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丫頭囂張極了!”


    “是啊,她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裏。”


    “她不但搶走了周將軍的虎符兵權,還說要將白瀟溶調迴來當鎮國將軍,那周將軍,到現在都被冰凍住,生死不明呢!”


    某書房內,以張朝、馬亮為首的大臣們向坐在書桌前的男人稟告朝堂上發生的事情。


    男人約莫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錦衣華袍,金冠束發,中間鑲嵌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他長著一雙狐狸般的眼睛,眉眼中間還有一粒紅色的朱砂痣,讓他增添了幾分魅惑,他的臉異常的冷淩,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就是一股強烈的爭奪和霸占的意味。


    “哦?”許久,白明空才緩緩開口,連同聲音,也那麽的帶有殺氣:“小綿羊迴來了?”


    張朝趕緊說:“現在已經變成了大灰狼了,要是王爺不加以扼殺的話,肯定要變成老虎!”


    白明空正在寫字的手一頓,隨後又開始揮筆:“那就拔掉她的牙齒,讓她想咬也咬不成!這些事情,你們不是做得挺順手的嗎?”


    馬亮立刻補充:“可是她仗著自己有玄力,已經在朝堂之上給我們來了一個下馬威!”


    “……”白明空的手又是一頓,暗沉的眸光透出了淩冽的殺氣,他將筆很隨意地一丟,那漆黑的墨水,暈染了一片潔白的紙。


    “玄力?”白明空驚愕地抬頭:“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強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丫頭根本就沒有玄力,是完完全全的廢物吧?”


    在封之巔大陸,擁有玄力的人就擁有了力量,隻要善加運用這股力量,就能超越人類身體的極限成為強者。


    “可她真的有玄力,而且還是冰火兩重天!”張朝說著,臉都扭曲了。


    白明空雙手背在身後,這才開始踱步,原來的冷靜也變得有些急躁了:“冰火兩重天……這可是,傳說中的力量……”


    “是啊!”馬亮也跟著附和:“所以,她不得不除!”


    “可是,我們現在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怎麽除?”白明空的情緒有些癲狂了,聲音也變大了很多:“你們……盡量給我製造機會,讓她先出手!反正自從她登基以來,朝政都是我們在把持,再說了,她離開的這兩個月,朝堂上的事情,都是我在處理!她既然迴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朝堂給你們下馬威,接下來就是希望我出手,找機會除掉我!”


    “是啊王爺!”張朝說:“所以,我們要製造機會,讓她先出手,然後我們聯名說她在位期間一無是處,讓王爺上位,趁著這個機會抹殺她!”


    就在白明空以及他的同黨在商量著怎麽對付突然殺迴來還變強的白若萱時,白流舞捂著鮮血直流的臉,衝進了書房。


    “明空,明空……”白流舞一進入書房就癱軟在地,哭得像個淚人。


    白明空三兩步上前,趕緊扶起白流舞:“皇姐,你這是怎麽了?”


    “早上,我聽人說那死丫頭迴來了,還給了大臣們一個下馬威,所以就派人在她的房間放了瞌睡粉和迷香,但是她居然有所防範,剛才……就在剛才我帶人殺她的時候……她居然當眾劃了我的臉!”白流舞一邊哭一邊說。


    白明空怒罵道:“這丫頭真的想翻身嗎?”


    “明空,不能留著她,你現在就去殺了她!”白流舞揪著他的衣服央求:“為我報仇,為我報仇!”


    “皇姐,你這麽做,都是為了我,我一定會替你出這口惡氣!”白明空說著對門外的侍女招手:“來人,將長公主帶迴去,叫禦醫給她療傷!”


    那些侍女一聽,低著頭走了進來,扶著白流舞往外走。


    目送白流舞走後,張朝眼珠子一轉:“王爺,我們的機會來了!”


    “說。”


    “這丫頭既然敢對長公主動刀子,我們何不借著長公主來給她致命的一擊呢?”


    白明空好奇地問:“怎麽給?”


