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俞思齊此次事情的做法,白慎行一直處於觀望狀態,出於私心,他想看看俞思齊會對顧言隱讓到何種地步,前些時日顧輕舟邀他談話,將俞思齊親自前往顧家之事告知他,那時候、白慎行就在猜想,俞思齊此番來是友好警告,而顧輕舟也甚有這種感覺,隨後老爺子致電最高院才知曉這一切不過是安排好的一個局,而顧輕舟也身在局中。


    老爺子雖退任,迴家頤養天年,但若是出言多少還是有些撼動力,第三天,首都來電話,言語雖未提及,但也告知老爺子行事方案。


    此時、顧輕舟更加肯定,俞思齊此番來、是示好。


    這日下午、白慎行離開麥斯,前往醉言居,醉言居下午不對外開放,但若是老闆要求,特例除外,白慎行到時,俞思齊正站在院內賞花。


    「俞市長好雅興,」白慎行輕聲言語。


    俞思齊聞聲並未迴眸,反倒是淺然一笑,上次來時、這裏也是如此景象,他與顧言許攸寧一起路過這裏時,自己還不免多看了兩眼,此番再來、還是如此景象。


    「隻能說白董好手筆,」白慎行建這醉言居,大有一副隱於鬧市的架勢。


    「能讓俞市長誇獎,也不惘我建這醉言居了,」白慎行笑談,而後轉身進屋,俞思齊收了視線跟在身後,餐廳經理親自過來伺候,白慎行伸手接過他手中水壺,揮手遣退他,而後俯身給俞思齊倒了杯水。


    「顧家的事情,多謝俞市長了,」白慎行不是不識相之人,對於顧家的手下留情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激,但也隻是感激,對於這件事情,他絕不讓俞思齊吃虧半分。


    「顧家何事?」俞思齊淺問,眸間甚是疑惑。


    白慎行聞言、淺笑、而後緩緩點頭,也是、是他太唐突了,不該直接將這件事情提到桌麵上來的。


    「俞市長日後隻怕是要流傳芳古了,」白慎行端起茶杯淺酌一口,而後放在桌麵上。


    「不過是個撿便宜的人而已,白董這話嚴重了,」俞思齊並不準備接白慎行任何話語,也不準備將功勞攬到自己身上,政客、必須謹言慎行,這是來時,陸景行反覆跟他念叨的一句話,以至於後來到漢城他一直銘記這句話。


    幾句交談下來,白慎行知曉他並不準備跟自己多言語,反倒是喚來經理端來一副棋盤,二人就此對弈起來,一場棋局,便能看出對方行事作風與手法。


    棋如人生,深謀遠慮者獲勝。


    人生如棋,對手就是我們所處的環境,未雨綢繆、後發製人。高手對招,一步失算,滿盤皆輸;但是高手下棋,麵對殘局,卻能峰迴路轉、柳暗花明。棋盤之間,風雲變幻。既要總攬全局寸土必爭,關鍵時刻又需有壯士斷腕、舍城棄地的勇氣和魄力;既要隨機應變,來應付不斷變化的局勢,又需要保持固有的原則和立場,不迷失前進的方向;既要隨緣而進,建功立業,又需順勢而退,明哲保身。白慎行與俞思齊都算是箇中好手,對於下棋自有自己的手段,進退之間,舉止得當,不多不少,正好扼住對方咽喉,一場棋局下來,二人成了平手,不相上下。但俞思齊明顯能看出,白慎行在這場棋局中有明顯退讓,並未將他一擊致命,他所認識的人當中,能與之相博弈的,估計也隻有一個陸景行了。


