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飛這是什麽意思?」


    「末將猜測,他應該是想著要跟北雲國合作對付我們西昌了。」


    阿木古孜冷哼一聲:「他們若是敢背叛我們,就不怕我們扶植秦禮當南青國皇上嗎?」


    達努吉垂眸道:「這,末將就不知道了。」


    「哼,諒他也不敢,他這麽說,也不過就是嚇唬我們罷了。」


    阿木古孜剛剛迴到軍營,達奚玲瓏就立即從帳篷裏踩著蓮花碎步出來迎接他,一臉眸子嬌羞的替他解下鎧甲上的鬥篷,眉目含春的望著他,「表哥,你迴來啦!」


    阿木古孜微微皺眉:「你怎麽在這?」


    「父親守著熱河以北,特意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說那邊有他幫你看著,絕對沒事,讓你放心在這邊打戰。」


    「讓你過來說一聲?嗬嗬!」


    阿木古孜輕笑一聲,若是要傳信,大可以讓那些士兵過來傳信,哪裏需要她這麽一個女人來傳信。舅舅此舉怕是看到自己已經將東朔的江山拿下了,知道自己肯定會成為西昌太子,又怕被別人搶先成了太子妃,就幹脆將女兒送過來給自己享用了。


    既然人家送上門來的,自己又怎麽好拒絕呢?反正吃虧的又不是自己。


    他笑著摟著達奚玲瓏就進了自己的私帳,捏了捏她的腰道:「本皇子累得慌,你給本皇子按摩按摩?」


    達奚玲瓏見他聽懂了自己的言外之意,便是嬌羞的將頭埋進了阿木古孜的胸膛,微微點頭道:「嗯!」


    那些士兵微微低頭,裝作沒有看見,他們早就已經清楚阿木古孜的風流習性了,阿木古孜的帳篷內就從來沒有少過女人。


    片刻後,阿木古孜的帳篷裏便是響起了高高低低的靡靡之音,真是不知道是誰給誰「按摩」呢!不過這「按摩」也夠久的,竟是到快到後半夜才結束。也許是兩人按摩得太累了,達奚玲瓏這夜是沒有離開他的帳篷了。


    次日清晨,就有一個士兵跑過來,隔著帳簾道:「二皇子,熱河以北來信了。」


    阿木古孜睜開眼眸,看了一眼睡在身側的達奚玲瓏,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以往的女人,他享用之後就會將其趕出帳篷,不會留下來過夜的。這次,他看在舅舅達奚狄在熱河以北幫他看守著那些城池的份上,也隻得將達奚玲瓏當成自己的妃子一樣對待了,便是將她留宿在帳篷裏,不過他有些不習慣。


    達奚玲瓏睜開惺忪睡眼,看了一眼胸肌健碩,裸身的阿木古孜,不禁臉頰一紅,用被子捂了一下自己同樣裸著的胸口。


    微微低下頭,嬌聲道:「夫君,妾身這就起來伺候你穿衣。」


    「嗯!」阿木古孜粗重的鼻音響起,並未看她一眼,直接起身。


    達奚玲瓏連忙起身,自己隨便披了一件外套裹著,就仔細而又溫柔的伺候阿木古孜穿衣,碰到他結實的肌肉時,心中還不免一盪。


    阿木古孜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一雙眼眸全是調戲意味:「等會兒本皇子出去辦事,你就再睡一會兒,昨夜辛苦你了。」


    達奚玲瓏嬌羞的垂下頭,耳朵根都紅了,嬌嗔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嗯」。


    阿木古孜大笑一聲,在她的屁股上捏了捏,便是他走了出去,將信件接過來一瞧,不禁大驚失色:「秦禮被人劫走了?舅舅究竟是怎麽辦事的啊?」


    折轉身來,再次迴到帳中,達奚玲瓏已經又躺迴床上睡覺去了,他一把將信件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臉上,怒道:「你說,你父親究竟在熱河以北做些什麽?為什麽連個犯人都看守不住?」


    達奚玲瓏被那封信件砸的臉蛋生疼,一臉蒙蔽的看著他,有些害怕的看著眼前這個暴怒的男子,怎麽他跟昨夜溫柔的表哥完全判若兩人了?


