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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騎士王,能夠遇到你真是不錯啊……雖然很想要這樣說,不過真可惜啊,現在看來並不是適合寒暄的時候。”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手握韁繩,帶著雷電背馳而下,氣勢磅礴的架著神威戰車從高空降落,隱藏在他身後的禦主韋伯似乎正因為不適應高空加速而臉色發白,但征服王顯然並沒有發覺這一點,此刻,這位赤色的健壯大漢目光如炬的望著阿爾托莉雅,先開口並不算是恭敬的笑了笑。


    阿爾托莉雅皺眉迴頭,對於這位此刻還能夠開玩笑的王者,心中有些不悅,開口毫不示弱的說道:“征服王,你難道就是為了開玩笑所以來跟我打招唿的嗎?”


    “別這樣敵視。”伊斯坎達爾的表情有些無奈,麵對著一臉正緊的阿爾托莉雅,他擺了擺手,然後迴答:“我可沒有打算今夜跟你交手,看看那邊的大家夥吧,如果放著不管,恐怕整個城鎮不出幾個小時就會被它吞得什麽也不剩。”


    微微一頓,右手警戒的握住無形的契約勝利之劍,阿爾托莉雅遲疑的偏過頭,然後便看到了令人嗔目結舌的一幕——


    caster吉爾斯正瘋狂般放聲大笑著。


    幽深的水麵在他的腳下就像是煮沸的湯水一樣躁動著起起伏伏,如同陰影一般模糊的黑色異性化作了滲人的實體,無數的觸手向外延伸著,形狀長條而滑膩,那是烏黑的蛇群、無數條相互攀爬扭動的蛇聚集在了一起……


    不,那並不是蛇群,類似於蛇的觸手渾身包裹著兩腮般一吸一縮的吸盤,就像是烏賊供捕食用的長觸腕一般,有著成人手腕粗細,不斷向上擴張著,扭曲交雜錯亂的混合在一起,沾滿了令人作嘔的粘液,像是黑色的山堆一般,將位於最中間的吉爾斯不斷的抬高,像是祭品一樣直指蒼穹!


    “……被舍棄在黑暗中的囚徒啊,我將統帥你們!我將領導你們!吾等受神愚弄之輩,吾等備受欺淩者的怨恨,即將傳達於至高之上的‘神’!讓我們高舉救世主的旗幟,如今,在此宣誓,洗刷這世間所有的罪惡,讚美這羊羔的悲鳴,聆聽叛逆者的嘲笑,吾等即將敲開天國之門!”


    渲染成黑色的河麵上擴散開一條條帶著白沫的波紋,無數的魔物觸手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漲滿飽實肉塊形狀,而向外未融合的觸手正在耀武揚威的張開。


    穿著鬥篷的吉爾斯仰頭高聲狂傲的訴訟,渾身纏滿的觸手在這嘹亮而狂熱的祭詞之下格外的扭曲,在尖聲狂笑中,癲狂的魔怪急劇膨脹增加,高高的推起魔怪群上的魔術師,近乎大廈般的高度,如果將未遠川河底下的深度算計,這壘疊增加的令人驚恐,然而,更令人難以想象的,卻是這一座黑色的肉山團卻還在不斷高漲。


    就在此刻,吉爾斯整個人都像是比他龐大幾十倍的黑色肉山吞沒一般,但是他卻仍在大笑,麵對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他用一直欣喜若狂的表情大笑著,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瘋狂,握在手中的人皮書發出濕漉漉的、閃耀奪目的光芒,以此為中心,巨大的魔力流正從書中宣泄而出,並奔騰的朝著四周翻滾醞釀著。


    ——這就是caster吉爾斯此刻發動的寶具,“螺湮城教本”的魔怪召喚。


    注視到這樣的場景,阿爾托莉雅也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聳立在河麵上的黑色魔怪,麵無可憎,帶著危險的龐大壓迫,異樣的魔力還在凝實,但這並不是最讓人驚悚的,更讓人膽戰心驚的,是這召喚而出的海魔還在增大,還在持續不斷、無窮無盡的增持。


    並不隻是阿爾托莉雅看到這海魔的身影,就算是濃霧聚攏,月光沒有被烏雲所遮蓋,路燈還在恪盡職守的迷蒙發散著光亮,而未遠川對岸的居民在這樣的深夜中也模糊的目擊到了龐大的黑影怪物,並因此掀起恐慌不安的躁動,恐怕,聖杯站長想要隱蔽進行的原則,被完全的破壞了。


    就算是在這場戰爭之後可以讓教堂的人群去消散這群人的記憶,就算是可以將這濃霧中的黑影謊稱做輪船之類的東西,但想要人不對此起疑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caster召喚出如此眾多的魔怪究竟是想要做什麽?”針對這樣的情況,冷靜下來的阿爾托莉雅不由的發出提問,就算是想要引出其他英靈來角逐戰鬥也不應該如此,這樣召喚海魔妄圖毀滅整個城戰的舉動,根本就像是讓所有英靈一起來狙擊他,這跟自尋死路有何差別?


