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軒將他們二人叫至一個空閑的房間,淩軒讓他們在屋內等一會兒,獨自走了出去,片刻後,通天閣閣主走了進來。


    夜羽神色一肅,畢恭畢敬的下跪道:「閣主!」


    「起來吧!」閣主依舊使用腹語,聲音低沉渾厚。


    夜羽起身,道:「閣主前來,可是有什麽任務要屬下去做的?」


    「夜羽,本閣主記得你以前曾經問過我的身份,想要見一見本閣主的真麵容?」


    「是,閣主答應過屬下,等軒王登基之後,就告訴屬下您的身份。」


    「本閣主打算現在就告訴你!」


    「是。」夜羽道,他的心情有些激動,他真的很想知道,閣主究竟是誰。


    夜影拱手道:「閣主,既然是你們通天閣的事情,我暫且迴避一下。」


    「不必,你也可以知道。」


    閣主淡淡的道,抬手掀開了自己的麵具,夜羽不禁睜大了眼睛,眨都不敢眨眼,麵具下的人臉有些蒼老,他根本就不認識。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心跳都嘎然停跳了幾拍。


    閣主又緩緩的揭了假髮,花白頭髮下是萬千青絲,緊接著,他緩緩的撕開了人皮麵具,露出了淩軒那張絕無僅有的俊美容顏來。


    「啊?王爺?」


    夜影和夜羽皆是一驚,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夜羽更是差點吐血身亡,他記恨了這麽多年的王爺竟然就是自己一直感恩於心的閣主?


    所以當年,王爺並沒有拋棄他,隻是用閣主的身份收留了他而已,命運對他和夜影都是公平的,他一直耿耿於懷的那件事情,竟然隻是自己被蒙在鼓裏的一個誤會?


    那以前自己自以為跟軒王手上接了的那些生意,從軒王手裏賺的那些傭金,其實也不過是軒王的左口袋出,再從軒王右口袋進?


    自己以前還因為閣主謊稱的被軒王重傷一事,還找了軒王好幾次麻煩,甚至自己還曾經接了鍾達要通天閣殺死軒王的生意。


    難怪軒王能逃脫通天閣用勺子下毒的厄運,那是因為閣主當初特意找了他問過用什麽方法下毒,自己事無巨細的全都告訴閣主了。


    難怪後來閣主寧願賠錢給鍾達,也要悔了這單生意。


    因為如果不悔了這單生意,通天閣就會一直對軒王下殺手,也就是通天閣的人在想方設法的想要殺閣主本人!


    夜羽不禁朝後倒退了兩步,有些接受不了這個勁爆的消息。他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啊!」


    「本王就是閣主本人,這就是你這麽多年來想要知道的真相。」


    夜羽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就像天上的雲朵被風吹得翻卷飛騰一樣,形狀變幻萬千,沒有一刻停歇。


    好半晌,他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臉上的神色固定為迷惑不解。他張了張口,不知道該稱唿他為王爺,還是繼續稱唿他為閣主。


    想了片刻,還是覺得稱唿他為閣主,自己說話自在一些。


    「閣主,當麵你為何不將屬下一起收留在王府,卻是隔了一段時間把我收留在通天閣?為何又不肯告知屬下您的真實身份?哪怕到後來屬下接了鍾達要殺你的生意,你都不跟屬下表明身份?」


    淩軒沉思了一會兒,認真的迴答道:「當麵本王見你們兄弟二人雖然長相酷似,可是性格迥異,本王考驗了你們一番之後,發現夜影內斂沉穩,心思縝密。而你張揚豪放,心思活泛。夜影適合跟在本王身邊混跡官場,而你則適合馳騁江湖。倘若你們兩人的角色調換一下,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功。」


    「為何?」二人問道。


    「夜羽這樣的性格跟在本王身邊,混跡於朝堂的話,隻怕一張嘴,就要得罪多少人了。他又嫉惡如仇,半點不顧忌對方身份是否顯赫,隻顧自己快意恩仇,很容易引起朝堂上的不滿。而夜影的性子就要內斂得多,做事也考慮甚多,處理朝堂這邊的事情還行,但是處理複雜的江湖生意上的事情時,少了一些恣意妄為的魄力。」


    換而言之,隻有夜羽這樣厚臉皮敢獅子大張口,又不管對方是任何身份就敢直言怒懟的性子,才能打造出一個讓人不敢還價、令人生畏的通天閣。


    淩軒繼續道:「隻有當你們的性格跟你們所處的角色相符合時,才能把事情做得最好。」


    夜羽仍舊有些不滿,「即便你想要讓我們分管通天閣和暗夜組織,你當年就應該告之我原因,告訴我真相,而不是讓我在這麽多年來,一直生活在怨念當中。」


    「本王承認,這一點是本王故意為之。因為你是個真性情之人,如果你知道閣主就是本王,那麽你必定在對眾人傲視鄙夷的態度下,獨獨對本王恭敬有加,又與夜影相親相愛的話。難免會讓眾人懷疑通天閣是本王的勢力,那麽本王很多事情都沒法利用通天閣去做了。而早在以前,誌王和鍾達也必定會率先對通天閣下手了。隻有在通天閣與暗夜組織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勢力,甚至還有些對立的時候,世人才會任由這兩股勢力發展。這江湖之事與朝堂之事也有共通之處,需要互相製衡才能長久。」


