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快速的飛進了屋裏,將一張小小的紙條交給了安王。


    「王爺,有情況,達努吉給我們傳信,他們準備來這裏捉拿我們了。」


    安王眉頭一皺,看來這個地方是不能再躲了。「快,立即把人集合,趕緊撤離。」


    「是。」


    等到那些人趕到這裏的時候,這裏已經是人去樓空了,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不過這屋裏沒有來得及收拾的東西無不顯示著安王並不是躲在這裏閑著,而是想要圖謀光復東朔。


    逃跑的安王一見到那些來勢洶洶的人馬,不禁有些後怕,如果剛剛自己沒有提前跑的話,隻怕是要把性命交代在這裏了。


    到了新的安置點,安王思來想去之後,便是決定提前收拾那些人,變被動為主動。


    「師父,現在我們已經被他們盯上了,我們必須要趕緊動手了,先下手為強,不然,我們可是很難翻身的。」安王道。


    殺天霸皺了皺眉,道:「可是他們現在三個國家還聯合在一起,我們若是現在動手,還是有些不保險,最好是要少一個敵人,才有勝算。」


    「那我們對哪個國家先下手?」


    殺天霸眯著雙眼道:「現在南青國和西昌國不是想要聯合搞掉北雲國嗎?那就先讓他們內鬥。我們安插的棋子也可以動起來了。」


    「是。」安王垂首走了出去。


    阿木古孜撲了個空,氣得咬牙切齒,當即就將怒氣給發泄到了達努吉的身上。


    「你個沒用的東西,都已經摸到了安王的藏身之所的消息了,你居然慢吞吞的往這邊趕,倒是讓他們都給跑了。」


    達努吉跪在地上,「二皇子,若是隻有我們一方勢力朝著他的藏身之所跑去的話,那必定能打得他一個措所不及。可是我們三方同時出動,這動靜未免也太大了,安王必定會收到風聲的啊。」


    阿木古孜微眯雙眼,望著他的視線有些冰冷,而又捉摸不透。


    達努吉咽了咽口水,垂首道:「要卑職說,現在我們要攻打一個安王,用得著我們三方聯合行動嗎?他們兩個國家簡直就是多餘。我們自己就可以了,實在不行,就再聯


    合一個,可是三個也太多了。」


    阿木古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錯,安王雖然現在有些實力,可是還不至於需要三個國家聯合對付他一個吧。


    達努吉趁熱打鐵道:「二皇子,國家越多,我們分到的城池越少。倒不如我們早些把北雲國給滅了,反正現在南青國已經和我們是一條戰線了的。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阿木古孜抿了抿唇,「好,你現在就立即傳信給青甫,我們明天就動手。」


    「是!」


    翌日,夏依依在畫眉的攙扶下,在大山洞裏慢慢的走著鍛鍊身體,隻聽見一陣輕巧的風聲,便見屋外飛來了兩人,依舊是一紅一黑,兩人還抬了一個受了重傷的男子過來。


    夏依依微微揚眉,最近這夜羽和閣主倒是來得勤快了嘛,當然了,他們每次一起過來都不是空手而來,總是會給她帶個重傷患。


    這禮物倒是挺特別嘛!依依撇撇嘴,看來又要忙活了。


    閣主一進來,視線先落在了夏依依的身上,看來,最近身子又圓潤了不少嘛。


    他對著夏依依躬身致歉道:「王妃,本 閣主治下不嚴,上次夜羽對你多有冒犯,本閣主已經懲罰過他,若是王妃想再懲罰他,你要殺要剮,都悉聽尊便!」


    話音一落,夜羽就立即上前跪下,神色肅穆誠懇:「但憑王妃懲罰!」


    夏依依不禁被他的這一跪給嚇到了,素來見到的夜羽都是一副紈絝妖嬈的模樣,這會兒,竟然嚴肅得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如此一看,還真的越來越像夜影了。


    依依淡淡的抬手道:「那件事情就過去了,往後不必再耿耿於懷了。說起來,聽說你們兩個已經成親了?恭喜恭喜。」


    「謝王妃。」夜羽道,翩然起身。


    閣主冷冷的瞪了夜羽一眼,怒斥道:「既然王妃饒了你,那這次就算了,你若是再有下次,本閣主親自將你的頭顱擰下來。」


    「屬下不敢!」夜羽連忙跪下道。


    「哼!」


    閣主冷哼一聲,隨後對著夏依依拱手道:「我們今兒過來,還想請王妃救一個人。」


    夏依依上前兩步,仔細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傷患,驚訝道:「趙熙?」


    「正是他!」


    依依冷冷的盯著閣主道:「不救!」


    「還請王妃快些救他,不然,他的傷勢太過嚴重,很有可能會死的。」閣主道。


    「哼,我為何要救他?若不是他,東朔也不會滅亡了,他是我們東朔的敵人,我若是救他,如何跟東朔百姓交代?那我就是東朔的罪人了。」


    閣主微微皺眉,隻得道:「救他,這是軒王的意思。」


    「為何要救他?軒王不應該更想殺了他嗎?」


    「王爺自有他自己的用意。我們通天閣隻管按照他的吩咐行事,至於他究竟是有何目的,我們就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閣主倒是沒有之前那樣的客氣,整個人倒是顯得十分的冷漠淡然,渾身透著一股不容質疑的威嚴。


