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石韜,石廣元為在下密友,可擔此任!”


    “石韜石廣元?”何鹹聽著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些耳熟,應該是在前世看三國的時候聽到過,但具體是在哪個章節卻如何也迴憶不起來了。


    “好!我會提前將兩位伯母和小魚兒送到潁川與南陽交界之處的驛站等你。出了潁川,可有什麽打算?“


    何鹹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費了這麽大的勁,自然是看重單福的能力,想他能夠為己所用。“


    “公子大恩,單福沒齒難忘!這些天在牢獄之中,福想通了一些事情。想要行俠仗義,為百姓做事,光靠武藝蠻幹是不行的,智慧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福想先去遊學!學成歸來之後,再報效公子!”單福拜謝道。


    “如此,也好!”盡管何鹹的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亂世將至,武力是好東西啊,棄武從文,偏頗了。但強扭的瓜不甜,自己在幫忙之前,也並沒有限定條件。姑且相信單福的話,等他學成歸來的一天!


    “那你準備前往何處遊學?“


    “襄陽有名士,福與孟廣元早已心向往之,這趟準備前往鹿門山一行。“


    “襄陽鹿門山?不就是司馬夫子前去訪友的地方?“何鹹心中想著,”鹹有先生,如今正在鹿門山訪友。我這恰有書信一封,你可幫我轉交。能不能入鹿門山還是要靠你自己的能力,但司馬夫子看在我的情麵上,應該會對你有所照拂。“


    “多謝公子!“


    “你此去襄陽,幫我打聽兩個人!一為張仲景,是名神醫;二為黃忠,字漢升,是員武將。如有消息,盡快傳來!我離開潁川之後,將前往宛城,與襄陽並不太遠。“何鹹叮囑道。至於鹿門山最著名的諸葛亮、龐統和徐庶等人,想必單福能夠進入其中,成為同門師兄弟,關係必然不會太差,所以不需要何鹹單獨囑托。


    “諾!“單福應承道。


    “對了!你逃脫之後,我會發出通告,宣布單福已經溺亡,屍骨無存,案件了解。但從此之後,天下再無潁川單福,你,需要變更一個身份。我好做你的通關路引。”


    “我兒得逢此難,想必是看清了一些事情。家門往日之榮耀已經逝去,想要重塑,首先把擺正自己的位置。現在的我們不是世家,就是最最普通的庶民。為娘送你一個庶字,希望你能牢記自己現在的身份。莫要再意氣用事!“單母慈愛地摸著單福的腦袋說道。


    “單庶?這個名字似乎有點別扭。


    “不!不是單庶,是徐庶!我願隨母姓,在取得成就之前,決不改迴單氏。“


    “徐庶?徐庶!“何鹹驚叫起來。他終於想起三國中的一句稱唿“單福先生”,喊的可不就是徐庶嗎?少年行俠仗義,仗劍殺人,後棄武從文,師從鹿門山,有摯友石韜石廣元。何鹹腦中的線索一個個如亮點一般串聯起來,最後匯總,都指向此徐庶就是彼徐庶!一個沒有全力發揮才華的大牛人啊!


    “公子,有何不妥嗎?如果公子覺得徐庶的名字不妥,老身可以讓我兒再改?“何鹹的激動表現,有點嚇著單母了。哦,不,現在應該叫做徐母了。


    “不能,不能!不能改!就徐庶!好名字啊!老夫人放心,徐庶將來一定是能夠大富大貴之人!“何鹹心情大好,狂笑道。


    “但願承蒙公子吉言!“徐母也微笑道。


    “福哥兒,我不能走!”就在眾人沉浸在各自的歡喜中時,小魚兒的聲音弱弱響起。


    “為何?”徐庶不解問道。


    小魚兒俏臉一紅,扭捏道:“小魚兒答應公子,隻要能夠救出福哥兒,小魚兒自願入府為婢,侍奉左右!”