    語畢,夜影微微點頭,贊同王爺的話,而夜羽則是被王爺繞得有些頭暈,愣了片刻後才消化了王爺話裏的意思。


    夜羽沉聲問道:「那王爺還需要我們繼續演下去嗎?」


    「本王閣主的身份對外仍舊保密,不過,你們兄弟二人卻是可以和解了,你們可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啊,缺一不可。」淩軒道,一手各自拍了一個人的肩膀道:「走,出去吃飯。」


    夜羽仍是有些忿忿的瞟了夜影一眼,道:「閣主,我還是不留下吃飯好了,我跟他坐一起,實在是……」


    夜影冷冷的斜了他一眼,好像自己很想跟他一起吃飯似得。


    淩軒笑道:「你不吃飯?那凝香和肚子裏的孩子不用吃飯了嗎?本王讓她也一塊坐下吃飯。夜羽,你都已經當爹了,往後,就是一個有妻有小的人了,往後得多照顧一點別人的心態和情緒,一家人才能其樂融融。」


    夜羽低頭沉聲道:「是。」


    夜羽有些別扭的和夜影坐在一塊,在王爺的故意攛掇下,迫使他們兄弟倆碰了幾杯酒,溫酒下肚,談笑之間,二人冰封多年的隔閡也漸漸消融,倒是能心平氣和的說上兩句話了。


    夜羽對凝香肚中的孩子也十分重視,原本高冷孤傲的他,在成親後一直都是享受著凝香貼身的伺候,如今,他竟是也懂得開始照顧起凝香來了,時不時的給凝香夾菜,見她孕吐難受,有些吃不下飯。又開口跟鬼穀子求治孕吐的藥,對她頗為照顧。


    不知他是因為之前淩軒勸過他的原因,還是因為孩子的原因。總之現在的夜羽變得讓凝香更加喜歡了,這麽當眾被自己的夫君寵愛有加,凝香的臉都紅得跟個剝了殼的蝦仁一樣,紅通通、光亮亮的。


    夏依依不禁笑道:「夜羽,凝香,往後你們的孩子生了以後,可要常帶到宮裏來跟我的孩子一塊兒玩,孩子多了,玩得才開心呢。」


    凝香有些惶恐的擺擺手道:「不可啊,王妃,將來您的孩子那可是皇子、公主,我們的孩子乃是庶民,哪能跟皇親玩?萬一傷著了他們,那可就不好了。」


    「你胡說,你肚中的孩子也金貴著呢,不然,我拿我肚中的一個孩子跟你換一個養著,夜羽怕是還捨不得呢。」


    夏依依微笑著打趣道,側臉看向夜羽。


    夜羽道:「本座的孩子在本座的眼裏自然是最金貴的了,誰也換不走。本座害怕王妃的孩子三打一呢,我們可是討不了什麽便宜。」


    「哈哈哈!」


    淩軒頓即開懷大笑了起來,一說起依依懷了三個,他頓時就得意洋洋的覺得是他的功勞。


    依依膩歪在淩軒的身上,撒嬌道:「淩軒,你可得教孩子武功,萬一三打一都打不過,豈不是太丟臉了?」


    淩軒道:「好,好,我教男孩武功,你教女孩……呃……醫術!」


    淩軒本來想要按照套路說「你教女兒繡花」的,但是想了一圈,夏依依也沒有什麽適合教給女孩子的。


    「不行,男女平等,不管男孩、女孩,你都得教他們武功。」依依撅嘴道。


    「好,好。」淩軒寵溺的拍了拍她的頭。


    太貴妃的眼皮子跳得緊,總覺得自己不適合坐在他們兩個人旁邊,這一身雞皮疙瘩起得太難受了。


    飯畢,淩軒道:「本王準備五日後登基,在同一天,將會再次迎娶夏依依,一同入宮。夜影,你去將白澈叫過來,讓他負責安排登基和成親的禮儀。」


    「是。」夜影道。


    「怎麽又迎娶一次?」太貴妃終於吭聲了,再也受不了淩軒這麽寵夏依依了。


    淩軒道:「既然當初都已經寫了休書,又將她的身份文牒從宗人府除名了,自然要重新迎娶了。」


    「可是,這樣一算,你就迎娶了她三次了,這可是沒有哪個人這樣過的。」


    「我願意!」


    淩軒正色道,不容半點拒絕。


    太貴妃無奈的搖了搖頭,隻得嘆氣道:「好吧。」


    淩軒對眾人歡喜的道:「五日後,本王雙喜臨門,你們都有賞。」


    「多謝王爺。」


    整個花廳頓時洋溢起了一片歡愉的笑意,人人都期盼著五日後的到來。


    ------題外話------


    今天晚上大結局!今天晚上大結局!今天晚上大結局!


    今天晚上更新會比較晚,寶寶們可以明天看,或者十點半以後看。


    之後會有一些小量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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