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瓊被抬著一路朝著仁壽宮走去,她剛出了璟陽宮,在路上就碰見了正收拾著東西準備逃跑的夏娜娜。


    夏娜娜以前十分嫉妒皇後懷了皇嗣,屢次想要對皇後的胎兒下手,可是璟陽宮宛若鐵桶一般,她根本就下不了手,皇後也從來不出宮,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皇後的肚子大起來。


    這會兒一見到皇後出璟陽宮了,見她躺在軟轎上快要生產了,心裏的那股妒意瞬間又躥上了胸腔,當即就跑到軟轎前攔下,皮笑肉不笑的道:「皇後,你這是要去哪兒?」


    彩琴上前微微屈膝道:「惠妃娘娘,我們皇後這是要去仁壽宮,還請惠妃娘娘讓一下!」


    夏娜娜高昂起頭顱,用鼻孔看著彩琴:「你們去仁壽宮做什麽?」


    彩琴微眨了一下眼睛,自己總不能說是為了防止皇上的報復而跑到仁壽宮去躲著吧,彩琴鎮定的笑道:「哦,我們那裏離前宮門近,外頭太吵鬧了,擾得皇後娘娘不得安心,仁壽宮在後麵,安靜一些,所以就暫且去仁壽宮生產。」


    夏娜娜幽幽的道:「冷宮那裏更安靜!」


    「那裏太過髒亂了,還是去仁壽宮畢竟好。惠妃娘娘,您讓一下,我們皇後娘娘有些等不及了。」


    夏娜娜一聽,更是不肯讓路了,最好讓皇後在這路上難產死了,便是擋在路上跟皇後問東問西的不肯讓路。


    彩琴見狀,隻得拔高了聲音道:「惠妃……」


    「啪!」一個狠歷的巴掌甩在了彩琴的臉上,夏娜娜怒目瞪著她道:「放肆,本宮跟皇後娘娘說話,你催個什麽勁?還不趕緊給本宮滾開?」


    彩琴一見這個架勢,便是也不將惠妃娘娘看在眼裏了,現在東朔都要滅了,皇上都要當不成了,她這個惠妃娘娘就更不用提了。


    彩琴當即就跟身邊的一個嬤嬤交換了一下眼色,上前一把將夏娜娜給抓了起來,夏娜娜尖聲叫道:「你們這些奴婢,你們要做什麽?你們竟然敢以下犯上?本宮要砍了你們的頭!」


    彩琴冷冷的道:「惠妃娘娘,你也不看看現在外麵是什麽情況,你還在這裏擺什麽娘娘的架子?你是不是忘了以前鍾達死的時候,他後宮的那些妃子可都是什麽下場,你忘了?隻怕過不了幾個時辰,你也會變成她們那樣的下場吧?」


    夏娜娜不禁抖索了一下,鍾達死了不過才幾個月,她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了,那些妃子包括皇後可都是被亂刀砍死以後,全都給擺在了菜市場曝屍腐爛了的。


    「不,不,本宮可是東朔的惠妃娘娘,本宮才不會死了,鍾達他們是亂臣賊子,可是我們的皇上不是亂臣賊子,他是先皇的嫡子啊!」


    「你醒醒吧你,是不是先皇嫡子,那又有什麽關係?現在皇宮已經被包圍了,皇上已經大勢已去了。」


    「不會的,不會的,東朔不會被滅的,本宮也不會死的。」


    夏娜娜哆哆嗦嗦的道,她的眼裏充斥著害怕、畏懼,她才不想成為一具腐爛的屍體呢。


    一閃神的功夫,那些抬轎子的人就快速的將皇後給抬走了,夏娜娜看著遠去的轎子,咬了咬牙,跺腳對著上官瓊咒罵道:「東朔被滅了,還不是你們南青國搞的鬼嗎?你大皇兄現在可正在攻皇宮呢,你們這些南青人都該死!」


    夏娜娜咒罵了幾句,眼眸一轉,自己都如此痛恨南青人,皇上就更加痛恨南青人了,倒不如借皇上的手除了上官瓊和她肚子裏的胎兒。即便東朔要被滅了,自己也一定要讓上官瓊死在自己的前麵。


    夏娜娜拔腿就朝著皇上那裏跑去,氣喘籲籲的佯裝拉著皇上就跑,「皇上,快跑啊,敵人打過來了。」


    皇上狠狠的甩開了她的手,怒道:「跑什麽跑啊?整個皇宮前前後後的都被敵人包圍了,從哪一個宮門也跑不掉的。」


    夏娜娜立馬就哭了出來:「皇上,這可怎麽辦啊?那些該死的南青人,明明是跟我們聯姻的國家,竟然如此對付我們。這些南青人都該死!都該死!若不是他們,你現在依舊穩穩的當著皇上,你看看你現在都到了什麽境地了?都是他們南青人害的。」


    「南青國!朕要你們不得好死!」


    皇上被她這麽一激,心裏更是被憤怒填充,當即抬腳就朝著璟陽宮走去。


    「皇上,你要去做什麽?」


    「朕要去殺了那對災星母子!」


    「皇上,臣妾剛剛過來的時候看見皇後她們朝著仁壽宮去了!」


    皇上一聽,立馬牽了一匹馬過來,朝著仁壽宮就快速奔去。他身後的夏娜娜則是露出了一絲得逞的奸笑!


