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台上,穹頂已經完全打開,往日滿天的星光早已經被黑色的烏雲所遮蓋。隻見,老人肅然站立在台上,麵色嚴峻。

    “爺爺,可以開始了嗎?”可兒問道。

    老人點點頭,取出一片樹葉拋在地上。他豎起左手,張開母指向樹葉虛按了一下。隻聽,“格嗤”一聲響。那樹葉暴長十尺,鋪在地上,好象一塊地毯。

    劉羽軒瞧著有趣,口中讚歎不已。

    老人道:“今夜紫微園外,殺氣很重,恐怕有絕世高手隱伏其中,我們這就動身,前往翡翠堡。”

    劉羽軒心想:“不知道,這翡翠堡是什麽地方。難道是剛才我所看見的地方?”

    三人踏上樹葉,老者抱起尚在昏迷的欣頤,喊聲:

    “起”。

    嘩地一聲,樹葉飄到了半空中,離地數十丈,向前飛去。

    劉羽軒大聲說:

    “爺爺,可以教我嗎?這是什麽法術?”

    “這叫二羽飛升術。等以後有空,我再教你。”

    劉羽軒低頭一看,隻見,那樹葉的兩端竟然長出了一對白色的羽翅,象鳥兒一樣扇著。

    “哈。。。哈。。。真妙啊!”劉羽軒喜道:“將來我學會了,就可以縱橫天下,想去那兒就去那兒了。”

    說話間,那樹葉已經降了下去,擦著樹梢向前疾飛。樹木本來參差不齊,那樹葉的前方突然拔起一棵高大的喬木,眼見就要撞上,嚇得劉羽軒大叫起來,卻覺得腳下生風,居然拔高二丈多,一下子從樹冠上撩了過去,重新飛上天空。

    劉羽軒迴頭看看老人。他隻在一邊微笑:

    “這法術雖不難學,要駕馭卻是極難。而且最多飛幾個山頭而已,要想縱橫天下,那還差得遠。先過了眼下的麻煩再說罷。”

    劉羽軒麵帶愧色,低頭心想:

    “如今,我給人家帶來那麽多麻煩,欣頤仍然昏迷未醒,我卻在想著要學人家法術,的確糊塗。。。噫?果然是那邊!”他抬頭望去。

    隻見東方的山頭上矗立著四座石塔,其中有兩座尚未正位,還在從地下慢慢升起。碎石、泥屑混合著被推倒的草木,在地基周圍翻滾湧動。

    四座石塔的中間,是一座龐大的城堡狀建築。它坐落在一大片流水型的巨型岩基上,尖角圓柱,在頂端是一層綠色晶瑩的宮殿。

    “這是翡翠堡嗎?好漂亮

    啊!”劉羽軒讚歎道。

    樹葉掠過西邊的石塔,它頂上的鬼臉木橛高高豎立著,在風中輕輕晃動,發出嗚嗚的聲音。

    老人一看見木橛,便長舒了一口氣。他伸起左手,手心向上一抬,一縷綠色的煙塵從他的手掌上升起,凝在前方。過了一會兒,一個黑影象箭一樣從石塔上射下,到樹葉邊停住。

    “老爺,剛才有一群巫師闖入,現在已全部退走了,他們在下邊的樹林裏死了很多人。

    一個白衣仆人站在塔層上躬身說道。

    老人點點頭:

    “你迴去守著,我們下去看看。”

    樹葉降下,繞著樹稍飛行。隻見樹枝上,橫七豎八地掛著幾名男子的屍體,都是赤發青衣,手臂上刻有重紋三角型圖案。

    “看來,五厲巫師全都到了!”老人道。

    “五厲巫師?”劉羽軒忽然想起前些天自己和欣頤在山穀裏所遇到的那個巫師。

    “不錯,他們共有兄弟五人,一向住在炎熱的赤道幾內亞,從來深居簡出,不理世事。哼,原來清修是假,看見所求之物,也是如狼似虎。”

    “爺爺,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劉羽軒遲疑地說。

    “奧?是什麽事情?”

