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的漢城菜還不錯,馮叔的太太開的,言言應該會喜歡」,白慎行給她倒上杯溫水,緩緩介紹到。


    「我還以為這又是白董的產業呢」!


    她抬頭,環顧四周,從剛剛許贊將車停在巷口,他們兩人步行進來,她就知道,這地方、應該不是白慎行的。


    白慎行輕聲失笑,「言言還覺得哪些地方是我的」?


    顧言聳聳肩,誰知道,你白慎行的產業都遍布國內外了。「馮叔是山水居的馮叔」?隻聽過他喊一個人馮叔。


    「恩」,白慎行點頭。


    「他太太有自己的店鋪,為何還願意給你當司機」?顧言不解道,難道是山水居的待遇很豐厚?


    「有恩於他」,白慎行言簡易亥,顧言懂。


    「這是白先生的女朋友」?後廚出來一個婦人、對著白慎行說到,顧言抬頭,心想著、這人怕就是馮叔的太太了。


    白慎行起身:「跟您介紹下、顧言、這是馮叔的太太」。


    「阿姨您好」,顧言禮貌的打招唿。


    馮太太笑嗬嗬的跟顧言打招唿啊;「從來沒見過白先生帶過女孩子過來用餐,同事也沒見過,今日可真是稀奇了」。


    「是嗎」?顧言尷尬的笑著。


    「是呀、你可以第一個,長的真好看,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姑娘」。


    顧言垂下三滴汗,這……。從哪兒看出來的?


    「您先忙、我們坐會兒」,白慎行見她準備跟顧言嘮叨個沒完,便開口說到。


    顧言一臉尷尬、她最受不了這種突如其來的熱情了。


    「嚇著你了」?白慎行見她一臉尷尬的神情、笑著問道。


    「白董身邊的人真是熱情似火」,我擋都擋不住。


    剛剛若不是白慎行說那麽一句,她都擔心她會過來拉著她的手徹夜長談了。


    「馮太太很熱情好客」,白慎行平靜的說到。


    顧言接過他推過來的茶,端起來、淺酌一口,玻璃杯泡的茶葉、竟也有一番味道。


    「茶葉是馮太太自己種植,翻炒的,不及外麵買的茶葉,但是喝起來也別有一番味道」。


    「白董收了人家多少廣告費」?竟然能讓白慎行給她做推銷?


    白慎行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好心好意跟她講解,怎就成了做推銷了?


    「走的時候帶上點」,竟然你這麽誠心誠意的做推銷了,我不帶上點兒豈不是不給你麵子?


    許贊坐在一旁,忍著笑,這顧總真的是能不動聲色的氣死人。


    帶上點兒、可不就是把他們白董當成做推銷了的嘛?


    菜品上齊、白慎行將碗筷給她布好,顧言動手。


    真正的漢城菜味屬清談,淡中帶甜,以白慎行的挑剔程度,他誇獎這家菜做的好,那麽這家菜的菜品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


    「能入白董眼的,都是好地方」。


    「主要還是言言喜歡」。


    「論生活品質,幾人能比得上白董」?顧言笑著說到。


    生活品質?許贊在一旁滿腦袋的問號,顧總說的生活品質是個什麽鬼?


    真正有生活品質的人會領著他們在辦公室吃泡麵?她是開玩笑麽?


    顧言迴頭、見許贊滿臉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自己,隻覺得莫名其妙。


    她看看白慎行,你的秘書咋了?


    「趕緊吃」,白慎行輕斥一聲,將他的思緒拉迴。


    許贊趕緊埋頭吃飯,我什麽都看不見,我什麽都聽不見,所以什麽都不知道。


    智障萌。


    顧言輕笑著。


    兩人吃過晚飯,白慎行送她迴公司。


    「晚上來接你」。


    「好」。


    白慎行看著她進電梯,然後在驅車離去。


    顧言掛在嘴邊的微笑,在進入電梯的那一刻,瞬間收起。


    我本不願意的,我本想固守城池,護自己一方安穩的,是你們白家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我現有的生活、我必須反擊,你白慎行給我的,我也還給你好了。


    「靠邊停」,許贊開車往公司的路上,半路被叫停。


    白慎行開門,往路邊一家珠寶店走去。


    「先生需要什麽」?營業員一看見這麽大牌這麽氣質非凡的男人走進來,立馬就迎了過來。


    白慎行帶著墨鏡、在專櫃前看了一番;「求婚戒指」。


    「先生想需要什麽樣的」?


