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練熟了,今日便可以開始學招式了,”蕭麟淡淡道。他是何等人物,早已看出欣然是故亂口訣才致使長鞭脫手。而欣然為何這樣做,蕭麟如今也是明白的。
這些天來,欣然時而暈生雙頰,時而眼含嬌羞。前幾日蕭麟處在大悲大慟之中,未曾多想,如今他心中悲戚稍減,見到欣然如此,已然明白。
何以她會不遺餘力照顧自己?何以她見到自己難過也會傷心流淚?何以她會陪自己說一夜的話?她見到自己為何會臉紅?她又為何苦苦想法設法拖延習武世間?蕭麟不笨,自是懂得的。
蕭麟隻悔那日醒來時沒有徑自離去。而此時,他隻盼早日將鞭法教完,而後偷偷離開。他深知欣然未經世事,此時是情竇初開才對他產生一絲情愫,待到自己離去,她這絲情愫便會慢慢消失,而到日後,她也會尋到自己真正的歸宿。
“怎麽會?我的鞭子還舞丟了呢?”欣然不依道。
“你還記得這鞭法的名字麽?”蕭麟卻似未聽到欣然說話一般,道。
欣然吐了吐舌頭,道:“記得,叫‘青龍丹鳳鞭’嘛,蕭大哥,你說這鞭法是昔日一位名叫‘丹鳳’的女子所創,她生得美麽?”
“聽師父說她是極美的,”蕭麟知欣然是故意東拉西扯,還是言道。他口中的師父自是“青鸞婆婆”了。
“嘻嘻,我就知道!”欣然喜道,“蕭大哥,咱們甚麽時候一起去青鸞峰拜拜她罷,也去拜見拜見‘青鸞婆婆’。”
蕭麟終於明白,原來這丫頭繞了一圈是想與自己多待一些時日。他又如何能答應,當下不去管欣然之言,道:“我來給你演示一遍罷,你瞧好了。”他揮了揮手中長鞭,向後躍了一丈,演示起來。
但見一道黑影淩空而起,逍遙於天地之間。蕭麟手中又似一條靈蛇,隨心所動,剛中有柔,柔中帶剛。那鞭子時而伸長,時而聚攏,迴來舞去,啪啪作響,含了一絲狂傲。
蕭麟在空地上舞了一陣,飄身於旁邊樹上,在樹間舞動起來。大樹上多枝多節,那鞭子遊蕩於枝節間,卻似在空地上一般,未被稍阻。
欣然望著那道瀟灑身影,一時癡了。
蕭麟將七十二招“青龍丹鳳鞭”使完,落於欣然身旁,問道:“你看清了麽?”欣然迴過神來,道了聲:“沒有。”她剛說完,隻見蕭麟身後大樹上樹葉紛紛落下。她瞧得明白,那樹葉每一片葉尖上都穿了個小孔。
欣然大
奇,忙上前去抓住一片樹葉細看,隻見樹葉隻葉尖破了一個孔,餘處絲毫未傷。她又抓起其他樹葉查看,但見片片如此。“好厲害!”欣然詫道。
“你若練好了,也會似我一般厲害的,”蕭麟道,“現下我來教你第一招‘龍飛鳳舞‘罷。”這套“青龍丹鳳鞭”分長打與短打兩卷,這招“龍飛鳳舞”正是長打的起勢。
七日過去了。欣然那日瞧得了“青龍丹鳳鞭”的厲害,而習練時卻是三心二意。這幾日裏,她時而說天氣不好不想學,時而又說自己身子不適改天再學,時而又說招式太難不願再學。是以到得如今,蕭麟才教會她二十八式。
“青龍丹鳳鞭”本是極高深的武功,常人練來,怕要二三十年才能練出個氣候。但學招式卻是極簡單的,依欣然的天賦,定能在十天內將七十二式盡數學完。而她如今的速度,卻與常人無異了。
這日蕭麟正教欣然第二十九式,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從山下跑來,他腳步匆匆,麵帶焦色,想是有急事。
欣然見了,忙招唿道:“小林,你怎麽了?幹甚麽跑這麽快?”
