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來客人了,對不起,打擾一下。”瓊瑤的話雖如此,臉上可沒有因打擾他們而露出歉意:“公子,枕流商會的掌櫃說了,你應允賣給他們佛手芋金實?”


    “沒錯,賣給他們一顆,讓吳奇有點麵子,至少短期內不會刻意針對我吧。”


    瓊瑤臉色怪異地說:“吳掌櫃可不是那麽說的,他要十顆,或者說,我們有多少,他們要多少?”


    “好大的胃口,他們給出的條件呢?”


    瓊瑤的聲音,也有點顫抖了:“一萬株黃品靈草、或一千株玄品靈草。”


    姬眉秋蹭地站起來:“有名堂,賢弟,莫非……”


    “大哥,你別說了,枕流商會給出的條件如何,我們不會比他們低,或者說,比他們更優惠。”關燈劇烈的心髒,沒逃過姬眉秋的探查,故有此一問。


    關燈更妙,幹脆打斷他的問話。隻是關燈壓根沒想到,他來得真及時,如果晚來一天,說不定真會撲空。


    “賢弟,我們是什麽關係,條件什麽的,我別說,你不會也要十顆吧?”姬眉秋知道,雪中送炭,遠比景上添花,獲得的友誼更多。


    關燈感激地說:“大哥,實話說了吧,大蜀、大魏、大吳,各有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中了肥遺之毒,如果得不到三顆以上的金實,至少有一位大能,將身死道消。”


    姬眉秋沒有直接迴答,而是轉向瓊瑤:“我並未向吳奇承諾具體數量,你就告訴他,商會僅存兩顆金實,隻能賣給他一顆,至於買賣,你做主就行。”


    瓊瑤平靜地說:“公子,我知道了。”毫不拖泥帶水,瓊瑤說完,身形消失在正堂。


    關燈大喜,知道此行,不會撲空。


    “賢弟,給我說說你們與大漢的關係,有問題嗎?”對大宋以外的事情,姬眉秋所知甚少,送上門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關燈緩緩地說:“大蜀、大魏與大吳三大皇朝,與大漢帝國的關係,十分微妙。如果用一話來概括,那就是聽調不聽宣。說白一點,三大皇朝,承認是大漢的屬國,卻很獨立。”


    “大漢能答應嗎?”姬眉秋說完,有點後悔:這句話,問得太白癡了點。


    關燈沒注意姬眉秋尷尬的表情:“大漢當然不想答應,隻是三大皇朝,大漢可吞不下。這次的中毒事件,與大漢脫不了幹係,如果他們得逞,大漢與三大皇朝的力量,將發生微妙的變化。可以說,大哥手中的金實,份量可夠重的。”


    “係天下安危於一身。”姬眉秋的腦海裏,湧上一句荒謬的話,隨後搖搖頭,堅毅地說:“賢弟別說了,要幾顆金實?”


    姬眉秋給了瓊瑤五顆金實,還有近二十顆,貼身收著。佛手芋不過玄品靈草,可要結出金實,非五百年以上的佛手芋不可,並且生長的條件很苛刻,必定是陰暗、潮濕、蛇群最密集之處。神州大陸發現佛手芋的地方,隻有妖獸森林。不過,在須彌空間試練時,姬眉秋得到的金實,比白鎮山送他的還多。


    “五顆。”關燈麻著膽子開口,眼睛緊緊盯著姬眉秋的臉色,生怕他不高興。


    姬眉秋爽快地說:“好,滿足你。”說完便起身,在後院轉了一圈,實際上是將隨身帶著的金實,分成了兩份。


    迴到書房,姬眉秋將金實遞給關燈,什麽也不說。關燈笑笑:“按枕流商會的條件,另加爆裂符篆一份。”


    “爆裂符篆?”姬眉秋弄不明白了,這是什麽東西。但他知道,如果不收關燈的饋贈,關燈心中會不安。


    “在元晶上刻印的法陣,用神識引爆。”關燈詭異地笑笑:“你能煉製法器,就有能力使用爆裂符。白晶製成的爆裂符,相當王級武者全力一擊,隻是製作的時候,必須特別小心。”


    “如果在製作時爆裂,我就得承受王級武者的全力一擊。”姬眉秋明白了:這不坑人嗎?


    “製作符篆的限製,一是有穩定的神識,二是能承受製作失敗的後果。”關燈誠懇地說:“皇級武者以上,能製作白晶符篆,卻毫無必要。隻有一種情形出現時,才會製作符篆:為保護獨行的子弟。”


    “難怪從未見過這種東西。”姬眉秋恍然:“原來是高級武者、或高階練氣士無聊時的產物。”


    “還有一種情形,也導致符篆很少麵世:製成符篆後,元晶就變得很不穩定。如果受到高出幾階的武者攻擊,就算符篆收在儲物袋內,也有爆裂的可能。”


    姬眉秋正想詢問,關燈為何將此物贈於自己,林逋跑來,附在姬眉秋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姬眉秋扭頭對關燈說:“賢弟,今日到此為止吧,改日請你們幾兄弟到府上做客。”


    關燈不知姬眉秋有何要事,隻能起身告辭。剛出書房,一個家丁出現在他身邊,將他帶往侯府的側門。


    關燈知道了,姬眉秋遇到麻煩,不想將他卷入。他留意了,繞到冠軍侯府的大門前,看到數十個傭兵圍內府前。


    “姬眉秋,快出來,躲了今天,你躲不了明天。”一個絡腮胡子的大漢高聲喊叫,聲音傳出老遠。


    “白癡,比聲音大嗎?”姬眉秋的身形,出現在侯府門前,身邊跟著驚雷:“你也叫叫,看誰的聲音大。”


    穿雲裂石的聲音,從驚雷口中發出,聲音悠悠繞繞,還轉了幾道彎似的,驚得靠近侯府門前、幾個叫得最兇的傭兵,連連後退。


    年羹堯緩步上前:“姬眉秋,拿了別人的東西,還自稱多寶童子,今天與你算總賬。”


    “大膽,冠軍侯的名諱,是你能叫的嗎?”徐寧正好趕到,厲聲嗬斥年羹堯。


    “冠軍侯,好威風,不過是大宋的侯爺罷了。”年羹堯不屑地說:“叫冠軍侯也行,將我們的寶物還來。”


    姬眉秋攔住還要說話的徐寧,淡淡地說:“年公子,你的寶物,那些是你的,說來聽聽。”


    “大秦天朝和傭兵公會的試練者,被你殺了這麽多,他們的儲物袋,是不是全落在你的手中。”年羹堯厲聲道:“我們不追究殺人罪,但死者的寶物,該還給我們。”


    “如果我不還呢?”但對年羹堯的胡攪蠻纏,姬眉秋沒心思與他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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