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憶南留在宮裏幫白君陌醫治了十天。


    這十天已經是讓他又重新活了過來。


    等白君陌沒什麽大礙之後,她就離開了。


    走的匆忙,連沈萱的麵都沒來得及見,隻讓小宮女轉告沈萱,說她去了醫仙穀。


    不過因為沈萱去看太後了,等她從那邊迴來,知道了這事的時候,樓憶南已經是離開了將近一個時辰。


    沈萱慌忙讓人把沈惟叫來,這什麽情況還都不知道,樓憶南就這麽一個人離開了,但醫仙穀的路途遙遠,萬一有個什麽是……


    樓憶南離開,沈惟也並不知道,聽見沈萱這麽說,二話沒說,抬腳就要出宮,卻正碰上從外頭進來的蕭祁川。


    “你老實待在府裏,我派人去追。”蕭祁川皺著眉頭說道。


    現在前朝還有許多的問題,沈惟身為定遠侯,手裏握著沈家軍,若是貿然帶兵離開上京,那些人又要在自己耳邊聒噪。


    而且樓憶南離開上京,走的也是靜悄悄的,若是沈惟大張旗鼓的去追,豈不是讓那些有心人得了消息。


    沈萱也是迴過味來,看著他們兩個人說道:“不若讓百裏帶幾個人出去,正好可以看看,他們的身後跟著哪些人。”


    百裏雖然待在定遠候府裏,但卻無官無職,連沈惟的家將都不算,由他帶上幾個人出去,便是有人想要發難,也沒有什麽理由。


    而且百裏他們也沒有必要去追樓憶南,泄露不了樓憶南的行蹤,隻光做個魚餌,看看能釣上來什麽魚。


    “行,就按你說的辦,小惟,你去安排。”


    蕭祁川把這件事交給沈惟,也是頭一次,讓沈惟自己單獨做事情。


    雖然沈惟十五六的年紀,但他是要一個人撐起沈家的,而且他也必須強大起來,讓沈萱的身後有個強大的母家。


    沈惟愣了一瞬,緊接著又重重的點頭,他挺了挺胸膛,快步的走出去。


    自己單獨去完成任務,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長大了,得了他們的認可?如此想著,沈惟心裏甚是興奮。


    其實,樓憶南也不是故意這麽著急的就離開的,隻是因為她發現突然想到了點什麽,急於過去求證,所以才什麽都沒有準備,就匆匆的離開了。


    隻是她走的匆忙,壓根沒有跟沈萱說自己去了什麽地方,她也沒有去醫仙穀,所以幾撥人就這樣錯過了。


    蕭祁川派出去的暗衛一直追到了醫仙穀也沒有看到樓憶南的身影,而且他們還發現,醫仙穀已經是空無一人,而且穀裏一片混亂,像是被人從底下翻了一遍一樣。


    這樣的消息傳到了上京,沈萱立馬就坐不住了。


    與此同時,百裏那邊也是傳了消息過來,他在外頭跑了這許多天,身後一個人都沒有跟著,所以他問問,自己能不能返迴上京。


    沈萱焦急的在殿裏來迴的踱步,醫仙穀那個樣子,實在是讓,她不放心,她怕樓憶南已經出了事。


    蕭祁川安慰沈萱,“你先別著急,暗衛傳迴來的消息,說是醫仙穀那邊的樣子,看上去並不是剛進去人的,按著這些暗衛的身手,他們的速度已經是很快的了,或許母親還沒有到,我讓暗衛再四處找找,你先別著急。


    而且母親未必就是去了醫仙穀,她去了旁處也說不定。


    再說了,我們派人去找都沒找到,別人未必就能找到,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沈萱咬著嘴唇,話雖然這樣說,但沈萱還是忍不住的擔憂。


    也就是這個時候,外頭的李寶跑進來說,沈錦漣跟高煙如都死了。


    沈萱的心情還沒有從樓憶南的事情裏抽離出來,又聽到這個消息,心情一下子又煩躁了起來。


    她原本的胎就不是很穩,這會一著急,腹部就是一陣墜痛。


    “死了就死了,原本就是死有餘辜的,也值當的你這樣。”蕭祁川慌忙把她抱到床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一股真氣順著他的手心溫暖著她的腹部。


    “她們是死有餘辜,但這好好的就死了,怕是又有什麽陰謀了。”沈萱歎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


    雖然蕭祁川什麽都沒有跟她說但她也知道,現在前朝並沒有因為宋高兩家的事情有所收斂,反倒是有不少的人在替宋家鳴不平。


    說是對宋家的處罰實在是重了一些。


    宋老太師不止是帝師,他的門生也是遍天下的。


    他們認為,蕭祁川可以不娶宋薇,但卻不能一下子把宋家踩到泥裏,沒有給他們一點翻身的機會。


    更是有士子跑到了皇宮門口靜坐,要蕭祁川還宋家一個公道。


    蕭祁川的態度強硬,壓根就不會鬆口,而且還下令,誰若是再替宋家求情,那宋家便罪加一等,直至斬首。


    這些事都是沈萱聽星芒說的,她總覺得,事情看似都結束了,但眾多跡象表明,還有暗流在洶湧,不定什麽時候就突然把人卷了去。


    但偏生他們不知道這暗流的:源頭在哪裏,對出現的這許多的事情,有些防不勝防。


    “咱們經過了這許多的事情,哪一次不是逢兇化吉,這即便是有什麽事情,不過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必為這些事情擔憂,你不用管,我來處理,你隻負責養好身子就好。”


    蕭祁川替她把被子蓋好,又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看她的情緒好點了,這才退了出去。


    蕭祁川一就去,石申就進來了,仔細的給沈萱把脈。


    “娘娘,您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用不著微臣多說,您若是再情緒激動,這個孩子怕是保不住的。”石申說道。


    沈萱這身孕還不到三個月,是最不穩的時候,便是在這三個月裏,她幾次三番的就出了狀況,若是依著這樣下去,這一胎怕是要保不住的。


    沈萱自己的身子,自己自然清楚的,也清楚他說的不錯,她的手放在小腹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知道,自己會小心的,你去看過白先生嗎?他的情況如何?”沈萱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白先生沒事……”


    石申一句話還沒說完,外頭就有人稟告,說是白君陌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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