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不是本皇子的人,後來才是。」


    「他什麽時候是你們的人?」


    「沒多久,也就你們攻入了東朔以後才投奔本皇子的。」


    阿木古孜不禁氣得牙癢,原來上官雲飛早就將手伸進了他的軍營裏了。若是早知道上官雲飛比趙熙還陰狠,他一定會先解決了上官雲飛。


    阿木古孜冷哼道:「怎麽?你還想成為天下霸主不成?」


    「你都敢想,本皇子憑什麽就不敢想了?」


    「哼,你若是殺了本太子,你也當不成皇帝,你別忘了,秦禮可是還活著的,現在還在冥日會的手中,那個殺天霸,可是不好對付的吧?」


    阿木古孜知道達努吉既然是上官雲飛的人,現在他們又決定將達努吉給曝露出來了,那麽他一定會知道秦禮已經不在自己的手中了,所以,自己也就沒有必要隱瞞了。


    上官雲飛道:「好不好對付就不必你操心了,本皇子自然會將擋路石一個個搬走的。」


    他當即拿著劍就朝著阿木古孜刺了過去,夜羽、青甫也在同時朝著阿木古孜飛了過去,三人同時攻擊他一個。


    阿木古孜打了十幾招,身上就已經被刺了幾個傷口了,心裏知道今天怕是打不過他們三人了,便是將自己身上帶著的信號彈全都給點燃放了出來。


    他一個虛招,便是立即朝著遠處跑,跑了沒有多遠,又被夜羽給攔住了去路。打了一會兒,也沒有見著有任何人過來支援他,阿木古孜心中一悲,不禁仰天長嘯。


    想來,自己後方軍營裏已經出了事了。


    阿木古孜打了沒多久,就招架不住三個高手的同時攻擊,隻得一邊打一邊退,身上都已經被刺中了好多道口子,嘩啦啦的流著血。


    他有些恨,自己玩了一輩子的女人,也有無數的女人死在了他的手中,可是最後,他卻是因為女人而死。


    以前,阿木古力因為玩女人死了,他可沒少在暗地裏嘲笑阿木古力,沒想到,如今,他也是因為女人而死。


    不過不同的是,阿木古力是給別人戴綠帽子,他卻是被別人戴了綠帽子。說起來,他更是可憐。


    不過兩柱香的時間,阿木古孜就被他們三人聯合殺死了。


    到死,他都不知道他的死,軒王還攙和了一腳。


    與此同時,南青國的兵馬偷襲了西昌的軍營,那些將領全都醉得不醒人事,根本就沒法起來帶兵打戰,那些士兵全都像是無頭蒼蠅一般。


    沒有了組織,也沒有了作戰計劃和方法,全都亂成了一盤散沙,隻顧著拿著刀劍拚命的阻擋著沖向自己的南青人。


    然而,他們並沒能阻擋得了多久,就被有著嚴謹的作戰方式的南青士兵給衝殺個幹淨。


    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就將集中在這一處大軍營的西昌軍隊全都給剿殺了。


    上官雲飛趁勝追擊,帶著兵馬朝著西昌人攻占的城池奮起直追,那些西昌人沒了太子,也沒有了將領,而且,那些城池裏值守的士兵本就少,不過是留著看城池用的。


    他們被南青大部隊兵馬一衝擊,幾乎全都潰不成軍,隻得朝著北方跑去,希望能跑迴熱河以北之後,就能利用熱河的得天優勢,阻擋住南青國的進攻。


    安王的府邸裏,殺天霸已經完全不用躲躲藏藏,而直接在府邸與他會麵。


    安王有些急切的看著殺天霸,道:「師父,之前上官雲飛殺了阿木古孜的時候,我就說了要趕緊攻打上官雲飛,你攔著不讓我動手。可是現在這熱河以南的城池基本上都被上官雲飛給搶走了,我們若是再不動手,南青國的勢力一強大起來,我們可就難以對付他們了。」


    殺天霸冷冷的看著他,冷哼一聲訓斥道:「你急個什麽?成大事者,最忌沉不住氣!」


    安王心裏也憋著一股氣,雖然殺天霸是他的師父,可他到底是個王爺,殺天霸竟然是半點不給他留麵子。


    「師父,我怎麽沒有沉住氣?這二十幾年裏,我在世人麵人忍氣吞聲,忍辱負重,忍了二十幾年,我還不夠沉得住氣嗎?」


    「你以前是沉得住氣,那是因為以前離成功還遠著。可現在,離成功越近,你就越沉不住氣了。你要知道,越是快要成功,風險就越大。有時候,即便你已經占據了絕大勝利的希望,可是一旦出現任何一個細小的問題,都很有可能會導致整個戰局的變化。很有可能會兵敗垂成。」


