活啊。


    就聽隔壁先是有敲門聲,“客官,給您送熱水了。”聲音是女的。


    方晴緊隨迴道:“我洗漱過了,不用了。”


    雲翼聽著兩人的交談,自嘲一笑,真是想多了,周霸道再魯莽,也不知於如此草率。


    送熱水的女子來到了雲翼的門前,雲翼已然能清晰的看到她的剪影了,正是客棧的老板娘。開個客棧也不容易啊,大晚上的還挨門送水。


    不等老板娘開口,他迴道:“我不用了,你去歇息吧。”


    老板娘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周霸道的護衛很快得到了匯報,兩人都沒睡,看樣子很是謹慎啊,想動點手腳不太容易啊。他們能隨身攜帶劇毒妖獸,想必實力不錯。


    一般的手段想降服他們不太可能。可用非同尋常的手段,大家也用不出啊。


    一番權衡,護衛們紛紛撤了,還是先向周公子匯報吧。城主手下有那麽多高手,應該能製服這對男女。


    周安得到手下匯報時,剛從妾室的房內忙活完。在丫鬟遞上毛巾時,他再度來了興致,擺著手道:“別忙活了,我找秦雄打聽過了。妖獸但凡認主,不會改投門麵的。不過,我得不到,讓別人舒服,那就太不對了。”


    “錢橫你出趟門,去向空間聖徒傳達我的意思,把這兩人送到沒人的地方。讓他們墮入情道,此生還想有所建樹,門都沒有。”


    護衛錢橫忙應下來,轉身出了城主府。


    情道,即男女歡愉之道。若修行之人道心不穩誤入此道,會對房事極為癡迷,也就等同於荒廢了修行。周安之心可謂歹毒至極。


    休整一夜,卻相安無事,方晴對雲翼的小題大做很是嗤之以鼻。在雲翼問她可要上路時,她迴道:“修行也要勞逸結合嗎,整日裏苦修也未見得會有更好的成果。”


    雲翼卻是無言以對。


    方晴吃過早飯又出去轉悠了,她對城池的新鮮勁還不知道會持續多長時間。雲翼不放心,警惕的跟在後麵。直跟了三條街,他徹底心煩了。


    這是做的啥啊,沒事帶上了這麽一位祖奶奶,想忙活點自己的事情,都不能隨意了。


    好在這次方晴有了分寸,吃飯時間準點迴客棧。


    雲翼也不催她了,她愛咋滴就咋滴吧。等她過了新鮮勁,也該膩歪了。


    這次雲翼有些失算,他一等就是十五天,方晴仍舊興致高漲,早上出門晚上歸,像是不守婦道的潑婦。雲翼也不好勸說,隻得任她隨性了。


    修行之人都有自己的脾氣和個性,自然也就有了獨特的行為方式。想約束,根本不可能。


    要不是受天道誓言限製,雲翼早就拍屁股走人了。他有些反感跟女人接觸了,太麻煩了。


    方晴痛痛快快的玩了二十二天,終於跟雲翼說起了離開的事情,“咱們再換個地方吧,這裏越來越沒趣了。”


    “你想去哪?”雲翼麵部表情的問道。


    “再找個大點的城池吧。”方晴道。


    “那走吧。”


    雲翼率先起身,前麵帶路。


    來到連天城一二十天,雲翼除了讓真元有所增長外,境界沒有一絲半毫的變化,他現在跟陷入瓶頸沒什麽兩樣。


    兩人出了連天城西門,前行五裏來到了登天峰下。上山的石徑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雲翼剛要上山,方晴攔住他了,“你要去七環?”


    “咱們不是商定好了?”雲翼意外的問道。


    方晴撇著嘴,搖頭,“我聽人說過,去了新的地方想迴來很麻煩,需要大量的靈石,沒你說的那麽輕鬆。我家在這裏,我可不想背井離鄉。”


    雲翼一聽這話,徹底煩透了。他點頭,“行,那你留下吧,我必須離開這。”


    說完,他直接上山了。


    方晴瞪著他的背影,猶豫了好一會,轉身迴連天城了。


    登到山頂,雲翼朝身後看了一眼,長歎了一聲。此生要受天道誓言所困了,也不知道會帶來什麽惡果,悔不當初啊。


    山頂之上,往來民眾絡繹不絕。看他們的氣勢,絕沒有一位普通人,均是修行者。他隨著人潮,趕到了山頂的懸崖處。從山上到來的修行人士,像是作死似的,一個接一個的跳了下去。


    但人到中途,突然沒影了。此地的空間屏障著實讓雲翼開了眼界,還能這樣?