    這樣的閣主,才是夜羽所熟悉的那個閣主。


    夏依依咬了咬唇,既然如此,就先將趙熙救活吧,也許淩軒是真的要利用趙熙有些用處呢。


    她嘆了一口氣,「將他抬到鬼穀子的山洞裏去吧,那裏暖和,方便醫治。」


    不然,像這樣的天氣,將趙熙裸著上身做幾個時辰的手術,不得把他給凍成冰塊啊?


    「多謝王妃。」


    夜羽和閣主快速的將趙熙給抬了過去,鬼穀子正窩在暖和的被窩裏取暖,見著他們又搬了一個血淋淋的人過來,頓時就從被窩裏跳起腳來。


    「夜羽,你們三天兩頭的往老夫這裏搬要死不活的人過來做什麽?上次才搬了兩個過來,把老夫的床褥都給弄得血汙汙的,這好不容易才給洗幹淨了,這大冷天的,又曬不幹,好不容易才用火爐子給烤幹了。你們又來糟蹋老夫的床褥。」


    秦禮他們甥舅倆已經另外單獨尋了個山洞住著,並沒有跟鬼穀子住在一起了。


    閣主道:「穀主,你且放心,我們會給你送來新的被褥給你的。」


    鬼穀子嘴巴一撅,冷哼道:「那還差不多。」


    鬼穀子連忙將暖和的床讓給了昏迷中的趙熙,開始準備做手術的東西,一邊道:「去叫夏依依過來幫忙。」


    「王妃在整理醫藥用品,等會兒就來的。」夜羽道。


    片刻後,畫眉就攙扶著夏依依過來了,一手扶著她,一手拎著醫藥箱。


    夏依依走了過來,看著他身上的傷口,不禁皺眉,能扛得下這麽多劍,還真是厲害呢。


    夏依依盯著他身上傷口的眸子忽然猛地一縮,他心髒口上有一個很深的舊傷,似乎是從背後往前被箭射透了,那細密的針腳怎麽會這麽像自己縫針的方法。


    見他傷勢嚴重,依依也來不及多想,便是快速的幫他治傷。


    醫治了兩三個時辰,夏依依才結束了手術,這站得有些久了,雙腿也有些麻木,凍得有些僵硬。


    放下了手術器械,再一次看了一眼那人心口上的傷口,心下更加狐疑了,這傷口的處理方式分明是出自自己之手。可是自己記得清清楚楚,自己並沒有給趙熙治過病啊。


    依依對鬼穀子道:「你看看,他心口上的這個傷口……」


    鬼穀子湊過來瞧了一眼,狐疑道:「咦?這個傷口好像你處理的啊。」


    依依吸了一口氣,「你也這麽覺得是不是?」


    「真的是你處理的?」


    依依點點頭,又搖搖頭,「單從傷口上來說,這個傷口是我給處理的,可是我的記憶當中,我從來都沒有給趙熙醫治過。」


    「像這樣精細的處理方法,也就你我二人了,不過,也有可能是方敏啊。」


    「不是她,我認得方敏縫針的方式,跟我有些差別。」


    「那就是你自己忘記了給他醫治過。」


    鬼穀子扁扁嘴,將銀針給收進了自己的醫藥箱裏,迴過頭來把了一下趙熙的脈搏,道:「傷勢穩定住了,再過一天時間也就能醒過來了。隻不過,他這麽脆弱的心髒,怕是要有人在這一直看著了,否則,說不定什麽時候心絞痛復發,我們的手術可就白做了。」


    依依皺了皺眉:「你是說他有心絞痛?」


    「是啊!心絞痛的病人心髒本就脆弱,又刺了一劍在心口,還能將劍拔出來把他給救活。這樣高超的醫術,也就隻有你能做得到了。」


    鬼穀子對夏依依又升騰起更高的崇拜來。


    依依的眉頭微微皺起,心絞痛的病人?片刻後,她冷笑一聲:「我知道他是誰了。」


    「怎麽迴事?」


    「你還記得以前我們在北疆的時候,有次我賭氣迴京城,結果出了軍營後在一處小樹林那裏遇到了一個文弱少爺,結果他們跟我們一起被北雲國給抓到了北雲國軍營裏去了。」


    鬼穀子撇嘴道:「當然記得了,那個文弱少爺,打起仗來的時候,縮馬車裏縮得都不敢出來,比老夫還膽小。」


    依依冷哼一聲,「膽小?你可知道那個文弱少爺是誰?」


    鬼穀子看了一眼夏依依的神情,驚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呃…你不會是以為那人就是眼前的趙熙吧?」


