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有走到馬邊上,就又竄出許多手持武器的人來。


    這中間就有剛剛混在人群中的那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


    “保護娘娘。”有人喊了一聲,四周的人迅速圍成一圈,將裏的人密不透風的護住。


    那個刀疤的男子顯然就是這裏的頭目,他冷著臉擺手,那些手拿各色武器的人就都衝著他們殺了過去。


    這場麵一下子就混亂起來。


    雨水泥水飛濺的到處都是。


    有站立不穩摔倒的人,也有被人打飛,摔進積水裏的人。


    隻是那個刀疤的男人始終是站在那裏沒有出手。


    沈家軍的人雖然人人勇猛,但對手若是人多,這般鬥了許久之後,一直圍著沈萱的這個圈子就有些鬆動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個刀疤男子突然就動了,他舉起手裏的大刀,拔地而起,照著被圍在中間的沈萱就砍了下去。


    這個男人的功夫也是了得,他的速度很快,這一躍就是越過了眾人的頭頂,手裏的大刀落下去,就能取了沈萱的命。


    但刀在將要觸碰到沈萱頭上大鬥笠都時候,刀下的人就突然側身,成功的避了過去。


    緊接著,不等這個刀疤男子反應過來,一把劍就朝著他刺了過來。


    也是刀疤男人反應快,身子一個迴旋,給避開了,但避的卻是有些狼狽,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男人堪堪站穩,抬眸看著麵前的人。


    而對麵的人也是大方的抬起頭來,這個刀疤男人在看清楚了對手以後,眼裏盡是驚訝。


    “撤……”他喊了一聲,這明擺著就是一個圈套了。


    但來了容易,撤出去卻是難了,他們已經被全部包圍住。


    最中間的沈惟腳下用力,身子朝著那個刀疤男人衝了過去。


    雖然他的年紀小,但這般看上去,他的速度比那個刀疤男人還要快。


    蓑衣上的雨珠子都似乎被甩了下來。


    他如同一支離弦的箭,那刀疤男人舉刀,堪堪的接住了沈惟的劍,兩個人在一地泥濘裏鬥了起來。


    雖然沈惟的年紀不大,但也是百裏跟白君陌手把手的教出來的,而且也事在軍營戰場上磨礪過了的,這出手就是狠辣的招式,那刀疤男人招架的很是吃力。


    這般鬥了多時,終於沈惟賣了個破綻,讓那刀疤男人砍向自己。


    而他則一個靈活的轉身,躲開男人的攻擊,然後飛起一腳,踢在了男人的後心上。


    那刀疤男人被這一腳踢的有些懵了,身子飛了出去,然後落在了一邊都是積水的田地裏。


    等他掙紮著露出頭來的時候,幾把明晃晃的刀已經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頭領被擒,其他人也都是小意思了,沒再費多少力氣,就把這些人全部抓住。


    沈惟約摸的數了數,這次過來的居然有二十來個人,而且看他們的功夫路數也都駁雜,應該不是專門的刺客。


    這些人很快就被押了迴去,那衙門口圍堵的百姓,有些膽小的就離開了,還有一些依然圍在衙門口。


    這會見一群人被押了過來,都伸長了脖子看是怎麽迴事。


    沈惟押著他們,讓他們在衙門口一字排開,臉就對著底下的百姓。


    沒多會,沈萱就從裏頭出來,她知道這裏頭有人在故意搗亂,又怎麽肯給了他們機會呢,所以她壓根就沒有離開衙門。


    “說吧,你們是何人?煽動百姓圍堵縣衙又是誰指使的?”


    沈萱負手從他們麵前走過,最後停在了那個刀疤男人的跟前。


    那男人看著沈萱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將頭扭到一邊,沒有要迴答的意思。


    “不想說?今日當著百姓的麵,本宮卻是要好好審審的。”


    沈萱擺手,立馬就有人搬了把椅子過來,她就坐在衙門口的大門底下,一副威嚴的模樣。


    “本宮聽聞,記嶺縣旁邊是鷂子山,山不高也不險,但這樣的山上卻是有一股山匪,本宮就奇怪了,這平平無奇的一股山匪,怎麽就能在這山上安然無恙的待了這麽多年。


    今日卻是明白了,原就是民匪勾結,全民皆匪了。”


    沈萱的話說的嚴厲,她的目光掃過底下的百姓,但見他們的臉上多多少少的都露出了些驚疑之色。


    “你少在這裏裝神弄鬼的,老子就是鷂子山的山匪,今日栽在你們手裏,也是老子沒有本事,要殺要剮的盡管來,別整那些有的沒的,什麽罪名都敢往人頭上按。”


    那個刀疤男人聽見沈萱這般說,掙紮了一下,衝著沈萱吼了過去。


    “殺你?看來你是真的對本宮不了解,本宮最擅長的是醫術,當然,醫毒是不分家的,在本宮沒有的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前,本宮又怎麽會讓你去死。”


    沈萱手裏捏了一根金針,那針在她的手裏晃了晃,“看見了嗎?這根針隻要本宮紮下去,不論什麽人,又有多厲害,都會感覺到有萬蟲在身上啃咬,又癢又疼,讓人痛不欲生。


    這一針,本宮已經是許久沒有紮過了,看來今日又是要讓本宮出手了。”


    “毒婦,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從我這裏,你什麽都得不到,狗官,都是官官相護的東西。”


    沈萱的話才說完,那個刀疤男人就破口大罵起來,從他的話裏聽著,他對這官員似乎有很大的成見。


    “是嗎?你本宮試試,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本宮的針硬。”沈萱眼波一轉,站起身來,還沒有看清楚怎麽迴事,她手裏的針就已經是紮進了刀疤男人的身上。


    她擺了擺手,兩邊的人立馬把刀疤男人撒開。


    沒有人鉗製的男人卻倒在地上根本就起不來,而且嘴裏還都是痛苦的低吼聲。


    他的身體在地上不斷蠕動,看樣子是極為痛苦的。


    “老大……”


    其他的土匪看著這人的模樣,都掙紮著,隻是被人鉗製住了,不能動彈,隻能擔憂的喊著他。


    “娘娘,請娘娘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吧!他們是好人呢!”


    底下站著的百姓有人突然出聲,然後重重的跪在地上,嘴裏竟然說的是求情的話。


    沈萱挑眉看向沈惟,而此時,從衙門裏頭又匆匆的出來了幾個人,看見刀疤男人躺在地上痛苦都樣子,臉上盡是欣喜,指著他叫喊著,要人立馬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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