    「獨一無二」,顧言隻配得上獨一無二。


    「先生您往這邊來、這邊有一款我們獨家設計師anti親自設計的對戒,它是由粉鑽鑲嵌而成,這款鑽戒我們全球的專櫃隻出售三對,這款鑽戒的名字叫做重來的愛您選這款鑽戒,在漢城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另外兩對、一對在倫敦已經售出,一對在京城」。


    重來的愛?他跟顧言之間這幾天的溫情,是重來的愛嗎?


    是吧!最起碼他覺得是的。


    「我要了」。


    「尺寸您知道嘛」?


    白慎行拿過櫃檯上的紙,直接寫下了顧言中指的尺寸。


    「這款鑽戒是標準,您女朋友剛好合適帶,我是幫您包起來?還是」?營業員小心翼翼的問到,生怕錯過了這個大單。


    「包起來」,白慎行直接刷卡,營業員顫顫巍巍的接過她手中的黑金卡,差點沒尖叫出來。


    在漢城、能拿到漢城銀行黑金卡的人屈指可數,漢城銀行在全球享譽勝名,白慎行就是最典型的象徵,看這人的身形、真的跟鑽石王老五好像啊。


    白慎行接過營業員手中的鑽戒,放進口袋,上車,迴公司。


    顧言當晚迴家,便見陳墨靠在自家門口,見她迴來、一臉不爽的看著她。


    「大老遠的跑過來拉這張臉給誰看」?


    還沒等顧言發聲、身後響起許攸寧欠抽的聲音。


    「老娘過來給你哭喪的」,陳墨一見許攸寧慫自己,就來氣。


    顧言搖搖頭、拿出鑰匙準備開門;「讓讓」。


    推了下陳墨,開門進屋。


    「你明天有空沒」?陳墨問顧言到。


    「沒有」,她直接拒絕,不用想都知道陳墨是來幹嘛的,她忙,沒時間去管陳家的事情。


    「老媽病了」,梁意上次迴去之後就情緒不好,每天沒怎麽吃、前天是徹底病倒了,都直接進醫院了。


    「我忙過這兩天在過去看她」,顧言脫掉手中的風衣掛在衣架處。


    「什麽時候」?陳墨追問到。


    「21號之後」,等漢大校慶過快了再說。


    砰、陳墨將手中的包砸向正在換衣服的顧言。


    「你瘋了?你有病滾出去撒,別到我這兒來」,許攸寧在門口聽見聲響,進來看見她的包在顧言腳底下,氣不打一處來,奇了、登門來找人打架來了?


    「你有空跟白慎行約會吃飯,卿卿我我,怎麽就沒空去看看老媽?那可是你親媽」,陳墨剛剛上來便見她跟白慎行坐在車裏聊天說笑,她上來都快二十分鍾了,顧言才幽幽的上來。


    你是沒時間,你每天忙著約會吃飯,哪裏有時間?


    「陳墨」,顧言怒火中燒,是個阿貓阿狗都能來自己麵前吠兩下?


    「你別以為我沒看見,你跟白慎行兩人在樓下聊天說笑,他送你迴來的,顧言、你長長記性吧!當初是白慎行不要你的,你怎麽就這麽不要臉,還跟人搞在一起」?


    砰~許攸寧一把拉過陳墨,她狠狠的撞在門板上,渾身發疼。


    「你說什麽?你要發瘋就滾出去瘋,顧言跟誰在一起那是她的自由,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親媽怎麽了?就算是親媽,養大她的是白鷺,她親媽六歲就沒怎麽管她了,隻是每年例行任務過去住幾天而已,白慎行怎麽了?白慎行從小陪著她一起長大,人家都沒有來說什麽,你憑什麽過來瞎逼叨?你算老幾」?