    「有一次我們攻打金科鎮的時候,淩軒將逃跑中的趙熙背後往心口射了一箭,不過稍微刺偏了一點,趙熙當即逃跑了。也就在那一天夜裏,這個少爺也同樣是背部心口處中了一箭,穿著我們東朔士兵的衣服。他當時哄騙我說他被北雲國抓走以後,他趁著北雲國士兵都出來跟我們打戰了,營區人少,他偷偷跑出來了,還被北雲人給射傷了。我當時就相信他了,現在想來,他那文弱少爺的模樣應該是偽裝出來的。」


    依依狠狠的道,若是知道那個受傷的文弱書生就是趙熙,她當初絕對不會救他的。


    鬼穀子也氣得咬牙切齒道:「原來他真的是那個文弱少爺啊,早知道那天我們被北雲國抓走其實是他下的手,那天在樹林裏的時候,老夫就應該將他抓過來擋箭。」


    依依瞟了他一眼,「他對你還算好啊,你看看,你去了北雲國之後,他還請你好吃好喝了一頓,還將你給放了。我可是在那裏吃了不少苦啊,最後應是廝殺出來的。」


    鬼穀子瞬間就得意忘形了起來,搖晃著腦袋捋了捋花白的鬍子道:「那是,老夫我走到哪裏去,哪裏都有欠了老夫人情的人,老夫在這個世界上混得可比你好。」


    依依切了一口,不屑的道:「那我怎麽記得你去南青國的時候,可沒有什麽人欠你的人情啊?」


    鬼穀子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南青國以前逮捕他的通緝令都沒有撤銷,他哪裏敢在南青國招搖啊?


    不悅的扁了下嘴巴,翻了個白眼,「你不打擊老夫,你心裏就不舒服是不是?」


    依依對著他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自己還真的是忍不住要揶揄他呢。


    站在洞口的閣主見到夏依依這樣俏皮可愛的模樣,嘴角也不禁彎起了一抹大大的弧度。


    反正有黃金麵具的遮擋,他就算笑得這麽放肆又如何,反正也沒有人能看得見。


    可是身旁的夜羽卻是十分敏感的感覺到了閣主的氣息由冷冽變得緩和,自己竟然是感覺到一股春風拂麵的氣息?


    夜羽微微皺眉,從前兒閣主因為自己傷害了夏依依的事情之時,閣主竟然如此暴怒,還讓全通天閣的人都不允許傷害夏依依和她的孩子,否則殺無赦。


    這可是閣主這麽幾年來頭一次下了這樣的命令,為了一個跟閣主沒有什麽關係的人,如此大發怒火。


    夜羽內心不禁升起一個不安的想法,難道說閣主喜歡上了夏依依?


    夜羽跟隨閣主這麽多年來,從未見過閣主有喜歡過一個女人,也從未見過閣主正眼瞧過一個女人,現在閣主的種種跡象表明,閣主喜歡她。


    天啊,閣主這是什麽愛好啊?那麽多的黃花閨女他不選,竟然選一個被丈夫休了的已孕女人?


    夜羽的嘴角不禁抽了抽,閣主是不是心裏有些什麽毛病啊?難道說閣主去年輸給了軒王之後,閣主就對軒王懷恨在心,想要搶奪軒王的妻兒了?


    可是自己感覺出來的閣主的情緒並不像是要搶奪,而是由心而發的喜歡?


    夏依依現在真的很想將這個欺騙過她的趙熙給狠狠的揍一頓,但是看在他嚴重受傷的份上,就放過他了,自己這時也餓了,就先迴自己山洞裏吃飯休息去了。


    翌日,夏依依再次來到鬼穀子的山洞裏,趙熙…呃?怎麽成了一副煙花之地的女子模樣了?


    他依舊處於昏迷之中,對自己的情況一無所知。


    依依不禁捂嘴失聲大笑起來,一看就知道是鬼穀子為了泄憤,將趙熙給易容成了一個女子了。


    再看地上,已經鋪了一個嶄新的厚厚床褥,看來,閣主倒是一言九鼎。


    鬼穀子開心的道:「怎麽樣?老夫的易容術怎麽樣?」


    依依很滿意的點點頭道:「嗯,不錯,不錯嘛。若是將他的胸口再放兩個包子,就更像了。」


    鬼穀子樂顛顛的道:「對,要整就整個全套的。畫眉,借你一套衣服。」


    畫眉哭笑不得:「穀主,王妃她就是說笑的,你還真的這麽整他啊?他好歹也是一國太子,若是被你這麽整成女子,他不得殺了你啊?」


    鬼穀子撇撇嘴:「就他現在這個重傷的模樣,連床都下不來,還重傷老夫?你快去拿你的衣服來,再那些胭脂水粉,誰叫他以前易容之後把我們給擄走了?現在就該以牙還牙。」


    畫眉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夏依依,見她頭微揚假裝在看天,可是這麽個山洞,還有什麽好看的。


    畫眉輕笑一聲,便是迴房去拿衣服、胭脂水粉去了。


    「順便去廚房拿兩個包子來。」鬼穀子絲毫沒忘了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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