    劉羽軒便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老人仔細聽完,不禁笑道:

    “難怪,那裏與我平常所見不同。原來是有人半路搶jie。你身上帶的東西可真吸引人啊!連自家兄弟都爭先恐後,留了一手。”

    “什麽兄弟?”

    “你們殺死的是五厲之巫中的老三,青厲之巫。他向來以“夜行遊女”,“應蛇”,“鼠獸”三寶著稱。他在五兄弟中法力居上,且為人驕傲。五厲之巫,同進同出,向來不單獨行動。這老三看樣子,是最著急的一個了,居然搶先出手,連其他兄弟都顧不得了。”

    可兒愁道:

    “爺爺,一個老三,都那麽厲害,現在他們一齊都來。我們。。。”

    “不必擔心,先去堡中再說。”老人道。

    樹葉降落在城堡的頂端。老人念了一句咒語,一隻石獸便從腳下五尺處冒了起來。它麵目威嚴,張著大嘴。

    “啊!這是什麽東西?真好玩。”

    可兒頑皮地拍拍它的腦袋。

    “哇嗚”那石獸吼叫起來,毛發

    皆豎,竟然是活的。

    “啊呀!它。。。它。。。怎麽這樣?”

    可兒嚇得趕快逃到爺爺身邊,手中攏著銀色的絲線。

    “別怕,別怕,是我們。”

    老人把欣頤放在地上,笑著取出一顆拳頭大的明珠,放入了石獸的口中。那明珠一入石獸的嘴裏,便化為一汪清水。石獸立刻搖頭擺尾,仿佛是看見主人迴家,露出了歡喜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它沒入地下,“轟隆”一聲響,一條寬闊的石階通道便出現在三人眼前。老人抱著欣頤,帶著可兒和劉羽軒走下石階。剛剛進去,頭頂一聲響,通道口已然閉合。

    劉羽軒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寬闊的殿堂裏。

    這殿堂,四麵的牆壁晶瑩剔透,石柱林立,中間是一個綠瑩瑩的石台,全由翡翠製成。三人來到石台上,隻見城堡全景盡受眼底,這裏乃製高之處。站立台上,便可以俯闞四麵任何一個地方。

    老人把欣頤放到翡翠台上,點起一支蠟燭。燭光搖曳,照出欣頤蒼白的臉龐。

    “爺爺,欣頤好些了嗎?”劉羽軒快步上前。

    “無妨,她很快就會恢複。”老人道:

    “可兒,你看著你姐姐。大敵就要到來。我須全力準備。”他轉身又囑咐劉羽軒:

    “你也守在旁邊吧,記住,不要隨便走下石台。”

    劉羽軒答應一聲,手握住衣服下的短刀。心想:

    “若有危險,也好奮力一搏。”他剛想及此,就覺得手臂象碳火一般灼燒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原樣。

    老人盤膝做下,他的雙手平攤,叉開五指,手心向上,整個人就此一動不動。

    午夜剛過,忽然一陣天崩地裂般的聲音在四麵響起。緊接著,他們腳下的城堡開始搖晃起來。

    劉羽軒舉目望去,隻見那四座巍峨的石塔正在崩塌,沙石翻滾,泥土紛飛,塔頂四根木橛已經斷裂墜落。他心中驚慌,抬頭看了看老人。他巋然不動,好象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依然雙目微閉,似乎已經打起了磕睡。

    “劇---”一聲尖厲的長嘯從南麵傳來,把石塔沉雷般的崩塌聲掩蓋下去。聲音越來越大,透亮的牆壁被震得辟啪作響,可兒不禁捂住了耳朵。劉羽軒雖然雙手按住兩耳,但那嘯聲仿佛能穿透一切,令他心神大亂。他隻覺眼前發黑,神智漸漸糊塗,竟然站起身來,迎向那嘯聲所在。他

    剛跨出步去。炸雷般的喝聲響起:

    “不要走下石台!”