    「白董好棋藝,」俞思齊不吝嗇誇獎語言,對於白慎行如此人,他確實是欣賞的。「俞市長過獎,」白慎行謙虛道,他也未曾想到的是,俞思齊棋藝並不算好。


    這日下午、白慎行同俞思齊在廝殺兩盤之後起身離開,隻因他說、顧言下班時間到了、要去接人。


    二人一同離開,並未有過多言語,但心中都知曉,白慎行兩盤棋局都在退讓,俞思齊便知曉他其中何意,臨走時、白慎行給了句承諾,俞思齊迴絕。


    看似平常,實則是有兩人知曉這其中到底平不平常。


    顧言下樓時、白慎行已經候在樓下,馮叔開車門她邁步進去,並未見白慎行跟往常那樣低頭辦公,反倒是很悠閑自在的在刷著微信群。


    她好奇、便問到;「今日忙完了?」


    「恩、」白慎行淺應,忙完了嗎?應該是沒有的,不過這會兒見蔣毅在群裏唿著他上去瞅了兩眼才是。


    見顧言詢問,他伸手將手機放到一側、「今日見了俞思齊了。」


    顧言聞言,手指有些一頓,而後道;「聊什麽了?」「顧家的事情多謝他提點,」白慎行直接道明,眼眸鎖著顧言,想看出她是何情緒,可令他失望的是,顧言麵色如常,並無太大波動。


    迴山水居時,顧言聽見白慎行手機微信有響動,他拿出來放了語言,隻聽聞那側蔣毅在咋唿道;「徐離瘋了、每周兩邊跑,周末壓根見不到人。」「去哪兒了?」白慎行問道,徐離近段時間經常失蹤聯繫不上人。


    「清河、他去找李苜蓿了,每周都去,我跟致遠都快瘋了,這本來是他的場子,他不看,天天讓我兩來蹲點,搞得跟坐牢一樣,我去,」蔣毅說到最後不免爆了粗,後頭還說了什麽她沒聽到,轉身進了書房,而她知曉的是、徐離就算是每周去尋李苜蓿,她們之間也迴不到從前了,真正要走的人都是不會告別的,就好似當初徐離說,她走了、什麽都沒帶,就帶了隻狗,那時候、顧言隱隱覺得他們之間可能真的是緣分已盡。顧言伸手將空調溫度調低一些,夏天來的淬不及防,山水居的冷氣常年維持在平均溫度,隻因她換季是肩膀會有疼痛,白慎行便一再叮囑山水居傭人注意事項,直至現在、他每晚照常用鹽包敷她肩甲之處,驅寒。


    可有時、她也會覺燥熱,便會私自忤逆了白慎行的好心。


    就好比今日、她覺得燥熱。


    白慎行今晚似乎頗有閑情逸緻,與三五好友在微信群咋唿了一波,而後拿著手機給徐離打了通電話,詢問了一些要事,隨後便帶著安安去上早教課。小傢夥在早教老師的帶領下做遊戲,偶爾朝白慎行望過來;「爸爸。」


    「乖乖、喊媽媽。」白慎行接過小傢夥手中的益智玩具淳淳善誘他。


    「媽……媽,」他刻意放緩語調,讓小傢夥跟這學。


    「乖乖、在不會喊媽媽、媽媽以後就不喜歡你了,」白慎行指望自家兒子能稍稍勤快些,這日下午、兩個小時的早教課,白先生像往常一樣誘導著小傢夥喊媽媽。


    早教老師站在一旁,羨慕不已,羨慕白太太能有如此老公。


    白先生雖身家萬貫,但依然是個居家好男人,對孩子的教育問題都是他一手操辦。


    這晚、顧言下樓吃晚餐,白慎行難得今日心情好,抱著小傢夥餵飯,先是聽見小傢夥,爸爸爸爸的吧嗒個不聽,而後張著小手朝顧言這邊,糯糯的吧嗒出媽……。媽。


    顧言跟白慎行皆是一愣,而後顧言甚是激動,將小傢夥一把撈到懷裏;「乖乖、在叫一聲。」


    顧言激動不已,聽了一個多月的爸爸,今日可算是會張嘴喊媽媽了?