    聽到小魚兒的話,徐庶臉色立變。


    “我勒個去!我不是已經推脫掉了嗎?這要讓徐庶以為自己救他是垂涎小魚兒的美色,那自己的那些努力不都是白費了?不行!絕對不行!如果徐庶隻是單福的話,那也就算了,但他是徐庶啊!徐庶!可不能讓這頭大牛就這麽溜走啊!”何鹹心念百轉千迴,急欲澄清。


    “福哥兒不要誤會!是小魚兒自願的!公子從沒有如此要求!”小魚兒見徐庶的臉色急變,怕他誤會,急忙出言解釋道。


    聽聞此言,徐庶的臉色才稍解。


    徐母看看小魚兒的神色,轉頭對徐庶笑道,“我兒不必介懷,何公子必定不是那樣的人!小魚兒能夠侍奉左右,說不定是她的福分。”


    “小魚兒,將你們母女趕出家門,確是老身的不是。我兒遠去襄陽求學,我一個在陽翟也是無趣,就陪著你們母子前往宛城吧!也好有個照應。”徐母說道。


    徐庶自然明白,小魚兒也好,母親也好,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報答何鹹對其的救命之恩。


    “那,一切都拜托公子!“這一拜,徐庶拜的無比地真誠。


    ……


    在全郡世家和百姓的共同努力之下,瘟疫終被完全撲滅,流民紛紛返鄉。


    二月下旬,郡內發生了一件較大的事件,殺人死囚單福在前往刑場途中被黨羽劫走。


    放在往常,這可是一件值得八卦一年半載的新聞。但大疫之後的民眾普遍對此感到漠然。世家又忙著配合推行郡守府的賑災工作,組織自家的農戶準備新一年的春耕。是的,冬天即將過去,春天就要。一年之中最最重要的耕種時節就要到了,可耽誤不得。至於一名死囚犯的生死,沒有人關心,更何況郡守府後來的告示已經證實,單福溺翟水而亡,民眾大可安心。


    倒是緊接著在三月初,郡守更換的事件,讓全郡上下頗為關注。原郡守何進在潁川郡上任五年,雖沒有帶領大家致富奔小康,但畢竟沒有禍害郡裏,而且在剛剛過去的大疫之中,郡守功不可沒。新來的郡守聽說是十常侍之首,張讓的親侄子張傑,為人驕奢淫逸,貪財好色,真不知道天子怎麽會讓這樣的人擔任一郡的父母官,這接下來的日子可怎麽過?


    “聽說你不去洛陽,而往宛城?”陽翟東城門外,兩名少年正在聊天,發問的正是陽翟望族郭氏嫡長子郭嘉。


    “是!洛陽現在是個爛泥塘,小子能力有限,不想過早陷進去。”


    聽到何鹹把洛陽比作爛泥塘,郭嘉輕笑起來。帥氣的有些過分的麵龐浮現奪人神魄的妖異笑容。小魚兒不得不承認,那一刻,她被俘虜了。怪不得,潁川郡最美的花魁紅袖都甘心情願被郭嘉所驅使。如果她不是何鹹的婢女,她肯定願意侍奉郭嘉。


    “我要滿足什麽條件,你才肯幫我?”現在,輪到何鹹發問了。


    “實力!當你展現出來超過他人的潛力和實力,我自然就會上門求官!希望,到時候你能給我留一個位置。”郭嘉繼續玩笑道。


    “軍師!我之下,所以人之上。這個位置,我一直會為你空著!”何鹹堅定道。


    “那我拭目以待!”


    “你可要看好了!還有,五石散少服,能停就停了吧!”何鹹勸誡道。


    “我還不是你的軍師呢!萬一是你對頭的軍師怎麽辦?”


    “那我就算親手結果了你!也不想你死在五石散上麵!”


    郭嘉不置可否。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該走的始終都要走的,何鹹在潁川郡的生活就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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