那叫小林的男孩奔到空地上,見了蕭麟,麵露奇色,又轉頭對欣然道:“欣然姐,你快隨我去!小胖他們被人家欺負啦!”
欣然怒道:“甚麽,有人敢欺負小胖他們?瞧你欣然姐去揍他個嗚唿哀哉!”她又對蕭麟道:“蕭大哥,咱們一起去罷。”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罷,”蕭麟道。他想欣然初學鞭法,出去試試手也好,但若自己跟在她身邊,她定然有恃無恐,難出全力。“我暗中跟著她罷,”蕭麟心道。
欣然聽蕭麟說不去,頗覺失望。那小林拉她衣角,道:“欣然姐,咱們快走罷。”欣然便同小林一起向山下奔去。
“欣然姐,那個大哥哥是誰啊?”小林問道。“不告訴你!”欣然道。“啊,我知道啦!他是欣然姐的相公!”小林恍然大悟道。但聽“咚”的一聲,小林左眼不知怎地烏了一圈。“我知錯了,欣然姐,”小林道。
山下一處空地上,此時站了六個人,三三相對。這六人中,有五人是是四五歲的少年,餘下一人卻是個二十一二的青年。與那青年相對的三人中,有一人生的頗胖,想來就是小林口中的“小胖”了。
但聽小胖叫道:“臭章魚,你打不過就去請幫手,算甚麽英雄好漢?”小胖所喚之人原本姓張,正是鎮上名門張家的人。“臭章魚”的外號小胖一眾強加於他的。
“小兄弟,我可不是幫手,”那青年對小胖道。
“你不是張二公子麽?怎麽不是他們的幫手?”小胖冷笑道。
“我是二公子張耀不假,可你們幾時看到我出手幫他們了?我不過是來作個和事佬罷了,”那青年張耀道,“小兄弟,你先前說張曉生不是英雄好漢,那你可知怎樣的人才算是英雄好漢?”
“哼,敢作敢當,打架不請幫手的便是英雄好漢!”小胖道。
張耀微微搖頭,想這些孩子將英雄好漢想得太簡單了,當即問道:“若那人做了壞事,可還算英雄好漢麽?”
“不算!”小胖三人齊聲應道。
“若那人做了恃強淩弱的事,可還算英雄好漢麽?”張耀追問道。
小胖等人不及細想,脫口而出:“不算!”
“若那人以多欺少,可還算英雄好漢麽?”張耀又問。
小胖身後二人突覺不對,並未立即迴答。小胖卻一口答道:“不算!”
“是了,小兄弟,你且說你們先前是不是做了恃強淩弱、以多欺少之事?如此可就不算英雄好漢了啊!”張耀道。小胖三人支支吾吾,許久說不出話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若你們與張曉生二人和好,大家和和氣氣作朋友,那就又算英雄好漢啦!”張耀道。
小胖三人聽了,頗覺有理,正待上前言和,小胖身後一人倏然喊道:“看!欣然姐來啦!”眾人一並向山上瞧去。
張耀隻見一紫衣美貌女子徐徐奔來。那女子體態婀娜,氣質非凡。張耀但覺心動神馳,一時竟看得癡了。欣然奔近,張耀才看清她麵容,隻見這女子膚光似雪,柳眉彎彎,目光中帶了怒氣,卻更是奪人心魄。
欣然奔到,微微喘息,見了張耀,發覺他正無禮地注視自己,怒道:“臭男人,是你欺負了他們?”
張耀迴過神來,卻未聽清欣然所雲,道:“甚麽?”正此時,小林奔到。他早已上氣不接下氣,小胖等扶住他,敘起話來。
欣然心中有氣,不再多問,叱道:“看鞭!”攻上前去。
張家乃是尚武之家,張耀更是其中佼佼者,武功自是不弱。他見長鞭揮來,忙使輕功側越,避開一鞭,口中也道:“姑娘,你誤會了!”