    小傢夥笑咯咯的看著顧言,吧嗒著嘴巴;媽……媽。雖語言緩慢,但顧言也能聽出其中意思,高興的她將小傢夥抱在懷裏親個不停。


    「乖乖、終於不偏心了,」顧言心想,果真是自己生的,在不開口喊媽媽,她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親生的了。白慎行看著顧言抱著小傢夥親個不停,眸間盛滿淚水的模樣著實是讓人心疼,起初他第一次聽見小傢夥喊爸爸的時候隻怕是比現在的顧言還激動。


    也不枉他最近帶著小傢夥上早教課,小傢夥張嘴喊爸爸,他便教他喊媽媽。


    可算是見到成效了。


    陳涵下來見顧言抱著小傢夥又是親又是掉眼淚的,小傢夥笑咯咯的在她懷裏躲閃著。


    「怎麽了這是?是慎行惹你了?」


    白慎行不忍背鍋,淺緩道;「安安會喊媽媽了。」


    「真的?」陳涵也是頗為訝異,小傢夥說話早,但也僅僅是喊白慎行一人,會喊媽媽著實是讓人高興。


    「恩,」白慎行淺應,而後伸手將孩子從顧言手中抱過來,交給陳涵,安撫道;「好了、在高興也得先吃飯。」「今日心情好,多吃些,你最近又瘦了,」一旦迴到公司,她的體重永遠都是一百斤一下,至於白慎行為何會知曉她瘦了?


    許多次兩人恩愛時,白慎行嫌棄她渾身都是骨頭,摸起來沒手感,最近最為明顯。


    顧言似是想到了不該想的地方,麵紅耳赤的白了他一眼,惹的白慎行哈哈大笑。


    這晚、白太太心情極佳,準備帶著小傢夥一起睡覺,指望能在聽見自家兒子開金口,喊媽媽,白慎行憑憑搖頭,雖不願,但也挨不住老婆的小心思。


    白先生身上似是有個魔咒,隻要晚上帶著老婆孩子一起睡,他幾乎是徹夜不眠,為何?隻因顧言睡相不老實,老喜歡撩被子,再來是近來天氣熱,她時常睡覺睡到一半將胳膊腿全都晾在了外麵,老婆孩子在床上瘋鬧了一陣之後雙雙睡去,白慎行見此,緩緩起身將小傢夥抱迴了嬰兒房,並未留他在主臥室一起,隻因顧言最近睡相太不老實。


