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眼眸一眯,暗自思忖,這個李氏,怎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了?莫不是因為自己要成為皇後了,她就連帶著對方敏也巴結了起來?


    依依冷淡的道:「李氏,雖然我與方敏是結拜姐妹,可是我不會替她做主她的婚事,這件事情你還是親自跟她去說吧!」


    李氏連忙狗腿的道:「可是方敏跟你如此要好,你若是去勸勸她,她定是會聽的。」


    依依微微揚眉:「我去勸她也行啊,不過你打算給她什麽位份?」


    「那自然是少夫人了,正室,哪能委屈了她?」


    「倘若她的要求是夏子英這一輩子都不能再納妾呢?」依依定定的看著她。


    李氏一愣,「哪能不納妾啊?我們護國公府好歹也是個名門望族,自然是妻妾成群了,但是你放心,她這個少夫人的位置是哪個妾室也越不過去的。」


    依依斬釘截鐵的道,不容半點談判之意。「不,我們的要求是隻有她一個女人,不能再納妾。」


    李氏撲閃了一下眼神,十分為難,她是想要借著方敏跟夏依依關係好的原因,好讓夏子英能更得軒王的信任和重用。以夏依依的受寵程度,隻要依依在軒王麵前吹一點枕頭風,夏子英的官位升得比什麽都快。


    二來,夏娜娜打聽到救她的方參將就是方敏,便是也勸自己同意子英和方敏的親事。


    可是,這也不能阻擋了夏子英綿延子嗣啊,光憑方敏一個肚皮,又能生得了幾個?


    再者,堂堂一個將軍連個妾都沒有,在同僚麵前豈不是會被嘲笑?


    李氏立即拉攏太貴妃幫忙:「太貴妃,您說說看,哪有男子不納妾的?倘若女子不讓丈夫納妾,這不是違了女戒和休黜之條了嗎?」


    太貴妃神色稍顯不自然,她定然是十分贊同李氏的說法,她自己以前也因為夏依依不讓淩軒納妾一事而發火,她不也一直沒有辦法嗎?


    不過,等淩軒當了皇上,她就必須得聯合大臣勸他納妃了,哪有後宮就皇後一個女人的?


    隻是這話不該現在當著依依的麵說,萬一依依情緒激動流產了可就不好了。


    她不禁有些暗恨李氏將她給拉扯進來,她隻得訕訕的道:「這事關鍵得看夏子英的想法,你何不先去問問他?」


    李氏也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物,看太貴妃麵色不好,就知道自己問的不是場合了,便是連忙笑著道:「對,這事妾身還是先跟子英商量一下再做打算。」


    依依側臉問向太貴妃,道:「母妃,咱們東朔的駙馬是不是不能再納妾的?」


    太貴妃立即道:「那是自然,公主乃是金枝玉葉,駙馬豈能另行納妾?豈不是毀了皇家的威嚴?」


    太貴妃話剛說完,就立馬意識到夏依依問這話的目的了,眉頭微微一皺:「你是想給方敏封一個公主?」


    依依眉梢一揚,道:「對啊,那些有功的將領,可以升官升爵,方敏也是有功之人,卻是隻得一個小小的參將之位,她不方便升官升爵,給封個公主之位總行吧?」


    隻要方敏是個公主身份,她的夫君就一輩子都不能納妾了。


    太貴妃道:「我們東朔還從未封過普通百姓為公主的,即便是以前的皇親國戚裏頭,那些得寵的貴女最高的也就封到郡主之位。」


    依依垂眸道:「凡事也不是沒有先例,那我就等淩軒迴來後跟他商量商量吧。」


    太貴妃不禁暗暗苦笑了一下,商量?隻怕依依剛開口,淩軒就忙不迭的答應了吧?算了,隨他們去,方敏就算封為公主對自己而言並沒有什麽壞處。


    李氏更是皺起了眉頭,她也明白夏依依打得什麽算盤。可若是子英娶的是真正的公主,受些委屈那也就罷了。可這封的公主,到底是矮了許多。


    不過李氏也不好再多言,以免惹了依依和太貴妃的不快,便是又閑扯到其他的事情上。


    依依漫不經心的陪她嘮了一刻鍾的嗑,便是佯裝乏累了,太貴妃心疼子嗣,忙不迭的讓丫鬟小心伺候著依依迴房歇息。


    李氏也隻得識趣的告退迴去了。


    有了子嗣傍身,依依在王府裏頭的日子倒是過得十分舒坦,每日裏就是吃吃喝喝睡睡,身子也快速的膨脹了起來,行動愈發的不便了,也越發的想念起還在西昌打戰的淩軒了。


    熱河以北的地盤也全都收復迴來了,不僅西昌占領的地盤收迴了,連原本被北雲國占領的城池,趙熙也拱手還給了淩軒。


    而南青國,秦禮在淩軒和通天閣的幫助下,已經殺了上官家族,奪迴了南青國的皇權。


    秦禮也是個有野心的人,這剛奪迴了南青國,又眼紅西昌國的領土,便是派了他舅舅沈鐸派兵去西昌國攻打。


    三方勢力一齊進攻西昌國,西昌國也抵擋不住,連連敗退。


    某日清晨,依依一睡醒,凝香和畫眉就立即走過來輕輕的扶她起來洗漱。


    凝香立即到打開門對外頭的二等丫鬟吩咐:「快些打熱水進來。」


    門外的冷風一吹進來,冷得凝香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接著,她覺得自己的胃似乎一陣難受得緊,不禁幹嘔了一聲。結果幹嘔了一聲後,竟是緊接著幹嘔了一陣才緩過勁來。


