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段路後,宋延年停下腳步。


    宋四豐:“怎麽了?”


    宋延年迴頭看方才來時的路,開口道。


    “出來吧,你跟了我和我爹好一會兒了。”


    槐樹的大樹幹後麵,走出一個小孩。


    宋四豐定睛一看,原來是酒老兒的孫子。


    “是恆林啊,怎麽了?”


    方恆林局促的搓了搓衣擺,一副欲言又止的為難模樣,最後,心底的渴望還是占據了上頭,他忍著羞怯道。


    “四豐叔公,我最近在村子裏的學堂讀書,我想借你手中的那本書看看行嗎?”


    宋四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他急促的表態,“就借一天也行,可以嗎?”


    宋四豐看向宋延年:他怎麽了?


    宋延年:剛才那書蠱惑他了。


    宋四豐:“這是你延年小叔的,不能……”


    還不待他將拒絕的話說完,方恆林立馬轉頭問宋延年,他請求道。


    “延年小叔,可以嗎?借我看一兩天,我很快就還你了。”


    宋延年看了他兩眼,對著他快速的將書頁翻動了一番,開口道。


    “這不是書,是我的本子,你瞧,裏頭什麽都沒有呢。”


    說完,他喚上他爹,朝家中的方向走去。


    方恆林站在原地看了許久,樹的陰影投注在他身上,偶爾有一些細碎的光點落在他的身上,明明寐寐。


    ……


    宋四豐:“延年,這書這麽邪性,你打算怎麽毀掉它?”


    宋延年將書又翻了一遍,想了想道,“將它燒了吧。”


    手中的書無動靜,顯然是不懼怕凡火的。


    宋延年不管它,等到家了就該它掉眼淚了。


    宋四豐聽到燒毀後,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就該這樣,我瞧它邪惡的很,就那麽一下,酒老兒家裏那小孩都對它上心了。”


    “說起恆林,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他娘生他時候沒了,他爹又娶了個婆娘,便將他扔給了你酒叔和阿豆嬸子帶了。”


    宋延年拎起手中的書看了看。


    不錯不錯,還懂得挑蠱惑的對象呢。


    “真是出息了哈。”


    ……


    溪陵江畔時,大石頭塊上盤旋著一條碧綠的長蛇,長蛇歪歪纏纏,陽光下,鱗身泛著好看的光澤。


    “延年,這該不會就是咬了酒老兒的竹葉青吧。”


    宋延年見那蛇爬出酒醉的步伐,點頭道。


    “應該就是。”


    竹葉青蛇察覺到了來人,它支棱的立起身子,三角的蛇頭森然可怕,紅紅的蛇信嘶嘶的吐出。


    宋延年伸出右手,隻見他五爪微斂,一道靈韻如光圈一般的將蛇頭鎖住,倏地將那條兩米長的大青蛇拽離地麵。


    原先森然可怕,氣勢十足的蛇騰躍在半空中,瘋狂的抖動著蛇身。


    又一道光暈打過,這下亮眼的白圈固定在蛇的尾部。


    原先還掙紮個不停的大青蛇就像是一個棍子一樣立在了半空中。


    然後,在宋四豐的目瞪口呆中,第三道光圈掐住了蛇的下體位置,突然的往上一推……


    宋四豐:……瞳孔地震。


    他艱難的側過頭,目光落在宋延年的身上。


    “延年,你在幹嘛?”


    宋延年麵露嫌棄的表情。


    咦~惡心!


    真的有兩個丁丁啊,可怕!


    第三道光圈似星光一般的炸開散去。


    隨著光圈的消失,被推上去的鱗片立馬滑下,快速的覆蓋住自己的生殖腔。


    蛇頭耷拉的垂了下來,了無生趣。


    你才可怕,你全家都可怕。


    ……


    宋延年將竹葉青放了下來。


    青蛇一獲得自由,顧不得討迴場子,蜿蜒了幾下,就爬下了大石頭,遊入了溪陵江內。


    嗚嗚,麻麻,人類真可怕,我不純潔了。


    ……


    宋延年:“這蛇快成精了。”


    要是它真的想傷害酒老兒,以它口腔裏的毒,隻咬一下,估計就能讓酒老兒當場斃命。


    會咬人估計是醉酒了。


    宋四豐還沒有從剛才的那一幕裏迴過神來。


    宋延年:“爹,真奇怪。”


    宋四豐:“……什麽奇怪。”


    宋延年:“這大白和小青怎麽都是公的呢?不應該啊,他們應該是母的才對。”


    宋四豐麻木了。


    哦,原來他家老兒子除了看過這條小青蛇的小丁丁,還看過一條大白蛇的小丁丁啊。


    宋延年:“奇怪,太奇怪了。”


    直到迴到家裏了,宋延年還在百思不得其解。


    宋四豐忍無可忍。


    “這蛇怎麽就不能是公的了?誰告訴你,白蛇和青蛇得是母的?”


    “不許再念叨了!”


    宋延年一愣。


    是哦,為什麽大白和小青得是母的?


    好奇怪啊。


    ……


    雲京,林翰林府上。


    魏嵐珍最近的日子十分的不好過,她頭上的傷口早已經結痂,又上了幾天藥後,這會兒隻剩一些嫩白的肉色,顯示著她曾經的受傷。


    “綠蕊!”魏嵐珍一把抓住貼身丫鬟綠蕊的手。


    “琳琳真的迴來了?”


    綠蕊:“……小姐。”


    “迴來一段時間了,因為小姐一直在養傷,府裏就沒有消息傳來。”


    “今兒還是我在街上采買胭脂,聽對麵珍寶閣的小丫頭講的。”


    她看著魏嵐珍的眼睛,有些惶恐的開口。


    她沒說的是,太師府的叔老爺從外頭經商迴來,知道琳琳迴家,斥下一筆重金,在珍寶閣買了許多小姑娘喜歡的飾品。


    眾人這才知道太師府真正的千金找迴來了。


    魏嵐珍也不需要綠蕊的迴答,她在不大的房間裏來迴的走,塗了鳳仙草的指甲已經被她咬得禿禿的,早就不負原先的美麗多情。


    “他們知道了?所以不來通知我?”


    “不會的不會的。”


    ……


    綠蕊看著魏嵐珍神經質的叨叨,原先多情水潤的眼睛裏,有著肉眼可見的慌張和恐懼。


    綠蕊一顆心不斷的往下墜。


    她在心裏尖叫。


    是真的是真的,她的猜想是對的,琳琳小姐真的是她家小姐拐走賣掉的!


    她想起前段時間不見的老夫人,後背上的冷汗一陣陣的冒出來。


    她難以置信的看向魏嵐珍。


    魏嵐珍對上綠蕊的目光,她陡然平靜了下來。


    她挑了挑眉,開口道。


    “怎麽這麽詫異,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她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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