欣然哪裏管他,叫了聲“哪裏逃”,又欺上前去。她鞭子揮得嗚嗚作響,張耀東躲西竄,大是狼狽,倒似欣然大戰
上風。
“這丫頭不好好學武,過不久,可要輸了,”遠處一株大樹上,蕭麟自語道。他坐於樹幹上,手中拿了一個酒壺,也不知是從哪裏得來。
欣然初使神功對敵,見敵人被自己逼得連連後退,大是歡喜,手中長鞭舞的更是起勁了。
張耀與欣然鬥了一陣,心中已然明白,欣然使得鞭法卻是一套極厲害的武功,但她未練純熟,不足為懼。張耀瞅準一時機,一把將長鞭抓入手中,對欣然道:“姑娘,還不住手麽?”
欣然冷哼一聲,右手一抖,使了一招“龍鳳呈祥”。張耀隻覺一股大力由鞭而至,長鞭立時脫手,右手也被震得隱隱作痛。他抓了欣然長鞭,本以為就此得勝,早疏了防範。欣然一鞭揮來,他竟躲避不及,長鞭正中左臉,留下一道血痕。
欣然一擊得勝,卻並未就此而止,立時又揮鞭向張耀擊去。
張耀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暗道:“好個狠辣的女子!若不好生教訓教訓她,可要讓她小覷了!”隨向欣然欺去。原來他已瞧出,欣然遠攻厲害,近處卻是漏洞百出。欣然隻覺出招越來越難,不覺後退。張耀卻如影隨形,且欣然越來越近。欣然大驚,靈機一動,出口叫道:“喂!你媳婦來啦!”張耀道:“我尚未成親,哪有甚麽媳婦?”欣然又道:“也是,你是個醜八怪,怎麽會有媳婦!”張耀怒道:“胡說,我哪裏是甚麽醜八怪了?”欣然笑道:“你臉上有那麽長一條血痕,還不是醜八怪麽?”張耀大怒,道:“看招!”
這些天來,欣然時而暈生雙頰,時而眼含嬌羞。前幾日蕭麟處在大悲大慟之中,未曾多想,如今他心中悲戚稍減,見到欣然如此,已然明白。
何以她會不遺餘力照顧自己?何以她見到自己難過也會傷心流淚?何以她會陪自己說一夜的話?她見到自己為何會臉紅?她又為何苦苦想法設法拖延習武世間?蕭麟不笨,自是懂得的。
蕭麟隻悔那日醒來時沒有徑自離去。而此時,他隻盼早日將鞭法教完,而後偷偷離開。他深知欣然未經世事,此時是情竇初開才對他產生一絲情愫,待到自己離去,她這絲情愫便會慢慢消失,而到日後,她也會尋到自己真正的歸宿。
“怎麽會?我的鞭子還舞丟了呢?”欣然不依道。
“你還記得這鞭法的名字麽?”蕭麟卻似未聽到欣然說話一般,道。
欣然吐了吐舌頭,道:“記得,叫‘青龍丹鳳鞭’嘛,蕭大哥,你說這鞭法是昔日一位名叫‘丹鳳’的女子所創,她生得美麽?”