    顧言次日半夜醒來上廁所未見小傢夥睡在旁邊,一陣驚唿,嚇得白慎行從床上坐起來,緊張到;「怎麽了?」


    顧言指著床問白慎行道;「安安呢?」


    白慎行聞言,掩麵倒在床上,原來是這個,他以為怎麽了,嚇得心髒都快停了。


    「保姆抱過去了,要上廁所?」


    「恩、」顧言聞言心中落地,還以為安安被她踹地下去了。


    「還以為安安被我踹地下去了,」說著、從床上爬起來去了洗手間。


    反倒是白慎行掩麵倒在床上不免嘀咕著,「你還知曉你睡覺不老實?」


    次日一早,白慎行起身跑步,便聽見嬰兒房裏麵小傢夥傳來的哭聲,他邁步過去詢問道;「怎麽了?」


    「要上廁所了,」保姆笑道,每日清晨都會到點兒醒,然後起來上廁所。


    白慎行聞言,轉身下樓。


    周三早,白慎行與顧言一同前往s市、為影視城剪裁,一路上白慎行都在工作,而顧言也一樣,不同的是白慎行是拿著手機,而顧言是拿著電腦,兩人今日似乎都挺忙。


    麥斯s市影視城剪裁一時間轟動全國,成為了全國人民都在熱議的話題,影視城可拱旅遊跟拍戲,今日剪彩之後便正式投入使用,財經報整個報紙版麵都是白慎行的照片,在介紹他的英勇事跡,告知世人他白慎行是如何起家,創立麥斯,而後如何一路穩紮穩打過來,此番s市創建影視城不僅帶動了整個市的經濟,更是讓全球人事都記住了他,s市影視城一時間成為了人們膾炙人口的話題,白慎行相攜愛人前往影視城剪裁的消息不脛而走,多家媒體將現場圍的水泄不通,保鏢一路護著二人,而白慎行一路護著顧言,烈日當空,白慎行提議讓她打傘,顧言拒絕,隻因如此做並不太好,會讓媒體說閑話,白慎行伸手將她帶進懷裏,算是欣慰、他的愛人,太體貼懂事了。二人一進會場便被記者圍堵,長槍短炮襲擊而來,「白先生你好,請問你跟顧小姐何時舉行婚禮?」


    「用詞不當,是白太太,」白慎行難得好心情指點記者話語,語氣詼諧麵上帶著淺笑,讓一眾記者愣神,而後人群中爆出一陣歡唿聲。


    「那請問您跟白太太何時舉辦婚禮呢?」記者改變措辭。


    「到時候會通知媒體的,」白慎行將顧言護在懷裏,迴應著記者的言語。


    「記者發布會在後麵,各位先讓讓,讓我剪個彩,」白慎行調侃著一眾記者,站在一側的許贊都覺得今日先生心情頗好,以往他鮮少有迴答記者話語的時候,就算是迴答,一句便算得上是恩賜。


    一路被圍堵出來,顧言麵色有些慘白,白慎行見此伸出手,許贊趕緊遞上水、「辛苦你了,」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該帶顧言來。


    安保措施攔不住記者的瘋狂。


    「不礙事,」她隻是有些受不了這種長槍短炮襲擊的場麵,就算保鏢眾多也擋不住這些人的瘋狂。


    「緩緩?」白慎行詢問。


    顧言抬手看了眼手錶,時間快到了;「先剪彩吧!錯過時間就不好了。」剪彩時間定在十點十分,寓意十全十美,現在時間快到了、錯過了吉時就不太好了。


    顧言越是體貼懂事,白慎行就越是心疼,今日顧言著一身大紅色禮裙,白慎行一身黑色正統西裝,紅色領帶,二人站在一起穿出了情侶裝的味道。


    她的裙子,他的領帶,莫名搭配。


    二人剪彩結束時,白慎行繞至後麵發布會現場,「你休息,我去就好。」「讓你一個人出麵會不會不好?」顧言牽著他的手問到。


    「不會、」白慎行寬慰她。


    他素來應付那些閃光燈習慣了,但顧言不同,她似是並不喜歡出現在閃光燈下麵,今日這一番擁擠,讓她麵色寡白,本就擔心的厲害。


    白慎行一出場,廳內閃光燈直按,有人見隻有他一人,便高喊,許贊站在一側抬手,示意大家安靜,「各位記者朋友們,記者會照常進行,還請各位保持現場秩序,讓我們記者會能照常召開。」


    瞬間,廳內安靜下來,許贊站在一側,伸手點記者起來迴答問題。


    「白董您好,請問您何時同白太太舉行婚禮?前段時間朋友圈內說您與白太太喜得貴子是真的嗎?」記者一上來便問出了最為重要的問題,言語犀利。


    白慎行雖不喜老婆孩子出現在公眾視野、但對於記者的問題還是很有禮貌迴答;「婚禮時間定下來會通知各位的,當然、也希望各位高抬貴手,不要去叨擾我愛人孩子的正常生活。」


    廳內一陣譁然,果然是有孩子了。


    白慎行這話就是在間接性承讓喜得貴子。「白董如今家庭事業雙豐收,請問您下一步的做法是什麽呢?」


    「麥斯旗下一姐陳墨父親爆出醜聞,請問白董如何看待這個問題?會不會因為負麵新聞而封殺一姐?」「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二者不可混為一談,陳墨是個很敬業的藝人,」白慎行迴答委婉。