    張朝疑惑了很久,保守地說:“屬下不敢說。”


    “旦說無妨。”


    “這……”張朝遲疑了很久才說:“這可能會威脅到長公主的命……”說著,他很小心地看向了白明空,似乎懼怕他發火,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


    “……”白明空閉上眼睛,聲音沉沉:“皇姐一直是站在我這邊的,我相信,如果需要她的命,就算不需要問,她也是義不容辭,有什麽計劃,照做就是。”


    張朝一聽,露出了狂喜的笑容。


    可笑容之後,又感覺心驚膽顫。


    長公主他都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那麽日後他們這些人呢?


    --


    翌日清晨,朝堂之上。


    穿著君主華袍的白若萱端坐在金碧輝煌的寶座上,手指敲著扶手,下麵的大臣們麵麵相覷,和昨天無視她的存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久之後,白若萱開口:“對於我昨天的提議,你們想好了嗎?”


    張朝又是第一個出來,這時他的語氣已經沒有了昨天的狂傲:“雖然身處朝堂,瑣事繁重,但是男兒誌在社稷,為殿下分擔國家的重擔,是我等義不容辭的責任!”


    “哦——”白若萱長長的拖音:“你們的意思就是雖然覺得累,但還是願意為了幫我分擔重任,而選擇留下來,是嗎?”


    “臣等為殿下效力,萬死不辭!”張朝虛偽地表態。


    其他人也紛紛地跟著表明自己的決心。


    “哦?各位愛卿甚是為大局著想啊!”白若萱勾起唇角,笑得異常邪惡:“要不這樣吧,我這個人比較小心眼,很難相信別人的話,你們表忠心的話,不如和我建立一個天地規則,如何?”


    “這……”


    “啊?”


    “天地規則?這個……”


    白若萱的要求,讓下麵的大臣們個個臉色都變了。


    “怎麽,很為難?”白若萱哼了一聲:“衷心可不僅僅是用嘴巴說說,就能表達的。比起語言,我更喜歡有人用實際的行為展示給我看!”


    “殿下!”就在大家都不知道怎麽應對才好時,張朝又一馬當先道:“我們對殿下的衷心日月可鑒,可是說老實話,我們對殿下的治國能力還是有些懷疑。既然你要我們建立天地規則,可否讓我們見見殿下的才華?”


    “怎麽見?”白若萱立刻問。


    張朝眉毛壓下:“要不來一個群臣宴,大家都來表現一番,如何?”


    “既然這樣,那就奏準!”白若萱很大方地應聲。


    片刻她又追加一句:“讓你們快馬加鞭讓三王爺白瀟溶迴朝的事情,辦的如何?這群臣宴,沒了三王爺,也沒有光彩啊。”


    張朝趕緊迴答:“三王爺在雪國邊城抵抗那些試圖入侵的江湖人士,這是偉大的任務,一時半會恐怕不能抽身迴來。”


    “是嗎?”白若萱托著腮,目光也變得渺遠:“既然三王爺有重任在身,這件事就暫時擱淺吧!”隨即又一一掃視下麵的大臣:“那你們去安排群臣宴的事情,務必辦的風光無限。”


    看來,他們根本就沒有付諸行動,依舊把她的聖旨當草紙!這是,她給的教訓和威懾還不夠?既然這樣,那她就多****他們,讓他們狗急跳牆!


    片刻,白若萱又吩咐:“另外,傳我的旨意,這次群臣宴,可以邀請雪國有誌兒郎前來參加,這天下啊,還是讓能者居之的好!”


    白若萱的話說得意味深長,下麵的大臣也跟著麵麵相覷,也更加定了和白明空站在同一條線上,除掉白若萱的信心。否則,讓她挑選自己滿意的朝堂重臣,雪國還有他們的立足之地嗎?


    許久,他們心不甘情不願地應聲:“是,殿下!”


    --


    群臣宴是在三天後的雪國禦用宮廷宴席舉行。


    這天,宮廷裏掛滿了燈籠,裏麵擺放兩排桌子,上麵整齊地擺放著新鮮的水果和上好的酒水,以及精致的菜肴,侍女們忙得不可開交。


    坐在宴席的首席位置上的白若萱,今天一襲輕便的白色長衫,不加任何修飾的服飾,穿在身上因為清麗的容貌,也別有一番風味。


    宴席開始時,載歌載舞,絲竹奏起,一派喜氣洋洋的情景。


    “各位愛卿……”


    白若萱自顧自地給自己滿了一杯酒,象征性地將酒撒在地上:“這杯酒,敬我雪國鞠躬盡瘁的好兒郎!”