“聽師父說她是極美的,”蕭麟知欣然是故意東拉西扯,還是言道。他口中的師父自是“青鸞婆婆”了。
“嘻嘻,我就知道!”欣然喜道,“蕭大哥,咱們甚麽時候一起去青鸞峰拜拜她罷,也去拜見拜見‘青鸞婆婆’。”
蕭麟終於明白,原來這丫頭繞了一圈是想與自己多待一些時日。他又如何能答應,當下不去管欣然之言,道:“我來給你演示一遍罷,你瞧好了。”他揮了揮手中長鞭,向後躍了一丈,演示起來。
但見一道黑影淩空而起,逍遙於天地之間。蕭麟手中又似一條靈蛇,隨心所動,剛中有柔,柔中帶剛。那鞭子時而伸長,時而聚攏,迴來舞去,啪啪作響,含了一絲狂傲。
蕭麟在空地上舞了一陣,飄身於旁邊樹上,在樹間舞動起來。大樹上多枝多節,那鞭子遊蕩於枝節間,卻似在空地上一般,未被稍阻。
欣然望著那道瀟灑身影,一時癡了。
蕭麟將七十二招“青龍丹鳳鞭”使完,落於欣然身旁,問道:“你看清了麽?”欣然迴過神來,道了聲:“沒有。”她剛說完,隻見蕭麟身後大樹上樹葉紛紛落下。她瞧得明白,那樹葉每一片葉尖上都穿了個小孔。
欣然大
奇,忙上前去抓住一片樹葉細看,隻見樹葉隻葉尖破了一個孔,餘處絲毫未傷。她又抓起其他樹葉查看,但見片片如此。“好厲害!”欣然詫道。
“你若練好了,也會似我一般厲害的,”蕭麟道,“現下我來教你第一招‘龍飛鳳舞‘罷。”這套“青龍丹鳳鞭”分長打與短打兩卷,這招“龍飛鳳舞”正是長打的起勢。
七日過去了。欣然那日瞧得了“青龍丹鳳鞭”的厲害,而習練時卻是三心二意。這幾日裏,她時而說天氣不好不想學,時而又說自己身子不適改天再學,時而又說招式太難不願再學。是以到得如今,蕭麟才教會她二十八式。
“青龍丹鳳鞭”本是極高深的武功,常人練來,怕要二三十年才能練出個氣候。但學招式卻是極簡單的,依欣然的天賦,定能在十天內將七十二式盡數學完。而她如今的速度,卻與常人無異了。
這日蕭麟正教欣然第二十九式,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從山下跑來,他腳步匆匆,麵帶焦色,想是有急事。
欣然見了,忙招唿道:“小林,你怎麽了?幹甚麽跑這麽快?”
那叫小林的男孩奔到空地上,見了蕭麟,麵露奇色,又轉頭對欣然道:“欣然姐,你快隨我去!小胖他們被人家欺負啦!”
欣然怒道:“甚麽,有人敢欺負小胖他們?瞧你欣然姐去揍他個嗚唿哀哉!”她又對蕭麟道:“蕭大哥,咱們一起去罷。”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罷,”蕭麟道。他想欣然初學鞭法,出去試試手也好,但若自己跟在她身邊,她定然有恃無恐,難出全力。“我暗中跟著她罷,”蕭麟心道。
欣然聽蕭麟說不去,頗覺失望。那小林拉她衣角,道:“欣然姐,咱們快走罷。”欣然便同小林一起向山下奔去。
“欣然姐,那個大哥哥是誰啊?”小林問道。“不告訴你!”欣然道。“啊,我知道啦!他是欣然姐的相公!”小林恍然大悟道。但聽“咚”的一聲,小林左眼不知怎地烏了一圈。“我知錯了,欣然姐,”小林道。
山下一處空地上,此時站了六個人,三三相對。這六人中,有五人是是四五歲的少年,餘下一人卻是個二十一二的青年。與那青年相對的三人中,有一人生的頗胖,想來就是小林口中的“小胖”了。
但聽小胖叫道:“臭章魚,你打不過就去請幫手,算甚麽英雄好漢?”小胖所喚之人原本姓張,正是鎮上名門張家的人。“臭章魚”的外號小胖一眾強加於他的。
“小兄弟,我可不是幫手,”那青年對小胖道。
“你不是張二公子麽?怎麽不是他們的幫手?”小胖冷笑道。
“我是二公子張耀不假,可你們幾時看到我出手幫他們了?我不過是來作個和事佬罷了,”那青年張耀道,“小兄弟,你先前說張曉生不是英雄好漢,那你可知怎樣的人才算是英雄好漢?”