    許攸寧一心想讓顧言認清楚跟白慎行之間的關係,好做出決斷,甚至她看的出來顧言還愛著白慎行,想讓她兩修成正果,如今陳墨過來戳著顧言的痛處說,無疑是將她兩緩和的關係往冰點降。


    「真正對你好的人,你怎麽就看不見」?陳墨不顧許攸寧的話語,對著顧言吼道。


    「什麽叫真正對她好的人?是你陳墨嘛?你生她養她了?陪著她同甘共苦了?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瞎比比?大門在那邊,你趕緊給我滾」。


    許攸寧最見不得的就是這麽一群吃瓜群眾,明明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麽、卻偏偏跟個當事人一樣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來指責顧言,隻有她知道顧言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隻有她知道,顧言在多少個無人的街頭抱頭痛哭過。


    「你讓我滾、我偏不滾,你迴漢城,在顧家住的日子比陳家多,老媽想你了,還得偷偷摸摸的去看你,你別忘了你是她生的,她不過是把內心的想法說出來而已,你憑什麽有意見?你憑什麽?她是你母親,你親媽」?陳墨恨不得衝上去跟顧言撕逼。


    梁意這幾天頂著病都要讓她開車帶著她去gl樓下看顧言,可每次落空而歸,這天底下到底是有哪個母親會像梁意這麽心塞的?想看自己女兒還得偷偷摸摸的?顧言站在衣架旁邊,深唿吸穩定自己的情緒。


    「是她自己要偷偷摸摸的,你憑什麽來說顧言?」許攸寧怒不可揭,要不是看在陳墨為人還不錯份上,要不是知道梁意是顧言母親的份上,她現在恨不得上去拿手術刀捅他們兩刀。


    「那也是她態度有問題」。


    「就算是她態度問題、那也是你們造成的,出了事情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別她媽一拉不出屎就怪地球沒有吸引力」。


    「你說什麽呢」?陳墨怒,吵歸吵你爆粗就我接受不了了。


    「說什麽你沒聽見啊?我家不歡迎你,你趕緊給我滾出去」,許攸寧推搡著陳墨出去。


    「陳墨」,顧言冷若冰霜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許攸寧鬆手,站在一側、隻聽顧言道;「你搶了我母親,一個搶劫犯、是沒資格在我麵前橫三橫四的」。


    梁意的母愛,在年少時期都給了一個叫陳墨的女孩子,她的母愛都是一個叫白鷺的女人給的。


    所以、她沒資格在自己麵前說什麽。


    「你說什麽」?陳墨詫異不已,她怎麽能這麽說?


    「自從梁意跟顧輕舟離婚,我們之間的感情僅限於每年見那麽兩次麵,僅限於通過電話來聯絡感情,比起對你的日夜陪伴,她給我的、是不是少之又少呢」?


    你給了我什麽?現在又來要求我什麽?


    「真正厲害的話語我還沒有說出口、需要我麵對麵跟梁意說這些話嘛?竟然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子女,就不要輕易來打擾我的生活,我沒那麽多空閑時間去應付你們所有人」。


    「顧言、你忘恩負義,你是個白眼狼」,陳墨原本退出門外,怒目圓睜的衝上去想撕了顧言,許攸寧怎麽會讓?


    顧言站在一側、冷冽的眸子在陳墨身上狠狠的刮著,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陳墨、你這輩子到死、也理解不了我的做法,我也不指望你們理解」,顧言平靜的說到。沒有經歷過困苦的人,怎麽會輕易理解自己所做的這一切?


    「顧言、你這輩子到死也得不到真愛,所有愛你的人都被你拒之門外,所有想要關心你的人、都被你寒了心,你會後悔的」,陳墨惡毒的話語刺向顧言,她內心早已千瘡百孔,可現在卻又鮮血淋漓。


    「是呢!我這輩子、最不稀罕的,就是你們這種站在道德製高點的真愛,我這輩子就算是孤獨終老,也不需要你們自以為是的陪伴,是你自己出去還是我報警?陳大明星」,顧言殺戮的眸子死死的鎖住陳墨。