    她膽怯的道:「夫君,你在說些什麽?妾身聽不懂。」


    「聽不懂?本皇子關押了一個南青國前朝太子,這人十分重要,關係到整個戰局,臨走前,特意囑咐你父親好好看守著的。現在那個人質被人救走了,你父親究竟是在幹什麽?是不是天天就知道玩女人?」


    阿木古孜通紅著眼眸朝她怒吼道,似乎想要將自己在戰場上失利的憤怒全都歸咎、發泄到一個女人的頭上。


    達奚玲瓏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她知道他的父親在熱河以北是個什麽狀況,每天都會讓士兵去城鎮裏搜刮漂亮的女子供他享用,每日裏放浪形骸的享受,全然不管軍中庶務。很有可能因為玩忽職守,而忽略了關押人質的牢房裏的守衛安全了。


    達奚玲瓏自然不能就這麽把自己的父親給供出來,便是惶恐的在床上就跪了下來,哭著道:「夫君,妾身是真的不知道啊,妾身隻是在自己屋裏看書、繡花罷了,並沒有去關注過我父親都在作些什麽,至於你說的人質的事情,妾身就更是不知道了,父親從未與妾身說起那些軍中之事的,更何況這人質如此重要,就更是機密了,妾身豈會得知?」


    阿木古孜氣憤的瞪了她一眼,想來她也是不知道秦禮的事情的,重重的「哼」了一聲之後,便是甩袖離開了。


    來到大軍帳中,立即將達努吉給叫了過來,道:「你趕緊去給青甫傳信,就說本皇子與上官雲飛有要事相商。」


    「是!」達努吉垂首道。


    「你再去查查冥日會究竟都窩在什麽地方!」


    「是!」達努吉應道。


    「哼,這個冥日會簡直太放肆了,完全不把本皇子放在眼裏,他們手裏抓著阿木古力的孩子想要來對付本皇子,現在還將秦禮給劫走了。」


    「什麽?秦禮被冥日會劫走了?」達努吉大驚。


    「是,我們的人見到那些黑衣人身上有冥日會的標記。」阿木古孜的眸子變得更加陰沉。


    「冥日會是什麽意思?他真的想要在這個時候插入一腳?這些城池可是不能再分給他們了,他們不過是一個江湖組織,憑什麽占城為國?他還想當皇上不成?」


    阿木古孜用手撫了撫皺起的眉心,道:「倘若他們不是普通的江湖組織呢?」


    「什麽意思?」


    「如果他們其實是安王的勢力呢?」


    「安王?怎麽可能?他那麽蠢笨,也從來都無心皇位。」


    「你有沒有發現,這次我們找了這麽久,都沒有找到安王的蹤跡,整個京城都已經被我們給封鎖了,將京城都翻了個遍,連他的半個影子都沒有看到。說明他早就已經離開京城了。而且,我們這次攻城的時候,竟然沒有看到血隱組織的人,他們又到哪裏去了?」


    達努吉驚訝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你懷疑血隱組織的人已經替安王賣命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安王這個人可就真的深不可測了。


    阿木古孜深吸了一口氣,吩咐道:「你立即去傳消息,本皇子有要事跟上官雲飛商談,不過你要切記,千萬不能透露秦禮已經被劫走的消息。本皇子要在他還未知道前聯合他把趙熙給殺了。」


    達努吉神色一肅:「是!」


    東朔京城早已被白雪皚皚覆蓋,而夏依依所在的山區就更是冷了,如蒲絮一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將整個山區都給掩蓋了起來,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夏依依穿著厚厚的棉衣,坐在火爐子旁邊烤火,寒風從洞口吹了進來,吹得她瑟瑟發抖,這已經是在山洞裏頭挑了一個最為防風的洞穴了,還依舊這麽冷。


    畫眉將一塊床單給釘在了洞口,仔仔細細的將四個角落都給釘好,依舊有寒風從縫隙吹進來,畫眉嘆了一聲,道:「王妃,現在天氣這麽冷,連個像樣的地方住都沒有,你的身子可怎麽受得了啊?」


    依依笑道:「沒事,這不是還有火烤嗎?我又穿得厚,不會生病的。」


    聽到屋外有動靜,畫眉便掀開簾子走出去,天問從外頭走了進來,拿了一兩隻剛打好的野味,交給了畫眉。


    畫眉看了一眼天問奇怪的裝束,道:「你怎麽把手上和腳都戴上了熊爪啊?」


    「現在山上有雪,若是走路就會曝露這個山上有人住,所以我出去就戴著熊爪,即便別人發現熊爪印,也不會起疑。」


    「這樣啊。」畫眉點點頭,接過了東西。


    天問看了一眼掛著簾子還被風吹得唿唿作響的山洞,皺眉問道:「王妃怎麽樣了?還需不需要添置一些東西?」


    畫眉有些難過的嘆息一聲:「下了大雪,山洞裏一直都有些潮,風又大,那個爐火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夜裏被子都有些睡不暖,若不是有暖水袋撐著,王妃夜裏都要睡不成覺了。這幾天胃口也不是很好,吃一些就吃不下了,孕吐又嚴重,王妃都已經瘦了一些了,再這麽下去可怎麽了得?」


    天問不禁皺眉:「鬼穀子沒有給她看看?開點藥啊什麽的?」


    畫眉更是重重的嘆了口氣,道:「鬼穀子說孕吐是正常的,沒法醫治,隻能這樣,若是吃藥,也能減少一些孕吐,隻不過會胎兒有些影響,所以王妃她堅決不肯吃藥,就這麽挺著。」


    「哦。」天問點點頭,轉身出去忙去了。畫眉則是直接拿著東西去廚房裏給王妃做飯菜去了。


    這個山洞,就隻剩下夏依依一個人了。不過這山腰上還有隱藏巡邏的士兵,所以還算是安全的,敵人一般也到不了這山上來。


    突然,夏依依聽到外頭有動靜,似乎是幾個人從山下飛上來了,便是連忙起身將一把劍拿在了手上,躲到了洞口,撩開了一點簾子從外看過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團火紅和一團黑,其中那團火紅背著一個受了重傷的小孩進來了,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年輕男子,也受了傷。


    依依微微皺眉,怎麽覺得這受傷的一男一少似乎有些眼熟?