    隻見老人雙目精氣逼人,叉分的雙掌由上向下一翻。頓時,大廳西麵的有一根鐵柱,慢慢地升了起來。這鐵柱比尋常立柱粗大許多。它雖然通體漆黑,毫無光澤,但是一股雄渾之氣暗含其中,竟把那震人心脈的嘯聲給壓了下去。城堡停止了晃動,大廳安靜下來。但是在鐵柱升起的時候,石台周圍的地麵竟開始流動起來。地麵怎會流動?劉羽軒揉揉眼睛仔細看了看。

    是的,地麵的確在流動,好象起伏的水波一樣,閃爍晃蕩。

    “許承茂,你出來!”有人在外麵大聲叫喊!

    隻見,外麵站著個赤發環眼,身材魁梧的人。他站在地上,左手拿著一條紅色的大蛇,右手舉著一根黃金權杖,肩上攀著一隻蒼猿。渾身充滿蕭殺之氣。

    “赤厲之巫,你不在炎熱的南方好好呆著,到這裏來幹什麽?”老人大聲地問。

    赤厲冷笑道:

    “我本不想管這裏的事,無奈你的寶貝女兒殺了我三弟。做大哥的,如果不能為兄弟出頭,那也不用做大哥了。”

    “青厲巫師,法力高強!隻是他爭執好鬥。若非我孫女兒有些手段,隻怕已經喪命在他手裏了。”

    赤厲麵上一熱,他把欣頤看大了一輩,無形中顯得自家法力不夠,居然敗在那麽個小姑娘手裏,心下羞憤不已:“那好,你把那小子和你那。。。那孫女兒交出來!我們立刻罷手。如若不然,我們一定饒不了你!”

    “哈。。。哈。。。”老人大笑道:

    “他自己要半路搶jie,而且是對一個平常之人下手,即使不算卑鄙下流,也是不對在先。如何怨得我孫女兒。你要來繼續搶jie,那便明說。不用拿報仇做幌子,這翡翠堡也不是你想來便來,想走就走的!”

    赤厲怒道:

    “許老頭,我知道你本事不錯!剛才的‘炎熱之嘯’奈何不了你。但是你有身後這群累綴,我也不是孤身一人。”

    說著,他把黃金權杖在頭上揮舞了一下。空中頓時飛來三隻怪鳥,一隻狀如雉雞,尾分五彩;另一隻長喙彎曲,青色羽毛;第三隻人麵四目,通體暗紅。每隻鳥上分別坐了三個巫師,分穿黑、白、灰三色長袍,手舉銀色權杖,臂上都盤著蛇。

    老人唿地一聲,破壁而出,飄然落到外麵,水晶牆又再次合攏。他冷笑道:

    “五厲之巫、這迴全都到齊了。怎麽?想倚多為勝嗎?”

    “勝不勝的,沒什麽關係!報仇也可暫緩!但是有一個條件,你必需答應。”

    “什麽條件?”

    “交出‘微塵之鑰’。”

    “就憑你們?”老人偏著頭,打量了一下這四個不速之客。

    “蹭”赤厲之巫身上的蒼猿突然張開大口竄了過來。它的嘴裏長滿白色利齒,四爪呈金色,從肉裏伸出來,足有五寸多長。同時,他左手的紅蛇,也飛到了老人的頭頂上,從肋下伸開五對肉翅,蛇頭漲得大如水缸,暗藍色的毒牙在夜色裏閃過,夾帶著一股腥臭的氣味。

    老人不閃不避,左手向外緩緩推出,“轟”的一聲,飛起兩團綠色的火球。一團向蛇嘴擊去,另一團直奔猿猴。猿猴一聲怪叫,躲了開去。但是,那火球仿佛活的一般,它往左跳,火球也往左。它往右,火球也往右。猿猴雖然行動敏捷,可是火球飛得更快。它別說發動襲擊,連躲閃都很困難。這畜牲到底靈性十足,眼見火球燒到,急向赤厲躥去,意在求救。赤厲連忙舉權杖相格。