    “如果他還有理智的話,或許可以去問問這個問題?”


    相對於阿爾托莉雅對於caster吉爾斯的不能理解來說,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對於毫無興趣,他伸手摸了摸下巴,皺眉估量著海魔所散發的令人驚懼的壓迫氣息,心中卻是已經清楚的明白這並不是可以簡單消滅的家夥了,對於阿爾托莉雅的提問付諸調侃一笑,苦中作樂的說著。


    “c、caster、一定是瘋了吧!他根本就不能控製那個怪物!他自己不能夠提供出這個怪物需求的大量能量,在這樣下去,這個被召喚的使魔絕對會上岸吃了一切人類來吸取能量,然後、然後絕對會毀了整個冬木市的!”


    站在征服王身後的禦主韋伯露出快要哭出來的崩潰摸樣,雙手抓著抓自己的頭發,看起來有些想要退縮,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下意識的重新伸出手抓住伊斯坎達爾的紅色披風,沮喪而希翼的問道:“rider,你一定有辦法的吧?”


    韋伯這個時候會如此恐懼也是情有可原,對於英靈而言,他們恐怕還無法理解caster召喚而出的海魔所產生的嚴重性,caster支撐不了海魔需求的能量,甚至根本不可能控製對方,而不被控製的魔物會做得,隻是像饕餮一般不斷吞噬和毀滅。


    這恐怕沒有魔術師可以阻止,畢竟所謂的魔術,本身就是指“馭魔之術”,而正常情況下可控製的“使魔”,根本不能與海魔這種真正無法操控的“異界魔物”相媲美,簡單來說吧,使魔就像是一件魔術師手中可操控的玩具,而海魔就是玩具真正的*,這差別就像是恐龍玩具跟真正恐龍之間的差距,而事實上,召喚海魔這種行為本身,就已經不能說是簡單的“魔術”了。


    麵對這樣無能為力的致命危險,知道消滅海魔將會多困難,這讓魔術師等級本就不高的韋伯感到恐慌。


    “嗯,不用這樣擔心,一定可以解決的,對嗎,saber?”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禦主頭頂的發絲安撫著,說到後麵的話,征服王將目光轉移向阿爾托莉雅,像是暗示般問道。


    阿爾托莉雅深深蹙眉,沉默了一會兒,她自然明白對方所表達的共同戰鬥對付caster的邀請,但是僅僅是他們兩個人挑戰caster的話,這就不由得讓阿爾托莉雅遲疑一瞬,她並不是畏懼戰鬥,畢竟這樣的戰鬥有著後顧之憂,目光對準越來越龐大的caster,阿爾托莉雅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時間去遲疑了。


    “……征服王,與你結成暫時的聯盟共同戰鬥我沒有任何異議,但是,其他英靈呢?”


    征服王顯然也能明白阿爾托莉雅在顧忌些什麽,畢竟在聖杯戰爭之中,其他英靈和其背後持有令咒的禦主們,對方會擔心戰鬥之中遭遇其他英靈的偷襲——就算這些英靈們本身並不打算襲擊,但禦主們可能的想法也不得不讓人遲疑幾分。


    “剛才我已經唿喚過了ncer已經做出迴應,不出意外的話,馬上就會趕過來幫助我們。berserker不予討論(畢竟狂戰士沒有理智思考的能力)。archer——說了也沒用,以那種家夥的性格可不會輕易答應。”


    征服王明顯是有備而來,對於阿爾托莉雅可能存在的遲疑也早就猜測到,所以沒有多思考就給予自己的答案,當然,這其中並沒有提到的assassin,在征服王眼中,assassin早就已經被消滅,自然也不會提出。


    聽到這樣的話,阿爾托莉雅理解的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迴應道:“我明白了,那就速戰速決解決它吧。”


    但在阿爾托莉雅的話語剛剛落下,一個渾身漆黑的身影就猛地從後方向她衝擊而來。


    “……berserker?!”征服王與其禦主露出意外的神色。


    持劍與蘭斯洛特交鋒而過,對持著漆黑的狂戰士,阿爾托莉雅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覷了一眼,然後冷聲說道:“真是抱歉了,征服王,我恐怕暫時不能參戰了,caster那邊就先交給你了。”


    “啊,這也沒有辦法。”征服王也有些無奈的一笑,明顯差距到阿爾托莉雅的排斥之意,伊斯坎達爾明白對方並不打算讓自己幫助,甚至更希望自己對這一場戰鬥表示緘默,查看了另一邊架在海魔上的caster,就算是旁觀此戰,伊斯坎達爾也覺得自己沒有多餘的時間。


    而在這個時候,阿爾托莉雅的視線凝望在黑色的盔甲戰士之上,抿住下唇,然後氣勢如虹的宣告:“就在這裏做個了斷吧,蘭斯洛特!”


    作者有話要說:入v第二更,求繼續多多支持啦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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