    上官瓊緊趕慢趕的來到了仁壽宮,剛到門口,就見到皇上騎著馬過來了,她連忙就讓人抬著衝進了太皇太後的寢宮,一下就抓著太皇太後的手哭著祈求道:「太皇太後,求求你,救救你的玄孫子,臣妾快要生了。」


    話音剛落,皇上就騎著馬沖了進來,遠遠的就抽了一馬鞭過來,直直的抽在了上官瓊高高隆起的肚子上,他那一鞭可是抽得極重,直接將她的衣服給抽得裂開了,皮肉都裂了,滲出了一些血跡來。


    「啊!」


    上官瓊疼得悽慘的叫了起來,肚子也緊接著一陣猛烈的宮縮,她捂著肚子連忙躲到了太皇太後身後,彩琴則是趕緊整個人都抱著上官瓊,用自己的後背替上官瓊擋著,以防皇上再對皇後的肚子下手。


    太皇太後身子虛弱,有些站不穩,全都靠著鄧嬤嬤攙扶著她,微微皺眉,有氣無力的問道:「皇上,你這是要做什麽?」


    她虛弱的聲音依舊帶著昔日的威嚴。


    「太皇太後,朕要殺了她這個災星,若不是她,朕也不會落到這個境地。」


    太皇太後嘆息了一聲,道:「她不是什麽災星,那些都是一些胡說八道。」


    「哼,她是南青人,她也該死!她大皇兄正在攻打宮門,想要搶占我們東朔的江山。」


    「可是皇後並沒有做錯什麽,她嫁給你之後,可是賢能淑德,一心一意對你的啊。」太皇太後說了一句難得的秉公之言。


    皇上隱忍著怒意道:「太皇太後,你讓開。」


    「皇上,即便你有多恨南青國,可是她腹中的孩子卻是你唯一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你可不能傷害孩子啊!那可是你的親生孩子。」


    太皇太後怒斥道,她可以忍受他為了不生下南青國的血脈,他可以在當初給上官瓊喝下不孕的湯藥,可是孩子都快要生了,怎麽還能忍心殺了孩子呢?


    「報,皇上,敵人已經攻破了第一道宮門了。」


    一個士兵騎著快馬過來,急急的稟告道。


    皇上的耐心也被這一聲稟告給擊得蕩然無存,上前就將太皇太後直接一推,再一把將彩琴給甩開,抓著上官瓊的胳膊就往外走。


    太皇太後身子本來就虛弱,被他這麽一推,身子直接往旁邊一栽,若不是有鄧嬤嬤攙扶著,太皇太後肯定會被摔個狗啃泥。


    彩琴一下子被摔得老遠,顧不得渾身骨頭疼,連忙爬了起來就去救上官瓊,飛快的撲了過去,一把抓著皇上的手,使勁想要掰開皇上的鐵爪,苦苦的高聲哀求道:「皇上,求求你放過皇後,皇後她很愛你,她懷的可是您的親生骨肉啊,您就放了皇後吧。」


    「滾開!你個賤婢!」


    皇上一腳踹開她,繼續拉著上官瓊往外走,上官瓊的疼得肚子好似翻江倒海一樣,生產的劇痛再加上皇上的拉扯,讓她疼得腿都站不直,更別說走路了。


    原本彩琴還扶著上官瓊,這會兒彩琴被踹開,上官瓊整個人幾乎都是被皇上給拽倒在地上拖著走,巨大的肚子更是在地上摩擦著。


    「啊!疼!皇上,饒命啊!」


    上官瓊悽厲的慘叫了起來,她一隻手被皇上拽著,另一隻手連忙護在肚子下麵,被拖行了兩丈後,她的那隻細嫩的白手已經被拖得血肉模糊了。


    彩琴連忙又爬起來,沖了過去保護上官瓊。


    「找死!」


    皇上惱怒的一把拔出了腰間的劍,朝著彩琴的心窩子就是一劍,再飛速的拔出,整個過程都隻在一眨眼之間。


    「彩琴!」上官瓊高聲尖叫起來。


    彩琴的胸腔像是堵塞的水龍頭忽然噴出一陣猛烈的水流出來一樣,噴灑在了上官瓊的身上,她的身子朝前栽倒,「噗」的吐出了幾口鮮血,最後低低的喊了一句:「公主……」,漸漸的閉上了擔憂的眼睛。


