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一行人趁著夜色離開藥王穀,由紅菱帶路,悄悄的前往了暗夜組織製造武器的地方。


    一到了那兒,夏依依並沒有進位造武器的山洞,而是住進了一處單獨的小山洞,她並不在這個地方拋頭露麵,而是讓天問每天來她這兒請教。


    鬼穀子則是新奇的四處閑逛,天問不禁無語至極,隻得派人跟著鬼穀子,以免他誤動了什麽機關。


    畫眉端了兩碗菜進來,不禁哀聲嘆道:「王妃,你看看,你來這個地方,連點好菜都沒有,營養怎麽跟得上啊?這個山頭真小,還沒有藥王穀大呢。」


    依依低著頭認真的寫著武器的說明書,抬頭看著臉色並不太好的畫眉,笑道:「你這話說的,你這端來的菜不都是山珍野味的嗎?」


    畫眉鼓了鼓腮幫子,歪著頭道:「王妃,一個清炒冬筍,一個鵪鶉湯,這個就叫是山珍野味了?」


    「難道不是嗎?都是山上的東西。」依依笑得沒心沒肺的,端過來鵪鶉湯喝了一口,吧唧了一下嘴巴,彎著眼笑道:「挺香啊,你要不也喝一碗?」


    「不了,不了。這是特意給你做的,奴婢另外有吃的。」


    依依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吧,等以後結束了戰爭安定下來,我再給你買很多好吃的補償你。」


    「多謝王妃!」


    某夜,天氣悶熱得慌,皇上總有些熱得睡不著,幹脆爬了起來在寢宮裏走來走去的,一邊讓宮人給他一個勁的扇風,卻總覺得還是熱。


    「皇上,這可是冬天了啊,別的宮殿裏都已經開始點炭爐子了,您怎麽還熱啊?需不需要傳太醫來看看?」


    太監躬著身子小心勸慰道,眼睛卻是不敢看著皇上說話,這些天來,皇上的的性情是越來越暴躁,越來越怪異了。


    「傳什麽太醫,傳什麽太醫啊?就那些庸醫他們能治得好朕嗎?」


    皇上憤怒的轉身就甩了太監一個重重的巴掌,太監惶恐的跪了下去,他連連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錯了!奴才罪該萬死!」


    「滾!」


    皇上一腳踢得他老遠,心道那個太監簡直是個笨蛋,自己的病哪是太醫能治得好的,自己得的是心病,現在不是自己病了,而是東朔有難了,自己要死了啊!


    太監連忙拿著蒲扇就趕緊滾了出去,這一出去,好似逃出了升天一般,偷偷長籲了一口氣。


    「報!急報!西昌、北雲進攻京城了!」


    一聲長長的急報從前麵的一道宮門傳了進來,這個太監脊背一寒,兩條腿跑得比兔子還快,連忙跑出了皇上的寢宮,遠遠的逃離了這個即將要爆發的皇上。


    皇上一聽,愣在了那裏,也不覺得自己熱了,渾身瞬間冰涼,就連心都是拔涼拔涼的。


    片刻後,一個副將急急忙忙的衝進了皇上的寢宮,都忘了下跪,就焦急的稟告道:「皇上,剛剛探子來報,西昌國和北雲國的士兵已經快到京城了,約莫半個多時辰就要到了。」


    「隻有半個時辰了?為何不早點來報?」皇上氣憤的對著這個副將破口大罵道。


    副將被他吼了一聲,這才記得跪下去迴話:「迴皇上,據我們的探子來報,其他的探子在半路上被黑衣人所殺,隻有他僥倖跑迴來了,所以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據探子說,那些黑衣人像是冥日會的人。」


    皇上氣得臉上青筋暴漲:「冥日會!你究竟想要做什麽?你究竟是哪個國家的走狗?」


    在他看來,這個冥日會應該沒有這個能力攻打東朔才是,應該是哪個國家暗地裏培養的手下。可是他擄走了明安公主,其他幾方勢力都在跟他爭奪,皇上也看不清究竟是真的爭奪,還是演戲給他看了。


    這個冥日會以前一會兒幫著這個,一會兒幫著那個,真是看不清冥日會是要幹什麽。


    不過,以前軒王好像跟他提過,冥日會是想要讓各方勢力互相損耗以後,就坐收漁翁之利將整個東朔給收入囊中。


    當時自己並未聽從軒王的勸告,還以為軒王杞人憂天,那個冥日會不過是個江湖組織,根本就不可能來搶奪東朔。可是現在他有些相信軒王的話了,這個冥日會真的深不可測。


    「報!」又一個報信的人跑了進來,說敵人大概一柱香的時間就要到了。


    皇上用手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連忙道:「快,快帶兵到城門口禦敵!」


    「是!」


    「快,快召集大臣入宮!」皇上又對身後的太監吩咐道。


    「是!」太監們連忙撒腿就往外跑。


    果然,一炷香後,京城門口就傳來了敵人的戰鼓聲,雙方的射箭聲和受傷士兵的哀嚎聲,廝殺聲遠遠的傳到了皇宮裏。


    然而,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那些大臣入宮,就連剛剛派出去傳召的太監們,一個也沒有迴來。