    殺天霸有些怒其不爭的訓斥道。


    安王道:「我也知道,任何一個因素都有可能會影響整個戰局,可是,現在已經是滅殺上官雲飛的最佳時間,若不是現在,更待何時?」


    「現在南青國的兵力全都集中在熱河以南,我們要等到他將兵力派到熱河以北去攻打西昌攻占的那些城池,到時候,熱河以南的兵力就會少了許多。他們在熱河以北打戰,我們就在熱河以南將他的城池全都搶奪過來。」


    殺天霸看著他,冷冷的道:「那個時候,才是最佳的動手時機。」


    「可是,我覺得我們能想到的計策,上官雲飛也一定能想到。從趙熙的死,再到阿木古孜的死,無不是彰顯出上官雲飛是個奸詐之人。他看著五大三粗的,實則心思極其縝密,詭計多端!」


    「我們現在的實力一直都隱藏著,他不會把我們看成是難以對付的敵人,他許是會先奪得那些城池,再來對付我們。」


    「你也說了,這是也許。可是萬一,他會要先將我們給滅了呢?」安王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斷,「防範於萬一,也沒錯。」


    殺天霸皺眉思索了一下,道:「那你就讓我們的人做好準備,萬一上官雲飛對付我們,我們也來得及應對。至不過,我們隱藏的人一動起來,對方就知道我們的兵馬情況了。」


    「那我就先將明裏頭的兵馬調動起來,暗裏的那些兵馬先不動。」


    「嗯!」殺天霸沉聲道。


    安王拱了拱手,退了出去,心中煩悶不已,便是跟冰劍一通抱怨。


    冰劍微微皺眉,有些疑惑的道:「王爺,事到如今,您都已經曝露出了你自己的真正麵孔了,世人也都知道你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安王了。冥日會也全都暴露出了要幫著你奪取東朔政權的目的了,可是殺天霸為何到現在都不以真麵目示人?難不成他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王將自己的目光鎖定在了冰劍的臉上,道:「你也對殺天霸起疑了?」


    「是!王爺,這要奪取天下的人是你,而不是他殺天霸,殺天霸應該以你的命令行事才對,可是他一直都掌握了絕對的權威,要你事事都聽從他的。這……讓屬下不禁想起當初的鍾達和誌王。」


    安王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是說,殺天霸很有可能是為了利用我是皇室唯一留下來的兒子,而扶持我登上皇位,等奪到了天下以後,他就學鍾達那一招,先當掌權的攝政王,然後再把我踢下去,他當皇上?」


    「王爺,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屬下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殺天霸為何偏偏選中你,當你的師父,教你武功,扶植你登帝,甚至不惜蟄伏二十幾年。二十幾年啊,這麽漫長的時間,他竟然能等得下來。」


    冰劍緩了緩氣,繼續說道:「他成為你師父的時候,你不過是一個三歲小兒,那時候,先帝還隻是太子,並未登基,他居然就在那時候已經起了扶植你登基的心思。可見,他的心思極不單純啊。再者,二十幾年了,他對你了如指掌,可是你除了知道他的化名是殺天霸以外,你連他的真實姓名和麵貌都未曾知道,你不覺得他隱藏得太深了嗎?」


    安王的眉頭鎖得更深了,「是啊,小時候,本王曾經好奇,想要揭開他的麵具看看,被他一頓狠揍。前段時間,本王再次提出想要看看他的麵容,他說還不是時候,要等到以後本王登基了,他才揭開他的麵具。本王也很好奇他的真實身份。」


    冰劍壓低了聲音道:「王爺,倘若……殺天霸是第二個鍾達,你該如何?」


    安王咬了咬牙,眼眸裏散發出了冰冷陰狠的氣息。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


    「殺了他!」


    他決不會讓自己成為第二個誌王,他隱忍了二十幾年,任何人都不能成為阻礙他成為皇帝的擋路石。


    哪怕那個人是教會他武功和謀術,幫他奪取天下的師父。


    冰劍神色一凜,目光微縮,道:「王爺,要不要去打探一下他的底細?」


    「去打探一下,不過,要當心一些,殺天霸這人十分警覺,你讓血隱組織的人去查為好。」


    「卑職明白。」


    安王出去安排了一通事務,調動了一下軍隊,忙完了後匆匆迴到府邸裏,想著去書房看看杜偲啟的學習情況。


    去了書房找了一圈,沒有找著杜偲啟,便是迴到房裏氣沖沖的教訓起安王妃。


    「你在家裏怎麽教育孩子的?本王讓他好好的在書房裏讀書,為何連個人影都沒有見著,他上哪兒玩去了?你也不管管?」


    安王妃有些怨氣的道:「臣妾哪裏沒有管他了?他在書房裏讀書,臣妾隔斷時間就會去看看的。他現在是被師爺爺帶走練武去了。」


    「師爺爺?哪來的師爺爺?」


    安王不禁疑惑不已,自己是給杜偲啟請了一些教武師父,卻是從來沒有給他請過什麽師爺爺啊。


    「就是殺天霸。他剛剛到書房裏的時候,讓啟兒叫他師爺爺。」


    安王氣急敗壞的指著安王妃罵道:「你個娘們,你怎麽就沒有點眼色啊?殺天霸那是什麽人?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怎麽能讓啟兒跟著他走呢?還叫什麽師爺爺?」