    陳墨望著她鮮紅的眸子、不寒而慄,明明是那麽平靜的話語、可是她的現在充滿了肅殺。


    「你簡直就是個瘋子」,陳墨提起包包、哐當一聲關上門。「你覺得我是個瘋子嘛」?顧言放空著眸子、說到。


    「我知你的痛、所以能理解你的任何做法,你顧言就算是殺了人、我都會幫著你埋屍」,許攸寧堅定的看著顧言說到。


    她知道顧言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知道她在過我的日子有多難熬,知道她經歷過多少次的生死,所以、她做的任何事情,她都支持。


    「那就好、外人的眼光怎樣、我都不怕」,我就怕陪著我一路走來的人、也不能理解我的這種做法。


    「仗義半從屠狗輩、負心都是讀書人」,這些年負了她的人,都是在漢城有所成就的人。


    外人覺得她顧言是公主,是千金,隻有她顧言自己知道,她這輩子活的連狗堵不如的時刻多了去了。


    「老俞迴來了」,許攸寧說到。


    「恩~我21號在漢大有個演講,要去嘛」?顧言說到。


    「要」,許攸寧答到。


    俞思齊迴來了?那個救她於水火之中的男人迴來了?


    顧言躺在床上,在這種尷尬的關係當中,她不知都該如何去處理跟梁意的關係。


    她說的都是實話啊,小時候她的母愛都是一個叫做白鷺的女人給她的,梁意給了她什麽?


    她將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了她的新家庭中,她的心兒女中,自己不過是每年例行公事的過去看看而已。


    她理解梁意嘛?理解吧!畢竟當初顧老爺子在位,位高權重的,梁意爭不過很正常,她隻能退而忘卻了。


    可明明知道,自己為什麽還要說出剛剛那些傷人的話語?她怎麽就跟那些惡毒的人為伍了呢?


    我本不恨你,但你要求我太過愛你,我真的做不到。


    三月十九日,白慎行接顧言上班,電梯裏。「你跟白慎行」?許攸寧問到。


    「不會有結果」,顧言肯定道。


    「明知不會有結果就不要給人家期望,顧言、認清自己的內心比什麽都重要,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許攸寧很擔心她跟白慎行會這麽相愛相殺一輩子一下。


    「……」


    「你自己已經滿目蒼痍,已經千瘡百孔了、明知那份痛,為什麽還要把這份痛苦帶給別人?如果是那樣、那你跟儈子手有什麽區別」?


    你明明知道這樣做不好,還去這樣做,這才是最大的罪過。


    「你不會理解了,當痛到極致、就想拉個人和自己一起下地獄」,而


    這個人、就是白慎行。


    她在地獄邊緣苦苦掙紮,想要爬上彼岸,卻被白家、顧家的人狠狠的踹下十八層,永無翻身之地。


    顧言靠在電梯裏,側頭對著顧言說到;「你說如果我現在睡了白慎行、是不是更會讓他刻骨銘心」?


    許攸寧驚訝的看著她,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這是顧言嘛?


    報復心那麽強,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她,就算是在商場上運籌帷幄,她也是低調深沉的,如今這麽明目張膽的想要一個人陪葬,還是第一次。


    看著她嘴角牽起似笑非笑,邪惡的笑容,許攸寧不寒而慄。


    「如果你帶著他兒子一起去死,會更刻骨銘心」,許攸寧氣結。


    「是嗎」?看她眼裏閃著興奮的笑容,許攸寧嘴角抽搐。


    「顧言……」


    「你不會理解的」,許攸寧的話語還沒說完,顧言接著道。


    你不會明白這種夾縫求生的感覺,更加不會明白顧家的人跟白家的人是怎麽對待我的。


    白慎行見她出電梯、下車開門。


    許攸寧跟他擦肩而過,開車、去醫院。


    「兩人吵架了」?白慎行見許攸寧一臉不爽,問顧言道。


    「每天都會=來兩句」,顧言笑著說到。


    「嘴上功夫見漲啊!顧小姐」,白慎行笑著打趣兒道。


    「比不上白董」,顧言望著後視鏡,看著許攸寧開車跟在後麵。


    許攸寧死死的盯著前麵的那輛車,她恨不得一腳油門踩上去,讓顧言醒醒腦子。


    這個傻逼女人,簡直就是個智障。


    但事實、她就是這麽做了,在等著過小區大門的時候,許攸寧一腳油門踩到底,直接撞上了白慎行的邁巴赫。


    白慎行一臉詫異的往後看、見後麵是許攸寧,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顧言,顧言聳聳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許攸寧坐在車裏、簡直就是嚇傻了、她怎麽能去撞白慎行,那可是白慎行啊!完了。