    其他的那些南青宮人見此,都不敢再上去救上官瓊了。


    上官瓊聽見她這麽多月來,再次稱唿自己為公主,不禁淚崩。


    皇上將她拖到馬旁,一把將她扔到馬上,帶著她就朝著第二道宮門跑去。


    「太皇太後?」鄧嬤嬤小聲的提醒她,用手輕輕搖了搖太皇太後的胳膊。


    太皇太後側過臉,閉上眼不再看受著折磨的皇後,重重的哀嘆了一聲。鄧嬤嬤也隻得輕嘆一聲,不再言語。


    一到了宮門,皇上就把她拉下馬來,上官瓊這一路在馬背上顛簸,下麵已經流了許多血了,整個人都痛得幾乎昏迷了過去,被皇上給拉著就朝著城牆上走。


    上官瓊依舊是幾乎是被他給拖上去的,這一道道台階更是將她的肚子給磕得生疼。


    肚子一挨著台階,裏頭的胎兒就猛烈的踢了起來,上官瓊忍著劇痛,虛弱的道:「皇上,求求你,救救孩子,你若是恨南青國,你就等孩子生出來以後,你殺了臣妾,臣妾死都無所謂,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你救救孩子,求求你,他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皇上!」


    「哼,你們都該死,你肚子裏懷的是一個災星!」


    皇上狠狠的啐了一口,拖得更加用力也更快了起來。


    「啊!」


    上官瓊尖聲叫了起來,她的肚子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皮球一樣在高高的台階一上一下的顛簸著磕碰著,肚子裏的孩子也踢得更加猛烈,上官瓊的肚子疼得幾乎讓她痛得想死。


    等到長長的台階走完,走到了高高的城牆之上時,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停止了踢動,上官瓊也已經疼得昏死了過去。就像一具屍體一樣被皇上給拖到了城牆上,這一路上,都流下了一片血跡。


    皇上看著在第二道宮門下正在猛烈進攻的敵人,冷笑一聲,狠歷的目光透過這冰冷的空氣,直直的射向了上官雲飛。


    「上官狗賊,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誰?」


    上官雲飛抬頭一看,隻見皇上將上官瓊給扶著,上官瓊的衣服和頭髮都已經淩亂不堪,還有許多血跡,臉色煞白,沒有半點生氣,連站都站不直,全是靠著皇上的臂力支撐著她。


    上官雲飛怒道:「杜淩誌,你居然殺了她?」


    「不,沒有,她還活著呢。」


    皇上一揮手,就讓人拎了一桶冷水過來,直接朝著上官瓊的臉上潑了過去。


    大冬天的,這冷水就更是冷得寒徹骨了,上官瓊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第一反應就是抬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可是肚子裏頭已經沒有一點點動靜了,下麵還在涓涓的流著血,她嘶啞的低聲道:「寶寶,你醒醒,你再踢踢母後,母後不怕疼,你再踢踢母後好不好?」


    可是肚子裏依舊一片寂靜,她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肚子,再次沙啞的喊了起來:「寶寶,你別睡了,快醒來啊,母後還沒有看見你長什麽樣子呢,寶寶,寶寶……」


    她拍了一陣,還是沒有動靜,瞬間就開始崩潰了起來,連忙抓著皇上道:「你快救救孩子,救救孩子!」


    「哼!」皇上瞧了一眼一路上的血跡,嘴角斜斜的勾起,道:「他不是睡了,他已經死了。」


    「不!」她尖叫了起來,雙眸通紅,十分不想接受這個現實,腦袋搖得越來越快,雙手快速的拍著肚子,想將孩子拍醒:「不會的,我的寶寶是最聽話的,是最乖的,他沒有死,他不會死的,他還沒有出來叫我一聲母後呢!」


    「朕告訴你,他就是死了,死了!」皇上惡狠狠的道,再次打擊她。


    上官雲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沒想到這個杜淩誌竟然將自己的孩子給活活的打死在腹中?


    上官雲飛立即破口大罵了起來:「杜淩誌,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啊?你居然將你自己的親生骨肉都給虐死了?你簡直就是一個畜生!」


    杜淩誌氣憤的看著上官雲飛,狠狠的啐了一口:「上官狗賊,朕才不想要一個混著你們南青國血液的災星,他是災星,把朕的江山都給毀了!你們這幾個混蛋,竟然聯合起來攻占東朔。」


    上官雲飛仰天大聲嘲笑道:「杜淩誌,這一切都隻怪你自己沒有這個本事守住你們東朔的江山,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能者爭霸。你沒有本事而已!」


    杜淩誌氣得咬牙切齒,又一個嘲諷他沒有本事,他正是心煩意燥的時候,聽著旁邊上官瓊的哭聲,就更是惱怒了,將心裏的一切怨恨全都發泄在她的身上,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她的臉上,幾乎將她拍得再次暈厥,罵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朕的江山都被你哭沒了。」


    他再看向下頭,大聲唿喊道:「上官雲飛,你剛剛不是還說朕沒有人性嗎?現在就是你展現你人性的時候了,你給朕好好聽清楚了,你妹妹上官瓊現在在朕的手上,你若是立即退兵,朕就放了你妹妹,你若是不退兵,朕當場就殺給你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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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咱們去鬥蛐蛐?」


    「滾!」


    「咱們去遛鳥?」


    「滾!」


    「那咱們去哪兒?」


    「怡紅院!」,茗熙笑得露出了無害的小酒窩。


    五王爺青筋暴跳:「吳!茗!熙!」


    他日,茗熙發現這個五王爺其實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放蕩不羈的麵具之下竟是高冷腹黑?茗熙兩眼一翻幾乎氣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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