    「影視城投入使用,請問對不對外?是供麥斯獨家所有還是對外開放,各大公司都能入駐進來嗎?」


    「影視城開業、麥斯股票必定飆升,請問白董還跟往年一樣將部分收入劃入政府慈善機構嗎?」


    漢城不少人擔憂換了市長之後白慎行會終止對漢城慈善工作的幫扶,若是如此一來,隻怕這漢城脫貧速度會有所緩慢。


    眾人都知曉白慎行與顧輕舟的親戚關係,若是顧輕舟卸任,白慎行還擔不擔得起慈善家的名頭。「慈善家並不區別對待,在慈善方麵,麥斯還會一如往常,請各位放心。」「聽聞白太太與新任市長有過一段過往,這是真的嗎?」某位記者話語一出,宴會廳霎時安靜下來,而許贊更是嚇得差點丟了手中的錄音筆,而後白慎行一個眼神掃過來,他會意,便下去吩咐了聲,在後台的顧言也聽到了這個問題,整個人都為之一震。


    「若是好友都算過往的話,想必在場的各位許多都同我有過一段過往,」白慎行用揶揄的語氣解決了這個的問題。而後許贊迴來宣布記者會結束,白慎行退至後台,一眾記者似是沒問夠似的,對著白慎行背影高喊問題。顧言緊張不已,見他過來趕緊攀附過去,白慎行伸出手摟著她寬慰道,「別瞎想。」她擔心的是白慎行瞎想,記者問及了她與俞思齊的事情,她擔心白慎行會生氣。


    「我知道,所以旁人說再多我都當看戲,該迴去了,」白慎行將放在沙發上的包提起來,一手牽著顧言離開影視城,直奔漢城而去,一路上,商場好友打電話恭喜白慎行,他頗為高興,與人交談,顧言隱隱隻聽見那人說,恭喜白董喜得貴子,事業更上一層樓,而後白慎行與那側人揶揄著。


    顧言坐在身側,足足聽了一個多小時白慎行在同人通電話,直至快到時她有些受不了,沒好氣的一腳踹上了他的小腿上,白慎行這才想起一路上都忽略顧言了,而後淺聊兩句收了電話,伸手捏了捏她纖細的手掌,顧言白了他一眼將手掌抽出來,「平日裏也沒見你有那麽多電話?」「今日特例,」白慎行淺笑,伸手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她才到公司,便被舒寧跟露西懟著揶揄了一頓,無非就是白董闊氣,帶著她去剪彩,顧言無語,這件事情不是早就定下來了嗎?


    下午,閑暇的許攸寧從醫院過來,推開舒寧辦公室大門赫然看見裏麵坐著的自家老大時,有一絲錯愕,而後驚恐道,「老大。」許溟逸見自家小妹如此驚恐的模樣瞅著自己,有一絲好笑。


    「攸寧,」他淺喚了聲。「你不管我們自家公司啦?」許攸寧腦海中冒出的第一想法是舒寧將老大給挖過來了。


    「瞎想什麽?」許溟逸蹙眉,自家妹妹腦洞太大。「我這不……」她指了指許溟逸在指了指舒寧辦公室大門,我這不看見你在gl嗎?老二都說了你好多天不管他了。


    「稀客呀~」一聲揶揄聲在身側響起,瞅著舒寧拿著文件從顧言辦公室出來。


    「杵這兒幹嘛?進去啊!」攔路搶劫啊?擋大門口。許攸寧見此,一把伸手帶上門,而後拉著舒寧到一側,惡狠狠道,「你是不是把我家老大拐到gl來了?」哈?我拐許溟逸?她巴不得許溟逸每天有多遠滾多遠,還拐他?