    看著清酒一點點地灑落,在場的每一個大臣的臉色都黑了。


    是的,這是羞辱,赤裸裸地羞辱!


    在場的都是雪國的大臣,卻以撒酒敬烈士的手法,來反諷現在身居高位的他們,做得不合格。看來這個女君主,是存心想逼他們就範。


    看著那些大臣變色了的臉,以及眼裏迸射出來的逆反,白若萱知道自己成功了。他們故意設局來坑她,她就如他們的意。他們想逼她就範,她要先讓他們難堪,逼他們先出手。


    這樣,她就有足夠的理由讓他們自覺的卷鋪滾蛋。當眾說要邀請雪國的人才,要是他們做,她可以趁機選人才,他們不做,她也可以用這件事來讓他們知道,如果不反抗,他們的地位終將會被替代。


    “二王爺到——”


    這時,隨著外麵的聲音響起,穿著墨色華袍,身披錦緞的白明空氣勢淩人地走了上來,在場的大臣原本低著的頭,也在他緩緩而來的腳步中抬高了幾分。


    “萱兒妹妹……”白明空的話剛說出口,白若萱便拍案而起:“大膽,你我君臣有別,誰借你的膽子叫我‘萱兒妹妹’?”


    白明空的臉色一暗,很快地,他改口:“殿下,微臣來遲,還請殿下贖罪!”


    白若萱揮揮手:“下去吧!”


    然後又踱步到下麵:“我說過,群臣宴順便邀請雪國的人才,怎麽我發現,還是你們這些人,一個人也不多,一個人也不少啊?”說著,白若萱直接走到了宰相張朝麵前,手指敲了敲他的桌子:“把我的聖旨當草紙當上癮了是嗎?”


    張朝立刻低頭:“殿,殿下……”


    “給我理由。”白若萱皮笑肉不笑:“我很講道理的,你要是能有合理的理由,那這件事就一筆勾銷,若是沒有合理的理由,將以欺君罔上來處置!”


    張朝的臉色陡然一變,他用乞求地眼神看向了白明空。


    “殿下,”對麵的白明空接話了:“微臣理解殿下想廣納人才的心情,但這人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招攬的,告示貼出去,宰相大人刷選這些人才也需要一段時間才敢讓他們進諫,難不成那些人說自己是人才,宰相大人全部帶給殿下一一過目?”


    白若萱勾起唇角,用很清淡地語氣迴複:“既然這樣,那這三天內,宰相大人選了多少人才,就帶給我看看吧!”然後她犀利的目光像是一把刀砍向了張朝,看得張朝雙腿直發抖。


    這個懦弱的女娃子,什麽時候氣勢變得這麽令人膽戰了?


    上次在朝堂之上已經鋒芒畢露,這次更滲人了。


    “殿下又何必著急呢,不如先欣賞舞蹈來調節情緒。”白明空拍拍手,一個身穿金光閃閃舞衣,戴著黑色麵紗的女人在一群歌女的擁簇下抱著古銅色的琴進入了宴席的歌舞台。


    女人席地而坐,將琴放在腿上,修長的指尖撩撥著琴弦,聽似優美,實則怪異的聲音不斷地往白若萱的耳朵裏鑽。其他的歌女圍繞著女人翩翩起舞,妖嬈的舞姿很是晃眼。


    聽著聽著,白若萱感覺腦子很疼,眼前一片天旋地轉,有種強烈的想自殘的衝動。


    不好,這琴音有問題。


    在場的其他人似乎沒什麽大礙,隻有她很痛苦的樣子。


    意識到這個問題後,白若萱瞬間釋放出精神威壓給下麵彈琴的女人,很快地,她的頭好了很多,再去看的時候,女人彎著腰,手指在隱隱發抖。


    看來這個女人的實力不強,否則也不會受她精神威壓的影響,既然如此,她也可以控製她的意念。於是,白若萱暗中操控女人的意念,讓她將琴音對準了白明空和在場的所有大臣。


    片刻,場內有不少的大臣忽然噴出一口血來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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