    夏依依聽到這個動靜,微微皺眉,關切的問道:「凝香,你多久沒有來癸水了?」


    凝香麵色一驚,迴過頭來望著王妃,她咬唇仔細的迴想了一下,似乎在山洞裏的時候就沒來過癸水了,她連忙將自己的手腕伸到王妃的麵前,急迫不已。


    「王妃,你快給我把把脈,我會不會是有喜了?」


    「我又不會把脈,還是讓鬼穀子給你把脈吧。」


    「他怕是不會給我看診吧?我還是找其他大夫給我看診好了。」


    「你開口的話,她也許不會給你看診,但是我開口好使啊。等會兒讓嬤嬤給我弄些好吃的點心來,再去叫鬼穀子過來吃點心,不就把他給哄過來了?這府上就有名醫了,還出去找大夫,也費事。」


    夏依依不禁又顧自得意了起來,眉飛色舞的抖了抖眉毛,為自己的聰明勁而感到驕傲不已。


    畫眉笑道:「還是王妃的方法好使,穀主就喜歡來你這裏蹭吃蹭喝的。」


    依依瞥了她一眼,捂嘴笑道:「你呀,這話若是讓他聽見了,那還得了,我可是沒有這個能力哄得了他哦。」


    兩刻鍾後,鬼穀子果然在聽說夏依依這裏有好吃的東西事,便是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腳剛跨進門檻,就樂嗬嗬的道:「老夫就知道,你這裏是斷斷少不了美食的。」


    他一坐下來,兩手就朝著桌上的點心伸了過去,哼哧哼哧的吃了起來,不禁讚嘆不已:「真好吃,依依,你就該早些迴王府的,你看看,你懷孕以後,你的待遇可是極速提高啊。」


    「我對你好不好?這些點心剛剛出爐,我就立馬喊你過來吃了。」依依彎著眼眸問道。


    「好,老夫就知道丫頭對我最好了。」


    「那,等你吃了以後,動動您老的金手指,給把個脈如何?」


    「行啊。」


    鬼穀子毫不在意的迴答道,等吃完以後淨手了發現夏依依將凝香的手腕抓過來的時候,他不禁翻了個白眼,不悅的扁嘴道:「原來你這丫頭還藏了這樣的心思,得了,老夫氣量大,繞了你這迴,下迴,你有事求老夫就直接說,不必繞這麽一個大圈子。」


    「嗬嗬!」夏依依無語的幹笑了兩聲,也迴了個白眼,她還能不知道鬼穀子?不這麽繞一個圈子,直接開口求他,不知道要磨破多少嘴皮子呢。


    鬼穀子切了一聲,在她的腦袋上嘎嘣敲了一下,驚得一旁站立的嬤嬤驚唿了起來,「穀主,你可不能打王妃啊,當心……」


    「當心什麽?老夫還能把她的孩子給打沒了?」鬼穀子冷哼一聲,瞪了嬤嬤一眼。


    嬤嬤看了王妃一眼,見王妃居然沒有半點生氣的模樣,不禁有些疑惑,這王妃怎麽連半點架子都沒有,被鬼穀子欺負了還不還手?嬤嬤也隻得忍氣不吭聲。


    鬼穀子給凝香把了脈,點頭道:「確實是懷孕了,已經快兩個月了。」


    凝香不禁喜不自禁,夏依依連忙拉著凝香坐下,道:「你快些好好休息吧,往後你也別在我跟前伺候了,我撥幾個丫鬟伺候你。」


    凝香連忙擺手,道:「那怎麽行?這些人都是太貴妃撥給你使喚的,你身邊可是不能少了人,我哪能使喚丫鬟?我自己就能照顧好自己。」


    「我哪裏使喚得了這麽多的人啊?先借你幾個人使喚,你若是過意不去,等夜羽迴來了,我就跟夜羽要銀子就是了,他也該付錢照顧你。」


    「我既然沒法照顧你了,那我搬出去吧?」


    「不必,王府這麽大,還不至於容不下你,你先在這裏住著,等夜羽迴來了,自然會接你迴去好生養胎的。再說了,你呆在這裏,他怕是還不放心了呢,嗬嗬。」


    依依打趣道,凝香臉色一紅,嬌羞的低下了頭。


    說話間,一個黑衣人從屋簷上飛了下來,王府裏的侍衛不禁大驚失色,連忙就要上前去攻打,紅菱抬手製止了那些侍衛,黑衣人直接跨進了夏依依的房間,雙眸率先就落在了夏依依的肚子上。


