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給我站住!”媽大喝一聲。

    “媽……”

    “你在屋裏,我去看看,我看她想幹啥。”

    “一大清早罵誰呢?”媽質問。

    “罵你呢,罵你的兒子哩,你們全家沒有一個好東西!”丈母娘好惡。

    “你是好東西,你養的女兒是好東西。”

    “廢話少說,我女兒在哪?”

    “她不是去看你了嗎?”

    “看我,你別演戲了,昨天你和你兒子合夥欺負我女兒,我今天就是和你來算帳的。”

    “和我算帳,那就算!”

    兩個人在外麵高一聲低一聲,我實在聽不下去,出門拉我媽進來。沒想媳婦她媽見我出來,越發的來了勁。

    “原來你在家睡大覺呀,把我女兒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說著一頭朝我的胸口撞過來,我沒有防備,被她推倒在地,她的胖臉上的肌肉在隨著罵人的嘴在劇烈的顫動,指著我的鼻子罵粗野難聽的話,原來他和她女兒一樣撒起潑很可怕。

    我母親去拉她,想把她拉到院子裏邊,怕外邊人都笑話,她把母親一推,說我今天就是讓大家知道你們張家的母子是怎麽虐待我萍兒的!我母親身體單薄,腿又不好,一下子被推倒在牆角,我慌忙上前,隻見她的額頭破了一個口子,血汩汩的往外流,我衝上去找老東西拚命,被聞聲而來的小軍父母抱住,母夜叉乘機溜走了。

    事後我打聽了,原來萍的母親是她們村有名的母夜叉。怪不得萍動不動象瘋了一樣,原來她遺傳了和學習了她媽這個母夜叉的基因。

    媽住了一周院,我也狠了心沒去找萍。有人給我參謀,準是跑到她媽那兒藏起來,讓她媽故意來家裏要人,一是嚇嚇我們,二是為她女兒出氣。雖說我們當地很多年輕媳婦和娘家人聯合起來整婆家人的事例不少,我還是十分擔心她。

    這次沒有到處去找,而是去她們村熟人處打聽,果不其然,萍躲在嫁家,她媽揚言,要是這一次我媽不來下話,絕對不會迴到我們張莊去。我一心,md,等著,好好等著。

    迴到家我一五一十的把情況說給我媽,我媽也心裏結了疙瘩,說這次堅決不去。上次她要跳河那一次,跑迴嫁家後,說要我媽去接,我媽念著她剛來家不久,不想鬧得大家都心裏別扭,沒想倒慣了她們的脾氣。

    “強子,這次媽給你說,別理她,看她有什麽本事讓她使,那個母夜叉真不是個人,不說自己女兒的不是,不分青紅皂白來門上鬧事。”

    我點頭答應,心裏卻難受得想哭。

    我每天很努力的上班,隻是為了不再去過多的想這些煩心事。一周後的一天,我下午下班,迴家的路上遇見同學肖建,他叫我一塊去喝酒,我跟著去了,我不願意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屋子,去苦思冥想,增加煩惱。

    我們去了一家酒吧,一直喝到深夜,那天我喝的很多,也許是因為心情,也許是因為很久沒有喝酒,我醉的很厲害,肖建把我扶到附近的一家賓館,清醒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剛開了手機,我媽就打來電話,說是萍迴家了,我一聽,歎了結口氣,總算迴來了,看誰能抗過誰。沒想我媽接下來的話又讓我跌入了黑暗。

    “她在家裏正鬧呢?把杯子、電壺都打碎了,你趕緊迴來。”我隻說了句有事,就丟下愣在那裏的肖建向家奔去。

    我母親戰戰兢兢的正在抹眼淚,我心裏說不出的疼。萍披頭散發,揪著自己的頭發,又哭又鬧。

    “嗚嗚,我的命好苦呀,這麽快就去找別的女人了,這日子公還怎麽過。”簡直是胡說八道,什麽女人,我去喝酒了。我去拉她的手,看她的樣子我心如刀攪。她一把將我推開,拉開衣櫃,把衣服扔了一地,撿她的衣服放進箱子,我解釋是喝酒沒有迴來,她捂住耳朵,發出一聲尖叫。我在門口去攔她,求他不要走。

    “讓開,去找你的女人!”她冷冷的說。

    我去抓箱子,被媽一聲喝住:“讓她走!”我愣在那,看著她從院子出去。我感到自己要崩潰,抱頭蹲在地上。

    當我知道她是自己迴來的時候,我心裏不知什麽滋味。

    “有什麽好,連個孩子都懷不上。”媽在一旁數落。我知道這是媽的心病,眼見著同村結婚的人都腆著肚子了,媽就摧著我帶她去醫院。醫生告訴我,你妻子要懷孕不容易,原因是以前流產傷了子宮,還看著我說,一定是你心太急了,等不了結婚的時候。我聽著醫生的話,臉紅一陣白一陣,心在流血。想著妻子告訴我的一切,我蒼白著臉,沉重得邁不了步。迴家的路上,我沒有說話,萍小心看著我的臉,垂下眼簾,說“真對不起。”我沒有理她。

    迴家後母親問我,我說沒什麽毛病。我撒了謊,母親殷切的眼神讓我不能說出真情。母親立馬臉上綻開了笑容,抱孫子是她現在唯一的心願。

    醫院迴來後,幾乎一個星期,我沒有和她說話。我沒有恨她,隻覺得十分悲哀,十分沮喪。很想就此要頹廢的樣子。我本想忘掉從前她的經曆,卻不得不提起。我深深地悲歎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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