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馬媽叫住了薛小琴。


    薛小琴頓住步子,她知道馬媽不會忘記她今天發工資的事情。


    “媽,怎麽了?”薛小琴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你今天發工資,錢呢?”馬媽瞪著她,放下手裏的玉米,直接走到跟前伸手問她要。


    之前薛小琴每個月掙來的工資都是交由馬媽保管的。


    馬媽已經習慣性問薛小琴要錢。


    她最近看上一件衣服,就等著薛小琴發了工資買呢。


    小女兒也好久沒有買新衣裳了,也該買些好看的衣裳打扮一下。


    小女兒已經上小學,每學期的學費要不少。之前老大和老二在鎮上鋼鐵廠上班,每個月還有一百塊的進項,但是前幾天運氣不好被下崗了,家裏變的捉襟見肘。


    說起這件事情氣的馬媽夠嗆。


    為啥不是那個不下蛋的母雞下崗,偏偏是她的兩個兒子。


    馬媽隻覺得薛小琴晦氣的很,全家人都下崗了,就她一個人沒下崗,這不是把他們家的福氣都給搶走了,還能是什麽?


    進門都兩年了,也沒見下個蛋,越看越煩人,越看越生厭。真是白養了那麽大,每天半夜醒來,氣的她心口痛。


    要是早知道她不下蛋,當初說什麽都不會讓她嫁給她的大兒子馬仕成。現在她大兒子都被村子裏笑話成啥樣子,想想都憋屈的很。


    薛小琴還沒說話,眼睛先紅了,難過不已:“媽,今天發工資,我本來想去買點肉包餃子,給家裏改善一下夥食的,結果買肉的時候發現工資被小偷偷了……”


    馬媽聽到九十塊錢的工資丟了,心疼的滴血。


    這不下蛋的雞怎麽就那麽饞嘴啊,要不是她好吃,九十塊錢怎麽會丟!


    馬媽越想越不對勁,怎麽小偷不偷別人,偏偏偷她?


    這薛小琴不會是故意的吧?她是不想把錢拿給她?


    “丟了?怎麽可能丟了!你是不是自己藏起來了。”馬媽聲音猛然拔高。


    薛小琴耳朵刺的生疼。


    “媽,丟了就是丟了,我怎麽會騙你。我之前每個月都把工資給你保管,要藏錢也不可能從這個月才開始藏啊,你真的是冤枉我了。”薛小琴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馬媽越想越氣,看著她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拿著掃帚就要打薛小琴。


    薛小琴哪裏能讓她打,連忙往外麵跑。


    馬媽腿腳利索,拿著掃把跟著薛小琴追:“你個好吃的敗家精,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薛小琴看著後麵怒氣衝天的馬媽,嘴角微微上翹,笑了。


    鬧吧,鬧的更大吧,最好能鬧到警察局去。


    第196章 二嫁九零億萬繼承者


    馬媽見薛小琴跑的飛快,她怎麽追也追不上,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拿著掃帚站在原地直喘氣:“你個不下蛋的母雞,你給我站住,你今天要是敢跑,以後就別迴來。”


    薛小琴聽到不下蛋的母雞,頓時就不樂意了,也停下步子,轉身看向她。


    兩人站在石板路上,道路兩旁都是田地。


    地裏此時有不少村民在幹活兒。


    薛小琴冷冷的看著不遠處怒不可遏的馬媽。


    馬家一家子不是最在乎名聲嗎?


    她倒要看看名聲掃地後,他們會怎麽樣。


    原主在村民們的眼中就是個傻姑娘,懦弱無能,被馬家人擺布。


    薛小琴順勢借用原主立場扮豬吃老虎,眼眶通紅:“媽,你這是準備逼死我嗎?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兒媳婦?


    我隻是不小心把這一個月的工資弄丟了,你就攆著打我。


    我害怕逃跑,你還要把我趕出家門,有你這樣當媽的嗎?


    我這些年掙的工資,哪個月不是上交給你了?你拿去買吃的買穿的,我什麽時候說過一個不字?