    「你趕緊帶走,我請你去逛街,怎樣?看中什麽買什麽,」能把許溟逸帶走是她近段時間的願望。


    見舒寧一副巴不得的模樣,許攸寧懷疑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她,一副不可信的模樣瞅著她。「你找我幹嘛?」舒寧問到。「誰說我找你了?我找顧言。」瞅著許攸寧高昂著脖子朝顧言辦公室而去,不免狠狠啐了一口,德行。


    「你妹喊你迴去呢!」她進去忽悠許溟逸。原以為許溟逸會迴應她,哪兒曉得人家根本就是高傲的不言語。


    「迴頭把辦公費給交了,」老蹭地方不給錢是什麽玩意兒?「好,」許總應了,而且幹脆利落,原本準備放東西的舒寧側眸一臉懷疑的看著他,越發不爽。


    「今天休假?」顧言看了眼坐在對麵的許攸寧問到。


    「恩尼!」她答。「我老大是不是到你們公司來了?」許攸寧好奇問道。


    「他一直都在,」顧言並未領會她這個到是什麽意思。


    「一直都在?」許攸寧咋唿起身,這麽說老大真的入gl了?他們自己家公司不要了?跑顧言這裏來了?這鋤頭也太厲害了吧?


    「咋咋唿唿的幹什麽呀你!」顧言被她拍桌而起嚇得一哆嗦。


    「我們自己家有公司,」許攸寧憤憤瞪著顧言。


    「你把你老大接迴去啊!天天在我這兒,事情都幹不利索,」天天都畏手畏腳的,好在許溟逸有一點好的是在公司裏麵幾乎不跟著他們進會議室。


    原本準備興師問罪的許攸寧瞬間就慫了,老大怎麽這麽可憐,都嫌棄他。「開個玩笑,」她笑答。顧言白了她一眼,對她這興師問罪的模樣尤為不爽。


    對於許溟逸成天寸步不離跟著舒寧進公司的事情她是無話可說的,畢竟、人家要守著自家媳婦兒,跑了她拿什麽賠給人家?


    可無可奈何的事情是,以往秘書辦的人做事情都比較幹脆利落,礙於許溟逸在,他們跟舒寧交代事情都顯得畏畏縮縮的,不敢將重要事情拉到檯麵上說,為此張晉跟露西沒少抱怨,恨不得能馬上將許溟逸給扔出去,顧言也是頗為無奈,隻得好言好語勸著,她好好的一個老闆,當的如此心塞,今日許攸寧竟然還一副她將許溟逸拐過來的神情瞅著她,甚感不悅,這是找罵的節奏。「出去、找你們家老大去,」顧言下了逐客令,恨不得馬上將許攸寧直接踢出來。


    舒寧在辦公室、見許攸寧一臉焉了吧唧的跑迴來,得意的吹起了口哨,許攸寧惡狠狠瞪著她道;「你別得意太早。」她怎能不得意?不得意不行啊!「你不是找顧言嗎?去啊!」舒寧開始戳她痛處,指定是知道被人家趕出來了,不然怎麽一臉焉了吧唧的跑迴來?「老大,」許攸寧見著許溟逸就想賴著他,她好好的來找人,結果到哪兒都被人嫌棄。


    「恩?」許溟逸挑高音調問到;「怎麽了?」


    對於許攸寧、全家唯一的一個小妹妹,全家人都慣著,他自然也是一樣的,此時許攸寧在自己麵前可憐兮兮的模樣,許溟逸沒道理視而不見。


    「都欺負我,」顧言欺負我,舒寧也欺負我。


    「她們都是開玩笑的,」許溟逸出聲寬慰。


    不想話語還未落地便被舒寧懟迴去;「不是啊,我的幸災樂禍是真的,」誰跟你開玩笑啊?我巴不得你帶著你們家老大趕緊滾呢!那樣我才舒服,省的天天跟個犯人似的被人監視著,著實是鬧心的厲害。


    「舒寧,」許溟逸蹙眉輕喚她。


    在他眼裏,許攸寧永遠都是妹妹,舒寧若是跟他在一起,就是長輩,長輩就該有個長輩的樣子,好生的懟許攸寧做什麽?