    「混蛋!竟然敢跑路!」


    皇上氣得雙眸通紅,將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砸的四分五裂。


    「皇上、皇上,皇後那邊傳來消息,說皇後娘娘聽到敵人打到京城來了,十分害怕緊張,導致了宮縮厲害,隻怕是要早產了。」


    一個太監過來傳話,小心的用餘光偷覷了一眼皇上的神色,倒底是沒敢開口讓皇上去看望一下皇後。


    「煞星,果然是煞星啊!」皇上氣唿唿的道,欽天監的人說得果然沒有錯啊,而安王一家人在遭受了幾天的黴運之後,就跑到寺廟裏求福去了,再也沒有出過寺廟,好像神明也護住了他們,再也沒有出現過意外了。


    京城內,青甫聽著外麵的打鬥打起來了,就立即走進了帳篷對上官雲飛道:「大皇子,那邊已經打起來了。」


    上官雲飛看著外頭的火光,嘴角噙著笑意,終於打進京城了啊。背負著手在軍帳裏走了兩步,立即下令道:「讓他們等兩柱香之後再動手。」


    「啊?等兩柱香?可是之前不是說一聽到打起來,我們就立即動手嗎?」青甫狐疑的說道。


    上官雲飛眯眼看著他,滿臉都是奸詐,「若是現在就動手,那西昌國和北雲國就不需要損失多少兵力了,可是我們卻要損失很多兵,拖延兩柱香的時間,就能讓他們耗損一點。」


    「可是到時候阿木古孜問起我們來,我們可不好交代啊!」


    上官雲飛冷哼一聲,「交代?本皇子就說我們軍需沒有運到,在路上被東朔士兵給阻攔了,所以晚了兩柱香的時間。」


    「……」


    青甫不禁很想翻一個白眼,雖然這種方法是能損耗他們三方的兵力,可是阿木古孜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會相信二皇子的這一番說辭呢?隻能說是二皇子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連他國的皇子也敢使這種手段了。


    阿木古孜可不是杜淩誌啊,豈會任他這麽耍弄?


    上官雲飛瞟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隻管按本皇子的命令行事,不必管這麽多。」


    青甫隻覺得那一道眼神帶著淩厲的刀鋒一樣剮過來,連忙垂首道:「是!」


    兩炷香後,上官雲飛這才跨上了馬,帶著士兵從駐紮的軍營裏頭沖了出去,猶如洪水猛獸一樣一直朝著西側城門廝殺過去。


    他們這段時間將馬匹餵得飽飽的,奔跑起來也十分有勁,戰鬥力也極強。


    那些留守在京城裏的士兵一見到南青國士兵在背後裏對著他們捅刀子,一時之間就全都慌了神,隻得調轉頭來跟南青國士兵反抗,可是南青國將所有的士兵都隻朝著這個城門口衝過來,在人數上就大大的超過了這邊守城門的士兵人數,可以說勝得毫無壓力。


    那些東朔士兵打了一會兒,就看出來自己實在是不可能打贏的了,打了一陣子,城門也守不住了,連忙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趕緊縮迴皇宮裏頭去。


    上官雲飛從裏頭打開了城門,西昌國和北雲國的士兵就立即沖了進來。


    阿木古孜惱怒的衝到了上官雲飛的麵前,輕哼一聲道:「大皇子,你出來得有些慢啊!」


    上官雲飛輕笑一聲,道:「二皇子,你也知道這打戰需要準備的嘛,你們這來得這麽匆忙,突然之間就打起來了,我們都沒有做好準備呢。」


    「本皇子可是在出發的時候就給你們送信了的,你們沒有道理不知道啊。」


    「二皇子,確實是收到信了,可是本皇子估計的時間可是在兩柱香之後,因此還有一些準備工作沒有做好,這一路上又遭到了東朔士兵的阻礙,軍需也運不進軍營裏。你放心,下一次,本皇子一定會克服困難,做好準備工作的。」