    “蓬”的一聲,火光四濺,火球散落開來。赤厲隻覺得手臂一陣發燙,險些握不住手中的權杖。

    這時,半空中傳來吱吱的慘叫,原來,那五翅飛蛇被火球擊中頭部,痛得上下翻滾,在天上亂飛。赤厲大聲地喝叫著,不斷用黃金權杖催動飛蛇。這蛇重新直起身子,這一迴它在天上盤成了一個圓圈,翅膀在後邊扇著,把腦袋放在中間,雖然被燒得頭焦嘴爛,但五尺長的信子上,毒液流淌,依然伸縮不已。它的眼睛,銅鈴一般盯住老人,似在揚威蓄勢。老人仍站在原地,雙眼也盯住那蛇看。人、蛇一上一下地對峙著,飛蛇顯然有些害怕了,大腦袋越來越低,似乎想往後退。隻見老人的右手如抱滿月,托起一團火球,這火球越燃越亮,越來越大,,直徑足有四尺多。

    就在此時,兩頭巨鳥忽然振翅下擊,一隻彎喙如鉤,一隻尾色斑斕,夾雜著黑、白厲巫的吆喝聲。二鳥來擊的方向是左右夾攻,二巫手中的蛇亦暴長數丈,卻從老人背後襲到。

    一時間,毒牙森森,尖喙銳利,把老人圍在中間。

    劉羽軒手心捏了一把汗。他在石台上看得真切。眼見老人處境危險,不禁高聲大罵:

    “群起而攻之,真是不要臉!”

    “嗚”的一聲,一條灰影從宮殿外撲來,來勢兇猛。原來是灰厲巫師乘老人不備,向劉

    羽軒他們所在的石台攻來。他手中的銀色權杖,猛擊晶瑩的外牆,那牆壁向內一彎,竟然沒有碎裂。人麵四目鳥,尖叫一聲,飛了開去。灰厲一拽鳥脖子,圈迴坐騎,再次向外牆猛衝。這一次,他念動咒語,人麵四目鳥張口向牆麵噴出一團黑氣,那柔軟的彈性牆麵立刻變得發黑堅硬。灰厲舉杖摧鳥,直挺挺飛撞過來。砰的一聲,牆麵裂開一個二丈多寬的大口子。人和鳥俱都從破孔中鑽了進來。

    一條銀色絲線當空射起,一下子將人麵四目鳥的脖子結實纏住,向地麵狠拽。那巨鳥吃疼,被勒得雙翅不停地撲騰,把絲線崩得筆直。但灰厲不管他的坐騎如何掙紮,長身站起,手中灰蛇“嘶”地一聲暴長開來,口中毒液射出,立刻把銀絲蝕斷。

    “啊呀,斷了!”

    可兒拋開手中絲線,隻見白煙升起,整條銀線俱都被蝕得發黑。

    灰厲獰笑著,架鳥向石台逼近。五厲之巫中,赤厲法力最強,青厲次之,灰厲卻是最為狡猾。他見老人無法分心顧及,想抓住劉羽軒等人借以要挾。

    劉羽軒暗持短刀守住欣頤,想乘灰厲不備,驟然發動攻擊。他知道,這等戰法,幾近賭博。一擊不中,隻怕就要喪命。

    便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刹那。灰厲之巫突然慘叫起來,當空被摔了出去。他胯下的人麵四目鳥和那灰色大蛇被劈成了二截,汙血四濺。灰厲還在掙紮,隻見一道黑芒從他雙腿之間穿過,向上一撩,把他也劈了開來。他的內髒流出,屍體連同死蛇、死鳥一起墜落下去,弄得一片狼籍。那道黑芒在夜空中無聲無息地劃過,落到石台下的地麵上。流動的地麵,波紋四起,把黑芒吞入,發出一片閃爍的亮光。