    他剛要動身,在人群中突然走出五位身著黑衣的男子,他們衝雲翼招手,“你,到那邊去。”他們所說之地,也是探出山峰的懸石,隻是沒有他人涉足。


    從那裏跳下去會出現什麽情況,雲翼有些拿不準。


    他不解的問道:“這麽多人為何單單我例外?”


    “讓你到那去,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立馬離開。即便你到了第七環,也要麵對我神威殿追殺。”黑衣人道。


    雲翼瞪著他們,點了點頭,“行,很好。”他徹底記住神威殿了。


    他走到黑衣人所指的懸石上,縱身躍起。就在他的身影向下墜落時,又一個身影緊隨其後從懸石上跳了下去。


    空間穿越,雲翼已經經受過一次了,那是在第九環前往第八環時,眼下又經受了一次。


    流光在身畔急速消失,前方像是沒有盡頭的通道。在這條特殊的通道內,想轉身都不可能。


    等待,等待,雲翼幾乎都沒了耐心了,才看到前方出現了亮光。要到盡頭了嗎?他娘的,這次過來用的時間未免長了點吧?


    在他不解和憤慨中,他看到了一片強光。在閉眼的同時,他猛然發現自己再獲自由了,而身周卻是舒服至極的溫水。這是什麽地方,也太特殊了吧?


    他忙向水麵遊去,可還未到達水麵,一股巨力從屁股上傳來,重重的把他從水中頂飛了。


    “娘的,出師不利啊,這裏有妖獸。”飛在空中,雲翼也無暇去關注周邊的狀況了,很是警惕的看著下麵的小湖。很小,也就是一兩丈方圓,還冒著熱氣,裏麵有一隻妖獸翻騰著。


    在向下墜落時,雲翼已把飛劍從宇戒中盡數拿了出來,隻要妖獸敢冒頭,定能把它斬成十段八段。雲翼剛站到實地,水裏的妖獸也冒頭了。


    飛劍剛飛過去,雲翼忙喊停,最讓他意外的情況出現了,水裏的哪是妖獸,是去而迴返的方晴。這個惹人煩的女人怎麽迴來了?


    不解中雲翼收起飛劍,轉身看向四周,周圍是濃密的山林,還縈繞著白霧。唧唧喳喳的鳥叫聲和走獸的嘶吼聲混成噪雜的亂音,難道此地是人跡罕至的妖獸森林?


    “唉,別這麽小心眼行嗎,我這不跟過來了?”方晴在水裏喊道。


    雲翼懶的搭理她,你愛來不來,關我屁事?


    雲翼快步走開了,向著遠處的山峰奔去,他想好好的看看,此地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看著雲翼愛搭不理的樣子,方晴氣憤的一拍水麵,“老娘都迴來了,還甩臉子,當我欠你的呀,真是渾蛋。”她氣唿唿的從小湖裏爬了出來。


    一上岸,她扭頭看向小湖,這湖水還比較熱乎,在這洗個澡著實不錯啊,還省得用柴禾燒了。


    她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見雲翼已然遠去,麻溜的把衣褲退了,撲通一聲跳進了水裏,在那泡起了溫泉。


    雲翼在山林中行進時,清晰的觀察到了此地的鳥獸。都長得很是肥壯,像是食物充足。至於實力則是無從判斷了。


    地龍像是受到了勾引,從他懷裏爬出來,展開一雙肉翼,急速的飛進了山林中。雞飛狗跳的動靜瞬間出現。


    這地方倒是很適合地龍玩耍啊。


    雲翼沒理會它,繼續上山。攀爬了足有兩個時辰,他才到山頂。站在皚皚白雪中,看著遠方的雪原,雲翼有些傻眼。怎麽到了這麽一個破地方呢?