    那團火紅正是夜羽,至於那一團黑,就不知道是誰了,戴著一個黃金麵具,眼孔的位置還用細紗縫了,看不清他的眼睛,披著一些白髮,鬍子也有些白,看起來年紀應該有些大了。


    這個黑衣老人似乎感覺到簾後有人,便是朝著這個山洞投射過來一道淩厲的光芒,雖然依依看不見他的眼睛,卻依舊能感覺到這道光芒很淩厲。依依都不禁嚇得脊背一寒,那人的殺氣可真重,若不是因為有夜羽在,依依猜他們過來應該不會對他們有什麽傷害,夏依依真的要打算跟他來一死戰了。


    夜羽見到黑衣人十分防備的模樣,便是也朝洞口看了過來,屏氣感知了一下,對那黑衣人道:「閣主,她是軒王妃。」


    被夜羽喚作是閣主的蒙麵人立即收斂了身上的殺氣,轉身瞟了一眼夜羽背上重傷的男孩,對夜羽道:「你在這等著,本閣主現在就去找一下穀主。」


    話音剛落,天問拿著劍一股殺氣的就從外麵飛了進來,揚劍正欲攻擊他們,眼前看到一團紅衣的夜羽,立即收了劍穩穩的落在了地上,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道:「剛剛我感知到有人上來了,便是急忙過來看看,還以為是敵人上來了,原來是你們。」


    剛剛可是把他們給嚇壞了,他感知到來了兩個內力深厚的人,若是敵人的話,一進來肯定會先對王妃不利,幾乎將他給嚇破了膽子。


    好在王妃沒有事,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跟王爺交代了。


    夜羽跟他介紹道:「這個是我們通天閣的閣主,這有兩個受傷的人需要穀主立即給他們醫治,所以我們就將他給送到這裏來了。」


    天問早已知道通天閣現在是在幫王爺做事,想來這個應該是王爺吩咐他們做的,便是連忙道:「你們跟我來,穀主在裏麵的一個山洞裏。」


    幾人便是匆匆忙忙的朝著裏頭的山洞走去,閣主從夏依依的山洞前走過的時候,還朝著簾後看了一眼,見到了躲在簾後掀開了一個小小的一角露出了一隻俏皮的杏眼時,稍稍停頓了一下。


    在夏依依手忙腳亂將簾子放下的瞬間,閣主也連忙收迴了視線顧自朝著前麵走去,可是走在他身邊的夜羽卻有些狐疑的覺得剛剛閣主似乎輕笑了一聲?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簾後的夏依依連忙用手拍了一下自己蹦蹦跳的心髒,嚇死人了,剛剛閣主看了她一眼,自己竟然會感覺到一種緊迫感?難道自己這麽懼怕閣主?


    應該不會啊,自己連以前那麽兇狠的杜淩軒都不怕,還能怕一個通天閣閣主?


    「撲棱!」


    夏依依感覺到自己肚中的孩子竟然踢了自己一腳,這還是寶寶第一次踢自己的肚子呢,輕輕的一腳,快而又急促,就好像是寶寶在裏頭嫌肚子裏太擠了,突然想伸直腳舒服一點一樣,這種感覺真是太奇妙了。


    她不禁撫摸上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嘴角掛上了溫和的笑容。


    依依道:「寶寶,你剛剛是不是因為媽媽被嚇了一跳,所以也把你給嚇了一跳?你是不是被嚇醒來了?」


    不一會兒,天問從鬼穀子那兒走了過來,在夏依依的簾外說道:「王妃,穀主說他一個人忙不過來,那兩個人傷勢太過嚴重,需要你過去幫一下忙。他還特意交代說要你拿些藥材和器械過去。」


    「好,知道了。」


    依依迅速從係統裏拿了一些器械和藥品,裝在了醫藥箱裏,隨後打開了簾子,拎著醫藥箱走了出去。


    「王妃,卑職來拿吧!」


    「好,多謝。」


    夏依依毫不客氣的將沉重的醫藥箱交給了天問,便是快速的朝著鬼穀子住的山洞走去,天問見她懷孕了都改變不了給病人醫治時爭分奪秒的性格,微微皺了皺眉頭不得不提醒她山洞濕滑,走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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