    隻聽見下方,慘叫聲紛紛傳來,黑、白厲巫和他們的巨蛇都燃成了綠色的大火球,燒得滿地翻滾。老人微笑著托住一個火球,緩緩向赤厲壓去,赤厲手舉黃金杖,當頭橫格,額頭上汗水淋漓。他身旁的蒼猿、飛蛇早已死去,隻剩下燒焦的骨架。

    忽然間,老人停了下來。那火球“唿”地向旁邊的灌木叢飛去。灌木叢燃燒起來,火光中,一隻青色的怪物跳了出來。它全身發青,上麵竟然長了兩個腦袋。一隻是狼首,另一隻是鬼麵,每個頭上都有一隻角,模樣詭異之極。這怪物也許是受了火燒,大叫了起來。

    鬼臉是嘶哭、狼臉是嚎叫。聽得老人,皺起了眉頭,連赤厲都厭惡地捂住了耳朵。

    “出來吧,羽山主人,不要讓你的窳(yayu)再叫了。”

    “許老頭兒,帝俊之族果然名不虛傳。一眼就認出我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樹叢裏響起。同時,一個瘦高個兒從裏麵晃悠出來。他的臉色發黃,手中那著一個黃銅大印。他把大印一晃,念了幾句咒語。那怪物立刻不叫了,站在一邊,姿牙咧嘴,似乎正在討好主人。

    那人看了看赤厲:

    “怎麽?就剩你一個了?五厲之巫,如此不濟。這樣的本事,也來取‘微塵之鑰’?”

    “你。。。”赤厲麵皮氣得更紅了,無奈剛剛確實靠他救命,不好發作。隻得氣哼哼地說:

    “我們兄弟不如這個姓許的,隻好算了。你也不見得就能得手!”

    羽山主人也不理他,把大印舉起,晃了幾下。窳弓起了背衝了上來。衝到離老人十步遠處,它停住了身子,開始繞圈。它每跑出幾步,就分身為狼頭獸和鬼頭獸。幾圈下來,老人竟置身於一大群怪物中間。窳退了幾步,站在後麵直起身子,向羽山主人晃著尾巴。

    這時,南邊的山坡突然冒起煙來,那煙霧翻翻滾滾,濃密非常。那煙霧來勢甚快,眨眼就飄到了樹林邊上。煙霧中,幾個黑膚武士,手持寬刃劍,兇神惡煞般地盯住窳打量。那窳似乎受了驚嚇,兩個腦袋上四隻耳朵都豎了起來。

    羽山主人大叫:

    “是哪一路的朋友到了?請顯身。”

    隻見,南邊的山坡上,不知何時,竟坐了一個少年人。他皮膚黝黑,雪白暴牙,翹著,

    一隻腳,正在嚼口香糖。

    “非洲魔童,你好無禮。”羽山主人叫道。

    赤厲巫師卻在一旁樂了:

    “不要生氣,你那個東西,雖然叫得難聽些,究竟是搖尾巴的貨色。”

    羽山主人大怒,把印一搖,口中念念有詞。那隻**再次叫了起來。連同那些分身而出的怪物也一齊跟著叫。

    “嗚嗚。。。敖敖。。。”一陣鬼哭狼嚎之後,立刻蜂擁而上。

    老人,將雙手合攏,拇指和食指圈轉,另三指互相交疊。口中默念咒語。刹那間,他周圍五丈遠的泥土裏鑽出一根根尖刺,那些尖刺十分銳利,象竹筍一樣破土而出,將那些鬼臉狼麵的怪獸紛紛刺倒,穿在半空中。

    羽山主人大驚:

    “是‘刀山咒’!想不到,許承茂法力如此高強。竟能使動三界之力,把地獄之刑搬到了地麵上來了。”

    想到這裏,他收住大印,轉身向後便跑。他剛一轉身,便看見那隻窳已經跟了過來。羽山主人臉色由黃變白,搖著大印喝斥道:

    “停下,停下。”

    原來,那群怪獸已經全被殺死,那些尖刺一路從泥土中穿出,跟著窳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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