    見許溟逸如此喚自己,舒寧明顯就不高興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互懟是樂趣,現在許溟逸這樣蹙眉瞅著自己是什麽意思?她明顯不樂意不高興了。


    隨口白了他一眼繼續低頭辦公,不理會許溟逸的輕喚,許攸寧見她如此,有些訕訕的縮了縮脖子;「老大我先走了哈!」趕緊跑吧!今日來的不是時候。


    傍晚,許溟逸開車載著舒寧迴臨水灣,不倫許溟逸如何用語言討她歡心,她都緘口不言,大有一副任由你說到天荒地老老娘就是不鳥你的架勢。


    許溟逸頗為頭疼,就因為說錯了一句話。


    「在我眼裏攸寧一直是i小孩,我說錯話了,我道歉,」一進屋子許溟逸便從身後圈住她,驚的舒寧直愣愣站在原地,她就知曉,昨夜兩人那一番翻雲覆雨之後許溟逸必然會跟吃了豹子膽似的,果不其然。若換成往日她情緒不佳,他隻敢小心伺候著,哪裏還敢如此動手動腳。都說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還真是有道理的。


    她平白無故助長了他的氣焰。


    「你要是有情緒,說出來罵出來都可以,別不理我,算我求你,」他低聲認輸,近段時間她說的最多的話語便是求她了,他現在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好似都是自己苦苦哀求來的,他不是無事可幹,可他知曉任何事情都不及舒寧萬分重要,當二人中間有阻礙的時候,他或許可以忍受,但現在沒有,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阻礙,有的隻是對方心中的心結,許溟逸竟然能等舒寧這麽多年,就不會在給她任何離開的機會。「我以後隻慣你一人,攸寧我不管了,好不好?」許溟逸蹭在她脖頸處,清軟的薄唇在她脖頸之間來迴遊弋著,惹的舒寧一陣顫慄,許溟逸察覺到她異樣的反應,而後轉身麵對她,直接傾唇而下,撫上她的唇瓣,輕緩啃咬著,舒寧腦海中某根琴弦嘎嘣而斷,而後猛的推開許溟逸,眸間盡是狠歷,實則大部分狠歷都是給自己一個警告,不能就這麽輕易讓許溟逸給撩撥了,若在這樣下去,他們之間的關係轉變的太過迅速了。


    「怎麽了?」許溟逸見她情緒異常激動,完全忽略了自己剛剛被推開的事情。


    若是以往,舒寧推開他,他定然會冷眸盯著她,而後舒寧因不想兩人發生什麽額外爭吵,便主動認錯,討他歡心,她以前覺得,跟許溟逸這樣的男人相處太累了,他跟個神經病一樣,你在路上多看男人一眼,他跟你鬧,你迴家拿著手機對著電腦他能跟你鬧,他恨不得你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眼光都流連在他身上。


    可現在的許溟逸如此遷就她的模樣讓她多多少少有些恍然,是什麽讓他變了?因為在乎?還是因為她懷孕了?


    「沒,」她撫平自己情緒緩緩答到。


    「不舒服告訴我,」許溟逸無比擔憂,擔憂她性子剛烈任何事情都喜歡自己抗。


    「恩、」她淺應,而後轉身進了書房,有事嗎?沒有,就是想自己靜靜。


    對於許溟逸、她不知該如何選擇。


    昨晚他說隻領證可以先不辦婚禮的時候,自己是有一絲心動有一絲詫異跟愕然的。


    她覺得自己瘋了,在這個男人身上栽了兩次,簡直就是瘋了。許溟逸做好晚餐,才一座上餐桌,當阿姨端著碗雞湯到她麵前時,一直沒有妊娠反應的人此刻受不住了,猛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朝洗手間而去,而後扒在馬桶上吐的昏天暗地,眼裏都出來了。


    許溟逸見她如此,嚇得魂不守舍跟著她衝進了洗手間,見她跪在地上扒著馬桶大吐特吐,心都疼了,卻又無可奈何,守在她身後給她順著氣。


    舒寧隻覺自己苦膽水都快吐出來了,吐到無力才癱坐在地上,一副被人抽了筋骨的模樣,許溟逸見她坐在地上,一伸手將她撈起來,抱著進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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