“哼,敢作敢當,打架不請幫手的便是英雄好漢!”小胖道。
張耀微微搖頭,想這些孩子將英雄好漢想得太簡單了,當即問道:“若那人做了壞事,可還算英雄好漢麽?”
“不算!”小胖三人齊聲應道。
“若那人做了恃強淩弱的事,可還算英雄好漢麽?”張耀追問道。
小胖等人不及細想,脫口而出:“不算!”
“若那人以多欺少,可還算英雄好漢麽?”張耀又問。
小胖身後二人突覺不對,並未立即迴答。小胖卻一口答道:“不算!”
“是了,小兄弟,你且說你們先前是不是做了恃強淩弱、以多欺少之事?如此可就不算英雄好漢了啊!”張耀道。小胖三人支支吾吾,許久說不出話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若你們與張曉生二人和好,大家和和氣氣作朋友,那就又算英雄好漢啦!”張耀道。
小胖三人聽了,頗覺有理,正待上前言和,小胖身後一人倏然喊道:“看!欣然姐來啦!”眾人一並向山上瞧去。
張耀隻見一紫衣美貌女子徐徐奔來。那女子體態婀娜,氣質非凡。張耀但覺心動神馳,一時竟看得癡了。欣然奔近,張耀才看清她麵容,隻見這女子膚光似雪,柳眉彎彎,目光中帶了怒氣,卻更是奪人心魄。
欣然奔到,微微喘息,見了張耀,發覺他正無禮地注視自己,怒道:“臭男人,是你欺負了他們?”
張耀迴過神來,卻未聽清欣然所雲,道:“甚麽?”正此時,小林奔到。他早已上氣不接下氣,小胖等扶住他,敘起話來。
欣然心中有氣,不再多問,叱道:“看鞭!”攻上前去。
張家乃是尚武之家,張耀更是其中佼佼者,武功自是不弱。他見長鞭揮來,忙使輕功側越,避開一鞭,口中也道:“姑娘,你誤會了!”
欣然哪裏管他,叫了聲“哪裏逃”,又欺上前去。她鞭子揮得嗚嗚作響,張耀東躲西竄,大是狼狽,倒似欣然大戰
上風。
“這丫頭不好好學武,過不久,可要輸了,”遠處一株大樹上,蕭麟自語道。他坐於樹幹上,手中拿了一個酒壺,也不知是從哪裏得來。
欣然初使神功對敵,見敵人被自己逼得連連後退,大是歡喜,手中長鞭舞的更是起勁了。
張耀與欣然鬥了一陣,心中已然明白,欣然使得鞭法卻是一套極厲害的武功,但她未練純熟,不足為懼。張耀瞅準一時機,一把將長鞭抓入手中,對欣然道:“姑娘,還不住手麽?”
欣然冷哼一聲,右手一抖,使了一招“龍鳳呈祥”。張耀隻覺一股大力由鞭而至,長鞭立時脫手,右手也被震得隱隱作痛。他抓了欣然長鞭,本以為就此得勝,早疏了防範。欣然一鞭揮來,他竟躲避不及,長鞭正中左臉,留下一道血痕。
欣然一擊得勝,卻並未就此而止,立時又揮鞭向張耀擊去。
張耀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暗道:“好個狠辣的女子!若不好生教訓教訓她,可要讓她小覷了!”隨向欣然欺去。原來他已瞧出,欣然遠攻厲害,近處卻是漏洞百出。欣然隻覺出招越來越難,不覺後退。張耀卻如影隨形,且欣然越來越近。欣然大驚,靈機一動,出口叫道:“喂!你媳婦來啦!”張耀道:“我尚未成親,哪有甚麽媳婦?”欣然又道:“也是,你是個醜八怪,怎麽會有媳婦!”張耀怒道:“胡說,我哪裏是甚麽醜八怪了?”欣然笑道:“你臉上有那麽長一條血痕,還不是醜八怪麽?”張耀大怒,道:“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