    白慎行下車、敲了敲她的車窗,許攸寧搖下車窗,一臉苦哈哈的看著她;「幾個意思」?


    「本來是想踩剎車的」,一臉可憐兮兮的說到,她斷然不會承認自己是氣不過,才一腳油門轟上去的。白慎行在心裏給了她666個贊,簡直就是奇葩。


    要不是看在顧言的麵子上,隻怕許攸寧這會兒已經死無全屍了。


    「怎麽」?顧言坐在車裏、見白慎行一臉鬱悶的上來,不免問道。


    「你確定她是腦科醫生」?


    「確定啊」!


    「我覺得她應該先給自己看看」,白慎行發表意見。


    顧言笑的前仰後合,她有時候也會這麽覺得。


    但她知道、許攸寧今日就是故意的,她仗著自己在白慎行車上,白慎行不敢拿她怎麽樣。


    若換做別人、隻怕白慎行這會兒已經下手了,他自己開車出了什麽意外,都沒有關係,但車上有顧言、他容不得一點兒差錯。


    好在這是在小區裏麵,這人是許攸寧,不是別人。


    許攸寧一路開車去醫院、鬱悶的不要不要的。


    「主任、我覺得我腦子有點兒不好使,你幫我看看」,一進辦公室、還沒換衣服,便趴在主任麵前苦哈哈的說到。


    馮濤一拍大腿,「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幾個意思」?許攸寧惡狠狠的瞪著他。


    「不不不~我剛剛在想別的事情,你剛說什麽了」?


    「我說你腦子最近不好使,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許攸寧見主任一臉吃屎的模樣看著自己,趕緊跑,在不跑就得死無全屍了。


    「小美眉、幫我查一下有沒有叫梁意的病人囖」,許攸寧換好衣服,趴在前台調戲這小姑娘。


    「許大夫這又是發病了」?前台小姑娘樂嗬嗬的說到。


    「差不多吧」!


    「1110」小護士給她報了病房好號。


    許攸寧將手中的筆插到口袋裏,一路往1110上去。


    陳墨昨天那麽一鬧是有理由的,顧言今早出門的時候跟她交待,讓她過來看看梁意,以示安撫,具體怎麽說怎麽做,隨她自由發揮。


    雖然她比顧言善於社交那麽一點點,但是對於人家家裏的事情,她還真是無從開口。


    扣扣扣~


    「進」。


    許攸寧站在門外聽見雄厚的聲音,一愣,院長也在?


    原本鬥誌昂揚的老母雞,瞬間成了毫無戰鬥值的小黃雞。


    「院長好」,許攸寧禮貌的喊到。


    「許大夫怎麽來了」?陳興海訝異道。


    「顧言今早出門給我留字條,說讓我過來看看陳太太」,許攸寧將手中的水果籃放在床頭櫃上,禮貌的說到。


    「言言讓你來的呀」?梁意一聽到顧言的名字就高興了。


    「對、顧言讓我來的,你們知道的,她最近很忙」。


    「忙什麽呀?忙著約會呀」?


    許攸寧話還沒說完,陳墨在身後靠著門板,冷嘲熱諷的說到。


    許攸寧太陽穴直抽抽,這個女人。


    「墨墨」,陳興海微怒道。


    陳墨哼了一聲、出去了。


    許攸寧站在,一側頗為尷尬。


    「言言工作忙,你要讓她注意身體」,梁意語重心長的跟許攸寧交代道。


    「會的」,許攸寧答。


    梁意拉著她許攸寧的手,說了好一會兒,都是交代怎麽照顧顧言的事情,許攸寧尷尬不已,儼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夾在中間的老媽子,梁意對顧言的關係不像是假的。


    然而、許攸寧的同情心又開始泛濫了、想起顧言昨晚說的話。


    「言言21號在漢大有演講,您身體要是好點兒了,可以過去看看,應該是在1號大禮堂」,許攸寧幽幽道。


    話一說完、她就後悔了,私自替顧言做決定,會不會被打死?