    夏依依抬頭,見來人居然是閣主,依依皺眉道:「閣主,你怎麽來了?」


    閣主冷冷的道:「本閣主是過來跟你們傳個信的,西昌那邊快要打完了,再過半個月也就能結束了,軒王說他會在年底之前迴來,會在年底前登基,好讓百姓能安心過年。」


    夏依依點點頭,道:「好,多謝閣主,隻是,怎麽閣主親自過來傳信呢?」


    「本閣主不過是過來有事,順道過來給你傳個信罷了。本閣主還有事,就先走了。」


    閣主冷聲道,似乎對於夏依依的這點感謝之意並不放在眼裏,轉身就走。


    「慢著!」


    鬼穀子眯著雙眼,背著雙手就朝著閣主走了過去,圍著閣主轉了兩圈像是一條狗一樣在他的身上嗅了嗅。


    閣主十分警覺的往後退了兩步,冷聲道:「你要做什麽?」


    鬼穀子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對閣主道:「閣主,老夫有話要跟你單獨聊聊,還請你再呆片刻。畫眉,凝香,你們都出去,依依留下。」


    大家看不到麵具下閣主的表情,卻是能感覺到閣主有那麽一瞬間的心慌。


    夏依依見鬼穀子眼神裏閃著一些奸詐狡猾,心下隱隱覺得穀主可能發現了閣主的身份,便是揮手讓眾人退下。


    門一關,鬼穀子就搖晃著腦袋得意的道:「王爺,你整天帶個麵具不悶得慌嗎?」


    閣主跟夏依依的身子不禁都抖了一下,夏依依驚訝不已,眸子瞬間投向了閣主。她試探性的問道:「你真的是淩軒?」


    閣主輕哼一聲,對穀主笑道:「穀主莫要開玩笑了,本閣主怎麽可能是軒王?本閣主去年可是跟軒王比武重傷在家半年多呢。」


    鬼穀子那雙小眼睛不停的打量著閣主,一副精到的模樣:「你對外一直說的是你跟軒王比武被傷,夜羽還因此多次找了軒王的麻煩,可是,你跟軒王比武有誰看見了嗎?沒有,一切都是閣主你和軒王各自對外放出了消息罷了。所以,後來閣主在家養傷,而軒王則是在軒王府殘疾養病,兩人都不再出江湖,後來,軒王的腿疾好了,閣主也跟著出了江湖。你們兩個的武功又不相上下。」


    「這一切不過是巧合罷了。」閣主不以為然的道。


    「其實,這一切不過是你使的障眼法罷了,你想要讓世人以為你們是兩個人,其實,你們就是一個人。所以這麽多年來,閣主你才一直用腹語,來掩蓋你原本的聲音。」


    「這都是你的猜想罷了,並沒有證據。」


    「閣主,你那天被殺天霸所傷,來到山洞以後拒絕讓老夫和凝香給你治傷,當時,我們兩個就已經懷疑閣主其實是我們所認識的人,甚至我們曾經給你醫過傷,所以,你擔心我們從傷口上看出你的身份。就在那天,你走了以後,軒王之後又過來了,說是被安王給傷了,老夫給你醫治的時候,發現你的傷口位置跟閣主的傷口位置一樣。老夫有些懷疑,便是給你包紮傷口的時候混雜了一種特殊的藥物,那種藥物的特殊氣味混入你的傷口裏,能維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不散,你聞不到這種氣味,可是老夫能聞到。」


    很顯然,鬼穀子剛剛在閣主身旁聞味道,就是聞到了這種味道。


    閣主的身子不禁抖了一下,咬牙切齒的道:「鬼穀子,你居然敢陰本王?」


    夏依依惱怒不已,猛地一拍桌子,就要大聲斥責他,居然敢騙了她這麽久。


    閣主見她要罵他,便是連忙飛了過去,捂住了依依的嘴巴,發出了淩軒原本的聲音道:「你別張揚,我這次是偷偷的迴來看你的,不能讓別人知道。」


    夏依依聽出是他的聲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掀了他的麵具。


    麵具下,露出了一個陌生人的臉。


    依依微微皺眉,伸手在他的脖頸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人皮麵具的貼合口,她抬手就揭開了他的麵具,咬牙切齒的道:「果然是你。」


    「是我,因為西昌那邊現在還很關鍵,如果我離開了西昌,很有可能就會被他們兩個國家分了,就沒有我們的份了。軒王的身份不能離開西昌,可是閣主能離開西昌。我很想你,就趕迴來看你一眼,就要立即趕迴西昌的。」


    依依憤怒的道:「那你以前為何不告訴我你的身份呢?你為何要隱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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