    安王妃有些怨氣的道:「你叫他師父,那啟兒叫他師爺爺也沒什麽錯。再說了,人還不是你給領到家裏頭來的?你既然覺得他危險,你為何要與他為伍,還為何帶迴來?」


    「你懂個屁!」安王憤怒的打了她一個耳光,警告道:「你聽好了,以後,一定要將啟兒牢牢的拴在身邊,不能讓他被殺天霸帶走。如果,將來他跟本王鬧掰了,他一定會將啟兒當成人質的,明白了嗎?」


    安王妃捂著腫痛的臉頰,點點頭,「知道了。」


    「哼!」


    安王氣唿唿的走了,其實,他的心裏並不在乎殺天霸拿啟兒當成。人質威脅他,即便殺天霸殺了啟兒,他也無所謂,隻要他當上了皇上,他大可以再生一些兒子出來。


    他真正擔心的是殺天霸已經意識到控製不了他了,所以,殺天霸想要將他殺了,然後打著啟兒是先帝唯一的皇孫,也是唯一皇室血脈的旗號,扶持啟兒登基,自己當幕後皇帝,最後,再篡位奪權。


    後院裏,啟兒正拿著一把才削好的全新木劍,在殺天霸的指導下,一招一式學得有模有樣。


    啟兒見到安王過來了,連忙將木劍收了起來,藏在了背後,畏縮的躲閃著目光:「父王!」


    「嗯,你今天的課業還沒有學完吧?還不趕緊迴去溫習課業?」


    安王冷冷的訓斥道。


    啟兒拿餘光瞟了一眼殺天霸,在殺天霸的暗示下,啟兒恭敬的對著安王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殺天霸看著啟兒走了,便是悠悠的說道:「看著他,就想起了你小時候,也是這般懂禮貌。」


    安王冷冷的道:「啟兒自有教武師父,就不勞師父教他了。」


    「哼,那些教武師父的武功有本會首的武功高嗎?由他們教,啟兒的武功簡直就是二流子。」


    「我自然會親自教他武功的,就不勞煩師父了。」安王淡淡的道。


    殺天霸冷冷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怎麽?你怕本會首加害於他不成?」


    安王連忙恭聲道:「自然不是,我隻是怕師父事務繁多,抽不開身,啟兒又愚笨不堪,怕是沒有學武的天分,隻怕是會氣著你。」


    殺天霸冷聲道:「往後,啟兒的武功就由本會首親自教導。」


    「這……」


    「不必多說了,就這麽定了。」


    殺天霸微怒的一甩衣袖,大步跨了出去。


    安王氣得青筋暴起,眼眸冒火,在外頭搶權奪勢的事情上,他沒有半點做主資格那也就算了,可是啟兒該由誰來教導武功,這可是他這個父親來做主的吧,殺天霸憑什麽來插上一腳?


    殺天霸靠近啟兒的目的究竟是什麽?難不成真的是要殺了自己,然後利用啟兒?


    安王氣唿唿的迴了書房,見到啟兒還拿著那把新得的木劍喜滋滋的在書房裏舞弄著,氣得上前一把將那把木劍給搶了過來,一把折斷成兩截就扔在了啟兒的麵前,隨即一巴掌揮在了啟兒臉上。


    「你將本王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本王讓你迴來好好學習功課,你竟然還在玩耍?」


    啟兒的眼淚啪嗒一下就掉了下來,抽抽搭搭的撿起了地上折斷的木劍。


    「父王,這是師爺爺親手給孩兒做的木劍。」


    「你還拿是不是?」


    安王一把從啟兒的手中奪過來半截木劍,朝著啟兒的雙頰上就使命的抽了過去。


    他抽得極用力,不過打了五六下,啟兒的雙頰就已經紅腫了起來,他有些受不住這樣的痛,大聲哭了起來。


    安王一聽見他哭,心裏就更是煩躁,用木劍抽得更加用力了。


    安王妃和太妃聽見了啟兒的哭聲,連忙走了進來,焦急的道:「這是怎麽了?」


    安王妃一見到啟兒的臉都被打成了豬頭一樣,嘴角都流出血來了,氣得沖了上去就將啟兒的臉給藏在了自己的肚皮上,頓時就崩潰的哭了起來。


    「你這是在發什麽瘋?好端端的把他給打成了這個樣子?」


    太妃連忙將安王手中的木劍搶了過去,道:「孩子有什麽錯,你好好教導就是了,怎麽能拿著這麽硬的木頭打臉呢?可別把孩子打壞了!」


    「你們就這麽寵壞他吧,本王讓他好好的溫習課業,他倒是在這裏舞刀弄槍的玩耍,不好好教訓他怎麽行?」


    「所以,你就把本會首親手做的劍給折斷?」


    一聲冷氣十足而又威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將屋裏吵鬧的一眾人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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