    「你來做什麽」?陳墨見許攸寧從病房出來,氣唿唿道。


    「陳大明星最近不忙啊」?這麽悠閑、天天來找他們吵架?


    「我不跟某些白眼兒狼似的」。


    她這明擺了不是在說顧言嘛?說顧言是白眼兒狼,許攸寧青筋直冒,要不是看在這是在梁意的病房外麵,她絕對上去跟她撕逼。


    她發現自己的忍功現在是真真的好的不得了。


    「陳墨、如果有一天,你接近事實的真相,一定會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到那個時候、就算是你跪求她原諒,顧言也不會在看你一眼」。


    她對這些站在道德製高點的人厭惡至極,明明一無所知,卻還要裝作什麽都知道的樣子,在你的人生當中指手畫腳。


    「我絕對不會」,陳墨信誓旦旦。


    「我等著」,許攸寧道。


    我等著你跪求顧言原諒的那一天,等著你們所有人在顧言麵前跪求原諒的那一天。


    麥斯。


    白慎行站在窗邊,單手插在口袋裏,單手夾煙,將思緒拋到外麵。


    這兩日顧言給他的溫暖,好像讓他迴到了八年前的光景,兩人還是那麽安穩的在一起,平淡中夾著愛情。


    白慎行對外人要求苛刻、可是對待顧言,他所有的原則,要求、全都不算什麽,麵對顧言,他可以將自己的底線降了又降。


    顧言給的一個微笑,他便覺得那是全世界。


    顧言皺下眉、他便覺得心痛不已。


    就算是顧言給他毒藥、他也會喝下去。


    他撰著口袋裏的戒指,心血來潮買的戒指,何時才能用上?


    顧言、但願你這幾天給我的溫暖是真的,如果隻是為了給我沉重的一擊、那麽最後,就算是兩敗俱傷,我要跟你在一起的。


    世間心酸千百中,愛而不得最難挨。


    「徐小姐的新聞壓下去了」,許贊進來說到。


    「讓安迪迴來」、白慎行冷聲道。


    「那、、、、徐小姐」?許贊不確定的問到,按照往常,像徐清淺這樣出了緋聞的明星,麥斯一般都會雪藏一段時間,然後由經紀人重新包裝,這樣的事情斷然是不會讓白慎行操心的,可是這徐清淺、確實是個例外。


    「看她自己的造化」,白慎行已經仁至義盡了,徐清淺如果能夠起來,他不阻攔。


    許贊在心裏鬆了口氣,幸好、白慎行沒有趕盡殺絕,徐清淺是無辜的,最起碼在這件事情上是的。


    「漢大那邊來電話確認了您的行程、還有,李老說的那位神秘朋友會在一號大禮堂舉行演講,時間是十點」,漢大的大禮堂一般都是有重要活動的時候才會開啟,就算是往年校慶活動什麽的、都是一個係一個係的舉行,然後特別出眾出色的些許人坐在一起吃飯、交流。


    今年竟然會提供出大禮堂作為演講地點。


    「查出來是誰了嘛」?


    「隻有李老知道,而且李老緘口不言」,他們實在是沒辦法知道是誰。


    「出去吧」!


    徐清淺此刻坐在沙發上、聽著經紀人跟她說的每一句話,關於自己的緋聞在怒火騰騰的傳了三天之後終於停歇下來了。


    壓下新聞的還是麥斯公關部,她不敢迴想自己這三天是怎麽過來的,簡直就是度秘如年。


    每天就像是在油鍋裏麵煎炸了一番一樣,渾身酸軟,毫無力氣。


    想想她一個一線女星、風光無限,被社會輿論打壓成這個地步,在整個圈子裏麵、在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公司那邊怎麽說」?她現在想知道公司的人怎麽說,更準確一點、她想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她明明知道、這麽小的事情還用不這他來做主,可是莫名的、她就是想知道。


    「讓你先調整一段時間」,經紀人為難到。


    「我可以不用調整」,誰人不知道娛樂圈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等她調整一段時間迴來,得成什麽樣子了?在娛樂圈還有她的位置?