    高峰四周的荒原蔓延向遠方,入目的不是白,就是黑。黑色的樹木很像是妖獸拉一個個的糞堆,麵上蓋上了一層霜雪。這種破地方按照雲翼的經驗,甭說人了,能有妖獸就不錯了。若是有,也是實力極其強悍的。


    怎麽此次跟上次的情形不一樣呢?上次從第九環到第八環,人多勢眾。現在嘛,就倆人。這破地方就是一個孤島啊,想確定方位都不可能。


    唉,真是倒黴到家了。


    雲翼轉身看向了來路,那是山頂中間的天坑,不算大,卻也有一兩裏地。不知受什麽影響,裏麵很是溫暖,樹木茂盛的樣子,很像是盛夏。


    短時間內甭想提高境界了。


    觀察完地形,雲翼就看清了現狀。周邊沒人,想跟高手討教一下修行心得都沒可能。至於方晴,還是算了,這女人隻知道玩。咦,她幹什麽呢?


    雲翼看到了奇景。


    方晴從湖裏上岸了,但卻不著寸縷,正站在湖邊擦拭身上的水跡。雲翼雖站得遠,卻也看的著白嫩的肌膚,妖嬈的身段。


    這臭娘們要誘惑老子,太可惡了。非禮無視!雲翼剛轉過身,自覺吃虧,不看白不看,誰讓那女人不注意影響?


    他蹲在山頂上,細細的觀察起來。這皮膚真白,這胸前……嗯,這女人不會看到我了吧?我躲。


    雲翼幹脆躺在了山頂。


    “再敢亂看,剜了你的眼珠子。”方晴警告的聲音從山下傳來。四周滿是迴音。


    雲翼一撇嘴,“故作正經,不是好女人,老子才不上你的當。”


    他又在山上觀察了一陣,弄清楚周邊的狀況後,在山裏打了兩隻肥嘟嘟的野獸,拎著迴到了天坑裏。方晴瞪著他,還用手指了指。


    對於這種警告,雲翼完全無視。


    升起火,烤起野味,雲翼還是把周邊的情況跟方晴講了講,順便提醒了一句,“這座山裏隻有咱倆,你最好安分點。老子可不是正人君子,真做了什麽事,概不負責。”


    “你是男人嘛?”方晴質問他。


    “你這是引火**懂不?”雲翼反問道。


    方晴瞪著他,“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


    雲翼撇嘴,“那是你孤陋寡聞,少見多怪。”


    方晴也懶的理他了,但卻圍在火堆旁,開了金口,“等你吃飽喝足了,就去給我搭建房子。這荒山野嶺的,晚上指定冷。”


    雲翼詫異的看著她,“你還打算常住哪?”


    “這裏山清水秀,罕有人跡,多好的地方啊。”方晴觀察著四周,很欣喜的說道:“總算不用記掛人心險惡了。”


    雲翼無語的歎口氣,這是要隱居山林的意思啊。


    他忙給篝火添柴。


    這裏的確很肅靜,可不是雲翼心中的聖地。景色雖清幽,卻少了人味啊。真在此地安下家,修行也要擱置嘍。


    此地的野味很是肥胖,味道卻是肥而不膩,還帶有淡淡的清香氣,似乎此地的水與草跟別處有些差異。


    雲翼還是去蓋房了,方晴倒是沒閑著,居然鼓搗起鍋灶,還活起了泥巴。對於這種童心未泯的女人,雲翼隻能長歎,她不適合修行界啊,很適合呆在這種地方頤養天年。


    夜晚的天坑有些涼意,還有雪花飄落,雲翼坐在剛建的小木屋前,仰望星空。星星好明亮,似乎就在手邊,能隨手抓下來。


    一心問道的他,再度琢磨起修行的問題,人真的能夠超脫生死嗎?


    方晴走到了他身後,“你什麽時候下山,能晚幾年嗎?”


    “幾年?”雲翼吃驚的側身看她,“那得耽誤多少事?你要幹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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