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走了過來,她表現得更乖了,眼巴巴地望著他,隻希望他能給她解開。


    他卻道:“你早點聽話,興許還有機會能逃走。”


    她一時沒聽明白他什麽意思。


    難道...她要被永遠囚禁在這裏?


    為什麽?


    這跟他一開始答應她的不一樣...


    “本尊先睡了,噓。”


    瘋魔了一般的男人將食指比在唇間,自顧自地就躺在了她身邊,一閉眼就好像沉沉睡去了。


    他似乎很累。


    她這才發現他眼底竟有層黑眼圈。


    她也沒再說話,隻是安安靜靜地在一邊,出了神地看著他。


    可是,她還是好委屈...


    沈聿這個瘋子,陰晴不定的,原本都已經不再想逃了的她,這個想法又再次重燃。


    她要逃!


    一定要逃!


    越早越好!


    至於阿瑞...


    誰知道那是不是他胡編亂造出來騙她的?


    她明明親眼看見那瓶藥下肚後,從阿瑞嘴裏流出那麽多血,這還有假?


    等他這次醒了,她一定再問問他阿瑞在哪。


    若他還是推脫不讓她見,那就一定是有鬼!


    一定是騙她的!


    那她就可以徹底離開了,也沒什麽念想。


    從剛剛的眼淚汪汪到現在的鬥誌滿滿,她也不知道這中間過了多久。


    她想明白了,又想明白了,麵對困難時,果然需要冷靜下來才行。


    她為什麽要為沈聿怎樣對她而難過?


    她應該高興!


    高興他越是這麽對她,她便越能有這種想要加倍償還給他的信念!而不會舍不得!


    她盯著沈聿的眼神越來越近,越來越死,被反綁在床頭的雙手也是用盡了力氣地想要掙開。


    真想,


    真想趁現在把這個男人殺了!


    欺負她,冤枉她,強迫她,還囚禁她,次次都騙她。


    她本以為經過楚棽棽的事情之後,她已經和沈聿關係緩和不少了,卻忽略了沈聿帶她迴來的根本目的。


    是她自作多情了。


    什麽緩和?他壓根沒有對她好過,改變的,隻有她自己的想法而已。


    是她在逐漸的逆來順受。


    此刻,她真想把他,碎屍萬段!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她現在已經把沈聿大卸八塊了!


    忽然,睡得跟頭豬一樣沉的男人一手就環起了她的腰。


    還睜開了眼睛。


    依舊是那塊沉到穀底的寒冰,冷得發瘮。


    見著麵前的小姑娘被嚇得渾身一怔,剛剛還鋒利無比想剜死他的眼神立馬就轉換成了純潔無害的小白兔目光。


    他薄唇輕啟,譏誚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本尊。因為你就是死,也隻能死在本尊手裏。”


    童妡愣了愣,憤憤道:“...你怎麽知道我就要受你控製?你怎麽知道你不會比我先死?啊?喂!”


    他居然不聽她的迴答就又睡了?


    瞧不起她?


    她悶悶不樂地輕哼了一聲,開始不停地扭動著腰肢,想讓他的爪子放開她。


    然而卻他卻越抓越緊了。


    他是不是沒睡著在這兒裝睡呢?


    那正好,她還有句話沒說完!


    “我也要讓你死在我手裏!”


    小姑娘的聲音柔柔的,不似沈聿那樣低沉得很有威懾力,但她是認真的!


    不知道她又掙紮了多久,沈聿好像是真的睡著了。


    緊緊抱著她,不管她怎麽動他都不醒。


    逐漸也開始耷拉著眼睛的童妡喃喃道:“真希望,你就這麽睡死過去了...”


    在沒有用的事情上浪費了太多體力的她亦不知不覺的睡過去了。


    夜裏,她覺得有些冷,還往他溫熱的胸膛裏鑽了鑽。


    在夢裏,她是睡在棉花上的,到處都軟綿綿的,特別舒服。


    而沈聿也沒想過,抱著她睡覺自己竟能睡得如此安穩,甚至吵不醒的那種。


    ...


    卯時,天微明。


    又是一個需要勤勞工作的早晨。


    “砰砰砰——”


    木門被人輕輕敲動著,沈聿顯然還沒睡醒,他鎖了鎖眉,又繼續睡去。


    “主子,該起身準備早朝了...”


    門外的人畢恭畢敬地說道,聲音很小,甚至還很虛,這無疑是又給在睡眠中的人平添了一劑助眠藥。


    因為出了昨天的事,四安今天都不敢過來敲門,於是他吩咐了別人來幹這事。


    這人不樂意,他便硬推著人家上前來敲門。


    好一會兒,屋裏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果然這新人的業務就是不夠熟練。


    他狠狠瞥了那人一樣,推開那人,上前自己敲門請示。


    躺在床上的沈聿聽到門外不停傳出地嘈雜聲,終於有了一絲動靜。


    他揉了揉惺忪的眸子,半夢半醒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目光有些呆滯。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衣袖,又看了身旁的人兒。


    頓時,就自己被自己驚醒了。


    睡一覺醒來,他還是在這裏?


    看來,這是穿越無疑了,他當真迴不去了。


    但這覺,他好像睡得有點久。


    特別久特別久。


    他的目光向四處掃蕩了一圈,又迴到了童妡身上。


    等等...


    她怎麽,被綁著啊?


    “主子,再不起,恐怕會誤了朝會啊。”


    門外的人又一次的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他有些不耐煩地想先按住他們,不要再吵了。


    “那主子,奴才們就進來了?”


    “進來吧。”


    侍女們推開門,如魚貫水地列隊走了進來,腳步輕輕地,手裏捧著用於洗漱的物件以及主子上朝要穿戴的衣冠。


    沈聿看了他們一眼,又看了一眼童妡,伸手翻動了一下綁在她手上的鐵鏈,想看看鎖在哪。


    卻不小心觸碰到了她的小手。


    竟有些燙?


    他趕緊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


    燒得滾燙。


    在知曉姑娘發燒後,四安趕緊就請來了府上的大夫來。


    對於童姑娘,他是片刻都不敢怠慢的。


    趁著大夫給童妡看病之際,沈聿偷偷戳了戳四安:“你看,我老婆...不,夫人,燒得這麽厲害,我今天可以不去上朝吧?”


    他滿目期待地望著四安。


    他怎麽上朝?


    怎麽個上朝法?


    他連基本的禮節都不懂,國家情況、還有原主主要是負責什麽東西的都不知道。


    要是朝會上他不用發言,可能混混也就過去了,


    但萬一被皇上在朝堂上cue了怎麽辦?


    他到時候該說什麽?


    雖然明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個道理,但能躲一天是一天,他就能多一天學習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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