    反倒是我自己,每個月辛辛苦苦掙那麽多錢,一分都沒花在自己身上。我一心一意為了這個家,但媽的做法讓我真的寒心。”


    原主懦弱,這些話說出來並不違和,反而有種被逼急的寒心。


    村民們視線都落在婆媳兩人身上。


    誰尖酸刻薄,誰單蠢懦弱,一目了然。


    馬媽在村子裏最在乎名聲,氣的不行:“你個敗家精,明明就是你丟了錢不對,你還敢說我的不是了,我今天非收拾你不可。”


    馬媽拿著掃帚兇神惡煞的朝著薛小琴追了過去。


    村民們連忙出聲勸慰:“國慶家的,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打人,看把人嚇成什麽樣了。”


    馬媽大聲道:“這是我的家事。”


    薛小琴連忙快步跑走,她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讓馬媽打她。


    馬媽沒有繼續追趕,這種事情傳出去不好聽,馬國慶是個愛麵子的人,她不想觸他的黴頭。


    薛小琴在村子裏遊魂的走了一圈兒。


    她現在不準備迴去,一旦迴去馬媽和馬爸肯定不會輕易饒了她。


    薛小琴徑直去了生產隊隊長家裏。


    隊長一家子正在吃完飯,薛小琴上門突兀:“隊長,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在吃飯。”


    隊長媳婦笑著招手:“是小琴來了啊,趕緊來一起吃。”


    薛小琴搖頭,準備先離開,等會兒在過來。


    隊長媳婦熱情的很,連忙拉住薛小琴,不讓她走。


    薛小琴沒辦法,隻好在這裏吃頓晚飯。


    隊長家裏殷實,吃的不錯,紅薯米飯,洋芋燉雞塊,還有一個素菜。


    隊長見薛小琴眼眶紅紅的,飯桌上問她怎麽了。


    薛小琴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隊長,我今晚不敢迴去,我怕爸媽打我。”


    隊長皺眉:“你放心迴去,不會打你的。”她都那麽大了,怎麽可能隨便打人。


    “之前爸媽就打過我。”薛小琴說的不是假話,當初原主不想嫁給馬家大兒子馬仕成,是馬家二老硬生生打到她同意的。


    隊長見薛小琴說著眼眶更紅:“等會兒我和你一起迴去,我去找他們聊說說,不會讓他們打你。”


    “多謝隊長。”薛小琴臉上帶笑。


    隊長媳婦挺心疼薛小琴的,不住的讓她多吃。


    薛小琴搖頭,沒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九十年代物資稀缺,普通人家吃一頓肉更是艱難,她來隊長家吃飯已經有點不妥,如果再把人家的雞肉吃多了,太不合適。


    隊長媳婦不知道薛小琴想了那麽多,還以為她是沒心情吃,一時間更心疼她了。


    飯罷,薛小琴帶著生產隊長往馬家趕去。


    剛到院門口,薛小琴隱隱聽到屋子裏傳來罵她的聲音。


    “我就不信那個不下蛋的母雞,今晚上不迴來!等她迴來了,看我不打死她。”


    “當初我咋選了個這樣的兒媳婦,現在想起來腸子都悔青了。”


    “當真是養的不如親生的親,那就是個白眼狼。要是我們家裏富裕點,肯定要把她休了,給老大重新找一個好生養的。”


    薛小琴委屈巴巴看了一眼生產隊長。


    生產隊長聽到裏麵罵人的聲音也皺眉。


    他原本以為馬國慶是個講理的,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子。他的講理都是在外麵裝出來的。


    “你別怕,今晚上我會和國慶兩口子好好說道說道,他們不會打你。”


    薛小琴點頭,出聲感謝。


    兩人走進院子,馬媽第一時間看到,連忙迎出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薛小琴,笑著把生產隊長迎進去。


    生產隊長看向薛小琴:“你先迴屋歇息,明天還要上班,這裏的事情就交給我。”


    薛小琴點頭,一臉感激的走了進去。


    馬媽想攔住薛小琴,生產隊長直接喝止:“國慶嬸,讓小琴妹子迴屋歇息,國慶叔在屋子裏吧,我要見他。”


    馬媽見生產隊長都這樣說了,隻好把人迎進去。


    薛小琴不知道生產隊長給馬家二老說了什麽,總之今晚上安靜的很,馬家二老都沒來找過她。


    看來是真的被生產隊長勸住了。


    半夜,薛小琴餓的不行,連忙起來找吃的。


    摸索著去了廚房,薛小琴看著碗櫃上的鎖,氣的不行。


    馬媽出了名的摳搜,每次做飯之後都要把糧食鎖上,生怕被人偷了。


    其實這馬家也就她一個外人,除了防她,還能防誰?


    薛小琴在廚房找了一把柴刀,直接把碗櫃的鎖給撬開。


    薛小琴撬的小聲,生怕把人吵醒。


    她現在肚子餓的不行,沒空和他們打太極。


    要是馬媽一醒,她肯定是吃不上飯了。


    沒一會兒功夫,薛小琴撬開鎖,連忙打開碗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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