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還,四大帝國與傭兵公會,將會是你的死敵。”年羹堯氣極:“除非你窩在汴京,不然將體驗到追殺的滋味。”


    姬眉秋俊臉一板:“追殺,在須彌空間,你不是幹過嗎?如果不是你追殺,四大帝國的試練者,能在須彌空間殞落。”


    “你不下死手,同樣不會殞落。”年羹堯強辭奪理:“當時我追你,隻不過向你要迴多尼的靈草。”


    “你真會講理。”姬眉秋恨恨地說:“剛到須彌空間,在我落地之處,發現一株九葉拱蓮,拚死斬殺一條巨蛇,才將九葉拱蓮采摘。不料剛采下,那該死的八哥,就在我背後偷襲。如果是你,該怎麽辦?”


    “你騙人,明明是你搶來得。”


    “騙你,你擔當得起嗎?”姬眉秋不屑地說:“要騙,我也該騙騙武王、武皇什麽的。我真要騙你,心裏的坎過不去,以後還想晉階?”


    武皇晉階武帝時,有一道心劫,無論是練氣士、還是武者,均逃不過這道坎。姬眉秋的話,正是此意。


    “你還想晉階武帝?”年羹堯知道,姬眉秋的話,肯定沒假,卻不願意承認:“就算多尼搶你的靈草,你也不該殺死八哥與蒜頭鼻,還將多尼一條手臂卸下。”


    姬眉秋哈哈大笑:“依你的意思,我就該站在草地上,任八哥殺死,你肯定沒意見。”


    “當然,殺死你,年兄怎會有意見。”多尼的話,引起眾人的哄笑,包括年羹堯帶來的人。


    “多尼閉嘴,不開口,沒人說你是啞巴。”年羹堯已經落在下風,多尼的話,將他推入失敗的泥沼。


    “說什麽也沒用,殺人償命,搶東西還錢。”侯府門前的人群中,第一個說話的人,再次大喊。


    姬眉秋定睛看去,心中暗樂:“該死的家夥,你可送上門來了。”此人滿臉的絡腮胡子,正是當年姬眉秋代父勞軍時,攔路搶劫的流寇鑽天雕。


    “這位先生,誰殺了你的人、搶了你的東西?”有鑽天雕出麵,姬眉秋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鑽天雕自以為得計,他可不認識姬眉秋。當年姬眉秋含有靈氣的鳳羽箭,將他嚇退,他根本就不知道射箭之人是誰。


    “你殺了傭兵公會的人,自然得向傭兵公會有個交待。”


    “你是哪個傭兵公會的?”姬眉秋開始挖坑。


    “我是傭兵總會的,代表神州大陸數千萬傭兵而來。”


    “誰能證明,你是傭兵總會的人?”僅僅一個鑽天雕掉入坑中,姬眉秋還不甘心。


    “我們能證明。”數十個滿臉厲色的大漢,當即應承。


    年羹堯與施琅對視一眼,猶豫一會道:“我們也能證明。”


    “這麽說,此人與你們,是一夥的。”姬眉秋大喜,如果能年羹堯與施琅拴住,他將大獲全勝。


    “我隻能證明,此人是傭兵總會的。”年羹堯突然警醒,沒有完全跳入姬眉秋的圈套。


    “神龍衛聽令,流寇鑽天雕,冒充傭兵總會的人,抓起來。”徐寧已得到姬眉秋的傳音,聽到姬眉秋的信號,拔劍在手,大聲喊道:“上,抓住大盜鑽天雕。”


    看到神龍衛衝上前來,數十個傭兵也拔劍對抗。徐寧狠厲地高喊:“反抗者都是流盜,格殺勿論。”


    有幾人不信邪,上前與神龍衛交手,瞬間被砍翻十來個。神龍衛看到別國的武者,敢到汴京鬧事,早就怒火燒壞了腦子。徐寧的命令,下得真及時。


    流寇與傭兵,是天生的敵人。大部分的傭兵,聽到雕天雕是流寇,下意識地與他保持距離。隻有那些二百五、想出風頭的傭兵,才會拔劍。


    雕天鑽自己明白,如果落在神龍衛手中,再想脫身,勢比登天還難。當姬眉秋下令的時候,鑽天雕與他身邊數人,根本就不敢拔劍,反而往人群後麵躲去。


    “抓住他,就是那絡腮胡子。”神龍衛的軍士,早就得到指示,衝上去的時候,不停地高喊。


    鑽天雕這一逃,年羹堯與施琅暗暗叫苦,他們不但不敢拔劍,連身形出不敢動,任神龍衛的軍士上前,將他們製住。


    如果坐實了自己是流寇,大宋帝國的各種力量,就可以明目張膽追殺自己,年羹堯可賭不起。


    今天就算辯不過姬眉秋,至少可坐實一件事情,那就是姬眉秋殺了不少人、搶了不少儲物袋。就算姬眉秋不拿出閃星石與須彌石,也有與大宋帝國談判的本錢。此時,站在侯府門前的年羹堯恨呀,怎麽會出這樣的漏子。


    關燈混在人群中,暗地裏豎起大拇指。看到姬眉秋轉身進了侯府,關燈大喊一聲:“走啊,難道還想侯府管飯。”


    年羹堯也看到了關燈,可他不敢吱聲。神龍衛的人就站在身邊。此時人家為刀俎、他為魚肉,豈敢亂來。


    勉強過了第一道坎,姬眉秋大喜,趁著這股高興勁,當即迴到煉器坊。


    歸雄的第一塊劍坯已經完成,姬眉秋放入熔爐再次熔化,發現歸雄鍛出的劍坯,比自己的更純,盡管歸雄是第一次抄起鍛錘。


    心情好,煉器的效率更高。楊宗保扔給他的高階聚靈法了,姬眉秋早已了然於胸,刻畫的時候,發行雲流水,格外順暢。


    煉器能夠錘練神識,這是姬眉秋在痛苦的過程中發現的。迴到神州大陸第一次煉器的時候,與須彌山主峰刻畫法陣,完全不同,需要用神識包裹熔化狀的閃星石。當時接連兩天、試了無數次、浪費了十多斤閃星石,才勉強煉製出第一把劍。


    今天刻畫法陣時,姬眉秋驚喜地發現,神識能夠包裹半斤重熔化的閃星石,並且沒有出現灼燒感。


    令姬眉秋啼笑皆非的是,歸雄的第一個劍坯,就像一把菜刀;李可的劍坯則是典型的尖刀,害得姬眉秋在刻畫法陣的時候,為如何均勻布置法陣,頗費了一番心思。


    姬眉秋的這次閉關,整整十天沒有出後院,煉製了二十多把中階法器、十把高階法器。按神州大陸的說法,一至三品法器為低階、四至六品法器為中階,七至九品法器為高階。如此巨大的收獲,姬眉秋自己也沒有料及。


    能夠煉製高階法器,關鍵還是楊宗保所贈的高階聚靈陣。


    就在姬眉秋閉關煉器的時候,多少人已經急得團團轉,待姬眉秋從後院出來,第一件事情,便是趕赴神州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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