    上官雲飛拍了拍胸脯保證道,直接將他健壯的胸脯給拍得咚咚直響。


    阿木古孜自從知道上官雲飛想要抓住明安公主,利用阿木古力的遺腹子來製衡自己,阿木古孜就看上官雲飛不怎麽順眼了。


    「大皇子,希望你不要跟本皇子耍花樣!否則……」


    否則,他就會將秦禮給拿出來鬧事了。


    上官雲飛的嘴角抽了抽,心裏對阿木古孜恨得牙癢癢,可是他也惱恨自己的手下辦事不利,這麽久以來,都沒有將明安公主給抓到,這麽長時間了,隻怕小孩都已經生下來了。


    他上前哈哈一笑,拍了拍阿木古孜的肩膀,壓低了聲音道:「二皇子,你說這個做什麽?本皇子還能耍什麽花樣?你放心,本皇子一定會跟你好好合作的。」


    他倒是不用擔心他跟阿木古孜的合作會讓趙熙知道,此刻的趙熙還在北城門奮力的廝殺,努力衝進城門呢。


    當然,他們兩個並沒有要去北城門幫忙的意思,他們更希望趙熙在北城門戰死。反正他們兩個已經結盟了,都已經沖入京城了,再殺入皇城也不是什麽難事了。


    他們帶著士兵就立即朝著皇宮而去,那些跟著阿木古孜從西城門進來的北雲國士兵,一見阿木古孜他們要去皇宮,他們便是趕緊換了方向,朝著北城門去幫助趙熙攻城。


    「報!西城門已經被攻破了,西昌國和南青國朝著皇宮方向來了。」


    皇上悽慘的苦笑了一聲,往後倒退了幾步,頓覺腿腳無力,一下子就癱軟在地。


    他就知道,這個南青國就是盤踞在京城裏的一條毒蛇,自己之前不敢將他們趕走,怕一跟他們打起來,自己打不過就會死得更快,所以一直忍著,他們前些日子都老老實實的呆在軍營裏頭沒有鬧事。


    他就知道,他們隻是在等待時機罷了。真沒有想到,自己以前一直都以為娶了南青國公主,就能借南青國的勢力擠走軒王,自己當上皇上。


    可是現在看來,自己也確實是藉助了南青國的勢力當上了皇上,可是也因為南青國的勢力而被趕下皇位。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快,讓禦林軍和士兵擋在宮門口,一定要將他們擋住!」


    皇上有氣無力的命令道,幾個月前,自己才意氣風發的帶著兵馬趕迴到皇宮將鍾達給殺了。可是現在,自己可不就是幾個月前的鍾達嗎?成了甕中之鱉。


    侍衛聽到皇上的命令,無奈的重重唉了一聲,隻得帶著士兵去宮門口守著。


    一個太監急忙的跑了過來,瞧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皇上,這大殿裏沒有一個宮人敢上前來攙扶他。


    太監畏畏縮縮的上前,咬了咬唇,鬥著膽子道:「皇後她胎動頻發,怕是很快就要生產了!」


    皇上猛的抬頭,兇狠的看著他,大罵道:「她生產關朕什麽事?」


    太監抖索了一些,繼續道:「穩婆說,宮外一直在打戰,皇後她太過緊張害怕了,所以才會胎動得厲害,可能會引起胎兒缺氧難產。」


    皇上的臉上忽而綻放出了一個好似食人花一般的笑容,美麗而又危險:「難產,那就最好不過了,那個煞星隻要不生出來,朕的江山就能夠保住了。」


    太監驚訝不已,這可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啊,可是被皇上親自下了聖旨冊封為太子的人啊,他怎麽會說太子是煞星,想要太子生不出來啊?


    虎毒還不食子呢!


    太監瞧著皇上這模樣,覺得這一幕似乎曾經出現過,先皇也曾經想要把是災星的月太貴嬪母女三人賜死的。


    太監頓覺脊背發寒,他有種預感,皇上會親自將皇後殺死,一屍兩命。他連忙告退朝著皇後宮裏跑去,焦急的將皇上想要太子難產生不出的消息告訴給了皇後。


    皇後寢宮裏,響徹著皇後痛苦的哀嚎聲,「啊!疼!啊!」


    宮人已經跑了許多了,就剩下南青國的那些下人守在寢宮裏伺候皇後。


    彩琴一聽太監的報信,驚慌吩咐道:「快,快抬軟轎來,將皇後轉走,不然晚了,皇上可就會來這兒了。」


    上官瓊此刻正在床上痛不欲生,聽到報信,她整個心都破碎了,自己在這裏給他生兒子生得半條命都沒了,他居然想要她們母子死!


    她剛剛還秉著勁用力生的,一聽消息,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順著耳廓流落到枕頭上。


    穩婆連忙對她道:「皇後娘娘,你不能歇著啊,你得繼續用力啊,不然胎兒在肚子裏頭憋太久了容易缺氧的,你趕緊將他生下來啊。」


    彩琴連忙道:「先把她抬上軟轎吧,先換個宮殿再生,這裏不安全。」


    嬤嬤也覺得也該如此,連忙派了幾個太監去將軟轎抬了過來,將身體沉重的皇後抬進了軟轎,一行人這才沒了方向。


    「皇後,我們該去哪個宮殿藏著?」


    上官瓊疼得衣服都已經汗濕透了,牙齒也疼得打顫,咬了咬唇,壓抑住自己的疼痛,虛弱的道:「哪兒也藏不住,且去仁壽宮吧,希望太皇太後能為了這個玄孫擋住皇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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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咱們去鬥蛐蛐?」


    「滾!」


    「咱們去遛鳥?」


    「滾!」


    「那咱們去哪兒?」


    「怡紅院!」,茗熙笑得露出了無害的小酒窩。


    五王爺青筋暴跳:「吳!茗!熙!」


    他日,茗熙發現這個五王爺其實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放蕩不羈的麵具之下竟是高冷腹黑?茗熙兩眼一翻幾乎氣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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