    她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怎能讓其他人一腳踹下來?


    「你明知道現在輿論還沒有完全消散下去」,經紀人嘆氣,他理解她的心情,可是這會兒真的是適合休息。


    「怎麽可以這樣?他會不會相信我就是跟別人發生關係了?leo、你說他會不會就是這麽覺得了」?


    徐清淺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風光無限,她此刻就是一個患得患失的小孩子。


    患得患失?根本就沒有得到過,不過都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你不要在執迷不悟了」,leo嘆氣道。


    這麽好的一個女孩子,怎麽就為了這樣的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守身如玉這麽多年呢?


    「可我愛了他那麽多年啊」!徐清淺撕心裂肺道。


    在白慎行剛起步的時候她就愛上他了,一愛就愛了整整五年。


    誰知道她這五年朝思暮想的日子是怎麽過來的。


    「那也不過是你一廂情願、這五年、他跟你說過的話、交流過眼神加起來都不過十句」,你還在執迷不悟什麽?像白慎行那樣的男人,是不會看上你的。


    你當初借著他的名聲起家,已經是他最大限度的容忍了,若再來一次,你在娛樂圈、將永無翻身之地。


    徐清淺不知道,他可是聽說了,年夜會的時候,因為一個男模惹了gl的顧總,白董直接用輿論將人家送上了極樂世界。


    人家有愛人,有相匹配的人,你什麽都不算,就算你是個大明星,又怎麽樣?人家要的是門當戶對,你有什麽?


    人家有的是背景、你有的隻是背影。


    「leo、你怎麽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會很難過,很痛苦的」,徐清淺覺得自己就要死了,她暗戀白慎行暗戀了整整五年,這五年,多少個不為人知的夜晚、她癱倒在床上痛哭流涕,因為愛而不得難受的快要死去。


    「你該感謝、他從未給過你期許,一直都是你自己自導自演,這麽多年、他從未給過你什麽希望」,leo在這一點上很感謝白慎行,他沒有毀了她,已經算是萬幸了。


    徐清淺倒在沙發上抱頭痛哭,從第一次見到他的背影開始,她就深深的愛上了這個男人,從他手上接過錢的那一刻起,她覺得在自己像個女支女,可是以她當時的處境、不得不接受那比錢,在往後的幾次見麵當中,他給錢、她接受,因為她確實需要錢。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像個乞丐一樣接受他的錢,那麽現在、他會不會正眼看她一眼?


    會不會覺得她是個不一樣的女孩子?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


    她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晚上、白慎行接顧言下班,她跟往常一樣坐在副駕駛座,任由白慎行帶著她去吃飯,兩人在路上時不時聊兩句,像久處不厭的夫妻般。


    白慎行開著車,顧言坐在副駕駛低聲說話,兩人一路交談到地方,白慎行牽著她下車。


    「這樣的日子、我做夢夢了八年」,白慎行淺笑著對顧言說到。


    我希望我往後的生活,有一份事業、有顧言、她可以不用上班,在家裏麵、我下班迴家,接她出來吃飯,或者買菜自己做,兩人牽著手一起散步,淺聲交談著今天的趣事兒。


    我會慣著她、寵著她,讓她衣食無憂。


    這是白慎行寫在某一本書上的一段話。


    「恭喜你、實現了」,顧言淡笑著答到。


    恭喜你、實現跟失去也隔不了多久了。


    她緊了緊自己拿著包的手。


    堅定自己的內心,顧言、不要有所退縮。


    顧家人那麽作你,對待傷害你的人,沒空也要騰出手來對付他們。


    ------題外話------


    第八十五章漢大校慶是三月二十一號,敲錯了,我記得改了的,不好意思哈~*^_^*,顧言在開始反擊了,你們要的老俞也要出來了,快猜猜老俞的段位*^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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